見賢思齊
(一名廣化律師弘法故事集)
廣化法師講述
我們都知道:做人處世,要擇善固執;修行辦道,也要選擇應機的善法而行。但是初踏入社會的新鮮人,往往迷惘於脫序的亂象中,導致無所事從,乃至同流合污,犯下滔天大罪,令人感慨萬千。而從另一方面來談,發好心出家投入佛門的初心道人,也面對相同的情形,佛教界的亂象,今日時有見聞,真叫人寒心膽怯。基於此,「廣化律師全集」編輯委員會認為,若能將律師弘法著述中所說的故事收錄成一冊,讓世人有因緣多讀高僧大德們的行儀,或許將有利益於改善今日動盪不安的社會亂象,同時也可以提昇讀者們的精神生活,是故《見賢思齊》(一名《廣化律師弘法故事集》),應時而出。
書名《見賢思齊》係取自《論語》(述而第七)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意也。是希冀讀者能從故事中,不論故事人物是行善或為惡,都看作是我們修行的善知識,使我們有所借鏡,能夠朝著「斷惡修善度眾生」的真、善、美、聖這方向前進,方不致於走上歹路,而能在正道上勇猛精進修行辦道,是為編輯本書的用意。
在編輯本書的過程上,是以律師生前即有刊載或記事簿上已有的文獻資料為收錄依據,並於每則故事末,標出出處:對於口口相傳及律師圓寂後的事蹟,因礙於考證且免落入口實,將師之德行誤導成「神通、感應」傾向,是故一律不收集。這可以從律師弘法的心志得知,因為其講故事的出發點,是以弘揚正法,利樂有情為前題,希望每一位見聞者,皆能從故事中人物的表現中,用心去體會內在所含的深義,藉此達到以故事弘法的具體效用。
再來談談本書的內容大綱,主要分類為上、下篇,上篇:是關於律師親身經歷或周遭見聞的故事:如第一則〈你不要賴佛逃生〉、第四十則〈振教廣化諸眾生〉。下篇:是有關律師引敘佛經世典或祖師事蹟的因果律:如第一則〈養徒不教師之過〉、第四十八則〈見僧過長夜受苦〉等。
序末,再次提醒諸位讀者大人,本書所集的每一則故事都是真實的,並非荒謬的寓言故事。對於故事中的人物,不論是善是惡,都是我們在修行上的善知識,切莫以自己的分別心妄自評論,只要平心靜氣去閱讀故事,不要滲入主觀的偏見,相信您將能獲得最高且深遠的修行寶藏。
編輯委員會 敬序
第一則:你不要賴佛逃生
我皈依慈老後,介紹很多人,用通訊方式皈依三寶。慈老總是慈悲攝受,寄皈依證與我,由我轉發給他們,我常為新皈依的師兄弟們,講解佛法;講的多了,對佛法的體悟亦就愈深。因此,出家修行之念,油然而生。某日,我寫了一封信,說明我想出家。懇請師父為我剃度,慈老回信表示非常欣喜,對我慰勉有加。這時,有一位經我介紹皈依慈老的王居士,看信之後,亦寫了封信給慈老說:『師父!我亦要出家。』那知慈老在他的信上,批了『你不要賴佛逃生』七個字,將原件退回。王師兄接閱之後,非常煩惱,氣得飯都吃不下。我趕緊寫信報告慈老:『請師父趕快來信安慰王師兄!』信寄出之後,如石沈大海,杳無音訊。我那時覺得師父既未見過王師兄,亦不明白他的為人,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呢?真是百思莫解。
數月之後,慈老圓寂,我去汐止參加入塔(安葬)典禮,那時慈老的唯一剃度徒弟律航法師,素知慈老頗器重我。我拜見他之後,對我親切有加,用叢林上賓之禮待我。將他自己的被褥枕頭,送來給我用,令我受寵若驚。(此為我後來皈依慈老嫡系,而投律老座下剃度出家之因緣。)辭別之時,律老告訴我,慈老雖然圓寂,如果軍中有人願意皈依師父,你寫信來,仍然照往日一般,寄慈老的皈依證去由你轉發。
我回到醫院,將這事告訴大家,立刻有數人發心皈依。這時我們的王師兄,看在眼裡,即便動了歪主意。第二天他亦到汐止去,對律航法師說:『他能介紹很多很多的人,皈依慈老。』並自動去拿了五十多張皈依證,回程經過嘉義,就在空軍眷屬區裡出賣。每張五六十元,最少三十元,王師兄將賣皈依證得來錢,就去喝酒。他本來寄住在我們醫院旁邊,為人洗衣度日,自從賣皈依證得錢之後,他不洗衣服了,一天到晚在軍眷區裡,勸人皈依三寶。後來大家漸漸知道了,不買他的皈依證;他無錢謀生,就到處向人討錢騙錢。這時候,我才知道慈老當日燭奸機先,擯斥惡徒,不讓他出家的用意,是為免他混跡僧團,敗壞佛門。
錄自《學佛雜記》〈化雨春風憶慈老〉頁八九~九一
我初出家時,清霖法師告訴我一個慈老愛護弟子的動人故事,使我記憶深刻。他說:三十九年間,慈老閉關修行,南洋的信徒,為了老法師在關中,起居作息,時間準確起見,特地購了一只名貴的金錶,用航空郵寄到臺灣來,事被××知道,他手持金錶,端詳把玩,竭力讚好,愛不忍釋。他很想慈老送給他,但又羞於啟口。那時,政府播遷來臺不久,經濟困難,物資缺乏,這樣名貴的金錶,很難得到。慈老為使××護持彌勒內院的學僧,見此情形,就對他說:只要你們好好護持我的學僧,使他們有強健的身體,充分的時間,一心求學,你隨便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說罷,便將一個名貴的錶給了他。慈老並且對他說:我這些學僧,是將來擔荷如來家業的棟樑,續佛慧命的種子。大陸上毀寺逐僧,已無佛教可言。將來弘法度眾,續僧伽命脈,就全靠這些青年僧。我要好好的培植他們,你甚至可以食我的肉,千萬不要虐待我的學僧。
據清霖法師說:『慈老講這話時,當時好多學僧聽了,都感激得掉下眼淚來!』我今行文至此,亦仍不免心情激動。可見慈老愛護弟子,甚於父母之愛兒女。但是父母愛兒女,有時會生偏愛之心,而慈老之愛護弟子,無適無莫,一律平等。
錄自《學佛雜記》頁九一~九二
我再引用慈老分柑共嚐的故事來證明,四十一年間,彌勒內院落成不久。慈老大事收容大陸來臺,無處安單的僧青年。由於大陸變色,共產政權,絕不容許宗教生存,於是一些不願從共的有志青年僧,紛紛設法來臺。初到臺灣,人地生疏,加以語言不通,求救無門。可憐如來真佛子,類似世間乞丐兒!流離顛沛,無處安身。此時此地,慈老以大悲心,造彌勒內院。其目的在收容流浪臺灣各地之僧青年。所以,凡來求單者,一律收容,收容的僧眾既多,經濟隨之發生困難,慈老曲尊紆貴,與大眾同甘共苦,安之若素。
那時,有前國府王席林森先生之侄林希岳,仰慕慈老高風,叩關求見,交談之下,他發現慈老確是一位大德高僧,即發心欲供養慈老,以表敬意。摸摸身上,帶有兩個柑子,就虔誠的供養慈老。希岳先生,此時自分供養太微薄,不成敬意、臉有慚色。可是慈老接過柑子之後,甚為喜悅,他說:我們好久好久沒有吃到水果了,今天能有兩個柑子可吃,難得!難得!林居士滿以為慈老會一個獨享。怎知地,將兩個柑子剝開,一瓣一瓣的排列在關房窗臺上,敲響鐘聲,對弟子們說:「有一位林先生供養我兩個柑子,來呀!同學們都來一人一瓣,大家嚐嚐。」慈老亦和弟子們一樣,分嚐了一瓣。慈老就這樣感動了林希岳先生,後來皈依座下。這是林居士親自告訴我,他學佛的因緣,這是千真萬確的。
錄自《學佛雜記》頁九一~九三
他在往生前的一個禮拜,就叫我到他身邊說:「拿紙筆來,寫律航遺囑。」我嚇了一跳說:「師父!聽不清楚,您再說一遍。」他肯定的說:「律航遺囑,寫!」他念我寫,寫了八條,把往生以後的事情囑咐得清清楚楚,等我寫完了,他說:「拿來。」他親自簽字,以作證明。遺囑寫好之後,他就不再過問其他的事情,一天到晚專心念佛,平時一天念佛一萬聲,從知道要往生之後,每天念佛五萬聲,閒時散念的不算在裡面,計數的要念五萬聲,就可想那精進不懈的情況。我因為看到師父已經立了遺囑,表示往生的時日已近,所以我就通知師兄弟們說:「師父立了遺囑,那一天走我不知道,希望你們都能回來,隨侍在師父身旁,給師父助念往生。」過了一個禮拜之後,第七天的早上,師父穿好袈裟,穿上新的鞋子襪子,對我們說:「大家來助念,助我往生,我要往生了。」,我們照他的話念了起來,他自己也跟著念,念了一陣子之後,他突然好像想起什麼事情,就說:「不走了,不走了。」原來是他看到我們最小的師弟還沒有回來。
到中午的時候,那個最小的師弟回來了「哇!回來了,就等你。」師父很高興的說。一如往昔,師父照常與我們一起吃飯、談天。睡過午覺之後,他吩咐我準備洗澡水,放點檀香在裏面。洗好澡之後,他走進客堂。我對一個徒弟說:「拿把椅子靠到門邊,讓師公坐在那裡,通風比較涼。」師父說:「不要,我要面對西方,不忘生西啊!」就朝著西方坐下。我心想:「哦!老人家到這時候還記得面對西方,不忘生西!」然後他對著我們說:「你們能夠信佛,是很幸運的人!為什麼呢?最少,信佛的人知道因果,相信因果就不會作惡事造惡因,不造惡因就不會受惡果,所以說很幸運!尤其是能出家的人,更是幸運中的最幸運者!」又說:「佛門修行的法門很多,所謂八萬四千法門,依我個人切身的經驗來說,我覺得一切修行法門中,以念佛法門最好,最圓頓、最直捷、最殊勝,一生成辦。念佛的人一生西方,決定不退轉,所以是最直捷的法門。」說了這些話之後,他還站起來,以身示範給我們看,說:「我念佛念了幾十年,現在臨命終了,自知時至,一心不亂,身無病苦,心不貪戀。我身後事已經立了遺囑,交給廣化了,你們照著遺囑去做,我是心無貪戀了。」我接著說:「對,對,對,『意不顛倒,如入禪定,佛及聖眾,手執金臺,來迎接我』,他回一聲:「哦,好!就這樣辦,我走了。」
之後,他就走進房間,或許那時,正準備往生西方了。可是,他一走進去,這邊就有人把建地藏殿的木料送來了,就是現在慈善寺左邊的地藏殿,當時還沒有建起來。本來地藏殿的木料已經不能送來,我因為看到師父立的遺囑,希望在他往生之前能知道,我在繼承他建造地藏殿的心願。所以我就先借錢把木料買來,師父知道送木料來了,就要我扶他去看木料,一出門就講話了:「我這一生很幸運!晚年能出家是第一大幸運;假如我沒有出家的話,這個時節「臨命終時」,妻兒子女哭哭啼啼,怎麼能「不忘念佛」呀!念佛不能一心,我怎麼能往生?所以我很幸運晚年出家,沒有妻兒在身旁打我的岔。第二大幸運是我在臨命終時,有你們這些道友來給我助念,送我往生。」這些完全是生離死別的話了,我聽到這裡,心裡面老不是味道,真是難過,又不敢講話。走到木料面前,他望了一下就想走,我那徒弟拿了張椅子請師公坐一下,他說:「不要,我要回去了。」徒弟說:「裡面熱得很,這裡有風比較涼。」他只好坐一下,我本來扶到他的手的,他坐下,我就放手,一放手我便蹲下去檢察木料,他看我蹲下就自己走回去了。等我回頭一看:「咦!師父怎麼走了。」我同其他師兄弟說:「師父今天不對勁喔!剛才我扶他出來,和以前完全不同,以前要在後面推著走;今天一支手扶著,輕飄飄的就出來了。」正在講著,裡面有人出來說:「廣化法師,快!師父請。」我曉得不好了,直跑過去,進門一看,師父在床上坐著,身體凍了,八識離體的現象,我一看就問他老人家:「師父,是否往生的時刻已到」,他應了一聲,我說:「好。時候到,您老人家一心念佛求生西方,我們給您助念。」我一講了這話,就大聲說:「鳴大鐘,大眾集合給師父肋念往生!」大家都集過來了,我們沒有人講第二句話,進門就開始「南無阿彌陀佛!......」師父也跟著念,念不到十聲,師父自己轉腔,「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們跟著轉,這一轉,我順便看桌上的小座鐘,「五點三十分。」我們扶他躺下,繼續念佛,本來師父閉著的眼睛爭開來看我們,我看著他,他望著我,看了一下「呼!—」閉上了。我再看時間,五點三十四分。
這時候,醫生來了,一進門,就執意要為師父打針,我們幾乎大吵起來,最後我告訴他,師父已經立下遺囑,準備往生,不是打針吃藥能挽回的。等到我說完這些話,進去一看,師父整個人都涼了,只有頭部是熱的,醫師當然不曉得這些道理。師父往生之後,我們完全按照他所立的遺囑去行事。三天之後才火化,燒出很多舍利。這是我親眼看到,我的師父往生的境界。
錄自《戒學淺談》頁三九七~四○三
師為法身父母,恩深大海,德高須彌。故師有病,當細心調治。......若師病重,不得哭泣,但勤念佛,亦勸師提起正念念佛,求生西方。若師圓寂,遵照遺囑行事,不得違逆。
余友某師,四十九年正月初六日自外歸寺,見其和尚患重病,頭面皆腫。已定翌日去痳瘋院棲蓮精舍主七,乃勸請止,和尚堅持要去「生病是我的業障,佛七是大眾的道業,豈可因我個人業障,妨礙大眾辦道。」既無法勸止,是夜某師乃長跪佛前,發願捨十年陽壽,轉求和尚病癒。感應道交,次晨和尚之病,果然弗藥而癒。遂赴棲蓮精舍主七,寄宿迴龍寺。佛七第三天夜半,和尚忽患高血壓症、頭痛欲裂。鄉間古寺,時當夜半,無救無依。某師徬徨無奈,伏和尚足邊,竭誠稱念南無觀世音菩薩聖號,願以己身代師死,求師住世度生。不知念了多久,昏昏睡去,一覺醒來,見和尚無聲無息,呼喚不應,乃用紙片近鼻端,試測有無氣息,紙忽觸鼻尖,和尚驚醒,而病已痊癒。由此可知,弟子於師,竭誠盡孝,能獲不可思議之感應。
錄自《沙彌律儀要略集註》頁一○六~一○七
我的母親在大陸上被共產黨的紅衛兵給逼死了,我把出家功德迴向給她,我就親眼看到我母親昇天,這是真真實實的事情,地點就在基隆大覺寺的七寶塔下面的地藏殿。殿內四周放置骨灰,中間供奉著地藏菩薩的金身。有一天晚上,我夢見我的母親死在監牢裡面,然後,她由監牢裡走出來,拉著我,很悽慘的說:「孩子!趕快來救救我呀!」我說:「媽!妳怎麼會在這裡呢?」她說了很多話,人家如何的把她禁閉在這裡,還害死她,要我趕快去救她。我說:「好!您等等,我一定來救您。」身子一動,就醒來了。噩夢乍醒,坐在床上,想了半天,我敢肯定那是共產黨的監牢,因為我出來的時候是從軍救國的,想必因此害了母親。我作此惡夢的時候,正在基隆大覺寺戒壇裡,第二天一早,我就為我母親立了一個超度往生的牌位,妳們注意我寫牌位的手續:先合起掌來,念一卷「彌陀經」,二十一遍往生咒,念完了拿起筆來寫牌位,寫的時候,一筆一劃一聲佛號,寫完了,再念二十一遍往生咒,迴向祈請佛菩薩保佑我的母親,超度她離苦得樂。我拿了五十塊錢連同牌位,請一位小沙彌幫忙送到功德堂去,然後我就去辦我的職事,也不知道他們將我母親的牌位供在什麼地方。那天晚上,我又作夢,夢見把母親從監牢裡拉出來,我捉住母親的手,從空中飛到臺灣來。只記得在金門上空一步跨過臺灣海峽,到了基隆大覺寺的上空,就降落在念佛堂的門口,然後把母親送上樓去,請她坐在右上方的屋角那裡,說:「妳坐在這兒等著哦!我會來超度您的。」說完我就醒來了。
隔天,我因為在戒壇裡擔任書記師的職事,白天沒有空過去看。到了傍晚時分,大家都在用藥石,我過午沒吃,就去念佛堂看看母親的牌位安置在何處?到了那裡一看,咦!正好就放在夢中的母親所坐的地方。面對靈位,一時悲從中來,不禁淚如雨下。於是就為母親誦了一卷「彌陀經」及二十一遍往生咒,至誠懇求佛力超薦她。念完了走出來,內心很是悶悶不樂。抬頭看到七寶塔,若在平時,我只拜拜就走了,那天卻不同,從進門的地平線那一間觀音殿起,我一見到觀世音菩薩就拜,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請菩薩慈悲,超度我母親吧!接著上去是普賢殿、文殊殿、釋尊殿,我就一級一級的拜上去,祈請佛力超薦母親,然後又一間間的拜下來,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祈請佛菩薩超度我母親。回到地平線的觀音殿,本是想走出來的,剛好那時天色已黑了,忽然發現那邊牆角下有光,還從裡面吹出一陣陣的陰風來,淒淒慘慘的,這可把我嚇了一跳,難道是出了冤魂不成?要是真的有冤魂,我倒要過去看看!因此,我走過去,並且大聲的說:「喂!是不是有冤魂哪?有冤的來找我,我可以替你們伸冤!因為我以前在司法部的同事,現在很多當法官、檢察官的,我可以叫他們替你提起公訴,給你伸冤。」咦!陰風沒有了。低頭一看,原來地下有個洞,還有螺旋形樓梯,於是我就沿著一級一級的走下去,原來是個骨灰間,當中供奉地藏菩薩。我一見到地藏菩薩,就想起菩薩以前在因地時候超度母親的種種情形,於是我祈求地藏菩薩超度我母親說:「不為別的,只因為『一子出家,七祖昇天』,這是佛陀說的,佛不妄語。今晚我要求地藏菩薩您兌現給我看,我要親眼見到我母親昇天,若不昇天,我就跪在這裡不起來。」說過這些話,我就跪在地藏菩薩面前念召請咒,妳們要注意,召請咒是很靈的,念咒時,左手結金剛拳印,插在腰上,右手打華印,口念「南無部部帝利伽哩哆唎怛哆哦哆耶......」之咒語,召請她,這個召請咒我以前念的時候都很有感應的,所以我相信我把母親召請來了。然後又唸地藏菩薩的「滅定業真言」,念的時候合掌,用心觀想梵文「紇哩」字,口念「唵缽囉末鄰陀寧娑婆訶......」,就這樣,把我母親的鬼道定業給消除了。接著又再為她念「滅業障真言」,結手印,觀想「紇哩」字在手印上放光,白色的光給她消業障。這三種咒一念完,我就跟地藏菩薩說:「地藏菩薩,我的事情做完了,接下來是你的事了,你一定要超度我母親,一天不超度,我就跪在地上一天不起來,兩天不超度,我就跪兩天不起來,七天不超度,我就跪在地上七天不起來,直到我母親超度昇天為止。我要兌現,我不要在夢境中看到,我一定要親眼看到才行。」說完,我就跪在那裡念「南無地藏王菩薩!南無地藏王菩薩!」眼淚直流,邊哭邊念,不知道念了多久,我發覺地藏菩薩座下的水泥地上,升起一道清煙,起初還只是像香煙一般大,「咦!有煙,莫非是有感應了?」我心裡這麼想著,於是更加速的念:「地藏菩薩,地藏菩薩......」,那道清煙慢慢地往上昇,衝破了底層的水泥屋頂,開了一個洞,一層一層的直升上去。經過第二層、第三層還是一樣沒有變化,到了第四層,這道煙就化成了蓮華形狀,到了第五層,蓮華上面坐著一個人,竟然是母親在家時候老太太的樣子,到了第六層,母親已經變成天人的模樣了,到了第七層,更莊嚴了,宛如民間在拜的媽祖娘娘了,有鳳冠霞披,手上拿了一個玉圭。轉眼之間,蓮花座已經升到塔尖了,在那兒打轉。於是我向地藏菩薩祈求:「地藏菩薩,快!快!快!快給我消息,印證蓮花座上那個人是我母親。」剛說完,咦!蓮花座上那個人忽然回過頭來,喊了一聲:「元哪!」(我的俗名)「媽!」我立即回答。她笑笑,欣然化為一道清煙,上升雲霄,終於消失天際。我回過頭來望著地藏菩薩的法相,感激涕零地說:「地藏菩薩,謝謝您,將我的母親超度昇天了。」我終於親眼看到我的母親昇天了,憑什麼?就憑我出家。那為什麼這麼多人出家,母親還是不能昇天呢?這就要妳試問自己有沒有犯戒呀?假如出了家,受戒犯戒,下地獄都有餘,你沒有把你父母一起拉下地獄已經算是好的了,還想要叨你出家福蔭生天,這有可能嗎?如果出家,嚴持淨戒,念佛修行,父母一定叨妳的出家功德昇天無疑的。古往今來,這種事蹟很多,我把我自己親身的經驗告訴大家,並不是在吹噓,只是為了證明佛陀的話沒有虛妄。我是個凡夫,都可以憑藉出家修行的功德,把母親超薦升天了。也希望妳們都能這麼想,這麼發願:為了出家不能侍奉父母,今後要嚴持淨戒、努力修道,以此出家修道。功德迴向給父母。如果真能這樣,那比什麼都好。所謂「大孝釋迦尊,累劫報親恩」,這才是真正的大報恩德啊!
錄自《戒學淺談》頁五四~六一
我閉關目的,在專修淨土,拜大悲懺,是前方便,是故拜大悲懺之後,接著拜淨土懺。依慈雲懺主修訂禮懺本行之,仍舊日上午禮懺,其餘功課照常。只是淨土禮禮懺境界愈善,病苦及諸魔障愈大。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冬十月間,名古剎大湖法雲寺,假台中市佛教會館傳三壇大戒。我入關以後,曾有異感我父逝世,乃竭盡所有現款,全部託人送去戒壇齋僧,將功德迴向家父往生西方。當我將款放在關口,請人代送去打齋時,被人勸阻云:「打什麼嘛!你將所有的錢,都打了齋,以後連買肥皂、牙膏的錢都沒有了,等以後有了錢再打吧!」我心有所動,遂中止。夜間回想起來,孝心不決,慚惶萬分。
凌晨起床,先將款項封好,並寫好齋條:「敬設上堂大齋一堂供眾,功德迴向彭益庭往生西方。」以示此齋非打不可,隨即反身如常禮佛。我在關中,平日每晨先禮十方常住三寶,次禮本師佛三拜,次禮本尊阿彌陀佛三拜,次禮文殊、普賢、觀音、勢至及清淨大海眾三拜。我每次拜清淨大海眾時,皆觀想我師父和李濟老。這天禮清淨大海眾菩薩時,拜下去,不是拜在我師父足下,亦不是李濟老足下,而是拜到我父親的足前,抬頭一望,見到我父,驚奇問道:「爸爸!你幾時來的?」父答:「我剛到。」我心想為何剛到,我就看見?此念才起,又回到娑婆,猶如一夢。將佛拜完,做早課畢,反身看到桌上齋僧款和齋條,恍然大悟——諺云:「錢到山門,福歸施主。」夫復何疑!
錄自《廣化律師親筆日記》頁三三三~三三四
我奉勸道心不堅,有意還俗之人,須再三考慮,不可隨便還俗。第一、佛說出家可證四果阿羅漢,超出三界,在家只能證三果。第二、在家人不知居俗之苦,既經出過家,受過清淨法樂,再還俗家,才會感到在家之苦,那時痛苦心情,將比此日痛苦,高過千萬倍也。第三、佛說:「一子出家,七祖昇天。」佛無妄語,我們好心出家,持戒念佛,父母祖先決定超昇。故知出家是報答父母祖先恩德的捷徑。
拙衲於出家十年後,在基隆大覺寺戒壇,隨喜傳戒之時,某夜夢見家母在地府受困,叫我救她。我說:「你等著,我會來救您。」第二天我以至誠,為家母立了一個超薦牌位。立超薦牌位的程序,是先誦一卷彌陀經,二十一遍往生咒,次唱讚佛偈,接念佛號一千聲,然後執筆寫牌位,寫時一筆一劃,一聲佛號,至誠作觀「佛力超薦家母亡魂離苦得樂」寫完之後,又合掌念佛號若干聲,然後取台幣五十元,約合現時幣值五百元,交執事人員送去受付處。至於家母牌位,被供奉在何處,完全由執事大德處理,我是全不知道。當天夜裡我又夢去陰府,將家母由小黑房拉了出來,乘空回到基隆大覺寺,送母安坐在往生堂右上角,說聲:「您等著,我會來度妳。」即醒。第二天上、下午我隨喜戒壇書記師業務;傍晚大眾進藥石時,我以持午之故,乘此機會,去到往生堂探望究竟。在昨夜請家母安坐之處,看到家母超薦牌位,恍然大悟。於是又復至誠為之超薦,迴向畢,出來。信步行至七重寶塔前,入門見到觀音菩薩,叩頭便拜,稟道:「觀音菩薩求你超度我母親,我母親在對面念佛堂樓上。」再上一層,見到普賢菩薩,乃至最上一層,歷層皆言:「懇求度我母親,我母親在對面念佛堂樓上。」別無他語。最後行至地下層的靈骨堂,長跪地藏菩薩聖像前,至誠祈禱云:「『一子出家,七祖昇天』這是佛說的話。佛無妄語,今晚請給我兌現,度我母親亡魂,令我親眼看見家母昇天。我母若不昇天,我誓不起來。」說過此話,長跪念地藏聖號,念了好久好久,終於看到在地藏聖龕前水泥地上冒出了一縷清煙,嫋嫋上升,到第三層,化成一大朵蓮花,到第四層蓮花上坐一人隱約形似家母,到第五六層,相轉莊嚴,至第七層宛如媽祖婆般莊嚴,那時人出寶塔而蓮座尚在塔尖旋轉,我急忙再請求地藏菩薩給我證明,此乃我母無訛,此時家母忽然回過頭來,叫我乳名一聲「元哪!」(示意再見)。我聞母喚,隨口答一聲「媽!」家母看了我一眼,欣然昇離塔尖,化為清煙,冉冉上升而去。
拙衲居俗之時,飲酒食肉,遊山玩水,吟詩唱歌,縱情欲樂,出家修道,尚得如此感應。諸師業障必比我輕,若能堅持道心,忍耐一時之逆境,或按住片刻衝動之慾念,發誓堅持終身出家,不但自身將來離一切苦,得涅槃樂;父母親屬,亦復蒙受鉅益。是故若對出家生活生厭倦,退道心時,應長跪佛前,至誠懺悔,並多多念佛拜佛,求消業障,切勿輕易捨戒還俗也。又復據我所知,所有還俗者,皆窮苦潦倒,無幸福者。
錄自《四分比丘戒講義》頁九八~一○一
我們南普陀佛學院,最近剛好有幾位從泰國來的同學,他們一年到頭,不管冬天、夏天,一定堅持只穿一件衣。他們來的時候剛好是冬天,我們裡面都穿棉襖了,他們還是一樣,裡面也沒別的衣服,只有下面一條裙子。我問他們:「你們這樣穿不會感冒嗎?」他們說:「我們在韓國零下十度的氣溫,住了十天,還是穿這樣,也沒有感冒哩!」這就可以知道了,佛陀的智慧與見解,是經過三大阿僧祇劫修行得來的,所以他老人家所制定的戒律,必有很深的意義在。我們真正照著去做,絕對不會行不通的。如果行不通,不是佛的制度不合時宜,是自己本身業障太重。如果還說佛制的戒律不合時宜的這種話,就入了「邪見林」,失去正見,這種人會引無量無邊的人墮入邪見的深坑。所以,出家人如果不護持禁戒,違越佛陀所制的戒法,還貪著世間的五欲之樂,失去正見,這種就不是真正的出家人,甚至連做個婆羅門的資格都沒有,只是外形像個沙門,實際上的修行,比起有些受在家菩薩戒的老居士還不如。有許多老居士都持過午不食戒,而這些形似出家,內心還貪戀五欲紅塵的人,你叫他持午,他理由多得很,還怕營養不足呢!
