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世紀往生傳

 

學謙居士選輯

 

人生的最後一著—代序

預知時至 走得歡喜 上海/徐業華居士

決定往生 北京/王運珠

實踐菩提願 身教示凡愚 四川/佳蓮

微笑生西 清香四溢 馬來西亞/馬六甲淨宗學會

瀟灑拜佛站著走 南京/尤立帆居士

念佛布施到最後一口氣 台中/雪心文教基金會

安詳捨身如入禪定 山西/于向軍

萬緣放下 聽經求生 新加坡/明靜

滿庭荷花菩提海 台中/蘇昭安

臨終示現度化親友 台灣/田老居士之女

笑著進