錄自《戒學淺談》頁一二四~一二五
《濟緣》云:「今越次而學,行既失次,入道無由。」
這一段文是說,現在一般的出家人,都是超越次第而修學,修行既然失去次第,根本無法入道。說到這裡,我就感慨很深!現在大多數的出家人,尤其是知識份子,一出家之後,就廣學經論,為了要講經說法,一心一意想得到智慧。那裡曉得修行人如果不通達戒法,嚴持淨戒,怎麼可能得到真正的定力和真正的智慧呢?想起以前,我在台北東山書院辦學的時候,剛開學,我正在排課程表,來了這麼一個人,他是個大學生,就站在旁邊,看到我排的課程表,很不滿意的就講了:「法師!我們來的目的,就是想學經學論開智慧,以便將來作法師,您怎麼都教我們這些沙彌律儀、遺教經,做什麼呢?」「哦!」我也講了:「你要是沒有先學戒律,基礎不穩固,你不會講經說法還好,對佛法還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如果你會講經說法了,但你對戒律不清楚,戒行有疏漏,人家看你的言行不一,不會再聽你講的,甚至還加以批評,那佛法不是因你的影響而受到傷害了嗎?」我這樣一講,他才服氣的說:「我贊成法師講沙彌戒。」他是我的學生,剛開始不懂這個道理,說明白了他就懂。可是後來,有一位大法師,從外國留學回來的,到我的佛學院,看了課程表。當時就批評我:「你怎麼開這些課程呀?應該多開些論典之類的,才會有智慧,以後也才能講經說法呀!」我一句話也沒有辯解,只說:「等將來您老人家自己辦佛學院的時候,才照著您的理想去辦吧!」後來,他接辦我的佛學院,照著他理想的課程表去辦,結果弄垮了。所以說,這些人都是沒有研究戒律、沒有看過《十誦律》上面的這一段話,才敢那麼狂妄!依照佛的制度,也是「因戒生定,由定發慧」的呀!如果沒有先學戒,正定與正慧也無由生起。這就好像造三層樓閣,下面的基層不要,只要第三層,造得起來嗎?所以這裡說:「入道無由」就是這個意思。
總之,學佛出家的人,必須遵照佛陀的教誡,依三無漏學的次第修學上去,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脫。
錄自《戒學淺談》頁一二一~一二三
《佛藏經》上說,出了家的人,應該一心用功辦道,隨順佛陀的教法去修行,不要掛慮衣食資具的來處。只要我們一心向道,龍天自然會來護持。如果出了家,不置心於道業上,終日孜孜營營的為了衣食在奔波,龍天護法就不管你了,由你自己去找衣食。
我常對我的同學說:「並不是我要什麼有什麼。」而是我出家的時候也想學「一心行道,隨順法行,勿念衣食。」當時很多同事、朋友,蓮友都勸我:「您再等幾個月吧!等國防部命令下來才退役,就有好幾十萬塊錢的退休金可領,您自己不要,可以拿去造廟呀!」我說:「我不要這些錢,我現在只想要趕快出家。」在師父為我受沙彌戒前,我把從大陸帶出來的金子,和來到台灣在軍隊上幾十年下來的存款及身邊所有的現金,全部一齊供養師父,那時候我覺得最輕鬆了,為什麼呢?因為我十八歲就離開家鄉參加抗日,那個時代只要你能做事一切優待,我只當了半年兵就升官,還一年一級,一直升到財政官的階位,不是管錢就是管米糧,要不就是人事,反正數鈔票的一定鈔票一大堆一大堆,吃得好、睡得好,可是責任重得很。這下子出了家,身上一毛錢都沒有,我自言自語的說:「我真的嘗到出家的味道了!」,就像飄到虛空中,沒有一點壓力,可見錢是最壓迫人的東西。後來那些同事,蓮友有的也同樣去修道,出家、在家都有,他們就等到領了幾十萬,等於現在的幾百萬退休金,有了錢也沒比我好,一天到晚為錢在煩惱,恐怕人家偷了去,借人又怕不能還......古人說:「一朝生死到,明日是他財。」也有人認為這是自己的錢,可以到處去玩,中國玩夠了到外國去玩,怎麼有時間修行?我說他們:「你看事實證明了,你們當初說:我不要現在退,我要等到有這筆錢來退才好修道,你們有了錢修道了沒有呀?」
所以,我告訴你們,一心修道不會餓死的,有龍天保佑,這不是我說的,是佛說的,不要擔心吃從那裡來,穿的衣呢?日用呢?你只要想到這些,就會去攪好多錢存在銀行備用,你真正擁有那些錢的時候不可能好好修行了。祖師們認為、一個色、一個財、是道心的敵人、你要想修道就要把財、色放下。
錄自《戒學淺談》頁一三五~一三七
一九六二年,我在台中護國寺做住持的時候,因為房子漏水,我只計劃換幾塊瓦就算了,所以我準備的錢不多。沒想到一翻修起來,才知道屋樑都壞了。說也奇怪,原本巨大的樑子,被白蟻蛀得剩不到一寸,竟然沒有塌下來,真是三寶加被。雖說沒有塌下來,但是既然已經壞了,就必須要翻修,這一翻修就要一大筆錢了,我們將所有信徒供養的錢拿來用,還是不夠。我那當家的弟子就把米賣了,那是人家做法會拿來供養的米,我們把它存放在米店裡,每次憑著單子取米,現在為了翻修房子,把它賣了,換取現金來買樑子。把米賣了,我們就只好省吃一點。當時,我徒弟並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所以我不知道,也沒著急,反而是觀世音菩薩比我還著急。觀世音菩薩就託夢給台中的一位佛教大護法—鄭素英居士,她是省政府主計處處長郭恆的夫人,是一個很虔誠的佛教徒。在夢境中,她聽到觀世音菩薩對她說:「郭太太,護國寺的和尚再過三天就沒有米吃了,妳趕快送一百斤米去給他們。」鄭居士說:「我送錢去可不可以?送米我恐怕拿不動。」觀世音菩薩說:「不行!妳一定要送米,妳只要發心送米去,自然拿得動的。」鄭居士說:「好好好!我送米去。」說完,面前就出現一包米,她背起來之後,跟著觀世音菩薩走,一出門就看到一部七寶做成的腳踏黃包車,觀世音菩薩就上去駕車,一路上風聲隆隆,很快就將她載到一間佛寺門前,一進門,就看到三尊佛像,禮佛後走到三尊佛像後面,就是海潮觀音像,她抬頭一看,叫了一聲「觀世音菩薩」,就從夢境中醒過來。醒來之後,她卻記不起夢中那個寺院的名字,就到處打聽,有那家寺院沒米吃。後來才問到鄭黃慧淑居士,將夢中所見到的寺院情景告訴她,這位居士曾經到過我們那裡,知道台中地區有供奉海潮觀音像的就只有護國寺。所以就告訴鄭素英居士,鄭居士到我們寺院裡問我,我還很懷疑的問我徒弟,果真是再三天米就吃完了。她馬上拿了一百斤米的錢,連同來回車費共五百元,要我們趕緊先去拿米,她才放心的去醫院看病,由於她的發心送米,解決了我們當時的困難。這是一個事實的經驗,讓我對佛陀所說的教理更加深信不疑。
錄自《戒學淺談》頁一四一~一四四
東山佛學書院是由東山高中的副校長,與教務主任、訓導主任等,他們幾個熱心的佛門在家居士創辦的。當初總覺得,他們是辦教育工作的人,又這麼熱心,可能辦得起來。幾個月過去了,有一天,我開了一張單子,要購買學院所須的物品,交給他們,怎麼過了好幾天都沒有買來?平常是只要學院有缺什麼東西,寫好單子交過去,他們就會很快的買上來。這一次怎麼都沒有買?我內心就起疑問了,把許主任請過來,他還不敢說,吞吐了半天,才將實情告訴我,因為支持的人愈來愈少了,剩下他們幾個維持得很痛苦,並把所有的帳目拿給我看,才剩下五百七十塊錢而已!這下可好了!不過我還是安慰他不要擔心,並請學校開一張合約證明,以後佛學院的收入與支出自行辦理,生活費用也自己負責。這樣過了一段日子,他們來問我情形如何,剛好那時候我在講沙彌戒,正好講到這一段,我就告訴他們:「佛陀曾經說過,若有一心行道比丘,千億天神願共供養,但一心行道,不念衣食所須,如來白毫相光其中一分供諸弟子。」你們看,以前我們由東山高中供養,幾個月就沒辦法維持了,現在由我們自己辦理,要供這麼多人吃飯,還要請法師來上課,要付車馬費,還包括一切生活費用,都是我們負責,我們卻能維持下來。我既沒有出去化緣,也沒有出去趕經懺,可是我們仍舊生活得好好的。這就是證實了這句話——只要一心辦道,一定會有龍天供養護持的,也會得到三寶的加被!」
錄自《戒學淺談》頁一四四~一四五
台中市南普陀寺,開山方丈國強法師,七十四年應祖國師友之邀請,回去重建祖庭。回去之後便忙於建設,修建寺院一座,學校一所,大馬路一條,工廠一間。國強法師臨行之前,尚欠工程款未付清(寺人未知情)。債主屢住寺中找國強法師,均未見到面,因此誤會國強法師,故意逃債避不見面,乃訴請法院查封寺產,執行拍賣。事出突然,住眾咸感意外和不安,雖經多方之奔波,仍無轉機。
拍賣日期已屆,三名學僧奉方丈命,到法院觀察結果。距開標時間(九點三十分)僅五分鐘,此時方丈和尚在方丈寮誦《普門品》。誦到「諍訟經官處,怖畏軍陣中,念彼觀音力,眾怨悉退散」感慨萬分,向觀世音菩薩說:「菩薩!今日之事,我們是無辜的,雖經多方奔走依然力不從心。唯有請求您老人家慈悲!慈悲!化解怨業,使此一成就僧材之清淨道場能夠保全,不被拍賣。」說過之後,至誠頂禮。抬起頭來忽見本書首頁觀世音菩薩聖像,顯現在法院上空,手持甘露瓶,灑甘露水三下,便消失隱去。待三名學僧回寺,方丈查問拍賣情形。告曰:「奇怪!離拍賣時間僅五分鐘,債主忽然神情慌張,急忙進入投標現場,大叫『撤回!撤回!不拍賣了。』」不可思議地解決了此一訟案。更不可思議的,債主事後竟然作了南普陀寺的護法。此又應驗誦《普門品》可消災除障,真實不虛也。
錄自《阿彌陀經》與《普門品》合刊之誦經持驗
剛剛所說的兩位神——「同生神」與「同名神」,我在一個特殊的因緣也看到他們,就像七、八歲的小孩子那樣大。那是在民國五十六年,我在慈明寺的佛學院當教務主任的時候。學院裡正月十四日開學,正月十三日那天,我的痔瘡發作,痛得很厲害,隔天佛學院就要開學了;慈明佛學院的開學典禮是很隆重的,一些師長、黨部主委、議員......大家都會來參加典禮的,那時候一定要介紹跟大家見面,講幾句話的,那就要站上一會兒了。我痔瘡這麼重怎麼辦呢?心想:擦點藥好了,明天才可以站,也好講些話。於是我就去拿藥膏來擦。誰知道竟然拿錯了,把治香港腳的藥當作痔瘡的藥,一擦上去,當時痛得不得了,站不起來了,流血流膿的,唉!折騰了半天,還是搖呀搖的,搖回房間睡覺。其實一整夜根本沒睡,天一亮,起床一看,床上濕了一大塊,都是流出來的膿水。人很不舒服,還是勉強打起精神,去參加開學典禮。在典禮上,我講了幾句話就坐下來。到了中午,吃過飯休息的時候,我把長衫脫下來,一看,氣壞了,後面濕了一大塊,這是多麼失態的事情啊!知道我長痔瘡的人,瞭解這是怎麼回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這位法師怎麼了。所以這次非下定決心把它治好不可。以前曾經開刀、吃藥,都治不好它,這次我要用佛法對付它,跟它拼了,真正到了勢不兩立的地步了,於是,我就對我的徒弟說:「今天晚上做過晚課,你們都退下來,我要在大殿拜佛,跟我這個痔瘡業障拼了,拼得過,我明天早上會起來做早課:拼不過,你們明天在大殿上把我抬出來就好了。」做過晚課,他們各忙各的去,我一個人在大殿上拜,我對佛菩薩說:「全靠三寶的加被了,我的痔瘡一定要好,否則,我沒辦法去執行教務主任的職務,不好起來就不回去,要死就死在這裡。」下定這個決心以後,就一直拜,拜到十點鐘以後頭就昏了,但我還是提起精神來拜,到了十點半以後,站都站不起來。因為前一天沒有睡,第二天又折騰了一天,所以真的是不支倒地了。這下子怎麼辦?嗯!身體不能動,還有嘴巴可以動呀!走!到海潮觀音那裡去,那裡有牆擋著,即使倒下來也不致於摔傷。於是,我就到海潮觀音那邊祈求,對著觀世音菩薩直唸「南無大慈大悲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一直唸著唸著,到最後連嘴巴也打不開了。好!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我也豁出去,嘴巴不能唸,我還有心可以對付,我集中全部心力向觀世音菩薩祈求:「觀世音菩薩!答應我,讓我的痔瘡好起來,不然,我今天就死在這裡給你看!」心裡正唸著,忽然整個人昏眩了一下,好像又有一陣風「咻」一聲以過來,抬頭一看,觀世音菩薩坐像的桌子上,一邊跪了一個人,他們的頭,剛好到觀世音菩薩的膝蓋那兒,這兩個人就是「同生神」與「同名神」。他們兩個靠在觀世音菩薩的膝蓋邊講話,我看著他們,心想:「觀世音菩薩召他們兩個人來算我的帳了!」不管怎麼說,我心裡有數,我是善多惡少,我的病一定會好的。這麼一想,心裡就高興起來了。抬頭一看,那兩位神消失了。我向觀音菩薩告假回房摸摸自己的痔瘡,消失了,完全好了。嗨呀!那時候心裡的歡喜,和感激佛菩薩加持的心境真是沒辦法形容,因為我已經把這個痔瘡魔打掉了嘛!這是我親身經歷的事情。告訴妳們這些,是希望大家時時刻刻知道,我們每個人身體上都有神,能夠記善記惡,將來隨著各人的善惡業去受苦樂的果報,因果報應,絲毫不爽,所以我們就要保護自己的戒體,時時提防,謹慎行持,不要犯戒。
錄自《戒學淺談》頁二一三~二一六
今時有一些人,夏夜多蚊,便打DDT。種菜、種花生了蟲,就洒農藥,這都是犯殺戒,應速悔改。夏夜多蚊,方便驅除,驅不去者,作布施結緣想,何必殺生?菜園生蟲,洒大悲水驅之,令牠得善處,我除災害,皆大歡喜。但是洒大悲水,須有信心、有耐性,方有感應。民國五十五年冬,霧峰護國寺菜園長蟲,全園青菜,皆被吃光,大眾都主張洒農藥,我堅持不可。初命香燈師將大殿供水,交給工人去澆菜,無效;是時常定法師在護國寺從我學唯識,平日戒行清淨,我復命常定法師去求大悲水澆菜,效果不大;於是我親自提一桶水,在佛前至誠懇禱菩薩顯靈,並唸大悲咒加持之,洒過之後,次日清晨去看,吃了七顆菜,信心頓增;是晚復洒大悲水一次,次日去檢查,只少了三顆;再洒一次大悲水,從此蟲害永除,而且菜長的特別茂盛。廣化自愧無德少學,耐心行之,尚有感應;諸方大德,道高行清,若能實行,收效必宏。
錄自《沙彌律儀要咯集註》頁二二~二三
余十二歲時,即喜閱《聊齋誌異》,對人鬼結婚事,竊深嚮往。曩者,在大陸時,因上有父母,下有妻子,故不敢冒此險。記得民國四十年駐桃園時,常與陳晉璋君散步桃園西部與談邀鬼聯姻之舉,陳大為贊同。但每次到墳場祝告後,從無鬼妖來入夢,於是遂疑柳軒欺我。世間決無狐仙鬼怪聯姻事耳。何況我素不信神鬼,於是亦堅信無鬼怪。
今歲寄醫嘉義聯勤肺療院,病中無聊,我又舊僻復發,見大墳場,必對諸祝告曰:「我是一個天涯孤客,賦性倜儻,抑且痴情,今願和你們——墳中的年青姑娘做個朋友,如果天地間果真有鬼的話,希望你們中的少女們速來入我夢,莫讓倩娘專美《聊齋》。若此行動常常行之,視為兒戲,祝後便忘,從不在心上;亦不知從何時起,我便間常夢在黑暗的天地下,陰風慘慘中往返於一不知名的小鄉村,結識一妙齡女郎,穿台灣時裝,風姿綽約。當初我還以為是黃小姐來入我夢,或許記憶模糊,識辨不清,漸後覺得有異。
四月間某夜,我與該「夢中女郎」在暗室交談,臨別時相擁接吻。心忽一驚,乃拔關而逃。愴惶中,聞背後有人命令止步。彼人穿我國古裝衣,自稱天使,舉足——足底有光,以示非冒充,並說「你的行為,我都知道了」。我立還答:「你知道又怎樣,我此時談戀愛,是國法不能干涉的。」(依現行法律,我勉強可以自由談戀愛,不受重婚罪。)天使意欲我屈服,我卻要他同去見玉帝。這一來,天使乃揮手示我曰:去、去。以是我便回到病床,睜眼思索,乃是一夢。
迨轉院至仙草埔後,仍作夢兩次到該女鬼處。最後一次係七月三十一日,因其鄰居開罪於我,憤極欲歸。茫茫中,遇一老人,向(其)問路,具言此是××村,離嘉義不遠......。醒後,僅記「離嘉義不遠」一語。將夢以告同儔,均認為遭逢鬼妖。余復將祝鬼怪僻以告,請眾代圓所夢地址。有朱君者為指問:嘉義劉厝里東部鐵路旁墳地為何?余恍然大悟曰:對!。曾記得今年初夏某晚,我獨個兒在該地散步,曾向諸墓如前述詞告過,而且揣摸夢中所經路線,恰合當地地理。
越日,田治立君聞余怪夢,求道其詳,余將得夢因由及夢情告之。田君尋思片刻,乃大笑曰:「必定是她」。余親前乞示,田君乃語余云:其往日住院劉厝里院本部時,常至車店村玩。因而與村民情感日恰,得曾聞村女××年十七歲,貌美多情。三十九年間,與本院士兵××相熱戀,但該兵無錢與女結婚,而女家貧親老,其父母遂不顧女兒心事,將女另許配一年老富翁。女遭此挫,自嗟命薄,遂縊死,葬於車店村鐵路旁墳地。田君並且強調至該女家吃過飯,謂我所夢者,必此女無疑。
越旬日,余往院部照X光片,乘便往女墓地懇禱,請爾後勿與余魂夢交接,因予已皈三寶,待余修行成道日,友朋中第一個度她脫離苦海。果然此後遂不復夢。噫吁!怪哉!倩娘——《聊齋》故事,不得專美余前矣!
余於民四十二年前,頗懷疑天地間有鬼神之事!經此方信其確有,用特記之,以待後來科學家、宗教家之研究,並為余得菩提果日,實踐諾言,用誌不失信於鬼神也。
錄自《廣化律師親筆日記》頁一六三~一六六
現在全世界的佛教國家,如中、韓、泰、印、越、緬、錫、柬......等地的僧人,都仍然遵守佛制,無妻無子,惟獨有人誤會日本僧人,娶妻生子。須知道日本淨土真宗的本願寺裏,娶妻生子的傳教師,是居士身份,非「結婚比丘」也。
考日本淨土真宗傳教師的娶妻因緣,起源於攝政關白時代,親鸞上人年青英俊,善於說法,很得朝野欽敬。當時攝政王公關白之女,私戀親鸞,意欲逼他還俗結婚。適親鸞的師父法然上人,大倡淨土法門仗他力了生死之說,於是關白詢問法然道:我今居俗,上人出家,我們同是念佛,是否功德同等——同生西方,同了生死?法然答是同等。(按淨土法門,出家眾可得上輩往生,在家眾最高僅能中輩往生。)關白抓住此語病就說:既是出家在家念佛功德同等,即請上人命令高足與小女結婚。親鸞懾於關白之淫威,不敢違抗,乃捨戒還俗結婚,並遷出原住之寺院,另建新居。因親鸞善說法,信眾很多,顯得獨成一派,類似我國的居士林,即今日本之淨土真宗。(續明法師遺著一二六一頁云:「但據去年日本京都西本願寺傳教師飛利浦、查理、愛德曼致函「佛教世界」聲稱:『真宗並無僧侶比丘教士等,本願寺傳教師,皆是佛教講師,並不自稱僧人,親鸞上人脫離僧侶生活而返俗作居士,以居士身傳教。最要者,即為本願寺傳教師並非破戒之「結婚比丘」,不可作此想。日本比丘亦如西洋比丘,堅持佛戒,住持佛法。因真宗多為西方佛教徒誤解,故特為說明。』(見《海潮音月刊》第三五卷九月號佛教簡訊欄「日本京都」條)」由此項聲明,可知世人以為日僧娶妻生子,皆是誤會。臺灣過去受日本統治之影響,本省人亦有作東施效顰者,娶妻生子,居住佛寺,宣傳佛法。此等人若「並不自稱僧人」,亦可視作「以居士身傳教」的「佛教講師」;若「自稱僧人」,那就是「結婚比丘」,破戒又破見的惡人了。
錄自《沙彌律儀要略集註》頁三六~三七
現在台灣有些尼眾,不管是否夠資格受具足戒,她就是要受。反正現在我們的戒壇一傳戒,就是幾百個人,戒師父也不可能一個一個去問,就算問了,她硬要受,誰也奈何不了她。這是指犯了四根本戒就不可以受比丘尼戒而言,縱然勉強受戒,亦不得戒,就是罪障也沒有消除一分一毫。這樣一來,披起袈裟,虛受供養,只要受信徒一毛錢的供養,都是犯盜戒;受了信徒五錢以上的供養,等於破了根本戒,犯重罪。這個罪過重得很,這種人現生來世都會受苦的。
民國五十一年,我在新竹辦佛學院的時候,那個佛學院的常住有一個比丘尼還俗三次。大家知道比丘可以還俗七次再出家,比丘尼還俗一次就不可以再出家了,不管妳任何因緣都不可以,都是犯戒的。她違反戒律,結果最後呢?躺在床上一兩年都不能動,全身潰爛。死的前一天晚上,佛學院的幾個小沙彌在教室門口聊天,看到兩個牛頭馬面,一個拿叉子,另外一個拿鐵鍊子,朝著那位比丘尼的房間走去。第二天早上,她的徒弟就來向我說,她師父死了,請我們幫忙她,為她唸經。她死的時候,相貌很難看。後來,我和幾位小沙彌為她誦一卷彌陀經,她的相還真的變了,再念一小時的佛號,臉色不再那麼恐怖,臉色也紅起來了。她算是很幸運,有我們佛學院師生為她誦經念佛號,這種因緣是可遇不可求的。每個人還是好自為之,既然受了戒,就要好好持戒,尤其是前面的根本戒,寧死都不要犯。犯了第二篇以下的就要趕快懺悔,犯戒不懺悔,將來受的果報很可怕的。
錄自《戒學淺談》頁三四○~三四二
現在妳們這裡是很好,沒有五欲境界的引誘,也沒有世間紅塵的沾染。但是,妳們要是回去了呢?妳們師長的道場也許是在市區裡,那怎麼辦?如果這樣,妳就要時常自己警覺,告訴自己:「我當初為了什麼而辭親割愛來出家的?我本是為求出離三界的呀!現在出了家,就應該好好的修行才對!世間的萬丈紅塵,千萬不要去染污到。」也許妳們的寺廟裡面有電視機,師長及師兄弟都在那裡看,這時候妳該怎麼辦?唯一的辦法就是去念佛拜佛。要是她們叫妳參加,妳要想辦法支開,或是說句方便妄語應付一下,趕快去念佛拜佛。否則的話,妳跟到她們一起天天看電視,在聲色欲樂之中把心給染污了,怎麼出離三界呀?世間上的人,他們享受聲色之樂,不求出離,那是因為他吃的是自己賺來的飯,穿的是自己賺來的衣;而出家人呢?吃的是施主供養的飯,穿的是施主供養的衣。人家供養你,為的是讓妳專心修道,他們好修福報。而妳呢?如果還跟世俗人一樣不懂得好好修行的話,就會「為施所墮」!被信徒的布施所拖累而墮落,這一生結束了,就變牛變馬去還他們的債。我常常跟同學開玩笑說:「從前呀!是變牛變馬去還施主的債,為他耕田,給他拖車。現在呢?耕田用機器不用牛了,出門有汽車不用馬了,你連變牛變馬的機會都沒有了,那怎麼辦呀?變雞、變豬。你看市場裡面一大堆的豬肉、雞、鴨的,這是從那裡來的?就是「為施所墮」!變這些東西去還施主的債,比牛馬還可憐、還悲慘,你看多可怕呀!書上也有說:「破戒比丘、割肉還施主」。大家聽了這些話,要戒慎恐懼,認真修行才好!
錄自《戒學淺談》頁一二六~一二七
道安法師住世時,親口告訴我他眼見耳聞持戒免難的故事如下:話說民國十七年間,湖南南嶽祝聖寺的老和尚,為在家信眾弟子們受五戒。受戒之時,老和尚講解五戒的意義和持戒的利益,非常完善;講完之後,大家法喜充滿,紛紛要求受戒。其中,有個小偷看到大家報名受戒,也想參加,但是他心想:「受戒是好,我能受什麼戒呢?殺、盜、婬三戒我無法受持,又愛喝酒,想來想去只有妄語戒勉強能持。」於是就報名只受一戒。受過之後,他就發心:「既然受了戒,就要清淨受持。」無巧不成書,就在這小偷發心受戒的當天晚上,在他們村莊上,有一個身為團長的軍人,帶了十個兵,擔了十擔餉銀,路過家鄉,順便回家一宿。此事為小偷的伙伴所知,來邀他晚上去作案,小偷就和他們同伙去。中途遇到他叔父,問道去那裏?從前可以說謊騙過去,而今受了不妄語戒,不敢說謊,又不敢說去作案,支支吾吾答不出話來。叔父見到這種情形,知道準沒好事,大聲呵斥:「跟我回去!」小偷就隨叔公回去。他的伙伴夜半去偷餉銀,結果被團長抓到,全部槍斃。這個小偷,因為受持一條不妄語戒,撿回一條老命。受戒而能奉持,乃至一戒皆得無量功德利益,如故事中的小偷。又如佛世之薄拘羅尊者,宿世因持一不殺戒之故,九十一劫中無病無痛,且此世壽高一百六十歲,證得阿羅漢果。故知持戒功益甚大,有志者慎宜從急。
錄自《五戒相經箋要集註》頁一三八~一三九
譚符玉蘭,孝女也!為處子時,割股療親,精誠格神,適譚忠為室,知書明理,篤喜信佛。其夫譚忠,係一橫蠻軍人,百般阻止,侮為迷信,玉蘭均忍受之。晚年其夫,因病入住嘉義灣橋聯勤第一肺病療養院。會民國四十三年秋,余亦因病入住該院,玉蘭時來視夫疾,因聞余信佛,託人延我至其家講佛理。甫入門,其夫見而不悅,並辱佛為異端。余時對玉蘭伉儷略事寒喧,即辭出。隔數日,我乘其夫不在家,逕往告玉蘭曰:「你夫不信佛,由於業障大重,你可速唸白衣神咒,迴向你夫消罪減障,早聞佛法。」玉蘭謹如我言,日念白衣神咒,不三月,其夫忽然大改前轍,於四十三年彌陀佛誕日在嘉義天龍寺,夫妻一同皈依三寶。此證白衣神咒之靈感也,用特誌之。
錄自《廣化律師親筆日記》頁一八三
說戒酒不容易,其實是沒下決心而已。我可以告訴大家戒酒的親身經驗:以前我愛喝酒,若論酒量不大也不小,一兩瓶高梁喝下去,臉不紅、神不亂。後來在大陸要離開家鄉時,母親很擔心我這個愛喝酒的毛病,她說:「我剁一隻小指頭給你,以後你看到這隻小指頭,就要想到母親,不要喝酒,好不好?」我急忙說:「不要不要,我改便是!」但是後來當兵仍未改掉。有一次和工兵連連長去喝酒,回來寢室後吐了滿地,吵的別人一夜沒睡。清醒後看著滿地穢物,心中很後悔,便下定決心,說了一句:「我從此不再喝酒!」此後便未再沾一滴酒。由此可知,戒酒不難,有沒有下決心而已。
錄自《五戒相經箋要集註》頁一四八~一四九
我曾經親自看到因食肉慢性中毒而死的人,民國四十三年間,嘉義肺病療養院,有個叫小老廣的病人,他是在大陸撤退時,隨軍來臺的,因營養不良,患上肺病,他的哥哥在香港做生意,他初到臺灣,不通音訊,後來取得連絡,函告身患重病,他哥哥寄了一大筆款來。他有了錢就想到要進補,進什麼補品呢?吃雞,吃雞最補了!起初兩天吃一隻雞,吃了幾天,不見起色;「加補」!一天吃一隻雞,吃了幾天,身體反而更弱了。「再加補」!一天吃三隻雞,他的吃法很特殊,深怕雞身的營養會由血裏流掉,於是用個竹筒,把雞塞到裏面悶死,將雞肉放進特製的銀子套鍋,放在水鍋裏去燉爛,然後光喝雞汁,這樣一天喝三次,喝了不到幾天,就一命嗚呼了!他的這種死因,我當時莫明其妙,後來學佛,研究素食的道理,方才明白小老廣是因食肉慢性中毒而死的。
不但畜生如此,人類亦然。人類在恐怖或憤怒的時候,臉色曾忽然間發紫發黑,或變得蒼白,這都是情緒激動而產生毒素,在血液中起變化的現象。這種毒素對婦女們,還會在乳婦乳汁裏發生,若是被幼兒吸了,會有生命危險,印光大師(現代人住蘇州靈巖山)文鈔中,曾說過這種事蹟:有西洋婦××,諦聽印光大師開示戒殺素食之理後,放聲大哭,痛惜她的兩個兒子,是由於她的奶汁毒死。原因是她們夫婦感情不和,時常吵架,每當她們夫婦咆哮如雷,大吵大鬧之時,幼兒即嚇得大哭不止,做母親的為了止兒啼哭,便解開衣襟,將奶頭塞進兒嘴,幼兒的啼哭雖然止住了,但是卻從此身體軟弱,不久便死了。由這兩個真實事蹟看來,可知素食無毒,肉食有毒,自然急早戒殺素食為妙。
錄自《素食的利益》頁三~五
前五十二軍軍長趙公武,為抗日名將,其夫人趙陸蕭蓉居士,自幼長齋奉佛,雖廁身富貴場中,仍堅持素食,因持齋念佛故,體泰神怡,不知老之將至;行近六十歲之老婦,看上去猶如花信年華之少女。她五十九歲那年,去美國探望在美留學的兒子,當下飛機時,她兒子的同學們看到她,還誤以為是他的未婚妻呢!趙夫人信佛虔誠,了知此身,四大假合,終歸幻滅,所以從不作特別保養,她的青春永駐,實由於虔誠信佛,了知因果業報之理,萬事隨緣,心中無煩無惱,精神愉快,故不覺得老;而日常三餐素食,令血液保持鹼性(其血液清),暢流無礙,身體清爽,精力充沛,不減青青少年,亦有極大關係。又據傳聞:老牌電影明星胡蝶,以日常素食故,雖屆古稀之年,依然風韻猶存,此為素食可以駐顏之又一佐證。
錄自《素食的利益》頁十
殺生食肉,實是惡業,必當受報無疑也。只是受報要依據殺心的猛弱和殺法的殘忍,而各有遲速高下,不能一概而論。其次,殺生食肉後的懺悔修善,亦可以轉後報作現報,將重報折輕報。我為了欲令諸位切實了解殺生食肉惡報之事,不妨現身說法,將我食肉受報的經歷,略向諸位宣說。
我在十八歲的那年,為了抗日救國,走出學校大門,毅然參加抗戰行列,辛蒙祖宗福德蔭庇,只當了半年上士文書,就升官了,從此在錢糧裏面打滾。到我退休出家之前,我在政軍兩界幹的大部份都是錢糧業務之類。俗諺語:「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雖一文不苟取,然而近水樓台,究竟用起錢來便利多了。我有錢就飲酒食肉,造了不少殺業,清夜捫心,頗為不安,因此對金錢發生厭膩,後來出家,不願數鈔票,不願存錢,實由於此。
提起我飲酒吃肉的本領來,雖然不大,可亦不小。論酒量,一兩瓶高梁酒喝下去,臉不紅神不亂。吃魚吃肉,更是驚人,定坐下來,細嚼緩嚥的吃下兩小時,吃一二斤肥肉,不叫聲膩,我最喜歡吃雞吃鴨,每餐都吃,怎樣吃也吃不厭。一年吃下來,我們究竟吃了多少雞鴨眾生,沒有統計過。但是有一次,我們駐在浙江定海的溪口岱,初到之時,這村莊附近各地都可看到雞鴨成群,我每天都叫房東的大小姐為我們去買雞鴨,交給勤務兵殺來吃,多則三五個,少則一兩個,三個月駐下來,這村莊周圍五里路以內的雞鴨都給我們吃光了。有一天下午,起大北風,我又叫房東小姐去為我們買雞,她說:「你還要吃!這裏五里內的雞子鴨子,都給你吃光了,你還要吃!」我說是她因為天氣冷,怕出門,不肯去買,故用這話來塘塞我。於是我自己帶了一個勤務兵,在駐地周圍四五里路,打了個轉,果然沒看到一個雞鴨,我才知道,我竟吃了這麼多的雞鴨,不禁心裏一驚,——我造的殺業太大了。民國四十二年,我信佛了,在看過佛經,明白因果之後,我急於勤求素食,冀贖前愆。據我所知,在軍中公開信佛,公開素食的,我是第一人。可是內心卻大有「後悔莫及」之感。為求一心懺悔及弘法利生,將功贖罪,乃決意出家。亦許因此一念之善,我今生造的殺業,幸得將重報折輕報,將後報作現報了。
民國六十三年端午節的前兩天,我在南投蓮光蘭若的無量壽關中,上午八點鐘,開始拜淨土懺。(這時我閉關已將近二年多了,拜淨土懺亦已拜了九個多月)第一拜拜下去,就覺得輕身起來,向著西方前行,走了不到幾步,聽到身後有很多雞鴨的叫聲,回頭看去,見成千上萬的雞鴨分作三行,追隨著我,我沿著牠們的行列往後看,約二里多路長,才看到牠們的集合場,是在南投(古)車站的大廣場上,那裏還有牛、狗、豬等一大群在排隊靜候上路呢!再反觀自己,我胸前抱著個鴨子,在叫喚那些眾生,一呼一應。我看到這種情形,心想牠們來找我算帳了,不禁一驚,如夢初醒。我繼續將淨土懺拜完之後,深怕我會生大病,即敲鐘聲,喚來護關的劉文斌居士,把剛才的情形告訴他,請他好好照料我,在最近期間,不要遠離。怎知道,就在當晚於禪房裏,平地一跤,跌斷左腿,雖經延請中西名醫治療,花費信眾鉅額醫藥費,自己受盡無法喻言的痛苦,一切治療終歸無終,致成「跛腳法師」。這就是我殺生食肉的業報。我今向諸位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雖然,我後悔已遲了;但望大家以我此事,作為前車之鑑,各自警惕。尚未吃素的同學,早日戒殺茹素,免蹈覆轍。
錄自《素食的利益》頁二四~二六
就拿我自己的經歷來說,我的腿是怎麼摔斷的?就是我過去殺的畜生太多了,雖然有的我並沒有親手殺牠們,但卻是因我而殺的,所以果報就現在我的身上。民國六十三年端午節的前幾天,我在關房中拜淨土懺,準備要求生西方。如果工夫好一點的,淨土懺修好了就到西方去了,那些眾生的命債要找誰算呢?當然這些債總是要還,所以當我在修淨土懺時牠們就來阻止我,不准我先往生西方。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早上八點鐘,第一支香拜下去,就覺得我自己好像朝著西方淨土的方向走,走著,走著後面很多的雞、鴨跟著我走。我心裡想,這些雞鴨從那裡來的呢?我從關房望出去,關房外面的小院子一直通到馬路,從馬路一直到南投街上,接著到一個大操場,都遍滿了密密麻麻的雞、鴨,其中還有豬、牛、狗。
說到這裡,我要告訴妳們,我吃了很多豬肉,照理,應該有很多豬,為什麼這裡只有兩條豬?我想起來了,因為這兩條豬是為了我個人的喜事而殺的,其他的就沒有算在這裡面。至於一頭牛,是民國三十三年把養著的牛殺了過年。還有一隻大狗,二隻小狗,大狗是在抗日戰爭時代,軍隊正在撤退,我那時候是軍需,司令部派了幾個士兵來保護我撤退。有一天船靠在河岸邊,我們就在岸邊走走,看到河的對岸有一條狗,我心裏就動念了,自言自語的說:「好哇!有狗,現在天氣正冷,吃狗肉很補。」排長聽到我這麼唸著,拿了槍就將那隻狗射倒在地,我們把船開了過去,就在船上吃了。另外兩隻小狗,是民國三十八年,我當稅務主任的時候,叫工友殺了招待客人的,所以這兩條狗也跟在後面。事實上,我也不只吃這三條狗而已,在狗肉店買來吃的可多了;而兩隻小狗是工友殺的,但是由於都是我叫他們殺的——教人殺,這個罪還是算在我頭上。
所以不要以為殺畜生沒有關係,到將來修行用功,用到得力的時候,牠們就會來阻止妳前進。妳們聽了我這一段現身說法切身之談,就要警惕不要去殺害畜生。有的人為什麼今天這個病,明天那個病,想修行也沒辦法修行呢?要怨誰?怨你自己殺害的眾生太多了。也許妳們沒有遇到這個境界,妳看不到,但是在冥冥中,牠就來障礙妳修道。所以,修行人如果經常生病,趁年輕就要趕快懺悔業障。若是老修行了,愈修行愈生病痛,那就表示他就快往生西方,或者就要出離三界了,為什麼?因為無始劫來的業障都來算帳了,那現在這樣的病苦算是重報輕受,應該要安心受報,這是可喜可賀的事。
當初我如果沒有殺那些狗、豬、牛,現在可能不會是這個樣子,至少比現在好一點,牠們不會來障礙我修行。所以我在這裡特別把我個人切身的經驗告訴妳們,提醒諸位不要殺害畜生,乃至一隻小螞蟻,都不要無緣無故去殺害牠,殺了牠,牠將來會來障礙妳的。
錄自《戒學淺談》頁三七三~三七五
墮胎:用藥品或其他方法,以侵害胎兒生命為目的,而故意使之於自然生產之前脫離母體。墮胎在以前為非法,現在雖已部份合法,但是在佛法中說,仍舊犯殺人罪。若受五戒者,更犯殺戒,何況為人母者,忍心殺死自己親生子女嗎?故墮胎行為切切不可。若不欲再生子女者,可事先使用各種節育方法,如避孕藥、保險套、結紮等,以免受孕後墮胎,及達到節育目的。如黃春妹墮胎殺生,障往生之事,可作證也。敘述如下:
黃春妹,住苗栗泰安。民國八十年夏,其女兒至本寺說想齋僧作功德。我問她原因,她哭著說:「母親現患重病,住在沙鹿醫院加護病房。因為我看到《地藏經》說齋僧有大功德,所以想為母親作些功德。」我叫她教母親念佛求生西方,時候若到打電話到本寺,有因緣可去幫忙助念。後來醫師說沒救了,應該準備後事而送回家。其女兒來寺中請求助念,在本寺一樓大殿前,很虔誠的向每一位法師下跪。大眾師見其誠心孝心,頗為感動,有二十多位法師自願去幫忙助念。在念佛聲中,黃女士臉色逐漸好轉,身體開始可以動,結果未往生,反而坐起來,開口要求吃粥,真是不可思議。此及阿彌陀佛慈悲攝受的力量,並證明如果往生時間還沒到,念佛可以消災增福壽。隔天再去醫院檢查,醫師非常驚訝,詢問她是怎麼醫好的,答說:「念阿彌陀佛好的。」起死回生之後,黃女士對阿彌陀佛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因此念佛就更勤快了。
過了兩天,黃女士忽然對其女兒說:「我看到你父親和隔壁的阿伯們,他們跟我招手,要我跟他們一起去一個好漂亮的地方。」其女兒聽了馬上警覺不對,黃女士所說的那些人,都是已經死去的人,立刻說:「媽媽,阿彌陀佛來才可以去,阿彌陀佛來才可以跟他去。趕緊念佛,趕快念阿彌陀佛。」此時黃女士一開口念阿彌陀佛名號,那些現象就消失了。真是很危險,也印證了《地藏經》上說的:「閻浮提行善之人,臨命終時,亦有百千惡道鬼神,或變作父母,乃至諸眷屬,引接亡人,令落惡道,何況本造惡者。世尊,如是閻浮提男子女人臨命終時,神識惛昧,不辨善惡,乃至眼耳,更無見聞,是諸眷屬,當須設大供養,轉讀尊經,念佛菩薩名號,如是善緣,能令亡者離諸惡道,諸魔鬼神悉皆退散。」真實不虛也!
黃女士每當停止不念佛號,或想休息時,就有一些怪事發生,因此更專心精進念佛,不敢絲毫放鬆。到第七天時,見阿彌陀佛現身,喜極大叫:「阿彌陀佛來了!阿彌陀佛來了!」就在此時出現了黑白二犬,咬住她的腳不放,和一個小女孩亦抱著她不放。其女兒聽了不知該怎麼辦,就立刻打電話來問我,我問這三者和她母親關係如何發生的?答道:「這小女孩本是我第十三小妹,因當時家境困難,未出世時不得已將她墮胎了。那黑白二犬是我大哥小時患夜盲症,聽老醫生說用黑白二犬的眼睛配藥可醫治,而殺死的。」我教她此時必須一心念佛,求佛菩薩加被,消除障礙,並對三者發願說:「對不起,我當年無知傷害了你們,現在你們讓我往生西方,我到西方,見佛聞法悟道之後,回來第一個度你們,我們同離苦海,同生西方,同成佛道!」黃女士依此發願,並一心念佛,果然乘佛願力方得往生。
由此事實證明殺生會障礙往生。另外,當大眾為其助念時,黃女士肝癌末期,一尺高的大肚子在佛力加持下當場消去,而且臉色變的紅潤。一家人看到如此瑞相,非常感動,當下全家皈依三寶。或問:我以前不知道佛法,墮了好幾次胎,怎麼辦?答:須加緊用功多念及誦《阿彌陀經》,晚間於佛前發願:願以此功德,迴向冤親債主,同離苦海,同生西方。如此便可解冤釋結,但不可再犯。
錄自《五戒相經箋要集註》頁三八~四二
佛制不殺生戒,為我等眾生閉三惡道之門。是故古人,從佛聞法,得知殺生罪報之可怖,竭力奉行戒殺護生,我等豈可不戒嗎?......拙衲在俗家時,本村有一貧苦老叔公,以受僱製板鴨為職業,一生所殺之鴨,數十餘萬,他臨命終時,自言有成千上萬的鴨子,向他索命。說過之後,即漸漸昏迷不省人事,全身抽筋,四肢發抖,反覆跳動不停,一如雞鴨死時之痛苦形狀,時經三日三夜然後斷氣。以臨終之目,看來,死後當墮地獄無疑。殺生之罪,深可畏也。
錄自《沙彌律儀要略集註》頁二五
筆者年少時,任職於贛南師管區司令部,駐贛州城裡。某日本部馬秘書,邀我去看蔣專員從西藏帶回來的佛舍利。去到贛州佛教居士林,先會鄔心普老居士,此翁是贛南名士—遜清的舉人,曾出國留學,從前做過許多事業,晚年息心學佛。由他領我們去看。舍利供養在丈六高的七寶琉璃塔頂,同看的有四人,鄔居士年紀最大,馬秘書五十餘,還有一僧約三十歲,我年齡最小,按年次上去看。最後輪到我看時,只見有九粒比黃豆還大,顏色通紅通紅的舍利珠,奉安在琉璃碗裡,我從各個角度,仔細看了又看,各陳所見:鄔居士看的金黃色,馬秘書看的灰色,那僧看的黑色,而我看的深紅色。他們都向我道喜,我問何故?據說修道人以看白色為上,俗人以紅色為上,行鴻運也,灰黑色最不好。我初尚懷疑,因鄔居士的公子曾在我屬下任過少尉,馬秘書與我同事,知道我此時在司令部裡,身兼五個單位主管,紅極一時,這話是不是故神其說?但想到他們皆正直清高之士,此事只好記在心裡,以觀後效。過了幾天,那僧人的母親往生了;再過二個月,馬秘書的太太死了;四個月之後,師管區改組,我到十六軍官總隊受訓,操課之餘,寫點詩詞向本隊《青雲月刊》投稿,想不到竟因此為層峰謬賞,摎充機要秘書。舍利的靈異到此都兌現了,不由你不信。從此我見舍利,必竭誠致敬,頂禮膜拜。
前幾年,南部有位醫學博士,見到舍利,不加審辨,便說是腎結石,令我精神困擾數年,但自從參加檢過一次舍利之後,這種困擾才解脫。據我的經驗,腰部以下根本沒有舍利,舍利都在胸部以上,尤以頭頸肩部最多。可見誣舍利為腎結石,真是胡說八道。
舍利是人天福田,保存舍利長留世間,是我們的責任。凡新經火化的舍利,須即備香花供養,香花以西藏紅花為上(浸過油的不能用),其次,是國藥店裡色澤鮮艷之紅花,買不到好紅花,用上好茶葉亦可。若無香花供養,舍利可能日漸消失。痛憶先師律老人火化之後,拾得舍利珠及舍利花三大碟,中有一粒舍利,其大如棗,碧如琉璃,內含五色之花,堪稱稀世之珍。當時曾應《慈明月刊》編輯程璠璋之請,草草成文,報導此事,登在《慈明月刊》第三期。但此舍利無香花供養故,一日而色變,三日而質變,七天之後,化為粉灰,其餘舍利亦漸漸生蟲,日見減少。我有師兄弟十人,大都外出宏化一方,僅我領新出家的師弟數人,住持祖庭。當時遭此變故,痛苦萬分,慚愧無地,特向會性法師叩詢原故,承告以香花供養保存之法,我隨即依教奉行,才免全部湮滅。並另檢半露舍利之頂骨二片,承以香花,覆以玻璃罩密封,供在丈室,差幸無恙。爾後我到各處任教,此舍利皆隨身迎請供奉,惟現時供奉在護國寺。今將舍利供奉之法,略說如上,希望拾得師長舍利的大德們,早注意到這點,以免如我當年抱終天之憾,是所至盼也。
錄自《醒世週刊》第二十九期
近來各地頗多販賣佛舍利者,等同商品,漫天開價,聞之令人感慨萬分,須知佛舍利之神奇不可思議,實非金錢所能計較價值也。拙著《比丘戒講義》,曾引虛雲老和尚於阿育王寺禮佛舍利之所見所聞,及其切身之靈異,為便於居士亦可閱覽,特轉載於此,其文云:「塔高一尺四寸,周圍亦祇尺餘,塔之中級內空,中懸一實心鐘,有一針,舍利附於針端。觀者大小多少動定不一。平常有見一粒或三、四粒者,青黃赤白各異,有見蓮花及佛像者為勝緣。明萬曆間,吏部尚書陸光祖,與親友來參禮,初如小豆,次如大豆,次如棗,次大如瓜,更大如車輪,光明朗耀,心目清涼。時舍利殿壞,陸重修之,莊嚴至今。如來大慈,留此法身真體,使後世眾生,生正信也。」
至於虛雲老和尚,為何去阿育王寺拜舍利?年譜中他自言:生而無母,未見慈容,每思慈親,輒覺心痛,因此發願往阿育王寺,禮佛舍利,燃指供佛,超度慈親。予拜舍利,每日從三板起,至晚間開大靜,除殿堂外;不用蒲團,展大具,每日定三千拜。忽一夜在禪坐中,似夢非夢,見空中金龍一條,飛落舍利殿前天池內,長數丈,金光晃耀。予騎上龍脊,即騰空至一處,山水秀麗,花木清幽,樓閣宮殿,莊嚴奇妙。見母在樓閣上瞻眺,予即大叫母親,請你騎上龍來到西方去。龍即下降,夢即驚醒,覺得身心清爽,境界憭然,平生夢母,祇此一次。從此,每有人睹舍利,皆參加,眾說非一。予觀多次,初見大如綠豆,紫黑色;至十月半兩藏拜完,再看,大亦如前,已變為赤珠有光:再拜,急於求驗,遍身痠痛,看舍利大逾黃豆,色黃白各半,至此確信舍利之因根境而示現也。」故知舍利之神妙不可思議。又賣者自謂佛舍利,真耶?假耶?試問今之佛舍利有如此威神力乎?真假莫辨,以之圖利,難逃裨販如來之咎。梵網經菩薩戒之輕戒第三十一條云:「佛子,佛滅度後,於惡世中,若見外道一切惡人、劫賊,賣佛菩薩父母形像......,而菩薩見是事已,應生慈悲心,方便救護,處處教化,取物贖佛菩薩形像......,若不贖者,犯輕垢罪。」今茲舍利即是佛之遺骨,不贖尚犯戒,況販賣乎?
錄自《五戒相經箋要集註》頁七五~七七
我曾親見兩僧,口既能說,筆又能寫,品德亦不算壞,照理說這兩人,應出人頭地,但皆終身潦倒,百思不解其緣因?今講戒至此,始恍然大悟——他們兩人,平日經懺之餘,即與大眾聚首,閒談他人是非。或說這個老和尚破了戒,或說那個大法師有太太,說來說去,全台灣的比丘都破了戒,只有他雖然犯點小戒,但是大戒未破。在「大戒不犯,小戒不算」的口號下,他算是最了不起的!那知道,他以為未犯大戒,便自命不凡,卻以無(假)根初篇法謗他比丘,天天在犯第二篇,犯一個第二篇,就要墮地獄,如化樂天壽八千歲,折合人間二百三十億四千年,在大叫喚地獄受苦,何況天天犯。這麼說來,此兩人在人世間潦倒一生,尚是花報,將來果報,應在地獄受苦。因此我特勸告諸比丘,若有犯以重罪謗他比丘的,應速悔改。若未犯的,多多警惕,慎勿違犯。
錄自《四分律比丘戒本講義》頁二二四~二二五
為得名利故,讚歎別人怎麼好怎麼好,然後說他還不如我高明,表示自己更厲害。......如我以前在台北觀音山時,有許多修行人一起修行,有出家、在家,有好、有壞。其中有一位老比丘,總是拿著一個坐具坐在大殿,不是打妄想就是打瞌睡,有信徒來了就大聲念:「南無阿彌陀佛!」信徒走了又繼續打瞌睡,久了大家都知道他的底細。幾年後死掉了。若是真正有修行者,久了自然大家都知道,不需要如此。
錄自《五戒相經箋要集註》頁一三五
淨念法師從前大陸上是親近慈舟大師的。慈舟大師在北方是一位持戒很嚴淨的大德,南方是弘一大師。淨念法師告訴我們一則故事,他說:「慈舟大師對這一類微細的事情都很認真。有一次,我因為臉上長了瘡疤,就躲在房間裡面擦藥,快要擦好的時候,老和尚走進來了,我就站起來合掌問訊,鏡子沒有收好,被老和尚看到了,他不知道我在擦藥,就罵我說:『比丘怎麼照鏡子了?怎麼常看到你在照鏡子......』老和尚大罵一頓,我站在那邊也沒有辯白。到了後來,我才去告訴他說:『老和尚!那個常去照鏡子的人不是淨念,但是相貌很像淨念。』其實,平常我根本沒去照過鏡子,就因為那一次臉上長瘡,才照鏡子擦藥,就被老和尚瞧見了,大罵一頓,以為常常照鏡子的人是我,我當下也不敢反駁說:『那不是我,我只有這一次。』這樣對師長不禮貌,後來日子久了,老和尚就明白真象了。」
我說這件事,一方面是要妳們知道不可以隨便照鏡子,另一方面是希望妳們向淨念法師學習,對師長要有禮貌,不可以一開口就頂過去,給師長難堪,這樣不好。
錄自《戒學淺談》頁七六~七七
我們南普陀學院,有個沙彌剛出家時,我告訴他:「沙彌十戒中的最後一條『不持生像金銀寶物戒』,你能不能持?不能持就方便好了!」因為在中國的情況,要持這一條戒是很難的,所以我只好這樣告訴他。他說:「我要持,我要受十條戒。」我說:「好,很好!那你就受吧!」沙彌十戒都受了,他也就不拿錢了。有一天,他要出門去,就去拿衣服要換,他不知道裡面有錢,拿了衣服就要穿,手去碰到那些錢,那錢竟然「啪!」一聲,跳了一尺多遠,他嚇了一跳,說:「我沒有動它呀!」妳們看,錢自動的跑掉,這就是戒體所產生的作用。得到戒體的人,遇到戒境,他的戒體自會產生力量來防非止惡的。
另外再講一個我個人的體驗。那是我住在南投縣的時候,那一天正好是端午節,我因為跌斷腿須要趕到榮民醫院去治療,因為南投鄉下也沒什麼醫院,所以在明相一現,我就喝了一碗豆漿,加上幾片餅干就出發了。那天又正好遇上颱風天,刮大風下大雨,一路上很少有人車往來,我還算是很幸運,一路平安到達醫院。說到這裡,我要慎重告訴妳們,妳們如果要出遠門的話,在家裡不妨先唸「地藏王菩薩」的聖號,虔誠的唸一萬聲,要到那裡,就能一路平安到達目的地。尤其是女眾,如果晚上要出門,不妨先唸一千聲或一萬聲「南無地藏王菩薩」的聖號。《地藏菩薩本願經》裡有這一段話:如果有什麼水災、風難、土匪賊難、其他的大災難來侵害你的時候,你只要唸他的聖號,他會保佑你平安無事的。我那時候就是這樣子做,所以一路平安的到達榮民醫院。可是到了以後,醫院裡面的人,左一個為難,右一個為難,我那徒弟沒辦法,生氣了,就對他們說:「我師父病得那麼嚴重,你們到底收不收?如果不收,我要請我師父打電話給蔣經國先生了。」蔣經國先生當時是國防部長,他是我的老長官,從前在我家鄉做過行政專員,我只要打電話給他,他馬上會知道我這個人的。醫院的人聽我要打電話就緊張了,勉強讓我住下來。那時已經天黑了,一整天下來,我就只喝了一碗豆漿,加上幾片餅干而已,到了晚上,肚子餓得受不了,我很煩惱,就對佛菩薩說:「我要犯非時不食戒了!我不敢說自己持戒很清淨,但我也始終沒有破戒呀!今天弄成這個樣子,腿也跌斷了,又讓我餓得受不了,我要犯戒了。」正好這時候,院方送來稀飯,我拿起稀飯就往嘴裡送,心想:犯就犯,佛菩薩大概也不管我了,才會讓我變成這樣,吃吧!正當我把稀飯吃進口中,嘴裡的一顆金牙,突然跳起來,梗在那裡,就是沒法嚼稀飯,用力拔也拔不起來心想:「這下子又要護著我,不讓我犯戒了是嗎?」好了,只得將所有東西收起來,第一口沒咽下去就吐出來了,用水漱一漱口,就睡覺了。說來也真奇怪,這一顆金牙齒,是我出家以前就鑲補的,從來都沒壞過,現在居然跳起來,真是奇怪。到了第二天早上,那一顆金牙齒還是沒有跳下來,稀飯又送進來了,我正在發愁怎麼吃稀飯,奇怪的事又發生了,我將稀飯一送進口時,突然,「咚」一聲,這顆金牙齒掉到碗裡面。昨天,我用力拔都拔不起來,現在卻自動掉到碗裡?這就是戒體的殊勝妙用。受過戒,只要發心持戒,不管走到那裡,隨時隨處都是妳持戒的地方,戒體都能發揮防非止惡的功能。這就是「隨行戒」。
錄自《戒學淺談》頁一九五~一九八
余嘗自愧業障深重,故於出家受沙彌戒之日起,每晚持誦沙彌律儀若干節,迄受三壇大戒之後,即單日菩薩大戒,雙日具足戒,更番持誦,不敢或息。民國五十一年初主靈隱佛學院,開學不久,我提議半月半月法師與比丘學僧,共集誦戒,即有人譏為「多事」。爾後每逢誦戒,皆嘖有煩言。某日誦戒之時,有一學僧未來,亦未請假,著人去催,回來說:「他在床上蒙被哭泣。」余心知有異。誦戒之後,該僧夤夜來余室,哭訴他於日前已破戒,故不敢參加誦戒,並請辦理退學返俗去。此人去後,我將他離院原因向大眾宣佈,方知誦戒威德,不可思議。從此半月半月誦戒,皆樂於參加矣!
錄自《四分律比丘戒本講義》頁四八
某夜,聽振光法師說近有比丘閉關自修,護關人為一比丘尼,接觸日久生情,夜間此尼竟越牆入關房幽會。而比丘從此患胸部奇癢,自以手抓,肉盡見骨遂終。死前曾向人說此一段因果,謂彼本人前生曾勾引斯女發生關係後,復棄之。女憤恨自殺,今生故來相害。
錄自《廣化律師親筆日記》頁三二二~三二三
拙衲有至友××君,出身書香之家,幼承庭訓,不敢作男女非禮之事,但×君昔時初入社會,少年得志,常為諸少女追求之對象,於是倚翠偎紅,日與百花為伍,他人羨其艷福不淺,而×君卻持身如玉,決不作苟且之事。然而未證聖果之人,淫習未除,每當耳鬢廝磨之際,不免流出不淨,久而久之,一念淫事,即出不淨,漸後竟至見色遺精,戕害身體,莫此為甚。是故犯此事者,大多夭壽,早赴枉死城;其幸存者,則未老先衰,腰酸背痛,百病叢生,悔之晚矣。某君今才過半百,弱如八十老翁,近日皈依佛門,特請我以此事勸誡諸青年僧,嚴持淨戒,少接近女性為妙。余因有所感,特為書其書,以誡諸沙彌。
余友某師早年臥病台北時,某夜夢與人行婬,醒來覺惶愧萬分,因又按先師「若夢中不能念佛,應即至佛前叩頭痛切懺悔,精誠念佛,力竭聲嘶然後已」之例,立即奔赴佛堂,求哀懺悔,並伏地痛念佛號,力竭方休。至今迄未再夢。足證佛力不可思議,特在此提供諸位同學作參考。
錄自《沙彌律儀要略集註》頁三十八
理哲尼,俗名周麗霞,年青秀慧,台北市人,與我素不相識。當入學考試時,我初次見到她,忽突口說道:「此人來求學,是我之大幸。」說後,自己亦不知怎出此言。開學後,只覺得她對我特別關心。我怕是宿世怨家,心存戒懼。我規定學僧來我處,須二人以上才可上樓,她卻常一人來,我每次制止她,她都說:你比我父親還老(後來我見到她父親,確比我年青),我把你當作父親看,所以我要照顧你,我要來就來,別阻止我。雖嚴詞訶斥亦無效。
今年夏,她左足患風濕。本視學僧如兒女,此時對她尤甚,常領她到遠近各地求醫。當我藉病離開南光佛學院時,她亦隨來護國寺照顧我。某夜我在護法神殿,看到她獨自送藥入我房去,我又想到她,是怨是親?即請護法神慈悲指示。是夜夢我立護法神側,忽報我母親來,隨即見理哲師入,我佇候良久,未見母至,回頭見到理哲師,心想莫非她是......即醒。憶昔我初出家時,嘗發心辦男眾佛學院,培育僧才,續佛慧命;但亦願辦三屆女眾佛學院,以報母恩。然而她亦曾夢到我是她父親,又夢到我乘寶蓮華到西方去,對她說:「孩子來!與我回到西方去。」佛說六道輪迴諸眾生,一切男子是我父,一切女人是我母,我亦嘗為其父母,信然。
錄自《廣化律師親筆日記》頁三二二~三二三
華嚴禪師宴坐禪房,有二居士,聯袂來入,說是有志匡時濟世,欲想創辦一所學校,以培植青年志士,為民前鋒。曾經向命相家請教,據說我們『時運不濟』,因此疑不敢決,再來叩師請教『命運有定數嗎?』。禪師答道:「命無定數。《易經》教人趨吉避凶,若命有定數,吉怎麼可趨,凶又怎麼可避呢?所以《書經》說:『惟命不於常』。《詩經》教人『自求多福』。至於我佛門中,內從心求,有求必應,求富貴得富貴,求兒女得兒女,求長壽得長壽,可見命無定數。你們只有檢討辦學的初衷,是善是惡?若是惡心,則此事不可行,以免受苦報。若是運善心行善事,便應毅然決然,盡力做去,但問耕耘,不問收穫,人定可以勝天,終必成功。」二居士欣然辭出。少頃又來二人,係欲官商勾結,偷稅舞弊,因命相家說他們流年不利,特來請教『命有註定嗎?』禪師答道:「怎麼沒有呢?常言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古書記載,從前有一個貧士,見客失落一串錢,行前去拾乃一草繩,於心不甘,遠立停看,又一人來拾錢而去。他即賴說是他的錢,奪將過來,將此錢買了一條魚一瓶酒回家,正欲生火煮魚時,貓來啣魚逸去,投石打貓,貓未打著,反將酒瓶打破了。由此看來,不是命有定數嗎?所以為人應守分安命,莫貪非分之財。」二人聽了,垂頭而去。
這時侍立在側的小沙彌大惑不解,長跪問道:「為什麼第一次二居士問:命運有定數嗎?師說:命無定數。第二次二客來問:命有定數嗎?師說命有定數。這是什麼道理?」師曉示之曰:「命運之學,是我國固有文化,始創於西周高士王詡(即戰國蘇秦、張儀之師)世稱鬼谷先生。命數雖是有前定,但是只有凡夫,才會為命數所註定,若果豪傑之士,能自立新命,命數是稱他不住的。何以故?所謂命者,即過去生中所造之業報。佛經說:『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作者是。』既有因果之率,即有宿命之數。故知命運的定數,即因果的定律。佛說:『業由心造,業隨心轉。』算命先生所知道的命運,是此心過去生中所造之定業,所謂『業由心造』。知道宿命貧賤,而能發憤努力,起善心,說善言,行善事,力行眾善,廣積陰德,亦可轉貧賤為富貴;若自恃宿命富貴,便貢高我慢,多行不義,亦必然轉富貴為貧賤,此即『業隨心轉』。命數如是,故對正人君子,欲行善事,宜告之,命無定數,以促其成功;小人們想貪非份之財,當告以命有定數,以阻其為惡。」小沙彌再拜謝曰:「問一得二—得聞命運之理,又得知大士度化眾生通權達變之方也」。
(編案:「華嚴禪師」者,律師自稱也,故本文題為「振教廣化諸眾生」,以符本書編輯之用意。)
錄自《醒世週刊》第二十四期
第一則:養徒不教師之過
《五百問經》說,迦葉佛的時候,有一個比丘度了很多的弟子,其中有一個弟子經常做不如法的事情,做師父的不提醒他,也不管教他。由於他不斷的造罪,使他命終之後墮為龍身,牠的鱗片裡都有各種蟲子咬牠,全身都是難堪的痛苦。後來忍不住了,牠就觀自己的宿命,想知道過去生中到底造了什麼罪,要受這樣的果報,一作觀才知道牠的前生是在人間作沙彌時,自己不持禁戒,師父也不調教、也不管,所以才墮為龍身受苦報。知道了宿命之後,牠就起了瞋恨師父的念頭,決心要找師父報仇。正當牠在發這個瞋心的時候,剛好看到牠以前的師父與五百人乘船要渡海,船到海中央,這條龍就游出水面攔住了船,要捉牠的師父。同船的人就問牠原因,牠就把以前的事情告訴他們,眾人聽了以後,也莫可奈何,為了全船人的生命,就要去捉比丘交給龍,那位比丘說:你們不用來捉,我自己會跳下去。於是就自己投入水中,喪失了生命。這是《四分律行事鈔資持記》第十卷二十五頁上面記載的故事。另外在《四分律》上也有記載,作弟子的若是犯了十四種過失,師父知情而不問過、得重罪。
錄自《戒學淺談》頁一四八~一四九
梵網經說:「夫食肉者,斷大慈悲佛性種子,一切眾生見而捨去。」食肉之人,殺生自肥,這就是殘忍的行為;將這種殘忍之心,推而廣之,可以損人利己,無惡不作。食肉之人,畜類眾生,見到他的身子,聞到他食肉過後身上發出的臊氣,捨之遠避,例如屠夫入村,狗見驚吠。素食之人,心存仁慈,日益增長,推而廣之,一切眾生,皆可喜可愛,皆欲與樂拔苦,這就是慈悲為佛道之根本的原理。至若《大智度論》卷十一記載:往昔雪山中,有一仙鴿,生活優遊自在。有一天,鴿見一人,為大雪瀰漫而失道,窮厄困苦,饑寒交迫,命在須臾,鴿見此人,大發慈悲心,即飛行求火,聚薪燃之,為此人烤火取暖;又復以己身投火自焚,以施此饑人果腹。仙鴿以此功德,後來轉世成佛,即釋迦如來。這是慈悲為佛道之根本的事蹟。我國儒家有「君子遠庖廚」之說,古時候齊宣王,以羊易牛,孟子許其不忍之心,推恩及人,可以王天下。這和佛教的素食可以增長慈悲,以及慈悲為成佛的根本之說,有異曲同工之妙。東西二方大聖人,世出世法,各臻極至。真使我們凡夫眾生,讚佩不已。
錄自《素食的利益》頁二二~二三
這裏列舉三位古德,以作後人借鏡。脅尊者中天竺人,住母胎六十年始出生。初為梵志師,年將八十捨家披緇,城中少年誚之曰:愚夫朽老,一何淺智,夫出家者,有二業焉,一則習定,二乃誦經,而今衰老,無所進取,濫跡清流,徒知飽食。時脅尊者,聞諸譏語,因謂時人,而自誓曰:我若不通三藏教理,不斷三界欲惑,得六神通,具八解脫,終不以脅而至於蓆(中略)綿歷三載,學通三藏,斷三界欲,得三明智,時人敬仰,因號脅尊者。尊者八十多歲,尚且白天看經,夜間坐禪,不眠不休,精進求道。今年少比丘放逸貪睡,看到他能不愧煞。
高峰妙禪師,宋朝末年,在天目山修行,住懸崖上,名曰「死關」,去其梯,人不能到。立願三年不沾床橙,遂得悟道。出家人應效法他精勤辦道,縱然不能和他一般——不沾床座,亦萬萬不可貪染高廣大床。
唐悟達國師,法名知玄,學貫三藏,頗多異跡,受懿宗皇帝賜沉香寶座,得人主恭敬,一念驕慢心起,即於座上,見一珠飛入左膝間,旋隆起痛甚,狀如人面,號人面瘡,百醫束手,乃赴四川九龍山,親請微時在京師所遇之神僧治療,幸蒙賜以慈悲三昧水洗之。在他將要用水洗時,人面瘡忽作人言:「且慢用水,讓我說出此一因緣:公是漢袁盎,我乃漢晁錯,七國之亂,為公一言,將我腰斬東市,此恨警欲報復,公十世轉生為高僧,欲害無由,此次因公受皇帝沉香寶座,一念驕慢心起,道力退失,故得乘虛而入,報復夙仇。今蒙西天迦諾迦尊者相解,此後不復與公結怨了。」洗以三昧水,瘡立即平復。試看十世高僧,一念受用心,尚損福招報;我們凡夫僧,豈可貪圖受用耶?
錄自《沙彌律儀要略集註》頁七六~七七
《雜寶藏經》:罽賓國有一惡龍作大災害,有眾多羅漢各盡神力,驅此惡龍不去。尊者祇夜多後到龍所,三彈指言:「汝今速去,不得住此。」龍即遠去,不敢稍停。諸羅漢白祇夜多言:「我等尊者俱得漏盡平等法身,云何尊者而能若是?」夜多答言:「我從凡夫已來,嚴秉禁戒,護持突吉羅輕罪如四重無異。今諸仁者不能動此惡龍者,或戒力有不逮耳。」
錄自《五戒相經箋要集註》頁二○八
唐朝的黃檗希運禪師,當初去出家的時候,他母親天天巴望著他還俗回家去孝養她,但是禪師並沒有回去,只是一心修道。結果,他的母親因此傷心而掉到水裡淹死了,鄉人很不諒解,都責備他不孝。禪師非常悲痛傷心的說:「我之所以沒有回來孝養母親,就是因為想以出家修道的功德來超度母親啊!佛陀說過『一子出家、七祖昇天』,現在我要以所有出家修行的功德迴向給母親昇天。」於是,他把母親的屍體從水裡撈起,就在現場火葬,舉火的時候,他說了四句話:「一子出家,七祖昇天;若不昇天,諸佛妄語。」說完這話,引火一點,他母親就在烈火濃煙的現場昇天了。還對他說:「兒啊!我真得好好感謝你,你為了我忍那麼大的痛苦,不回來見我而努力修道,也正因為有你這個出家功德的迴向,我現在才能昇天,倘若當初把你叫回來而不讓你出家,那麼我今天就要下地獄了。」說完,嬝嬝上升,昇天去了,眾人見了這個景象,才瞭解禪師的苦心,並且讚嘆不已。以上是黃檗禪師的公案,可以給我們作見證:佛陀是不會妄語的。
也由於這一段公案,我們可以知道:為人子女的,出家好好修行,以此功德迴向給父母,使他們死後能昇天享福,這種孝行比起俗家人那些做皇帝,做總統的,對父母所報答的恩德還要殊勝得多了。怎麼說呢?等你能做皇帝、做總統的時候,父母年紀也大了,還能享多久的福呢?況且人間的福報比起天上,實在相差一大截。天上的福報不但殊勝,時間又長;人間的福報有限,時間又很短促。所以,妳們若想真正報答父母的深恩,就要好好修行,一心辦道,要想辦道,首先要從持戒著手。如果妳的戒行清淨,功德殊勝,用這功德迴向給父母,才是真正的大孝啊!
錄自《戒學淺談》頁五二~五四
修行人有三寶加被,龍天護祐,怎麼老修行的人災難還這麼多?妳們看,反而是愈有修行的老和尚,臨命終時,可能大病一場、這是什麼原因呢?就是他今生、前生、無始劫以來,一定多多少少造了惡業,宿生的冤家債主看到他有修行,快要出離三界,怕找不到人可以還債,所以趕快找上門來討債,因此他業障大、病苦多。最明顯的例子是玄奘大師的師父——印度的戒賢論師,晚年的病苦難堪,文殊菩薩告訴戒賢論師:「你過去二十世前是國王,因為暴虐人民,死了應該下臼杵地獄去受苦。為什麼你沒墮入地獄呢?因為你在臨命終時聞佛號、經聲,所以就沒下地獄。之後,轉世做和尚,而且是做了二十世的持戒和尚,累世冤家債主找不到機會向你要債。為什麼今生找到你呢?因為你今生修持太好,加上前二十世的功德,今生一斷氣就直昇兜率內院,等將來彌勒菩薩下生人間時成佛,不再受輪迴。那你二十世以前的那些冤家債主怎麼辦呢?所以今生叫你把臼杵地獄的重罪,轉為重報輕受,你現在雖然沒下地獄,這病苦的滋味,就如同地獄一樣的痛苦。」戒賢論師聽完了文殊菩薩的話,就說:「我受不了,我想自殺。」文殊菩薩說:「如果自殺,就會掉到地獄去,直接受地獄的苦報。」從這一點,妳們要提高警覺,有修行的人,如果自問平生沒有犯戒,到了晚年要是受了一點病苦,可能是了生死的情況,一定要忍耐下來,「安心受報」,加速修行,必能出離三界。
錄自《戒學淺談》頁三四三~三四五
在《法苑珠林》第九十卷中記載:六朝時代,劉宋國有一位出家沙門,名叫智達,他不誦戒,只是唸經,唸得很好。在他二十三歲的那一年,突然去世,死了一兩天,胸口還有餘溫,大家就不敢將他入斂。過了兩天以後,他真的還陽過來,就將在地獄所看到的情形,告訴眾人。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當他剛剛死的時候,來了兩個人,一個站在門外,一個過來請他去坐轎子。原來這兩個人是陰間的鬼卒,用轎子把他抬走,走得好快好快,一會工夫就到了一道紅門的前面,一進門,堂上坐著一個人,戴著帽子又穿龍袍,坐在龍床上,很莊嚴的樣子,這個人就是閻王爺。閻王爺看到他,就對他說:「你身為出家人,怎麼犯這麼多罪過呢?」他一頭霧水,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過。閻王爺就告訴他:「你做沙門受了比丘戒之後,從來不誦戒,這不是犯罪嗎?」這下子他沒話說了。閻王爺知道他會誦經,就叫他誦「法華經」,誦了三卷之後,就叫他停了,並且交待那些獄卒送他到地獄去受一點苦。兩個牛頭馬面的人,就把他帶走,走了幾十里路,慢慢的聽到一陣陣受苦的叫喊聲,繼續往前走,聲音愈來愈大,叫得很難聽,並且路上也愈走愈暗,後來就到了一個很高大的鐵門前,鐵牆也很高,這時候,他心想:莫非這就是佛經上講的「地獄」?糟了,自己到地獄來了,這下子真正害怕起來了,開始後悔當初在陽間怎麼不好好修行,現在死了,來到這裡,一切都身不自主了。唉呀!真正後悔來不及了。那兩個牛頭馬面就把他拖入門內,裡面一片黑漆漆,只有偶爾一點火光閃來閃去的(若在陽間替人誦經,沒有誦完全,死後到地獄,就在這種一閃一閃的火光下補經),火光閃了一下,他看到一個人被牛頭馬面抓著走,他走慢了,牛頭馬面就用叉子叉在他的身體上,血就像流水一樣流出來。接著向前走了約兩百步,看到一個米囤(一種木製的桶子,上面有的用竹子或稻草圍起來,專門裝米用的)有一丈多高,兩個鬼卒就將他丟到米囤裡面的火中去受苦(因為他吃了施主的道糧,盜食僧食的人,就要受這種苦)。一般的米囤是裝米,地獄的米囤,裡面裝的是火,智達在米囤裡面被火燒得不省人事。過了好久才醒過來,那兩個鬼卒又拉著他向前走,走到前面,看到了「鐵鑊」,裡面有熱滾滾的油,正在煮著罪人,那些人痛得要爬出鐵鑊外面,牛頭馬面又把他們叉進裡面去。那些爬出來的人很難看,眼睛突出來,舌頭一尺多長,有的腸子都掉出來了,拖在地上,但是就沒有斷氣,慘不忍睹。那兩個鬼卒,正要把他拖到油鑊裡去受苦,他很害怕,就請求獄卒先讓他拜拜佛,才把他放進油鑊裡面。於是他就至誠懇切的跪在地上懺悔,祈求佛菩薩保佑他免受這個苦。由於他以至誠懇切的心在求懺悔,罪業消除了,拜了好一陣子,抬頭一看,油鑊沒有了,那兩個獄卒又拉著他向前走,走到一座小樓前,門樓上坐了一個人,對他說:「和尚,你是重罪輕報。」他走到樓上,突然碰一聲,掉了下來,掉到他自己身上,就醒過來了,像是作一場大夢一樣。經過這一番苦,這個智達和尚從此以後都按時誦戒,吃齋—不非時食,一切都很認真行持了。
另外一個故事是發生在隋朝。隋朝時代,有一個出家人名叫釋慧曇,他的職事是寺中的當家,有點地位的人。有一年結夏安居的前一天,就是四月十五日,寺院裡的僧眾要誦戒,他持反對的意見,他說:「戒有什麼好誦的,常常誦,常常誦!現在應該請人來開示,講有關參禪的工夫、成佛的道理,給我們學習,使我們早點開悟就好了,何必常常誦戒?」因為這個慧曇和尚有點勢力,他的意見,大家都不敢違抗。這樣一來,結夏三個月,沒有誦過一次戒。到了七月十五日解夏那一天,大眾僧要集合自恣的時候,看不到這個和尚。大家就到處去找,終於在墳場裡找到他,他睡在古塚裡面,全身流血,像是刀子劃過的痕跡。他告訴眾人說,有一個很高大的男子,拿了一支三尺長的大刀,在他身上劃來劃去,說他不應該改變布薩,不准大家誦戒,所以才要這樣處罰他,使他受苦。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敢說不用誦戒了。
錄自《戒學淺談》頁二六七~二七二
《資持記》中記載說,有一群比丘在曠野中行走,遇到土匪,將他們的衣、缽通通搶走。土匪搶走了他們的東西之後,怕他們走去前面的村莊告狀,就想辦法要阻止比丘們往前走。有的說殺了他們,其中有一個土匪知道這些出家人持戒清淨,不傷害任何生命,甚至不折生草。所以他就建議說:「我們可以用長的生茅草繫住比丘們的手,用短的生茅草綁住他們的腳。比丘們為了護持不折生草這條戒行,就不敢亂動,這樣的話,比丘們就無法到前面村莊去告狀,我們就不會被抓。」做了這個決定之後,這群土匪就用生茅草將比丘們的手腳綑起來了。這時候,其中一位老比丘「語諸年少比丘:『汝等善聽!人命短促,如河駛流。設處天堂,不久磨滅;況人間命而可保乎?既云不久,云何為命而毀禁戒!』老比丘對諸年少比丘提示。說:「人的生命是很短促的,就像河水迅速流過一樣。即使是生在天堂,天壽亦有盡期,何況是人間短暫的壽命,能保得住多久呢?既然人身的壽命不長久,怎麼可以為了保住生命而毀犯佛制的戒法呢?」大家聽了這番警策的話,就站在那裡不敢動,因為一動就會把草弄斷,斷了草就犯了「壞鬼神村」這一條戒了。他們為了不犯戒,便任他日曬雨淋。可見一個道力堅強的人,瞭解生死的道理,他寧願死也不犯戒,遮戒不犯,更不會犯性戒了,但是,這種情形如果沒有證道果,又沒有長老比丘帶著,大家可能還是會犯,因為這是遮戒,犯了可以懺悔,性戒就不通懺悔了。
錄自《戒學淺談》頁二二○~二二二
接著談海板公案。在印度近海的地方,有很多小島,有一次,有幾個比丘們乘船過海。到了海中央的時候,風浪很大,將船吹翻了,這些比丘就在海中漂浮。其中一位年少的比丘抓到了一塊木板;因為這時候有塊木板就是你活命的機會,有了木板,不會沉到海底,可以慢慢漂到海岸上去,或是可以等到別人來救你,所以這塊木板是很重要的。正在這時候,有一位老比丘就對這位年少的比丘說:「你忘了佛說過,年少比丘要恭敬上座比丘的話了嗎?」這位年少的比丘聽了,心想:是的,佛說過這句話。在平時,我們年少的比丘要恭敬年老的比丘;在生命危險的時候,更應該尊重他們。這樣想著,他就對老比丘說了一首偈:「為順佛語故,奉板遺身命。若不為難事,終不獲難果。」意思是說,為了順從佛陀的話,恭敬上座,我現在把木板送給您,我寧可捨棄生命,不能不遵從佛的教誨,若是不去做難行的事,就很難得到可貴的道果。年少的比丘為了順從佛所說的話,寧願捨棄自己的生命,而將木板讓給老比丘,讓他抓著木板浮到岸邊。當他把木板給了老比丘之後,就慢慢的沉入海底了。海神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都讚嘆這位年少比丘的戒行,為了順從佛語,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真是了不起!海神就將這位年少的比丘托起,送到岸上,還與那位老比丘坐在一起。
錄自《戒學淺談》頁二三二~二三三
《僧祇律》記載這段迦葉尊者在佛陀圓寂之後,對比丘們所說的話。佛陀圓寂之後,有些弟子們,就忙著造塔、供養舍利。迦葉尊者就召集大眾僧,告訴比丘,造塔、供養舍利,不是比丘所應做的事情。那些喜歡修福報的國王、大臣與居士們知道造廟、建佛塔的功德,可以做梵天王或三十三天王,他們一定很高興,自然會盡力去做。那麼比丘應做的是什麼事呢?「結集三藏,勿令佛法速滅」,就是要把經律論三藏結集起來,弘揚佛法,使佛的教法能流傳後世,不會很快衰滅。要是佛一圓寂大家都為了供養佛的舍利,忙著去造佛塔寺廟,沒人去結集三藏的話,佛法還能流傳到現在嗎?那我們今天根本就沒有辦法在這裡講經說法。
所以,如今我們還可以把這些話拿來說,造寺廟佛塔供養舍利的事讓居士們去做。我們比丘(比丘尼)要做弘揚佛法的事,讓大家正信佛法而且得到利益,到時候要居士們做什麼都沒問題。如果出家人盡是忙於建造,沒人做弘法利生的事業,居士們都不懂佛法是怎麼一回事情,你想造寺廟要去向誰化緣呢?縱使建了寺廟恐怕也沒什麼人去護持道場,佛法如何維繫呢?這就是造寺非比丘正業的原因。
正業怎麼解釋呢?真正的事業。意思就是造寺可以當作副業,怎麼做呢?當你講經說法之後可以對居士們說。所謂:勸化、作福、供養眾僧,叫做副業。我們受戒的時候戒和尚不是教授說:「你要勸化作福,要能行治塔廟、供養眾僧。」這些不是叫你自己做,是要你去告訴世俗人,教他們怎樣去做這些事。你真實有修行有道德、證了果,又能講經說法,居士們恭敬你都來不及,你要做什麼他都會幫你做,而且比你自己做的還要好,事半功倍。因為你證了聖果的話,整個山河大地都變了,依報莊嚴都會變。我聽我師兄講過,他們以前在大陸北方的時候,有個地方,大家都曉得這山上有一比丘證了果,那山上的樹木都不同了,甚至有人說,如果牛羊上山吃了草,毛色都柔軟得多。你想,一位證果的人使依報都改變莊嚴,何況有情眾生怎麼不受感動?所以我們出家人只要一心修道,對佛法經典好好修學,勤求聖果,這就是出家的正業。對於信心深厚的信徒但「勸助眾事」,告訴他們如何承事三寶,佛像怎麼塑、佛塔寺廟怎麼建,對出家僧要如何恭敬供養......等等,這是副業。
錄自《戒學淺談》頁一五六~一五八
佛陀是天上人間的大導師,引導眾生出苦海而登彼岸,佛法是普度眾生的苦海慈航——啟人智慧,轉迷成悟。
國父說:「佛教是救世之仁,佛學是哲學之母。」倘若佛法毀滅,將使後世眾生,永淪苦海,無有出期。所以毀滅佛教之罪,較之世間一般弒父弒母之罪,重過幾千幾萬倍。古今中外,凡是蓄意毀滅佛教者,無論其為國王,為官吏,或為平民,只要是造了毀佛之罪,都逃不了生受慘苦之報;死後仍入阿鼻地獄,百劫千生,受苦無窮,從無一人能幸免者。裨官小史所記的,且不去管他,今從正史上,列舉幾個有名的歷史人物作證,以昭炯戒。
《北魏書》崔浩傳:崔浩拜博士祭酒,信奉道士寇謙之,不信佛,與魏帝言談之間,數加非毀(佛教)。因長安沙門(僧人)藏有弓矢矛楯等,浩因進說,誅殺沙門,焚毀佛像,寇謙之苦與浩諍,浩不肯,謂浩曰:卿今所為,促年(短命)受戮(遭殺),滅門戶矣(全家被害)。後四年,浩被誅,備受五刑。清河郡崔氏親族,范陽盧氏,太陽郭氏,河東柳氏,皆浩之姻親,盡夷其族。初時浩毀佛法,而妻郭氏喜讀佛經,浩怒,取而焚之,棄灰於廁中;及浩幽執,置檻內,送城南,使衛士數十人溲(尿)其面,呼號嗷嗷,聞於行路。自宰司之被戮辱,未有如浩者,世皆以為報應之驗也。
《隋史》酷吏傳:煬帝征遼東,令王文同巡察河北諸郡,文同見沙門菜(素)食者,以為妖妄,皆收繫獄。比至河間,召郡官人,小有遲違者,輒箠殺之。求沙門相聚講經,及長老共為法會者,數百人,文同以為聚結惑眾,盡斬之。又裸僧尼,驗非童男女者(曾結過婚的中年出家者)數千人,復將殺之。郡中士女,號哭於路,諸郡驚駭,各奏其事,煬帝大怒,遣使馳鎖之,斬於河間,以謝百姓,仇人剖其棺,臠其肉而噉之,斯須咸盡。
此外,尚有《梁書》海南諸國傳,記載:齊東昏侯毀玉像,為潘妃作釵釧,未幾日,為南康王所殺。又《北齊書》韓賢傳載:賢破佛經函,為賊斫死。又《南史》宋王僧達傳記:王僧達劫僧財,遭陷害死。又《南史》梁宗室傳,記南平王蕭偉,毀銅佛像以鑄錢,及毒害富僧,致終身惡疾,又復瞎眼,幸晚年信奉佛法,至誠懺悔,幸免惡死。凡此等事,出諸正史,當信實無疑。
最近前五、六年間,越南總統吳廷琰,身為國家元首,兄弟族戚皆掌大權,以此雄大惡勢力,加毀佛教,破寺殺僧,滿以為定可毀滅佛法了,但其結果,佛教未毀滅,反弄得家破人亡,身遭槍殺,為世所嗤。
現在又有人在蓄意毀滅佛教了,我不忍看到毀佛者終遭自毀,故列舉歷史事跡,以資警誡。況值此,政府正號召各宗教團結力量,共赴國難之際,其容有違背國策,違背憲法之措施。希望蓄意毀佛者,懸崖勒馬,並望我賢明當局注意及此,則國家幸甚!
錄自《醒世週刊》第二期
七月十五日佛教叫做僧自恣日,因眾僧自四月十六日起結夏三月,安居修道,至七月十五日圓滿解夏,各人任僧自恣(檢舉過失),故名僧自恣日;僧自恣故,道行長進,佛生歡喜,故又名佛歡喜日。以七月十五號稱普度節的淵源,出自《佛說盂蘭盆經》,佛弟子目連新證阿羅漢果,以天眼見其母亡魂,墮餓鬼道中,不得飲食,皮連骨立,狀甚可憐;目連以缽盛飯餉母,母罪業故,飯入口化為火炭,竟不得食。目連求佛救其母,佛教他於七月十五日奉盂蘭盆齋,供佛及僧,現世父母眷屬,死墮地獄餓鬼者,應時解脫:若父母現存者,承此功德,福樂百年;乃至七世父母,普獲得度。目連依教奉行,其母即於此日得解脫。目連推己及人,乃復請佛說法,令一切人,年年七月十五日,常以孝慈憶所生父母,為作盂蘭盆,施佛及僧,以報親恩。此為普度節之緣由。
細觀上說,可知七月十五日,應以號稱普度節為正宗,而中元之說為附會。蓋道家元始教主老莊學說中,根本沒有餓鬼、解脫等詞,(餓鬼是佛說六道眾生之一。)而《陔餘叢考》謂三元之說,起自元魏,此時佛教傳入中國,已三百餘年矣。《顏氏家訓》已有「七月十五盂蘭盆齋,望汝等依行不絕」之句,故知《修行記》謂中元節夜,道士誦經,餓鬼得解脫,是屬附會無疑。
今時民俗,每逢七月十五日,殺雞宰魚,大開筵席,狂飲濫食,競尚奢靡,斲身傷財,莫此為勝。況以三牲致祭先亡,先亡之受難者,不能饗用;而不受難者,每因後裔為其殺生致祭反受殃累,又給鬼門關前,平添多少畜類冤魂,冥陽兩損。此種風尚,正與佛說造盂蘭盆,奉佛及僧,度脫先亡,以報慈恩的仁孝精神,背道而馳。當此文化復興運動推展之際,宣揚普度節的真正意義,改良民俗,實為當前第一要務。開導民智,節約拜拜,俾『冥陽兩利』。願全國仁人智士,勉力倡導之。
錄自《醒世週刊》第二十七期
殺生和食肉,這兩個都是惡業,有的只造一種,如食肉者未必殺生,殺生者不喜食肉;有的兼而有之,如殺生的屠夫喜歡食肉。有些調皮的人,總是想把責任推給他人,做屠夫的把這殺生罪推給食肉的人,每當宰豬之時,他就唸唸有詞:「豬呀豬呀你莫怪,你是人間一道菜,他不吃,我不宰,你向吃肉的人去討債。」可是食肉的人,卻把罪過推給屠夫,說什麼:「他不賣,我不買,他不殺,我不食。」又說:「他不是專為我而宰的。」等語,彼此互相推卸罪責。平心而論,都不能辭其咎,《楞伽經》說得好:「為利殺眾生,因財網諸肉,二俱是惡業,死墮叫喚(地)獄,若無教想求,則無三淨肉,彼非無因有,是故不應食。」殺生的罪報,依《華嚴經》說,決定墮落地獄、畜生、餓鬼中,三途受罪完了,轉生為人,還得受二種惡報,一者短命,二者多命。(三塗是正報,人中是餘報。)
錄自《素食的利益》頁一九
昔梁武帝有次和人對奕,在得子時脫口喊:「殺!」,正好另一位僧人來訪,衛士以為要把這人殺掉,便拿下來殺了。此僧人亦是有道之士,臨死前嘆曰:「業障!以後若皇上問起,請你們答覆他:過去世時,我尚是一位小沙彌,有一次師公講經幫忙拿錫杖,把玩時不小心壓死了地上一隻來聽經的蚯蚓,它就是武帝的前身。因為有這誤殺的因,所以必須償還這誤殺的果報。」後來梁武帝因很久不見此僧人,一問之下方知此事,不覺感嘆因果之絲毫不爽。
錄自《五戒相經箋要集註》頁三三~三四
一切眾生,皆有佛性,皆可成佛,《金剛經》說:「是法平等,無有高下。」佛教戒律,便是依據佛性平等的原則所制訂—「上自諸佛聖人,下至微細昆蟲,凡有命者,皆不得殺。」可是凡夫眾生,私心未泯,一切道德法律,以人道為本位,殺人有罪,殺畜生無罪,已成舉世公認的事實。這種『積非成是』,雖顛頇一時,終不免輪迴報償。茲錄公案一則,以資儆俗。
顧錫疇崇禎帝朝,官居大宗伯。明亡後,居溫州,被總兵賀君堯害死,沈屍江中。華亭縣令張調鼎為顧公門生,某日請乩,顧公降臨,示乩曰:「我於六月十六日,被賀君堯害死,投尸江中。」張問:「賀與師何仇?」乩示:「老夫前世乃天台山僧,路逢一蛇,以杖打殺,賀君堯即蛇之後身也。怨對相尋,因果應受。可語我兒,切勿報仇。」張立即派人至溫州查之,果如所說。此事見《明史》顧錫疇傳及現報錄等,當屬真實可信。殺生之業,這麼可怕,還可不戒嗎!
錄自《醒世週刊》第五十七期
據傳說屎姑即漢高祖寵姬戚夫人也,她被呂后毒害而死於廁。《史記》呂后紀:「呂太后斷戚夫人手足,去眼、煇耳、飲瘖藥,使居廁中,命曰人彘。」戚夫人為什麼被呂后毒害死於廁中呢?原來她是被爭夫吃醋,懷恨報復之所致。當漢高祖在世時,戚夫人得寵,呂后不免受些委曲,及漢高祖逝世,呂后之子稱帝,呂后乃施以報復。可是她的手段太毒狠了,所以屢遭惡報。第一、她的兒子孝惠帝,不滿她的殘毒,使人謂太后曰:此非人所為,臣為太后子,終不能治天下。孝惠帝以此日飲為淫樂,遂有病。第二、當年諸后用事,欲謀纂奪,陳平、周勃平之,其侄呂產即被追殺於郎中府吏廁中。第三、戚夫人子趙王如意鬼魂為崇,化蒼狗殺呂后。(以上見《史記》呂后紀及《漢書》外戚傳)這些是現世報。後來漢光武帝以『呂太后不宜配食高廟』而遷其靈位於園塋。(出《後漢書》、光武帝本紀。)又據《文昌化書》,趙王如意即帝君前身,為蒼狗殺呂后,怨尚未解;宣帝時復化巨蛇盡吞諸呂,諸呂死後,冥中備受苦毒,此是後報。觀於此可知,害人終害己。心起怨毒,彼此俱受害,一念瞋心,眾禍之門,真可怕呀!
『迎紫姑』不是佛教的活動,但紫姑的事蹟,頗合佛教因果循環的定律,可惜那時佛教尚未來中國,呂后與戚夫人皆未聞到佛法,致互相怨害,落得彼此俱墮,倘若他們知道輪迴因果的道理,當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了。
錄自《醒世週刊》第四十九期
「六道輪迴苦,孫兒娶祖母,牛羊席上坐,六親鍋內煮」這是唐時寒山大師看到一個俗家人娶媳婦,這新娘原是他的老祖母轉世,同時再看到坐在筵席上飲酒食肉的來賓,原是過去他家裏的牛馬,而鍋裏的豬羊魚肉,都是他們家的六親眷屬轉生。大師看了,可憐六道凡夫眾生,不明因果,顛倒妄為,不禁悲從心起,號啕大哭,唱出了上面這個偈子。不信佛教的人,也許會巧辯,這是佛教徒勸人素食,假造出來的故事,可是事實勝於雄辯,我國歷史上人死為畜的紀錄不少。最早的記載為遠在佛教尚未傳入中國,西漢司馬遷的史記夏本紀即記:「帝堯之時,洪水滔天,堯求能治水者,皆曰鯀可。堯曰鯀負命毀族不可。四嶽請試之。鯀治水九年功用不成,舜視鯀治水無狀,殛之於羽山以死。注云鯀死化為黃熊(熊讀作能字音,黃熊者三足鱉也)。此外齊公子彭生死變大豬報仇,見於左傳。趙王如意死化蒼犬,撲殺呂后以報仇,見諸漢史。宋士宗之母化為鱉,宣騫之老母化為黿,見於晉書。我國歷朝史家執筆記事,皆尚翔實,決不虛誕,故我國之史書,號稱信史。又佛教的在家五戒弟子,尚不妄語,何況出家之人,怎敢妄語。由此可見儒佛兩的聖賢之言,足堪信受。自當從速戒殺素食,若是大家都戒殺素食,就無「人死為羊,羊死為人」之因果循環,人世間亦就永無「六親鍋內煮」之業報了。
錄自《素食的利益》頁一九~二十
《資治通鑑》〈大感應錄〉記載:秦朝建國,用殺人來建立功名利祿,注重跪譎欺詐。從秦孝公石門之戰,到周赧王入秦之人,其間斬殺坑死的有一百九十八萬八千人。始皇併吞六國,建阿房宮,築萬里長城,致使民不聊生。焚燒書籍,坑殺儒士,到處巡視遊歷,從未停止,整個國內都在勞動百姓從軍服役,這其間死的人又不下五十餘萬人。殘暴酷虐,可說已到了極處。如果秦始皇不死在沙丘,李斯趙高不假造聖旨殺害太子扶蘇,立胡亥,那是沒有天道。不久,望夷禍起(趙高在望夷宮殺害二世胡亥),胡亥要求降為平民也不能免一死。胡亥被趙高殺後,不久李斯趙高也被誅九族。等到項羽攻入咸陽城,殺害三世子嬰,屠殺秦朝宗族,挖掘秦朝陵墓,焚燒秦朝宗廟,沒收王宮的婦女寶物。這一切可能是上天假手於楚人來報復秦朝滅亡周朝和六國的怨仇,及伸張國內億兆人民的怨恨。才三世秦朝就滅亡了,始皇想要流傳萬世的夢想又到那裏去了呢!又,始皇有十八個兒子,全部被趙高所殺,這個報應也很殘酷。佛說:「諸惡莫作,眾善奉行;善惡之報,如影隨形。」因此勸諸在位執權者,切記切記,勿亂殺人。
錄自《五戒相經箋要集註》頁五八~六○
一切眾生皆有靈性,此靈性與血肉之軀,不一不異,色身有生死,靈性永不滅。由於靈性不滅故,往返六道,此死彼生,彼死此生,生生死死,永無休息。皆悉隨著自己所造的業因,去報恩報怨,與受苦受樂。而一切因怨業報中,以殺生食肉,其怨最深,何以故?眾生最寶貴者生命也,人畜皆然。今此最寶貴之身命,遭到殺害,恨毒之深,報仇之切,無與倫比,自然要一刀還一刀,一命償一命了。誠如《楞嚴經》所說:「以人食羊,羊死為人,人死為羊.......死死生生,互來食噉。」這種互殺互食的因果輪迴,若一人造殺業,則一人受殺身之禍,若一國人共造殺業,便召感殺劫了。
殺劫又名刀兵劫,即是遍地起戰爭。古時候的士兵作戰,用刀劍作武器,故遍地發生戰爭,叫做刀兵劫。這種刀兵劫的起因,不明因果的凡夫俗子,誤認為是帝國主義的侵略所造就,或者是國內的政治野心家所導致。依佛法的因果業報來談:這不是根本的原因,這只是一種助緣而已,根本的原因是從殺生食肉而起的。今舉慈壽禪師的偈子來作說明,偈云:「世上多殺生,遂有刀兵劫,負命殺汝身,欠財焚汝宅,離散汝妻子,曾破他巢穴。報應各相當,洗耳聽佛說。」這個偈子的第一句「世上多殺生」是因,「遂有刀兵劫」便是果。你從前害了他的命是因,他今生殺你身是果。你過去謀他的財是因,今生他燒你的屋宅是果。為什麼他害得你妻離子散呢?因為你過去生曾破毀他的巢穴——殺鳥食卵,所以他今生害得你妻子離散,因果報應是「吃他八兩還半斤」一點亦不馬虎。所以欲想不受苦報,便應當皈依佛門,相信因果道理,勿造惡業。我再舉個歷史事實來作證明:從前佛在世時,琉璃王帶了大兵,去打迦毘羅衛國,佛曾親自去見琉璃王,請求和平解決,結果和談不成,佛就叫釋迦族人防守自衛,不要攻繫。琉璃王的軍隊攻入城來,到處亂殺人民,這時神通廣大的目連尊者,運應神通將釋迦族人五百,攝入一缽入內,送至天宮避難。等到戰爭停止後,再去拿來一看,缽中之人盡成血水。目連尊者請示佛陀,這是什麼因緣?佛說:「過去許許多多年前,這裏有個大村莊,村中有一大魚池,在一個大好節日,村中的人,把池裏的魚,都捉來吃,其中有大條,亦被捉來殺了吃,那時有個小孩,從不吃魚肉的,為了好玩,用棍子敲打大魚頭三下。」佛又對目連說:「那時的大魚,就是今時的琉璃王,小魚就是現在他的軍隊,村莊的人士,就是現在被他們屠殺的釋迦族。那個雖然沒吃魚肉,只是敲了魚頭三下的小孩就是我。我因未食魚肉,故未被殺,但是敲了三下魚頭,所以這時頭痛三天。」
錄自《素食的利益》頁一五~一八
《淨土聖賢錄》卷七載云:袁中道,明萬曆四十二年望夕(十五夜),課畢趺坐,形神靜爽。忽入定,神出屋上,飄然乘雲,有二童子導之西行。俄而下至地,童子曰:「住」。中道隨下,見地平如掌,光耀滑潤;旁為渠,廣十餘丈;中有五色蓮,芳香異常;金橋界渠,欄楯交羅,樓閣極整麗。揖問童子:「此何地?卿何人?」曰:「予靈和先生侍者也。」問:「先生為誰?」曰:「君兄中郎也。今方佇君,有所語,可疾往。」復取道至一處,樹十餘株,池水汨汨,池上有白玉扉。一童子先入,一童子導,過樓閣二十餘重,至一樓下,一人下迎,其顏如玉,衣如雲霞,長丈餘。見中道,喜曰:「弟至矣!」諦視之,則宏道也。上樓交拜,有四五人來共坐。宏道曰:「此西方邊地也。信解未成,戒寶未全者,多生此,亦名懈慢國。上方有化佛樓臺,前有大池,可百由旬。中有妙蓮,眾生生處。既生,則散處樓臺,與有緣淨友相聚。以無淫聲美色,勝解易成。不久,進為淨土中人。」中道問:「兄生何處?」宏道曰:「我淨願雖深,情染未除,初生此少時,今居淨土矣。終以戒緩,僅地居,不得與大士升虛空寶閣,尚需進修耳。幸宿生智慧猛利,又曾作《西方論》,讚歎如來不可思議度生之力,感得飛行自在,遊諸剎土,諸佛說法,皆得往聽,此實為勝。」遂攜中道上升,倏忽千萬里,至一處,光耀無障蔽,琉璃為地;界以七寶樹,皆栴檀吉祥,出眾妙華,作異寶色;下為寶池,波揚無量自然妙聲;池中眾寶蓮,葉五色光;池上隱隱危樓迴帶,閣道旁出,皆有無量樂器,演諸法音。宏道曰:「汝所見者,淨土地行眾生依報也。過此,為法身大士住處,甚美妙,千萬倍於此,神通亦千萬倍於此,吾以慧力遊其間,不得住也。過此,為十地等覺所居,吾不得而知。過此,為妙覺所居,唯佛與佛乃能知之。」語罷,復至一處。無牆垣,有欄楯,光耀逾前。坐頃之,宏道曰:「吾不圖樂之至此極也。使吾生時,嚴持戒律,尚不止此。大都乘戒俱急,生品最高。次戒急,生最穩。若有乘無戒,多為業力所牽,流入八部鬼神眾去,予所親見者多矣。弟般若氣分頗深,戒定力甚少。夫悟理不能生戒定,狂慧也。歸五濁,趁強健,實悟實修,兼持淨願,勤行方便,憐憫一切,不久當相晤。一入他途,可怖可畏。如不能持戒,有龍樹六齋法現存,遵而行之,殺戒尤急。寄語同學,未有日啟鸞刀,口貪滋味,而能生此土者也。雖說法如雲如雨,何益於事?我與汝空王劫時,世為兄弟,乃至六道,莫不皆然。幸我得善地,恐汝墮落,方便神力,攝汝至此。淨穢相隔,不得久留。」時宗道已卒,因問其生處。宏道曰:「生處亦佳,汝後自知。」忽陵空而逝。中道起步池上,忽若墜水,躍然而醒,自為記如此。
錄自《五戒相經箋要集註》頁二○八~二一一
人人都會生兒女,但不見得人人都知道教兒女;生兒女易,教兒女難,天下大亂及地獄充塞的因素雖多,兒童時代未受家教的因素當居大半。光會生兒女,不會教兒女的人,實在慚愧為人父母,對不起祖先,亦對不起國家。
《三字經》說:「養不教,父之過。」這話一點不錯。俗諺道:「養子不教如養驢,養女不教如養豬。」養了兒女不管教,長大了為害社會人群,這豈不是父之過嗎?古時候,有一個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罪犯,判處斬首示眾。他要求在臨刑之前,吮一吮母親的乳頭,母親答允了,將乳頭送到他嘴裡,他狠命一咬將乳頭咬掉了——他恨煞母親沒有管教他,小時撒賴放任他,少年時做太保袒護他,以致長大之後,無惡不作,落得今朝斬首示眾,悔已遲了。這故事值得那些袒護兒女打老師的父母們,作面鏡子。
如上所述,養子不教確有罪過,可是教之不以義方,亦是有罪過的。例如看見兒女以財物施貧濟急,便不高興;看見兒女取非份之財回家,卻生歡喜,這等於教兒女慳吝貪財。此人兒女長大之後,不做貪官亦是小偷,做父母的怎麼辭其咎?爰節錄古今聖賢之『教子義方』數則,以供為人父母者作參考。
佛說《善生經》云:「做父母的要以五事對待兒女:第一、禁止兒女造一切惡,並且指導他們行一切善。第二、教導兒女知書識禮,及授予謀生技能。第三、對兒女要盡力愛護與照料。第四、指導兒女的婚姻大事。第五、隨時供給兒女的生活費用和學費。」此說最完善扼要。
《四書》裡孔子說:「少年子弟,回到家裡要孝順父母,出去外面要恭敬長上,做事要謹慎小心,說話要誠實有信,對眾生要博愛,要多親近有仁德的人,這孝弟仁愛,是做人的根本,既切實做到,還有餘力的話,才去學習文藝。」此說最為根本切實。
現代高僧印光大師說:「凡屬子女,必須從幼教以孝弟忠信,勤儉溫恭,至其長大入學讀書,方有受益之基。倘自幼任性慣了,且無論無天資無善教,即有天資有善教,亦祇成得個文字工人,儒門敗類而已。世有才高北斗,學富五車,而其所作所為,皆仗此聰明,以毒害生靈,毀滅道義者,其原皆由初無家教以為之肇也......凡子女力能為者,必須令其常做以習勤;凡飲食衣服,勿令華美;但凡拋棄五穀及損壞什物,無論物之貴賤輕重,必須告其來處不易,及折福損壽等義。」此說最具體易行。
天下父母心,都疼愛兒女的,都希望兒女將來有光明錦繡的前程。可是光明前程,不可倖致,欲想兒女前程光明,就必須教之以義方。前面所舉的三個例子,按照佛說的義方教子,則子可望成佛;按照聖賢的義方教子,則子可望成聖賢,端在各人善為選擇。
錄自《醒世週刊》第十五期
報載臺中市大榮汽車裝璜行店員柯吉安(家住彰化福興鄉定興村一二○號)深夜拾獲鉅金,立刻送警招領,拒受任何報酬,獲得各界一致讚佩。在此盜竊貪污案件,時有所聞之際,而柯君於『深夜』拾『鉅金』,送警拒領,『拒受報酬』,這種好人好事,當可使那班竊賊貪官,慚愧無地,回過頭來。
柯君此一善舉,從任何方面看,都是利益無盡的:第一、拾金不昧,未做虧心之事,精神感到安慰,這就是最大的報酬,再多金錢買不來的。第二、柯君的店東和親友,由這件善事—拾金不昧,得知他不貪非份之財,忠厚可靠,以後一切經營交易,都信任他,這種無形的財富,不可估計。第三、報載失主曾以數百元酬謝,但為柯所拒受。足徵柯君對『拾金不昧』,不自衒德色,如此宅心仁厚,必定『厚德載福』。有歷史事實,可資佐證,例如:
唐朝晉國公裴度,年少之時,相命先生說他當餓死。有一天到香山寺,見一女人,入寺拜佛祈求保佑,臨去遺留一包袱,公收藏守待之,明日女人悽惶來找,說是父親因案被囚,家中典假得玉帶一及犀帶二,欲以賄賂有關人士,寬解父獄,不幸昨天在此遺失了。公將原物交還,女人感激淚零,伏地拜謝。並留一帶酬謝,公拒絕不受。次日相命先生說他相貌變了,轉貧賤為富貴,陰德救人,前程萬里,不可限量。公後來官做到宰相,封晉國公,位極人臣,威震四夷,身繫天下安危者垂三十年,以全德始終。大家都說他這種福氣,是由以歸還寶帶的陰德所致。
亦許還會有人說柯君這是做傻事,現成的幾十萬元不知受用。其實柯君並不傻,說柯君傻的人,才是大傻瓜。佛說人生在世,無論貧富、貴賤,壽夭、窮通,都是因緣果報,自作自受。貧窮的人,因於過去未培福,所以今生貧苦;若欲轉貧為富,應當努力工作,多積陰德,這叫『自求多福』。如果捨此他圖,以不正當之手段,竊取不義之財,萬無一得。縱然取得,亦只是空花幻景,轉眼成空,而後世必定變牛變馬,償還孽債。古今以來變作畜生還債的故事,不知多少,最近四十六年恒春林新淦變牛還債,便是個好例子。貪圖一時的揮霍,換來累世作牛馬,豈不是大傻瓜嗎!何況,取了不義之財,常恐東窗事發,內心惴惴惶惶,痛苦萬分。求財本圖快樂,若得不義之財反增痛苦,那不等於自討苦吃嗎?
人是血肉之軀,需要衣食住行,自不免有金錢費用。但必須循正當的途徑求得的錢財,方能安樂享受;若以非法手段勉強竊取的錢財,不但不能保有享受,而且反更增加罪惡和痛苦。試看那些貪官、竊賊、騙子、奸商,天天在攪錢,可是,誰個發了財?所以說:『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錄自《醒世週刊》第九期
眾僧物是信施血汗,為十方僧寶所共有,若不愛惜,罪過無量。大律云:「我惜眾僧物,如護目中睛。」任執事者,尤須注意。從前楊州白塔寺僧道昶,當副寺管理僧物,坐守自盜。忽有冥官數人,白天到他房中,拖昶下地,欲斷他頭,昶驚叫「救命」。冥官厲聲說:將你房裏財物,全部歸還眾僧,就饒你不死。昶叩頭說:不敢違命。即鳴鐘集眾,盡捨財物,造像設齋供眾,冥官過三日又來,見昶一缽一衲,身無長物,不言而去。昶從此努力修行,卒獲悟道。
錄自《沙彌律儀要略集註》頁一五五
昔者,僧照禪師,苦行禪定第一,行法華三昧,感觀音菩薩為說法,得無礙辯才;又見普賢菩薩乘白象,放光證明功德。他曾經取過常住一撮鹽作飲料,以取用很少,故不以為意。三年後行方等懺法,忽見鹽相生起,增長至數十斛,乃大驚,急賣衣買鹽,償還常住,其相方滅。又隋煬帝大業二年僧道明亡,同房僧玄緒,暮行郊外,忽見一寺,便進去,遇道明,形狀和平時一樣,但見眾僧所食之粥,作血紅色,身體都好像被火燒過了。玄緒見了生恐怖,問是何故?道明說:「此是地獄,我身前為了取眾僧柴一束煮染色,未曾賠償,故墮地獄,當受一年燒足之罪。」褰衣令看,見他膝以下盡焦黑。又說:「請您老替我買一百束柴賠還常住,並寫法華經一部,可以免苦」。玄緒答應了,回到寺裏,急忙照辦。重往尋找那個寺,卻一無所見。我們聽了這兩個公案,自當警惕,慎勿違犯。
錄自《沙彌律儀要略集註》頁一二二~一二三
偷盜戒以盜常住物及僧眾物之罪極重,應墮地獄。《方等經》華聚菩薩說:「五逆四重,我亦能救,盜僧物者,我不能救。」大律說:「若盜佛塔物及寺中供具,即犯重罪。」佛法僧物,各有所屬,不得互用,用則計算價值論罪。如增註載:「唐朝汾州啟福寺住持僧惠澄,患病作牛吼而死,寺僧長寧師夜晚見惠澄來,形色憔悴,對他說道:我為了互用三寶物,受苦難言。其他罪都比較輕,惟獨盜用常住物罪極重,請你救我。」長寧師就為他誦經懺罪。月餘復來說:蒙你給我誦經,已得息苦,現別住一處,但不知何時才得解脫。」做職事的僧尼,看過這個公案,應多多警惕。又大眾僧物四事供養等,亦不得互用。如僧中有衣財而無食糧,需挪用衣財以濟道糧時,必須白眾忍可,方得動用,事後仍舊補還,不名犯盜。......《阿含經》。目連尊者告勒叉那比丘道:我路中見一大身眾生,有熱鐵丸,從身出入,乘虛空行,苦痛迫切,啼哭呼號,形狀極可憐。又見一人,舌頭又長又大,有把火熱的利斧,在砍他的舌頭,乘虛空行,啼哭呼號如前人。復見一人,有雙鐵輪,在兩脅下,燃燒旋轉,還燒其身,亦同前面說的兩人一樣,號泣空行。勒叉那比丘聽了這話,便去問佛。佛就對大眾僧說:我亦看見這些眾生,可是沒有說,惟恐愚人不信佛語,會長夜受苦,是故不說。那個熱鐵丸從身上出入的眾生,過去世在迦葉佛所作沙彌,守僧果園,盜取七枚(粒)果供養師父。由於那次犯盜,死後墮地獄,受無量苦,地獄餘報,今得此身,繼續受此等苦。那個受熾燃利斧砍舌的眾生,亦於過去迦葉佛世,出家作沙彌,於用斧砍石蜜(即冰糖)供僧之時,盜食粘著斧刃的石蜜,由於那次犯盜之故,死入地獄,地獄苦畢,餘罪續受此苦。那個雙鐵輪在脅下的眾生,亦從迦葉佛法中出家作沙彌,差他拿餅供僧時,盜取兩番(個)餅,藏於脅下,由於那次犯盜,死墮地獄受無量苦,餘罪續受此苦。」讀者讀到此處,或許會懷疑,這三個沙彌,或僅盜「果七枚」,或僅「餅兩番」,或「石蜜少分」,為何「俱墮地獄」?盜物少而受苦劇,是什麼道理?須知道:此果餅石蜜,屬常住物,即十方僧寶所共有,若犯盜,應於十方僧寶前結罪。十方僧寶無量無數,故其罪極大。是故華聚菩薩說:五逆四重,我亦能救,盜僧物者,我不能救。隋文帝十六年,齊州靈岩寺,釋道相暴亡,靈魂至陰府,見勢至菩薩,引觀地獄。有一榜云:沙彌道弘,為眾僧作餛飩,先盜食一缽,當墮鐵丸地獄,返陽後,以告道弘,這時道弘患口瘡已數年,聞道相言,乃為眾僧設供贖罪。道相於七日中,十三度死,見菩薩指示罪報相者,三十餘人,以告諸人,即各賠償,獄榜隨滅。詳如《僧鏡錄》。仰望讀者,知所警戒。
錄自《沙彌律儀要略集註》頁二九~三一
白衣應以僧伽為福田,供養僧寶。今僧給白衣送禮,是僧以白衣為福田了,顛倒妄為,彼此損福。況與者生歡喜,不與者生怨,故不宜也。若將常住物,送白衣作人情,其罪重於阿鼻地獄。五臺山黑山寺有人皮鼓公案。卻說寺僧××任職事,將常住物私給白衣弟子××,為他娶妻置產。後來死變為牛,在寺內耕田做工償債,此牛臨死時,報夢寺僧,將牠的皮剝來作寺鼓,以贖罪愆。這公案在印光祖師文鈔中有詳細說明。望諸僧尼,引為深誡。
錄自《沙彌律儀要略集註》頁一七九
《感應篇圖說》云:明揚州有富人,生一子,甚賢,有二孫,聰慧過人。業南北貨,臨終時,以一秤密付其子曰:「此吾起家物也,宜珍之。」子問之,曰:「此秤烏木合成,中藏水銀,秤出,則注水銀於頭,人見以為重,而不知反輕;秤入,則注水銀於尾,人以為輕,而不知反重,是以富耳!」子心訝之,而不敢言。父死,喪事畢,對天禱告,求赦父罪,即將此秤燒毀,但見煙中有物上昇,如青蛇狀。未幾二子皆死,遂嘆天道無知,因果顛倒,連日昏倦,乃不欲生。一日,夢見金甲神喻之曰:「汝之父,以往世作諸微善,命合富耳,不係於秤,玉帝正以其現生用心不公,故遣破耗二星以敗爾家,家敗之後,繼之以火,今因爾能蓋父之愆,故將二星收回,將以賢子光爾之後,爾當力行善事,無得怨尤。」覺而大悟,為善益堅,後果生二子,皆成進士。
只此一案,便可證明三生不謬。試看金甲神對賢子說道:「汝父往世作諸微善,命合富耳,不係於秤。」可證明前生的後報善了;因富人現世用心不公,故遣破耗二星以敗其家,敗後再繼以火災,可證明今生的現報惡了。又因賢子能蓋父之過,作事公平,特將二星收回,將以賢子光後,可證明今生的現報善了。後報和現報如此,生報也可推而知了。那富人一生用秤來欺騙人,使人吃虧,便是大惡,所以玉帝遣二星以敗其家,以昭現報之速。那賢子密禱於天,求赦父罪,便是大善,所以玉帝收回二星,將以賢子光後,豈非受現報之樂麼?因此也就可以明白吉凶禍福之理,相為倚伏,不過不是俗眼所能見的罷了。
錄自《五戒相經箋要集註》頁八六~八七
『湛湛青天不可欺,未曾起意神先知』。若問天神得知人們心念之後,又將怎樣?答曰:『天道福善而禍淫』。行善以積陰德為最善,陰德又以護生及不淫為上。故見色不動心者必獲福,犯淫行者定遭殃。善惡昭彰,無人倖免,今錄幾則歷史上知名人物陰德獲福的故事,以資激勸青少年朋友。
宇文公諒,少年時有操行。為富家任家庭教師,夜半有叩門者,問之,乃一女人,公諒厲聲叱去。次日即借故辭歸,終不將此事說出。明年遂登進士第,後官至廉訪司。—見《元史》。
王陽明的父親王華,年少時,借寓居一富翁家,富翁無子。有一天晚上,叫他的小妾去和王華通姦,妾至拿出一紙條說:這是主人之意。紙上寫著:「欲求人間種。」王華提筆在旁寫道:「恐驚天上神。」任她百般誘惑,終不動心。第二天就離開富翁家。後來富翁家修醮,一道士拜呈奏章,伏地久不起,富翁感到奇怪?道士說:剛纔送奏章至南天門,巧遇天上迎狀元榜,所以許久才送到。問狀元是誰?道士不敢說,只說道:狀元榜前面有副楹聯「欲求人間種,恐驚天上神」。不久,王華果然狀元及第。後官至吏部尚書。—見《淵鑒類函》。
陸容少年時美風姿,天順三年應試南京,旅館主人的女兒,夜半來求歡,陸容假裝有病不能行淫,請她稍等幾天,女去。遂作詩云:「風清月白夜窗虛,有女來窺笑讀書,欲把琴心通一語,十年前已薄相如。」那次便考取了。當陸容快要到入考場時,其父夢人送來賀匾一方,上書『月白風清』四字,他寫信給陸容,容益驚惕。二十四歲登進士,後官至參政。—見《明臣鑑錄》及《小學弦歌》。
明朝羅文毅公名倫,道德學問,四方景從。少時赴蘇州考舉人,夢范文正公來,說道:你某月某日在某某樓中之事,感動上天,明年的狀元屬你的了。倫回憶從前確曾拒絕向他求歡的少女於某樓,這晚聽了范文正公在夢裡告訴他的話,自驚自喜,及廷試果然高中狀元。—見《感應集證》。
《智度論》:「佛說邪淫有十罪:(一)被自己的丈夫或者被妻子所危害。(二)夫婦不和,時常諍吵。(三)壞事日增,幸福日減。(四)丈夫不愛護或者妻子如孤寡。(五)財產日漸消耗。(六)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旁人總疑心是她(他)幹的。(七)親友日漸疏遠。(八)遭怨恨,種惡業因。(九)死後入地獄受苦。(十)來世為人,女的和眾多女人共侍一夫,男的妻不貞良。」
本文所舉陰德獲福者,皆屬信史可靠之事;而所錄邪淫犯罪之語,乃出自佛經誠實之言,兩相比照,善惡昭彰,禍福分明。聰明的讀者,當知抉擇自己所應走的途徑了。
錄自《醒世週刊》第三十六期
近年來,色情氾濫,青少年男女同胞,色情犯罪之事,時有所聞。倘苦有一天全島報紙,未見色情犯罪之新聞,那末,這天將成為絕無僅有的『吉日』。
男女色慾,本是凡夫眾生多生多劫的習性,若是誰個不犯色慾,可能早就超出六道輪迴了。佛經說:「生死輪迴的根本,慾為第一。」旨哉言乎!佛教將淫慾分為正淫與邪淫:正淫指正式的夫婦,在家信徒不犯罪;邪淫指男女野合,那是無論出家在家,皆不可犯,若是犯了,決受到最嚴厲的處罰,儒道兩家的書中皆說:『萬惡淫為首』,可見淫慾是儒釋道三教皆懸為厲禁的。現時一般青年男女,不知道淫慾過害,所以整天談情說愛,捻花惹草。而電影、戲劇、文藝、歌曲等,又在表演愛情故事,播送艷曲情詞,推波助瀾,怎能怨青年男女沈迷慾海,不肯回頭呢!倘若有人,能剴切的宣說耽荒色慾的禍害,讓青年男女知道了,無論如何,亦不敢再犯邪淫了。
呂洞賓警世詩:「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凡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裡摧人骨髓枯。」淫慾之劍斬殺凡夫,究竟有多少呢?《印光大師文鈔》說:「世間人民,十分之中,由色慾直接而死者,有其四分。間接而死者,亦有四分,以由色慾虧損,受別種感觸而死。此諸死苦,無不推之於命,豈知貪色者之死,皆非其命,本乎命者,乃居心清貞,不貪慾事之人。彼貪色者,皆自戕其生,何可謂之為命乎?至若依命而生,命盡而死者,不過一二分耳。」由此可知天下多半是犯淫慾而枉死的人。
淫慾是一切犯罪的根源:第一、犯淫易遭殺身之禍,姦淫有夫之婦,多被其本夫捉姦打殺,若姦淫處女、寡婦或淫女,亦多被情敵拈酸吃醋而殺害,試調查殺人案件,大多數與淫慾有關—『十場命案九場姦』,故曰『淫遭殺』。第二、男女淫樂,必須花費金錢,而錢財有限,慾壑無底,故好淫之人,必犯偷盜劫財以及詐騙等罪。第三、淫慾過度,身體虧損,於是飲酒食肉滋補,乃及服毒提神等等。一犯上淫,而殺盜服毒眾罪皆犯。故佛說:「雖淫欲而生,不如貞節而死。」
以因果報應來說,犯淫的惡報最重,關聖帝君《覺世真經》:「男盜女淫,近報在身,遠在兒孫。神明鑒察,毫髮不紊。善惡兩途,禍福攸分,行善福報,作惡禍臨。」有人和人通姦,以為行蹤秘密,無人知道。《聊齋誌異》說:「人知之,損汝德;人不知,損汝壽。」這損壽一事,便是『神明鑒察,毫髮不紊』的明證。試看紂王及陳後主等『拔山蓋世之才,遭此亡身喪國』;司馬相如與柳耆卿等『錦心繡口之士,因茲敗節墮名』古今這許多犯淫的英雄文士,誰能逃出因果惡報?噫,可不戒哉!
錄自《醒世週刊》第三十四期
《蕅益大師全集》第一一八二八頁見聞錄:姑蘇城南濠街有一人常作陰隸(陰隸是陽人為陰府皂隸之稱),每數日,輒往值班。鄰有一人語曰:能帶我至陰府遊戲乎?隸曰:可。汝但靜臥室中,敕家人勿開戶,我當帶汝去,仍送汝回。鄰人如命臥室中,隸即攝其魂同至府城隍廟前,囑令站立石牌樓下相待,自乃持文書入廟去,鄰人待久,生厭倦心,見一大車從西過東,載四娼女并二男子,中一娼女,原有舊情,以手招之,遂登車同去。隸出廟覓鄰人不見,轉問旁人,知登車去,乃回陽急至傅門外一居民家,見有新產小豬七頭,其一即鄰人也。以手擲殺之,攝其魂歸房擲醒。因問曰:汝同我遊陰府,頗適意乎?答曰:汝置我於廟前石牌樓下,入廟經久不出,我方厭倦,幸相識娼女邀我出傅門外,同至一舍,相與飲食,忽有人奪我食,打我項,我便驚醒,有何樂乎?隸笑語其故。黃洪江親聞其事,乃發心學道。洪江是蕅益大師在俗時之善友,故有徵可信。由此一故事看來,世俗人貪戀女色,尚墮畜道,出家人若犯淫戒,當知必定是生遭眾人唾棄,斷絕供養,窮愁潦倒;爾後「死墮地獄,臥於鐵床,或抱銅柱,獄卒燃火,以燒其身,地獄罪畢,當受畜生......。」詳如《八師經》所說,可不懼哉!
錄自《沙彌律儀要略集註》頁四一~四二
世俗之人,因貪淫欲殺身亡國者,不可勝計,眾所週知者,有:夏桀王寵妹喜,商朝的紂王寵妲己,周朝的幽王寵褒姒,結果都喪身亡國。北魏太祖拓拔珪,見獻明皇后之妹賀氏,美而艷,太祖很愛她,請獻明皇后介紹納賀氏為妃,皇后說不可,她太美麗,不適宜,而且已有丈夫了。太祖秘密的派人殺死她丈夫,納賀氏為妃。賀妃生王子名紹,封清河王,紹兇狠陰悖,太祖譴責他,因懷恨在心,太祖病時,紹遂夜率甲士弒父王。這事記載史記北魏書。又史記晉書石崇傳:石崇為荊州刺史,劫遠使商客,致富不貲,後房婢妾百餘人,有一妾名綠珠,美而賢,崇甚寵愛。孫秀使人求之,崇不許,秀乃勸趙王倫誅崇,全家皆被害。似此等事,古往今來,不計其數,都是因為貪染淫欲所致。所以有智慧的人,遠離淫欲,如避火坑。《八師經》說:「淫為不淨行,迷惑失正道,形消魂魄驚,傷命而蚤夭,受罪頑痴荒,死復墮惡道,吾因畏是故,棄家樂山藪。」
錄自《沙彌律儀要略集註》頁三九~四○
明朝時,太倉有一位讀書人陸容,長的英俊挺拔,儀表出眾。天順三年,到南京應試,借住在一家旅館中。旅館主人有一個女兒,因中意陸容不凡的相貌,晚間就到他窗外,流連不去,百般挑逗。陸公題詩拒之,女見之大哭而去,詩云:「風清月白夜窗虛,有女來窺笑讀書,欲把琴心通一語,十年前已薄相如。」該年春季大考,陸公金榜題名。之前陸容父親曾作一夢,夢見郡守率領眾人抬著匾額,敲鑼打鼓而來,匾上題了「月白風清」四字,不知何故,到此才知是中進士的預兆,於是寫了一封信告訴陸容這個夢,陸公更覺警惕。後來官高極品,直至參政。
古人為政,著重修德,故官愈高而德愈大。今人為政,多只顧名利,不問道德,故有「一代當官,三代打磚」之語。噫!可不戒哉!
錄自《五戒相經箋要集註》頁一一二~一二三
在清朝末年,有一個舉子要到北京去考狀元,狀元是春榜,是過了年才考的。一般遠地方的人,就要在冬天時出發赴京,才能趕得上春天的考試。在大陸上,一到冬天,北方就是冰天雪天,把路都埋沒了。這位舉子在赴京城的途中,就遭遇到這種情況,無法向前行,就只好住到一家客棧裡面。這家客棧的老闆娘是位年輕的寡婦,她先生剛去世不久。這位舉子原來只計劃在這家客棧住一個晚上,第二天就繼續趕路,沒想到大雪連綿不斷,馬路積雪依舊很高,無法成行,就只好繼續在客棧住下去。一天復過一天,一個是青年男子,一個是年輕寡婦,孤男寡女,天天對望,日久生情,就動了念頭了。在動了婬念時,就犯了「遠方便」的輕罪。在起了婬念之後,男的就起身走向女的房間,在他舉手敲門之前,這個舉子想到如果犯了婬,天庭會將他的狀元名革除(中國古時候有一種說法:一個人若是犯婬,縱然是再好的學問,命中註定是今科考中狀元,天庭會革除他的狀元名,他就考不上。)於是走回自己的房間。這樣,他已是犯了「次方便」的中罪。在年輕寡婦這方,她起了婬念之後,就走向男的房間,但在未進入男的房間之前,她想到,自己應該要為丈夫守節,死後才能升天;如果犯婬,就會下地獄。一想到此,她就走回自己的房間。同樣的,這位寡婦也是犯了「次方便」的中罪。儘管男女雙方都暫時控制自己的婬念,但慾火燃燒,終究按捺不住,這位青年舉子和年輕寡婦,還是共處一室,身體抱在一起(尚十交媾)。這時,就是犯了「近方便」的重中罪。在他們身體相抱的時候,聽到空中有一個人講話了:「你們兩個王八蛋,要幹又不幹;把我的功過簿,劃得稀疤爛。」說著,就丟下一本功過簿。他們兩個一看功過簿,上面都有他們的名字,一個是今科狀元,因犯婬而革名;一個死後升天,也因犯婬而劃掉她的名字。她們兩個人一看,嚇得發抖,從此不敢再起婬念。佛弟子尤其要注意這一點,一犯婬戒,什麼功德都沒有了。
錄自《五戒相經箋要集註》頁九七~九九
《壽康寶鑑》云:餘杭陳醫生,有貧人病危,陳治之痊癒,亦不責求報酬;後陳因避雨過其家,其姑令婦伴宿以報恩,婦唯唯。夜深就之,曰:「君救妾夫,此姑意也。」陳見婦少而美,亦心動,隨力制之,自語曰:「不可!」婦強之,陳連曰:「不可!不可!」坐以待旦,最後幾不自持,又大呼曰:「不可二字最難!」天明遁去。爾後陳有子應試,主試官棄其文,忽聞呼曰:「不可!」挑燈復閱,仍感無可取處,再棄之,又聞連聲呼曰:「不可!不可!」因之復加詳閱,實未達標準,最後決意棄之,忽聞大呼曰:「不可二字最難!」連聲不已,知必有陰德所蔭,因錄取之。榜後召問原因,其子亦不解何故。歸告父,父曰:「此我壯年事也,不意天之報我其厚如此!」按:美色當前,生理衝動,人所難免。而現今社會,到處皆有誘惑之坑,是禍是福,亦憑各人之能否遵從禮法,力克其邪!為己、為子孫,可不慎乎?
錄自《五戒相經箋要集註》頁一○四~一○五
狄仁傑,唐朝山西太原人。少年時,豐神俊朗,面貌極美。有一年因為上京參加考試,途中寄宿在一家旅舍。是晚,當夜闌人靜,他正埋首讀書的時候,突然有一位美麗的少婦,偷偷的進來會見他。一問之下,才知道她是旅舍主人的媳婦。因丈夫剛死不久,難耐孤獨,日間見他英俊逼人入迷,所以晚間特來相會。狄仁傑聽完她的訴說,又見她想以美色來挑逗媚惑他,心裡不覺楞了一下,遂即又心如止水,絲毫不被所動,並且以憐憫的語氣,極溫和的對她說:「看見妳這妖嬌的媚態,使我更加想起一個老和尚對我開示的話!」艷麗的少婦一聽狄仁傑的話,很感訝異,於是嬌聲噘氣的盤問他:「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狄仁傑見她動問,即順機開導她說:「我以前借住在一間寺院讀書時,曾經有一個老和尚為我看相說:『依你的相貌,將來必能大貴,但一生中要特別謹慎,不要因貪愛美色,而犯了婬戒。』我當時就請教他說:『美色是人見人愛,極難控制,不知有什麼方法,才能息滅貪婬慾念呢?』那老和尚很慈祥的開示我說:『我教你一個很好的方法,大凡人之所以會興起男女婬慾的念頭,就是因為貪愛著對方的美貌,如果能試著把那美艷的軀體,運想成忽然生了一場大病,纏綿床笫,骨瘦如柴而頭髮蓬散,眼睛深陷而無神,好像鬼一般的可怕。或者運想那美麗的軀體,因臥病太久,即將死亡,一陣青一陣白,全身抽搐,變得很醜惡,令人不敢看。更進一步,運想死後,時間一久,遍體腐敗臭穢,口、鼻、眼、耳都有蛆蟲,鑽入鑽出囓食骨肉。本來嬌艷美麗的軀體,一下子變作骨是骨,肉是肉,被蟲囓得骨肉零亂不成形。到此地步,相信你必會把那炎熾的婬慾念頭,潑得冷如寒冰,再也提不起興趣了。』我敬佩並遵守著這位老和尚的教誨,不敢稍有違背遺忘。現在看到妳來,對於妳那嬌媚的身材、動人的儀態,起初我也非常的喜愛,差點難以控制。於是即刻憶起老和尚的教誨,把你當作生病想、將死想、已死想,頓時把那貪婬的念頭息滅掉,心有如死灰,不再復燃了。我聽妳之意,本想為丈夫守節終身,可是因看到我的英俊,所以一時控制不住,才偷偷的來看我,想滿足妳那婬慾的愛念。如果妳能把我也像老和尚所教的方法想一遍,那麼我又有什麼值得妳興起愛欲呢?」這時那少婦認為他的話很有道理,於是默然的站著,照那方法想一下,忽然感激得流下眼淚,向狄仁傑跪拜說:「很感謝你的大恩大德,不但保全了我的名節,還指示我熄滅婬慾的極好方法。使我從此以後,能做到古井無波,為丈夫守節終身,此後決不會再有婬慾難抑的困難了。」說著一再的向狄仁傑拜謝,懷著感佩的心情離去了。後來這少婦,竟能以堅守婦節,受到朝廷的表揚,為天下人所稱讚。而狄仁傑則輔助唐朝安邦定國,處處燬婬詞,勵百姓以德,成為一代名臣,以賢宰相而終,後於唐睿宗時被追封為梁國公。
狄仁傑拒美色詩云:「美色人間至樂春,我婬人妻妻婬人,若將美色思殘軀,遍體蛆鑽滅色心」,此詩即脫胎於不淨觀。狄梁公少年時有此德行,宜其後來賢宰相,若佛弟子常作如是觀,持戒自能清淨矣!
錄自《五戒相經箋要集註》頁一○九~一一二
淫欲是生死根本,罪惡淵源,所以佛制出家之人,絕對戒禁淫欲,若受戒犯戒,罪加一等,苦報無窮無數。......古時印度有一沙彌,奉師命到信徒家托缽乞食,恰巧其家人皆外出,僅有一少女看家,少女欲強迫沙彌與她行淫,如不答應便不給你出門。沙彌被迫無奈,入室閉戶,向空發願寧死不犯戒,遂用剃刀自殺而死。國王聽到此事,以寶車奉迎屍身,用檀香木將他火葬,至今流芳千古。
錄自《沙彌律儀要略集註》頁四○~四一
中國人有句話:「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們每個人頭頂上都有神明。又有另外一種說法:「舉頭三尺有青天。人可欺,天不可欺」。這句話是叫我們時時刻刻檢討自己的起心動念、所作所為,要止惡行善。佛家的說法是:每個人身上有兩個神,一個叫「同名神」,另一個是「同生神」。同名神是男的、是白的、是計善的神;同生神是女的、黑的、是計惡的神。我們任何一個起心動念,是善是惡,他們都會記下來。所以我們最好不要隨便起心動念,以免造惡因。萬一造了惡因,就要趕快回頭,不要一直繼續下去,觸犯了戒律。《無量壽經》說:「神明記識,犯者不赦。」有神明記下我們所造的善惡,如果犯了罪,他是不會饒恕你的。他們是每個月六次以上,到天堂、地獄去校對那裡的善惡簿,我們要隨著自己所造的善惡,而去受苦受樂。講這些都是為了警惕大家持戒。現在,我講一個我學佛以前,看過一本世間法的雜誌,上面所記載的故事給大家聽。
清朝末年,有一個舉子要到北京去考狀元,狀元是春榜,是過了年才考的。一般遠地方的人,就要在冬天時出發赴京,才能趕上春天的考期。在大陸上,一到冬天,北方就是冰天雪地,一片白茫茫,根本分不出路在那裡,出外的人,若是遇上了大雪封路,就只有等,根本沒地方可走。這位舉子在赴京城的途中,就遭遇到這種情況,無法向前行,就只好住到一家客棧裡面。這家客棧的老闆娘是位年輕的寡婦,先生才去世不久。這位舉子原來只打算在這家客棧住一晚,第二天就繼續趕路,沒想到大雪連綿不斷,道路上的積雪很高,無法成行,就只好繼續在客棧住下去。一天復過一天,一個是青年男子,一個是年輕寡婦,孤男寡女,天天對望,日久生情,就動了念頭了。在動了婬念時,就犯了「遠方便」的輕罪。在起了婬念之後,男的就起身走向女的房間,在他舉手敲門前,這個舉子想到:「不可以!我是去考狀元的,這一進去要是犯了婬,天庭會除名的,回去吧!」他這邊回去了;她那邊起了念頭,想去找他了。一出門,心裡想到:「咦!不可以,我是個寡婦,應該為丈夫守住貞節才對,怎麼看到年輕人就忘了本份,不可以,回去吧!」在我們中國,女子若是嫁了丈夫,就要為丈夫守節,丈夫去世,要為他守寡,守得貞操清白,死後可以昇天的;但若是寡婦犯婬,這個罪惡也足以令她下地獄的。所以這個寡婦想到這裡,就回房去了。那個男的回去以後,又禁不住慾火的煎熬,又來到女的這門邊了,到了門邊就是「中方便」,敲了門,那個寡婦就起來開門時,那男的又趕快跑掉,因為他又覺得不可以這樣做,怕犯了婬會被革名。我們古時候有這種說法,縱然你有很好的學問,命中註定是狀元,倘若是犯了婬、或是造了惡,天庭會除去你的狀元名份的。所以他趁女的將要開門,趕快回頭去了。但是那個女的已經知道了,也跟過來敲他的門,而內心又掙扎的告訴自己,不可以失節,又回去了。就這樣來來回回的走了兩三次。最後一次,這個男的起來開了門,這時候就是「近方便」了,兩個人在那邊半推半就,又想要,又想不可以這樣做,就在這要成不成的時候,聽到空中有聲音說話了:「你們兩個王八蛋,要幹又不幹,把我的功過簿,劃得稀疤爛!」說完就用下一個東西來。他們兩個在床上聽到這些話,嚇得發抖,趕快撿起來看,原來是一本「功過簿」,上面有他們的名字:一個今科狀元,犯婬革名,打差劃掉了;一個是守節寡婦,死後昇天,現在犯婬,也劃掉了。再看看,又寫「不犯」,勾上去。又再看下面,又寫「犯」,又劃掉了。然後又是「不犯」,勾上去。「犯」,劃掉。把這本功過簿又劃又勾的弄得一塌糊塗,連神祇都生氣得破口大罵。這兩個人一看,趕快各自回房,從此再也不敢犯婬念了。書上雖然把狀元的名字隱藏起來,但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大陸上凡是書香家庭的子弟,都會聽到這類故事的告誡,學問好,道德操守也不能虧損,才有求取到功名的可能。出家人尤其要注意到這一點,一犯婬戒,什麼功德都沒有了,所以要特別小心。
錄自《戒學淺談》頁二○九~二一三
惡言之害也,按《賢愚經》和《報恩經》皆有記載。佛言:過去迦葉佛時,有一年少沙彌,見一老比丘讀經時,氣弱音濁,對之輕笑道:你讀經的聲音像狗吠。老比丘對他說:我已證阿羅漢道,你輕笑聖者,應速懺悔。年少沙彌非常恐怖自己的失言,立刻誠求懺悔,幸免地獄,還須五百世墮作狗身。爾時百千大眾,聞佛所說,皆發誓言:「假使熱鐵輪,在我頂上旋,終不為此苦,而發於惡言。假使熱鐵輪,在我頂上旋,終不為此苦,毀謗賢聖人。」爾時有五百商人,帶此一白狗旅行。中途休息時,狗盜吃商人所作之肉食,商人很氣,斷狗四足,丟到糞坑裏。被舍利弗尊者天眼看見,狗在坑中痛苦飢餓,就拿一缽飯去餵牠,並向牠說法。這狗飽食又聞法,心生歡喜,死後轉生舍衛國婆羅門家,名叫均提,到七歲時,從舍利弗出家。因夙世持戒善根故,不久即證阿羅漢,具六通神,自見前身為狗,蒙師舍利弗救度,今得人身,又證聖果,遂發願長作沙彌,不受大戒,以便終身侍奉師父,報答師恩。試看,說了一句惡言,受五百世狗身,可不畏哉!
錄自《沙彌律儀要略集註》頁五○~五一
現時有些僧尼,為了拉信徒,不惜用妄言、惡口,誹謗鄰近寺院,妄以為這樣可使鄰近寺院的信徒,到自己的寺院來拜拜,豈知信徒聽到你們出家人,互相攻訐,為避免是非起見,乾脆以後都不到寺院去了。如此蠢行,既損人又損己,切須痛改。《薩婆多論》云;「若向白衣說比丘罪惡,則前人於佛法中無信敬心,寧破塔壞像,不向俗人說比丘過惡,若說過惡,則壞法身。」這意思就是,向俗人說出家人的過惡,會永遠不得成佛的,因為他的法身已壞了。《輪轉五道經》云:「為人喜傳人惡,死入地獄,烊銅灌口,拔出其舌,以牛犁耕之。後轉生為惡鳥,人聞其聲,莫不驚怖,咒令其死。」觀乎此,好揭發他人陰私者,等於自找苦吃,何苦來哉!
錄自《沙彌律儀要略集註》頁四八
往昔羅侯羅幼時,嘗伺候佛,歡喜誑言。世尊在室內時,人家來問他,「世尊在嗎?」他說「不在。」若不在時,人來問他「世尊在嗎?」他卻說「在」。被誑的人多了,有人去告訴佛。佛自外遊化歸來,便叫羅雲「澡盆取水來洗足。」洗足了後,羅雲把水倒了。佛又叫羅雲「把澡盆覆地」,羅雲遵命覆盆,佛又叫他「以水傾注」。水注過了,問羅雲道:「水入盆裏沒有?」答言:「不入。」「無慚愧人,妄語覆心,道法不入,亦如是也。」羅雲自經此次訓誡,終生不敢妄語。
錄自《沙彌律儀要略集註》頁四六
今時有人為貪名利,自言:我是某佛再來,或言某菩薩再來,或言我是大迦葉......等,薄地凡夫,妄稱尊聖,佛記是人,永殞善根,沈三苦海。經文又云:「我滅度後,敕諸菩薩及阿羅漢,應身生彼末法之中,作種種形,度諸輪轉。」以各種不同身份,人王宰官,乃至姦偷屠販,與其同事,稱讚佛乘,令其入道,決不自說,我是某佛,我是某菩薩,或說我是羅漢,洩佛密因,輕言未學。如因緣和合,必須說明真相者,說明之後,立即圓寂。如錢鏐王有次問國師永明延壽大師言:「傳聞設千僧齋,必有聖者應供,果真耶?」大師答:「然也。」王遂辦千僧齋,虛留上座,以待聖者應供,然眾僧皆互相謙讓,無人坐此上座。忽來一位其貌不揚,名不見經傳的大耳和尚,大模大樣的逕自坐於上座,眾皆不悅,知客師更上去抓住其耳,拉下三次。齋後,王問延壽大師:「此次有聖人應供否?」答曰:「有,坐上座之大耳和尚即定光佛也。」王大驚訝,立即擺駕去見大耳和尚,請求開示。和尚曰:「彌陀饒舌!」又曰:「汝師即阿彌陀佛,你不找他,尋我何為?」言訖立即圓寂。王急急趕回尋延壽大師,剛到方丈室門前,即聞侍者向大眾宣布:「大師往生。」
這故事表示真正佛菩薩再來,說露身份之後必須立即圓寂,現代人說完不圓寂者,可見其心是貪圖名利,名眼人應識破其真偽。又,真正證阿羅漢者,有六神通,如他心通可知吾人心念,天眼通可見遠近及障礙物後之事務,請以此二通試探之;更何況有神通尚不一定證果也。
錄自《五戒相經箋要集註》頁一三○~一三一
以五戒來說,佛陀制定了殺、盜、婬、妄四條性戒以後,為什麼要再制酒戒?酒戒就是遮戒。酒的本身並不是惡法,在世間喝酒不會犯法,但是酒喝多了會亂性,一亂性,就會導致再犯殺、盜、婬、妄等性罪,所以佛制「遮戒」,是教居士們不要因為酒而犯前面四重戒。
經典上常常引用這一則故事,說明因為不守遮戒而犯戒性的危險性。從前有個優婆塞,他受了五戒以後,本來守持得很清淨。有一天,他家裡的人都出去了,他從外面回來,覺得口很乾很想喝水,一看到瓶子裝有液體的東西,以為是水,拿了就喝。喝下第一口時,他才知道是酒,但是因為很渴,就一股勁的喝下去,結果醉了。剛好鄰居的一隻雞跑過來,他在意識模糊的情況下,就將雞殺了當下酒菜。在酒酣飽食之際,鄰居的太太來找雞,他在既飽又醉的情況下,性慾一起,就強姦了鄰居的太太,結果被告到官府,他又打妄語說他沒有強姦鄰居的太太。妳們看,一個本來持守五戒清淨的居士,就因為喝酒,犯了遮戒,結果一連串的也犯了殺、盜、婬、妄四條根本戒,這是很可怕的事情。
佛制的戒律,性戒一向是不開緣的。殺、盜、妄這三條戒是絕對不開,只要一做,就是犯根本重罪。但是婬戒,如果是怨逼,而當時的內心完全沒有任何快樂的感覺(不受樂),這樣就可以開緣,不算犯戒。至於遮戒,開與不開,就看各人的道力了,道力愈深的人,固然謹持性戒,對於遮戒,也奉持不犯。
錄自《戒學淺談》頁二二二~二二三
此列舉古人,以作勸誡。儀狄夏朝時人,禹王妃之弟,初發明造酒。禹即夏禹王,上古聖君,姓姒、名文命,字密身。乃黃帝之玄孫,治平水患有功,受舜禪位,國號夏。戰國策(魏策)云:「昔者帝女令儀狄作酒而美,進之禹,禹飲而甘之,遂疏儀狄,絕旨酒。曰:後世必有以酒亡其國者。」由此足徵夏禹是位聖明之君,洞明飲酒之過失,以身示範,痛絕旨酒。紂是紂王,商朝末帝,喜歡飲酒,作酒池肉林,與王妃妲己飲酒作樂於其中。因酒色所迷故,暴虐無道,剖孕婦腹,斫行人脛,作炮烙之刑,刳比干之心。周武王弔民伐罪,起義鎬京,孟津一役,商軍瓦解,紂王奔赴鹿臺引火自焚。應驗了夏禹王「必有以酒亡其國者」的話。據歷史記載,紂王具文武全才,本可作大有為之君,不幸貪迷酒色,竟成亡國昏君。歷史上因戒酒成名,貪飲敗德的人多得很,這裏只舉兩個例子,以昭勸誡。出家為僧,理應效法聖君之痛絕旨酒,而以昏王之貪杯敗德為儆戒。須知道世俗人為飲酒故,國破家亡,已是可恥;出家人住清淨地,遠世俗塵,干犯清規而飲酒,醉後失威儀,狀如醉象之無鉤,那比俗人更是可恥。
錄自《沙彌律儀要略集註》頁五七~五八
《大婆沙論》:古時有騭陀衍那王,帶了宮娥婇女,遊山玩水,燒名香,奏五樂,作裸體之舞。香氣芬馥,世間難得幾回聞。時有五百仙人,乘神通由空飛行經過,觀舞聞歌,心生貪染,遂失神通,一時墮下。王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答:是仙人。又問:得神通否?答:曾得今失。王怒道:不離欲人,竟敢觀我宮人裸舞。遂令砍去手足。請看仙人「觀」舞「聽」歌,尚且喪失神通,乃至被砍去手足,其害「如是」之大,何「況」凡夫僧,「自作」歌舞倡伎,受害之大,不言可知。
錄自《沙彌律儀要略集註》頁六九~七十
高僧謂慧休法師。雙履曰輛。唐慧休法師,學通經論,尤善華嚴,唯未讀律藏,以為戒可事求,按讀即曉,未勞師授,後披一卷,性遮茫然,方悔前議。乃從洪律師聽四分律三十餘遍。晚年常礪公律師聽講律,礪公問他,法師大德暮年,如何猶勤律部?休曰:余憶出家之始,從虎口中來,豈以老朽而可片刻離耶?吾恨不得常聞。休師敬慎三業,懷課六時,奉禁守道,愈老愈篤,衣服僅得蓋體。著一雙麻鞋,經三十年,遇濕地便赤足走過。人問其故?答曰:信施難消。皇帝屢次召請入京,他都稱病辭謝了。請看大德高僧,尚且這麼崇儉,何況我們凡夫,豈可不節約惜福。
錄自《沙彌律儀要略集註》頁六六~六七
經上說,如來四十顆牙齒潔白整齊,是怎麼修來的呢?是從受持「非時不食」戒而得來的。那麼想要成佛的話,一定要具足三十二相,若要成就這三十二相之一的四十顆牙齒潔白整齊的福報相,非要持這條「非時不食」戒不可,否則福報不夠,就沒有資格成佛。有四十顆牙齒的人,如果是在家一定做帝王,秦始皇就是一個實例,他在春秋戰國時代能統一中國,可見福報之大,不知他在那一世受持八關齋戒,才得這麼大的福報。出家人有四十顆牙齒的都是高僧。歷史上的清涼國師有四十顆牙齒,所以,他身歷九帝,作了七個皇帝的國師。諸位想想,修行是要福慧雙修的,而修別種福報,還要起心動念去修,修這個「不非時食」所得的福報,只要過午不吃就好了,這是最好修的福報,為什麼不修呢!不想持這條戒的理由,大都是怕肚子餓,怕營養不良,其實在抗戰時期,大部分的人也都只吃兩餐,也沒餓死,怕營養不良只是找藉口。出家人如果不持這條戒,現前就是犯戒,將來還要墮焦腸地獄去受苦。
錄自《戒學淺談》頁三○八~三○九
鋤金不顧的大儒,姓管名寧字幼安,三國時,北海人,少與華歆同窗。有一天,與歆鋤園種菜,見地有金,揮鋤不顧,繼續工作,與瓦石無異,歆捉而擲之。當時的人,由這件事,已知道他們的優劣了。黃巾之亂起,寧避居遼東,隨從他去的人很多,居處旬月成邑,寧為講詩書,民化其德。朝庭屢徵為大中大夫,皆不就,清可知也。華歆為尚書令,佐曹賊倒行逆施,後不得善終。所謂「已知優劣」者,皆應驗矣。「釋子稱貧」語出《永嘉證道歌》:「窮釋子,口稱貧,實是身貧道不貧。貧則身帶披縷褐,道則心藏無價珍」。身貧道不貧,是高僧,亦是出家人本色;道貧者不貧,是痴人,亦是三惡道種子。世間儒士,尚且「鋤金不顧」,憂道不憂貧;出世沙門,一缽千家飯,試問「蓄財何用」?迦葉尊者偈云:「所食無過一升飯,眠臥惟須一小床,兩張氈布足遮身,此外並是愚痴物。」誠金玉良言也。
錄自《沙彌律儀要略集註》頁八九~九○
佛在舍衛城,爾時十七群比丘至阿夷羅河中取水,即因洗浴,泅戲沐沒,互相澆潛。時波斯匿王共末利夫人登樓遙見,語夫人言:「看!汝福田。」夫人白王:「是佛未制戒,年少出家,未解法耳!王莫見此,生不信敬於餘比丘,長夜受苦。」十七群比丘種種戲已,立水上著衣,夫人白王言:「王!試看我所事福田。」著衣已,以瓶水擲空中,飛而遂之,從樓上過,猶如雁王,夫人復白王:「更看!我所事福田。」王大歡喜,信敬轉增。
律載十七群比丘,為畢陵伽婆蹉弟子,朋黨十七人同時出家,最大者年十七歲,最小者僅十二齡,以夙根深厚,出家不久,皆證阿羅漢。但以年紀太輕,雖證聖果,稚氣猶存,常在一齊,嬉戲作樂,給僧團招來不少誹謗,佛因此制訂年未滿二十歲者,不得受大戒。以主觀立場說,佛訂此制,實在很對;但在客觀方面,對一個團體的看法,不可以一概餘,團體人數多,難免參差不齊。儒家最講忠孝,亦出了王莽、吳起等不忠不孝之人。文殊菩薩說:「此間佛教,凡聖交參,龍蛇混雜。」吾人肉眼,不分聖凡,唯有一律恭敬,藉彼僧相,培我福田;若見一僧失檢,便肆意批評,對其餘比丘,亦不生敬信,則輕慢僧寶,豈免長夜受苦?
錄自《讀經劄記》〈弢園劄記〉第十
補篇緣起
律師曾云:「一切諸法之生滅變易,皆由因緣也。」故知,師歡喜以講故事來弘法利生,自然有其因緣也。這可從補篇第四則「我當鄉長的由來」引言中得知,師云:「為什麼我喜歡聽故事、講故事,這有它的道理在。我在俗時所聽的故事,讓我獲得如何為人處世的利益;加上出家後所見聞的故事,使我懂得如何從故事中聽出佛法來。所以聽故事,也等於是在聆聽佛法,這具有很大的利益,因此我喜歡聽,進而歡喜講故事給大家聽。」
當筆者將《見賢思齊》(一名《廣化律師弘法故事集》)底本編竟送往打字、排版等事宜正準備進行時,復有因緣從律師生前的侍者法師處,得到他所記錄的幾篇文字稿,那是記載律師於八十二年夏安居期間,為南普陀常住眾及同學們,所講述的親身故事。筆者讀後,受益良多,為令未曾聽聞這些故事的同參道友們也能有所啟示,是故依侍者法師的原稿(因其筆錄係屬律師口語化的文字)稍作修葺,並以「補篇」方式編輯章節如下:
前言
一、僧俗夜話神異多
(一)引言
(二)菩薩灌頂
(三)預知時至
(四)地府判官
(五)人鬼聯婚
二、為師捨壽的沙彌
三、度鬼要以慈悲心
四、我當鄉長的由來
五、阿彌陀佛救我(一名:小龍女的故事)
六、南普陀的精神(一名:黃袈裟的來由)
現在敬請讀閱「補篇」正文,讓我們一同深入律師無盡的弘法故事寶山內,如法獲取您、我自性清淨光明的如來藏—
前言
諸位法師、諸位同學:從今天起我將於每個星期天晚上,同各位講故事,這是因為我常年生病,很少有機會接近同學,所以利用星期天的晚上同大家講講故事。
致於故事的內容,在考量一般性的故事大家都聽過了,講也沒什麼意思,以及講太神奇的故事,怕大家也不太會相信,所以我就說說我個人信佛、出家修行、生病治療等等親身的經歷,與誠心祈求三寶蒙佛、菩薩慈悲加被的感應事蹟,相信能使同學們聽了,對三寶及自身的修行產生信心,因此決定講這一類的故事給大家聽。
在我所講述的故事裏,其中是有些神奇,但那是實際上我所碰到、看到的事情,並非像不老實的人會故意捏造(沖殼子)而說些虛妄的故事。如果同學們聽完後有疑問,可以提出來問我。現在就開始講今晚我所要說的故事。
(一)引言
民國四十五年豐原慈光寺,住持上律下航老法師慈悲開辦護國息災法會,有很多人參加。法會時間是在白天進行,晚上是休息的時段。夜裡有四個人坐在慈光寺的樓上,其中二位法師,另二位是在家的居士。僧是淨念法師、真華法師,這二位法師當時還是小和尚,現在都是大法師了(編案:淨念法師已於民國六十四年十二月九日往生了。)在家的兩位,一位盧梅俊,一位是我(彭華元)。
那晚,這僧俗四人坐在樓上沒有事,當時天氣也很涼爽,於是我提議講故事,講講自己親身眼見耳聞的故事,這樣可以增加我們對佛法的認識。由於在場四位中,以真華法師年紀最大而且也是寺裡的職事。
(編案:律老任住持,要聘真華法師當監院。)因此由他先講,他講他祈禱觀世音菩薩度他爸爸出家的故事。
(二)菩薩灌頂
真華法師講的故事,大致如下:於民國三十幾年,在江蘇靈巖山印光大師的道場做知客師。在大陸叢林裏能擔任職事,就等於世俗人當官,是很光榮的事情,於是寄封信回鄉向父親家人稟告。他爸爸知道後很高興,心想自己的兒子做知客師,當了官,想要他拿二、三個大頭(編案:當時所用的錢幣)來做小本生意,是不成問題了,因此就上靈巖山。沒想到真華法師沒給錢,反而要度他爸爸出家,於是他爸爸氣壞了,開口說:「我是要來向你拿錢做小本生意,你卻要我出家做和尚。」氣得不再跟兒子講話了,就睡在床上,臉朝向牆壁,看都不看真華法師一眼。足足經過了十天都不理人。
到了第十天,他突然坐起來了。真華法師「嗯」一聲,心想今天怪得很,老爸怎麼坐起來!「吃了飯,帶我去見和尚,我要出家。」這個轉變太奇特了,十天不講話,突然之間要出家做和尚。真華法師驚訝問:「是什麼原因,讓老爸您想出家?」他回答說:「我昨天晚上啊!睡覺啊!看到一個穿白衣服的人(他不曉得是觀世音菩薩)拿著一瓶水,從我頭上灌了一整瓶的水下去,感覺上很舒服,病也沒有了,所以我就想做和尚了。」真華法師的爸爸,就是這樣出家了。
同學們想一想,為什麼一位老人家會無緣無故坐起來,想要出家呢?那就是真華法師想度他爸爸出家,而祈求菩薩加被的感應—在他爸爸理都不理他的情形下,真華法師是沒有辦法勸他爸爸,只好跪在觀世音菩薩座前,祈求菩薩一定要度他爸爸,天天至誠懇切的祈禱,才有這種感應啊!
我說這個故事,同學們聽到了,有爸爸不信佛,或是不贊成你出家,甚至生你的氣都不理你了,你最好跟真華法師學,天天在觀世音菩薩座前拜、跪、念,求佛菩薩加持你的爸爸,歡喜你學佛,完成你出家用功修行的大願。
(三)預知時至
在真華法師講過菩薩為他爸爸灌頂,度他爸爸出家的故事後,接著淨念法師講他親身看到胡松年老居士預知時至的事蹟。
上海胡松年老居士(他的兒子在銀行界很有名望),晚年在靈巖山修行已有多年。有一天,胡老居士一大早就身穿海青,從山門起逢人就說告假、我要回去了。一入寺院,見到了出家師父就說:「師父!告假了。」師父就問:「你要去那裏呀!」「我要回家了。」「唉!老居士你怎麼了!學佛怎麼學得愈來愈糊塗了。你在這裏念佛,念到老不是很好,為什麼要回去呢?」
胡老居士笑一笑,隨即往各寮口一一告假去,見到出家人就拜,問他什麼事,就說回家去了。最後拜見主持老和尚:「師父,弟子向您老人家告假了,我要回去了。」主持和尚從禪座上走了下來說:「老居士,什麼時候走,要不要派人助念。」「大概是明天早上九點鐘,派兩三位助念也好。」主持老和尚就派四個人去助念,其中一位就是淨念法師。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大家還若無其事地談話,時候快到時,老居士就說:「言歸正傳」。拿了一塊門板一舖,就睡在上面,請大家為他助念,念!念!念!就看到他斷氣,安詳往生了。
以上是兩位出家法師所講他們在寺院所見的親身故事。以下是在家人講在家人的故事了。
(四)地府判官
盧梅俊居士住在花蓮,聽到慈光寺辦法會特地趕來,他在軍隊裡是當連長的。因為這次講故事必須是個人親身經歷的故事,他沒什麼好說的,於是就講他姊姊到閻王地府遇見判官的故事。故事的情節,大致如下:
他的姊姊被狐狸精姦死了,入殮時沒有蓋棺材蓋,因為他媽媽只有這個女兒,死了不甘心,所以不給她蓋蓋,坐在棺材邊哭了七天七夜,到了半夜她突然坐起來了。她媽媽嚇了一跳說:「女兒啊!妳不要嚇我,我是因為只有妳這麼一個女兒,不甘心!所以沒蓋蓋。」「媽!您不要害怕,我並沒有死。」
於是母親就問:「女兒,這七天妳都到那去了?」女兒回答說:「我一直走,口很渴,也看到很多人在走。後來看到一位老婆婆在賣茶(編案:民間故事中,所謂「孟婆湯」是也。)很多人都去那兒拿茶來喝;我因為口也很渴,就要了一碗茶。口渴,所以能得到這一碗茶,覺得很寶貴,就用雙手小心捧著,正當將要喝的時候,突然『啪!』一個耳光打來,把那一碗茶打翻了,我抬頭一看,是爸爸,原來我已經走到地府了。」因為她爸爸是閻王殿的判官,當年上任當判官時,還邀請家裏每一個人去參觀,等天亮時,家中每一份子都說昨晚夢到她爸爸當判官;別人是同床異夢,他們全家人是異床同夢,所以當時一見到她爸爸就知道她已經死了。
母親隨即又問:「妳是怎麼回來?」女兒回答:「我也不知道,就走著走著,走回來了。起初,我跟著爸爸走,去見閻王爺,爸爸向閻王爺稟明我被狐狸精姦死的經過,陽壽未盡是准許還陽。爸爸並對我說:『趕快回去,妳媽媽還在等妳,棺材蓋還沒蓋。』我心裡一想,很難得能到這裏來,我要到處看看,就問:『奶奶呢?她在那裏。』『妳奶奶她在享福,妳不要去看她。』『伯伯呢?』『伯伯在受苦,妳不要去看他。』『那叔叔可去看吧!』『叔叔妳看了會怕,妳不要去看。』......」
正當她在想還有什麼人可以看的當下,她爸爸一推,她就掉下來。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棺材裏。
(五)人鬼聯婚
盧居士講完了,輪到我講我切身的經驗,那就是我為什麼會信佛的因緣—人鬼聯婚。(編案:此故事,律師於《親筆日記》頁一六三~一六六,也有提出,今已收錄本書上篇中,讀者可以互相比對。)
我在十二歲時,就喜歡聽佛教鬼神的故事,歡喜到寺院去找方丈和尚(編案:潭口墟有座正覺寺),談「萬法皆空」。那時簡直是班門弄斧,一個小孩能懂什麼!老和尚牙都笑掉了。但是那時候,我就喜歡講「空」的道理。
到民國三十八年以後,我的觀念變了,不相信鬼神、因果等道理了。為什麼會如此地轉變呢?這是因為民國三十七、八年那段時間,整個中國大陸很亂,壞人出頭,好人受苦,讓我對從前所讀四書五經,如《易經》說:「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的因果道理產生疑惑,進而不再相信天地間有鬼神了。又小時候,在《書經》上讀到:「行善降之百祥,行不善降之百殃。」以及《太上感應篇》說:「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什麼『如影隨形』?眼看著作壞事的人在享受,行善的人受遭殃,那有什麼『善惡之報』!就更不相信了。
當然,我滿腹牢騷什麼都不相信,痛苦萬分。於是由不相信因果,就不相信鬼神,連帶佛法也不相信;在什麼都不信的情況下,身心無所寄託,更顯得萬分痛苦。因此只有找刺激來麻醉自己,壞事我是不敢做,那找什麼刺激來發洩呢?三十九年,我支身來到台灣,與大陸親友分散,如同家破人亡,心裡非常痛苦。那時,看到報紙上刊載一則「人鬼聯婚」的新聞,報導很詳細,於是我想到這個好,找個鬼刺激,跟鬼結婚也好。
那時候在主計處的秘書,他是廣東人,學問也不錯,也是滿腹牢騷,因此我們兩人就成為好朋友,常在一起。當我把那一則新聞給他看後,他亦表同感,於是兩人一同聯合起來到墳場去叫,因為白天鬼是不會出來的,我們是到黃昏太陽下山的時候去叫。我對著墳場大聲叫著:「喂!墳場裏面的鬼魂們聽到,我的名字叫彭華元,是江西省南康縣人,我已經沒有家眷、家破人亡了,想要找一位太太,組織個家庭,假如你們之中,有沒結過婚的女鬼,我們可以先交個朋友,然後再結婚好了。人家的『人鬼聯婚』,女方父母家須有嫁粧,我不須要妳的嫁粧,只要有個牌位,用車子或轎子抬著來就可以了。白天我不找你的麻煩,妳也不找我的麻煩,晚上是夫妻就好了。」這樣叫了一個地方的墳場沒有感應,第二個墳場也沒有感應,那位老廣就走了,留我一個人繼續去找。
那時我生病住醫院,醫院吃饅頭,我是江西人,吃饅頭吃不飽。不久來了一位女鬼同我做朋友,在夢中同一般女孩子一樣;當時我並不知道他是女鬼,我們祇是做個朋友、講講話,並沒有抱過也沒有Kiss(接吻)。因為我尊重她是一位女孩子,是一位小姐,尊重她的貞操。這時為了吃饅頭,天天吃饅頭,吃不飽,吃得很痛苦。我就對小姐說:「喂!妳能不能做幾個菜給我吃,我天天吃饅頭,吃不飽。」她說:「我可做菜給您吃,但是您吃不到」。我回答:「妳不做我當然吃不到,妳做我怎麼會吃不到。」她說:「您要吃,我就做給您吃」,於是她就做了一盤辣椒豆鼓給我吃。當她做好,我準備去接的時候,我心裡想:很感謝這女孩子,這異鄉的紅粉知己,有心想向他求婚,而求婚要有所表示,我正要同這女孩Kiss(接吻),忽然間一巴掌「啪」打過來。「妳先在這裏等著,有人要搗蛋,妳打開門我衝出去看是什麼人。」那女孩子很聽話,門一打開,我隨即衝出去。衝到一丈多的地方,有一個人在前面說:「站住!」我的一雙腳奇怪,就像釘了釘子一樣,定在那裏一動也不動。我抬頭望一望是什麼人,望到了,是一位身穿古裝的人,身上會發光。「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我這高傲的脾氣回答說:「我那知道你是什麼人啊。」因為那時我是當官的,口氣就有些傲慢。那個人回答說:「我是玉皇大帝派來的使者。」那時我年輕,不肯屈服,就對他說:「走我同你去見玉帝去,我受不了你這一套。」他回答:「小孩子!這個地方你不可以來。回去,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了。」直到這個時候,我才覺悟到玉皇大帝這麼關心我,派人來告訴我這地方不能來。那這裏是什麼地方呢?醒過來原來是一個夢。
醒過來之後,夢境中的地方,從房子到附近的環境我都記的很清楚,我就把這個夢請問住在醫院已經很久的一位連長。這位連長聽我夢中所敘述的情形,馬上告訴我那是一位女鬼,她是吊頸死的;並且把她家裡的情況告訴我,父母親是什麼樣的人,兄弟姊妹有幾人,家庭環境如何?以及如何吊頸死的,一一告訴我。啊!我很感謝玉皇大帝派使者告訴我那裏不能去,既然有鬼,又有神,於是我就皈依三寶學佛了。幾天後,我照著夢中的影像,到墳場去找,找到了這位女鬼的墳,就對著墳墓說:「鬼小姐,我們交朋友就到這裡為止了,以後我要是再來找妳,妳就關著門,不要讓我進來。」因為我已經學佛了,將來鬼道眾生,我第一個度你。」
雖然我說不要交往了,但畢竟已交往過一段時間也有些感情,晚上做夢時還是去見這位女鬼了,那位女孩很乖,把門關上,不管怎樣都不打開。就在這個時候,隔壁有一位歐巴桑(老婦女),就說:「小姐不要你了來我這裏坐吧!我已為你準備了一些酒菜。」我想:也罷!就到隔壁坐坐,歐巴桑就為我倒酒;正在倒酒時,歐巴桑就順勢偷偷親我,我一氣把桌子給掀了,大罵:「小姐我都不要了,歐巴桑我還會要。」鬼有鬼通,歐巴桑一氣,用手一揮,天昏地暗,什麼都看不見。那時我年輕,管他看得見看不見,拼命跑,奇怪不管你怎樣跑,就是跑不出去。這時碰到一位老公公(編案:應該是土地公)白髮蒼蒼,手杖著拐杖。我說:「請問老人家,路要怎樣走。」老公公用拐杖一指,「那不是路嗎?」當下我就看到一條路,才能走出險境。這是我學佛的因緣。因此每一次有超渡法會,我都寫那位女鬼的牌位,取的法名為信度居士。
我做沙彌的時候,我的師父他人家慈悲,給我做侍者,我出家之後就一直做侍者,我這個侍者是最糟糕的侍者,因為從我十八歲離開家鄉,才當了半年的士官,就當上軍官了,一切的生活都有勤務兵為我打點,我是要人照顧;現在要我照顧人家,我感覺做的不太好,但是他老人家很慈悲,原諒我。
記得住在汐止的那段日子,我每天下午為師父泡牛奶,他喝牛奶的時候,我就站在旁邊,聽他講佛教的公案,講講佛法給我聽。他一生會講笑話,更會講故事,我就是從他那學來的。他老人家說:當大官的每一個都會講故事講笑話,就像每一位法師也都會講故事。照顧師父睡覺之後,我就到掃塔茅蓬用功,我先看的書是《沙彌律儀要略》,每回看上篇一條戒或二條戒,以及下篇一章,或二章不定,每天看,養成了習慣。而當時我當侍者,要在晚上八,九點才有自己的時間回到茅蓬看書,才養成了夜生活的習慣。
今晚我就同各位講我當沙彌最記憶深刻、最值得紀念的故事,那就是減自己陽壽為師父延壽住世的故事。
民國四十八年農曆正月初七,棲蓮精舍要打佛七,我看到師父生病,就向師父說棲蓮精舍的佛七就不要打了,師父您老人家病這麼重怎麼主七呢?結果被他喝斥了一頓,「打佛七是大眾修行的事情,生病是我的業障,不可以個人的業障,擔誤人家的修行。去,不可以不去。」這一來怎麼辦呢?我信任自己的師父,他怎麼說我就怎麼跟著做。我信任師父,他自會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但是眼看著師父臉腫,腳也腫到不能走,只好在汐止山下居士家招一個轎子,準備抬下山去,好坐車到棲蓮精舍打佛七,現在要上彌勒內院,車子可以直接開到,但在民國四十八年的時候,路只可以供人用走的上山,而且是泥土路,連水泥路都沒有,是很難走的。
晚上交通的事情安排好了,等師父睡覺了,我就在佛像面前向佛菩薩禱告:佛菩薩,明天我師父要去棲蓮精舍打七,他有病,我阻止他,他說一定要去,我怕他主持不了;七天主七不了怎麼辦,擔誤人家辦道,現在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我減十年陽壽,給我師父讓他明天就好,可以去主七。禱告完畢師父已經睡覺了。第二天奇蹟發生了,我一早去看師父,師父剛起床精神好一點,等到站起身來,好了!病好了!我太高興了。這下師父可以去主七了,這是佛菩薩靈感的經驗。
棲蓮精舍是在麻瘋病院之內,麻瘋病院有一百多位病人,師父一到打七會場,第一天講開示,就說:「我是抱病而來掛個名,真正的主七法師是廣化。」從第二天開始師父一大早來拈香,念佛的事就不過問,住在迴龍寺,迴龍寺離棲蓮精舍大約一里路。我就接下來主七,大家知道我師父是生病而來打七,感動的眼淚都掉下來,打七時就拼命的念佛,念佛的境界感覺非常好,我也不敢怠慢。白天我在棲蓮精舍主七,無法照顧師父,晚上回迴龍寺,他老人家已經休息了。就在這樣情況下,念到第五天,知道師父住在迴龍寺已四、五天沒有吃藥,也沒打針,病又發作起來了,支撐不下去。叫我叫了好幾聲,都叫不起來。這是因為我們住的房子,是日式小閣樓的,師父住在樓下,我住在樓上,中間是木板隔間,師父就用拐杖敲木板,碰!碰!碰!我睡在床上,床板會響,我才被驚醒了!
「師父怎麼回事呀!」「快點下來,我的腦袋快爆掉了。」我趕緊下樓看到師父,整臉通紅。嗯!嗯!嗯!師父喘息著。糟糕了!糟糕了!嘴唇也通紅的,那時是半夜十二點鐘,迴龍寺又祇有住著幾個老太太,告訴她們也祇有幫倒忙。那怎麼辦,師父要是死掉,就糟糕了。當這時求救無助,只好求觀世音菩薩了:「觀世音菩薩,我師父死不得呀!他能夠度眾生,我是沙彌不能度眾生,我再減十年陽壽,讓他能夠撐下來,住世度生。」隨即一心念觀世音菩薩、觀世音菩薩、觀世音菩薩......念著念著睡著了,我抱著師父的腳邊睡著了。一覺醒來,我感覺自己全身是冷的,師父的身體也是冷的,糟糕了!叫他也不回應,師父、師父、師父,還是不反應。我懷疑師父死掉了,就撕一小條紙片,試試鼻子看還有沒有呼吸,漸漸接近,(鼻子是最敏感的地方),一不小心碰到鼻子,師父醒過來了。心裡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有斷氣沒有死。馬上問:「師父怎麼樣了?」他摸摸腦袋,沒事睡覺去。
這是我先後減二次陽壽,為師父延壽住世的故事。今天講給各位法師、同學聽,萬一將來你的師父生病很重,也可做為參考。
曾子是孔子的得意門人,有一次上山去砍柴,砍柴的時候自己的母親在家裏,剛好那天有位大官來,曾子的母親叫不到曾子趕快回來,就想到一個辦法:母子連心,就把手指頭放在嘴裏咬,曾子在山上砍柴,突然之間心口痛,就感到奇怪。怎麼突然心會痛?會不會家裏有事情,就趕快回來,還沒進門就叫「媽!什麼事?」母親說:「因為有一位大人來看你,我找不到人去找你,只好咬手指,你心口會痛就會趕快回來。」
我跟我師父,雖名為師徒,但情同父子,自己減二次陽壽為師父增加壽命,就有如此的感應。
(編案:本篇故事,在《沙彌律儀要略集註》頁一○七,《廣化律師親筆日記》頁二三五,皆有稍作記載,讀者可自行查閱。)
民國四十六年,我出家,出家前就聽說要捨出所有財物,因此存款簿,從家鄉帶出來的金戒指,金子值錢的東西都布施出來了,供養師父或常住,除留少數換洗的衣服,身上一塊錢都沒有,這時就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自由自在很快樂。因為我十多歲離開家鄉在軍隊都是管財物,心中錢財的負擔很重,現在身上一毛錢都沒有了,輕快自在的心境整整維持了三天,三天之後就正式出家,開始過沙彌的生活。出家時有一位我在居士時就認識的法師,特別趕來參加我的剃度典禮;住了三天要回去時,我送法師出門,出了大門外就跟法師頂禮。頂禮時就被這位法師喝斥一頓:沙彌不可在路上頂禮。啊!嚐到做沙彌的滋味了。沙彌做錯事情就會有人教你、管你,於是我就想:我當居士的時候,大家都對我很客氣,現在我當沙彌,沙彌是僧團中最小的,小輩,大比丘可以教他、可以罵他,這樣的話那我沙彌就多做幾年,結果這個願一發就做了三年沙彌。(編案:四十六年九月~四十八年三月)。
民國四十七年農曆年前,師父律航上人要在汐止彌勒內院過年,我當時是沙彌又是侍者,當然要跟著去。但那時彌勒內院都擠滿了人,不但沒房間,連舖位都沒有,剛好有一位法師去當兵,我就借用了他的床位;可是快過年了,軍隊也放假,那位法師就回來過年,要睡他的床位,我是小沙彌自然就退出來,沒地方住了。那時還有掃塔茅蓬沒人住,那個掃塔茅蓬就是在慈航菩薩的肉身塔,旁邊的一個小房間。是我的大師兄當年做師公的侍者,照顧師公肉身塔,方便每天去打掃塔而住的地方,地方沒多大,祇有現在我所住方丈室的一半大,裏面放一個床,一張桌子,桌上有小佛像,這樣而已。後來我師兄離開了,就很久沒人住了,一個房子久沒人住,那鬼就進來住了,一到天黑就鬧鬼,就更沒人敢去住。
現在已經沒有地方住了,大家就提議到掃塔茅蓬住,我因為是侍者要照顧師父,只好到這個茅蓬去住。當天黃昏時,我師父就叫:「喂!法師們大家都出來呀!送廣化去住茅蓬啊!」大家都說好、好、好,就是沒有一個出門,叫了半天,沒有一個人陪我去。我師父就講話了:「嘿!沒什麼關係,不要怕,沒人去,我送你去。」我說:「您不要去,您老人家不要去。」「沒什麼事!沒什麼事!」師父不說沒什麼事,我還不曉得,說沒什麼事,我就知道有事,大家都怕被鬼打,所以都不敢去。但是已經沒有辦法了,祇好咬緊牙根去做,不住就只好離開,那我師父就沒人照顧了,於是我師父就送我去。一開門手把都生銹了,就知道已經很久沒人住了,開門一看,桌子上還有飯碗,碗裏有剩飯,鍋子還有飯。看看床上帳子還沒取下,就可以知道走的很勿忙,一定鬧的很利害,於是我心裏就有準備了。
那天是除夕,打掃廁所、陰溝、廚房,都是我沙彌應該做的事啊!我自己主動去做,做的累的不得了。到下午還想到要給師父洗個澡好過年,於是就照顧我師父洗澡過年;我身上也是髒的,也要洗個澡過年,洗過澡,我把師父換下的衣服用肥皂擦一擦,洗一洗就掛起來;我自己的衣服就沒辦法了,實在沒辦法了,就用腳,踩一踩,拿起扭一扭的勁都沒有了,只得用腳踩一踩,就用勾子掛起了。白天累到這樣,晚上就更沒勁了,到了茅蓬已經是黃昏,打開門,稍微整理一下,就對著供在桌上的佛像,誦《阿彌陀經》,念佛迴向,做我的晚課。做完了晚課,一天下來,我已累得不得了,就勿匆忙忙的睡覺,睡覺時,我是盤起腿坐在帳子裏,一手捉著帳子門,一手握拳,心想如果鬼要進帳子嚇我,我就一拳打過去,並大聲念「阿彌陀佛」先嚇他,我先嚇他一跳,那他就不敢再來鬧事了。可是實在太累了,坐著坐著就睡著了,等醒來就天亮了。第一天晚上就這樣過去了。第二天是年初一,有人來拜拜,來跟我師父拜年,我要招呼客人,忙裏忙外,累了一天晚上回去睡覺,念了《阿彌陀經》、佛號就睡覺,一下子就睡著了。
第三天是年初二,就比較沒事,所以晚上做完晚課,就接著看《彌陀要解》《圓中鈔》,看得很有勁,正看的入神,不到半小時,桌子下碰!響一下,我看一看沒什麼東西。碰一聲床上響了一下,後來愈碰愈厲害,愈響愈厲害,整個房子天翻地動地響著,我心裏有個底,把經書一放,就開口說:「大家不要鬧,聽我說幾句話好不好?你們是鬼,你們不講話我也知道你們是鬼,但是我問你們,做鬼苦不苦啊!我代你們講話,『做鬼是苦的,不苦怎麼會做鬼呢。』你們想不想離開這個苦?我幫你們回答:『做鬼那麼苦,當然想要離開,你有什麼辦法幫助我們離開呢?』現在有一個可以幫助你們離苦得樂的機會,你們為什麼不好好把握這個好機會呢?什麼好機會呢?那就是拜我為師父—「皈依三寶」。皈依三寶就不會墜入三惡道,那麼就可以離開苦了,怎麼這麼傻不曉得拜師父,還在這裏搗蛋,不要看我是沙彌,世上有三小可怕—王子雖小可怕,龍子雖小可怕,沙彌雖小可怕。王子雖小可殺人可怕:王子雖小開口殺人,腦袋是會掉下來的,雖然是小孩子不可看輕他。龍子雖小可怕:龍子就是小龍,他雖然小,他可以興雲雨。沙彌雖小可怕:沙彌雖小,但是三寶之一,可以代替比丘皈依三寶,可以幫助你們出離三惡道,我現在是沙彌,可以度你們出三惡道的機會到了,還不趕快拜師父,還在搗蛋。說到這裏,天下太平了,一點聲音都沒有了。我接著說,這裏都是黃泥路,不太會走路,如果讓我摔倒了,我就不來這裏住。從那次以後我走路就從來沒有摔過跌。這就是沙彌度鬼的故事,第二屆學生,其中有一位學生聽了之後,吸取了其中的精華,在台灣有鬧鬼的地方都請他去,收服了很多鬼。重點那就是降服鬼,不可有鬥他、捉他的心,你兇他比你更兇。
這個故事是從那裏來的呢?我從前看過一本書—大陸上的太湖,那有一個亭子,裏面有一個鬼,鬧的很厲害,去捉鬼的,都被鬼打死了,結果有一位老和尚去,住了一晚上,就很太平了。大家就問老和尚用什麼要領,老和尚就說:我到了那裏鬼出來,準備要跟我鬥,我就同他講:「鬼先生,我不是來同你鬥法的呀!我是來救你的、度你的呀!你為什麼不好好聽我的話,拜我為師父呢?還在這裏跟我鬥呀!」這時鬼就心平氣和靜下來,聽我跟他說道理,鬼得度了,不再鬧了,那個老和尚也平安的過一晚上。這個故事寫在一本雜誌上我看到,我就得到他的妙法:你對人也是如此,你要好好的對他講,你講兇他比你更兇,你先對他低頭下氣,向他叩頭頂禮,那他就會好好的對你講話,那大家都和平安穩。
民國四十八年我在台北,我有一位老戒兄聽我講這個故事後,那時他的一位信徒家鬧鬼,請了很多人去捉,結果愈捉愈厲害,愈鬧愈厲害。他就去試看看,念了《阿彌陀經》、往生咒,念完後就說我是來度你的呀!我念《阿彌陀經》度你生西方,念往生咒給你往生,你還在那裏鬧呀!嘿!就這樣好了,就得度了。因為有這樣的成績,我提出來同大家講一講,運用之妙存乎一心,你們把握要領,將來有機會好應付。
為什麼我喜歡聽故事,講故事,這有它的道理在。我在俗時所聽的故事,讓我獲得如何為人處世的利益;加上出家後所見聞的故事,使我懂得如何從故事中聽出佛法來。所以聽故事,也等於是在聆聽佛法,這具有很大的利益,因此我喜歡聽,進而歡喜講故事給大家聽。
我十八歲參加政治活動—淨鄉委員會。這委員會專門辦理縣、鄉無法解決的問題;而這淨鄉委員會的後台老板,就是蔣經國先生。因為後台很大,別人無法辦的事情就交給我們辦。
有一次淨鄉委員會接到一個案子,有一個里叫做鳥窠里,里長很調皮不繳稅收,也不派壯丁。如果潭東鄉去收稅,他就說我是屬潭南鄉管;潭南鄉去收稅金,他就推說屬潭東鄉管轄,大家都很頭疼,只好申請淨鄉委員會處理。那時我任淨鄉委員會的秘書,主任委員剛好不在,接到這個案子,就派四位指導委員去處理調解,如果沒有辦法就把里長帶回來。四位指導委員去調解,調解不成,將要把他帶出里的界線時,突然里長大叫,四周就有很多人拿刀槍出來。里長接著說:「如果你們不要老命就帶我走,要老命就趕快走」。這四個人沒有辦法就只好回來。回來向我報告上述的情況,看我怎麼處理。我說:「好!明天就看我的。」
第二天,我率領那四位委員一起去處理這件事,每個人都帶一把手槍,外面披著大衣,我的手槍配帶在大衣裏面是看不到,他們四位手槍掛在外面,很明顯看的到。要去之前,先叫人去通報,今天來了一位彭先生,是蔣經國先生派來的;他一聽到是蔣經國派來的嚇了一跳,所以我一到時,就對我很客氣,打躬做揖。「先生打那兒來?」「贛州」「先生貴姓」「彭」。除了一個彭字,不再說話了。他顯得更加慌張,就趕快請我吃飯,辦了一桌酒席,親自為我倒酒。我吃飯時坐當中,他在我的右邊,這時我故意把手槍從大衣內拿出,「嗯!子彈沒上膛」「啪」一聲,子彈上了膛,再收回大衣內。望一望他臉色已經變成黑了。吃過飯後,我就左看看、右看看,「你的房子做的很好嘛!」他一看到我開口了,趕快過來巴結,心裏想如果能巴結到我,將來還得了,就緊跟在我身邊,介紹他的房子,漸漸向里莊外走,我以眼示意在村外的四位委員,那四位就圍過來。「我們是好朋友呀!」他牽著我的手說。我順勢一手架住他,一手握住大衣內手槍命令他「走啊!」走到莊里的界外他不走了。這時我就對他說:「走啊!怎麼不走,你知道我的手槍已經上膛,對準你的心口,你不走只有死路一條。」他乖乖走出來,我手一鬆派四位圍著他,帶回鄉公所,大家「嘩!嘩!發出高興的呼聲:捉回來了!捉回來了!」我怎麼會知道要這樣做呢?這就是聽故事聽來了,我小時候曾聽過我的老師講蔣公的特務人員「戴笠捉韓符琪」那一則故事,是採取先做好朋友再捉的辦法,這次就用上了,所以我十九歲就當上了鄉長,也是這個來由。
民國七十八年,南普陀第三屆佛學院時,我因七十七年腦水腫住院,認識了很多台中榮總的醫生,有一天其中一位周醫生,告訴我他那來了一位小龍女,這位小龍女是龍王第三公主,已經投胎轉世,我早上八點多在南普陀方丈室與那時的副院長日常法師談話,順便問日常法師下午有沒空一起去看看。我們在南普陀談話,龍王馬上知道立刻到小龍女那裏,對小龍女說:「下午有兩位禪師要來,怕你年紀小不懂事,不會招待,特趕來幫妳整理佈置。」說完就用龍鼻一吸,把屋內的灰塵吸盡,到外面一吐,屋內就乾淨了,小龍女笑著說:「比吸塵器還好用」,龍王用手一比,屋子都舖上了黃布,再點上龍宮帶來的龍涎香。
那天我同日常法師,我的侍者淨莊沙彌和一位開車居士林順泉,四個人一起到的時候,小龍女說:「咦,怎麼四位」原來兩位侍者沒算在內,很奇怪,在屋內可以聞到龍涎香的味道,一到屋外就聞不到味道。我給她做皈依三寶的儀式,然後我同她講開示:「妳們女孩子同觀世音菩薩比較有緣,有災難時念觀世音菩薩,他會來救妳的,尤其妳又是龍王的女兒,觀世音菩薩會保佑妳的。」結果她卻反駁我:「我不要麻煩觀世音菩薩,有災難我叫我父王就好了。我已經有四次經歷,最近的一次,就是在台中榮總時,有一天突然被黑色的異物附身,來的速度很快,「啪」就進入身體,情況危急,那時我就叫:父王救我,父王救我。剎那間空中現出龍爪,一抓,把那些黑色的異物,一把抓起,一丟,丟進龍王口中吞進肚子去了,我的病就好了。」
當她說這話時,我非常的感動,龍王對他的女兒能有如此照顧。我的佛陀,他是出三界的大賢者,神通廣大法力無邊,佛陀的慈悲心,對我的慈悲絕對不會比龍王對他的女兒差,他的神通力也不會比龍王小,以後如果我有碰到災難的時候,我要念佛陀救我或阿彌陀佛救我,他一定會救我的。
說過這話不出三個月,農曆六月三十日那天,晚上十點三十分,突然呼吸困難,非常痛苦,情況緊急一口氣不來,馬上就會死,立刻助念,倒下來吉祥臥,準備往生,呼吸愈來愈困難,眼看就要完了,突然我想到龍王救小龍女的故事,馬上念「阿彌陀佛救我,阿彌陀佛救我,阿彌陀佛救我。」叫三聲就停下來一心念阿彌陀佛,看阿彌陀佛如何救我,不出三分鐘好了,「大家回去睡覺」。
第二天,有位毛立富同學來問我:「為什麼有的人念佛有感應,有的人念佛沒有感應?昨天老和尚一念就感應原因何在?」我回答說:「這是有秘訣的」。一聽到有秘訣,大家才會耳朵豎起來注意聽。
第一:對阿彌陀佛要有信心,相信阿彌陀佛大慈大悲,神通廣大,有求必應,我念他,他一定會聽到,一定會來救我。
第二:要誠懇發願,願意要往生極樂世界。
第三:要一心實行,老老實實念佛,不夾雜,不間斷。
所以各位同學聽了故事後,要在故事中得到利益。
民國五十三年,我們從新竹靈隱佛學院遷來台中,繼續辦學,那時生活很苦,每次兩桌人用餐,桌上總是四菜一湯,是那四菜一湯呢?竹筍丁,竹筍片,竹筍條跟蘿蔔干,以及竹筍湯。這是因為後山有很多竹林,只好採竹筍來充飢過日子,生活十分困苦,我心想換個地方,可是學生有二十多人,要有什麼地方能容納那麼多人,我心裏很痛苦也很煩惱。那個年代大家生活都很困苦,不祇是我們出家人困苦,大家都吃不好,尤其是我們這裏更糟糕,所以我一直想換地方辦學,卻又找不到合適的地點,就更加煩惱。
有一天我在夢中,看到我同學生們在一起講話,忽然空中有一個人講話,「廣化法師啊!你不要煩惱呀!十方諸佛都降臨你南普陀空中,加持你啊!你不要煩惱啊!」我聽了這個話感到有一點安慰,諸佛加持我。我就叫同學們起來,拿著小凳子上課去,學生一個個進入教室上課去了,我站在原地心底想:「中午的米從那裏來,現在連中午吃飯都還沒下落呢!」從難過的夢境中醒了。那天早上九點多了,我心想既然諸佛加庇我,就一心念觀世音菩薩救命的觀世音菩薩。奇蹟出現了,不一會有人送米來了,吃飯問題解決了。
四月八日佛誕節快到了,每一年台中各寺院都要參加佛誕節遊行,遊行時各寺院都表現各寺院的特色,我們連飯都沒得吃,拿什麼去遊行呢?我幾個星期前就考慮到這件事,但是一直不敢開口說話,故意當作不知意,不敢講。四月一日吃過午飯,我站在大殿門口,老院長國強法師出來說:「教務主任四月初八快到了,我們穿什麼遊行啊!」我回答:「黃袈裟」。他一聽到穿黃袈裟遊行就跳起來,喃喃自語:「黃袈裟!黃袈裟好!好。」我看到這種情況就更難過,飯都沒得吃,那來的布做黃袈裟呢?老院長也是神通廣大,不知從那弄來一大批黃布,三天三夜趕工,黃袈裟做成了每人一套,這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其實穿黃袈裟並不是我發起的,而是我在佛誕節的前一個禮拜就夢到觀世音菩薩在大殿門口蓮花座上,當時我對觀世音菩薩說:「觀世音菩薩,四月八日佛誕節快到了,我們遊行要穿什麼衣服啊!」「穿黃袈裟」我為菩薩這個答覆大吃一驚,再確定地問:「要穿黃袈裟嗎?」「嗯。」菩薩肯定地回應。那時我心裏想連飯都沒得吃,如何穿黃袈裟。那時全佛學院祇有我一個人穿黃袈裟,大家穿的都是北傳的袈裟,一下要大家都穿黃袈裟,製作時間上恐怕來不及。而且也沒錢作,吃飯都成問題,那有可能作,人家會罵我的,所以不敢講;如果講那裏來錢買布作黃袈裟,無法答覆,反而會遭毀謗:「教務主任為了顧面子,飯都沒得吃,還穿黃袈裟。」那時心想如果講出夢境卻作不出黃袈裟,那就對不起同學,不講則是對不起觀世音菩薩;後來想一想這是觀世音菩薩說遊行要穿黃袈裟的,觀世音菩薩會負責,不可對不起觀世音菩薩,只好等待因緣再說。一直到我跟老院長國強法師提起穿黃袈裟,奇怪他卻高興的跳起來。奇蹟又出現了,馬上信徒就送來一大批黃布,會作衣服的同學三天三夜不休息趕工,完成了每人一件黃袈裟及一套小短掛。
四月八日佛誕節遊行,沒有人想到我們會穿黃袈裟,在台灣來說還是第一次。遊行當天新聞記者的鏡頭都對準了我們,稱揚讚歎這一群二十幾歲的年輕出家僧眾。在台灣當時二十歲左右出家僧是很難看到的,我出家受戒那年,年齡在二十多歲以內只有二十五個人,甚至還有二個七十多歲的老沙彌,所以一下看到這麼多穿黃袈裟年輕的出家眾,大家都歡喜讚歎:「多麼有朝氣」。可是佛教雜誌卻罵我,說我是奇裝異服,裝模作樣,我反駁這不是奇裝異服,這是「原始佛教的袈裟」。
從那一次之後黃袈裟就傳開來了,成為南普陀的特色,也是南普陀的金字招牌,凡是從南普陀出去講經宏法的法師都穿黃袈裟,現在我要叮嚀各位同學,將來你們出去宏法利生,記住要穿黃袈裟,這是觀世音菩薩交待的,這也是歷經千辛萬苦換來的,代表著南普陀的精神。
編妥補篇後,勾起編者回憶:八十五年律師圓寂前三個月內,編者有緣依止學律,也親聞律師講了幾則故事,當時並沒有逐一記錄成文,只是大要記下律師於故事中所表達的深義,今藉此補篇因緣,編者乃從拙著《懺悔堂啟示錄》(一名《南普陀懺悔堂戒期生活點滴集》),擇錄三則附記於後—
四月二十八日 星期日
晚課後是得戒和尚「講古時間」。今晚所談的是老和尚未出家前在軍中發心弘法的故事。
和尚談到:佛弟子要發心弘法,方能報答佛恩,但在發心的同時,必會有魔障、病障的干擾,只要堅持願心不退,精進向前,不怕困難地突破,終能達到目的。老和尚舉出他親身的經驗。當初未發心時,身體是好好的,等到一發心時,病魔就來障礙了,但和尚終能堅持自己的原則:「生病是自己的事,弘法是大眾的事。」絕不能因私廢公,使眾生失去聞法的機會,毅然抱病登台宣講,而且當時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上去的,但是等到下來後,病也好了,弘法的功德也圓滿了。
五月六日 星期日
昨日托缽乞食返寺後,大眾師個個法喜充滿。晚課時,是得戒和尚講故事的時間,戒子們更是顯得輕鬆愉快。待和尚講完「破戒和尚福報大,老修行者業障多」的故事後,乃慈悲告誡我第戒子—寧活活餓死,絕不趕經懺;真用功辦道的修行者,韋陀菩薩自然會護持。今謹將和尚開示的要語,略記如后,以自策勵。
「莫觀現前種種順境而忘形,有所依恃而失去正念,進而造諸漏業而不自知。觀身不求無病、或修行道上的逆境、或坎軻的遭遇,當作業報現前早消業:常當自勉,莫興退轉之念,避免臨終諸業紛擾而隨其流轉。」
得戒和尚語重心長,想必有感而發,其諄諄勸勉,如佛菩薩之悲心憐憫眾生。
五月十九日 星期日
每逢禮拜天晚課後,得戒和尚總是慈悲為戒子們講幾則故事,除了讓戒子們調適一禮拜來繁重的課業,並從中來教育戒子要有道心,要發心學戒作律師以弘揚正法。
今天和尚講了有關趕經懺的法師現世果報的故事,重點在勸勵教誡我等新戒:戒期結束後,回常住不要趕經懺,賺錢買小套房;要有因果觀念,要深信因果。若真正有如法的佛事要作經懺,不可以馬馬虎虎的作,更不能當作買賣。縱然是信眾如法供養的錢,也不能隨便亂花用,要知道信施難消,要好好持戒念佛來用功修道。
最後,和尚再次警策我們:出家辭親割愛,為求得解脫生死,應當在道上用功,若為了趕經懺賺錢,造下墮落三惡道的因,這是多麼不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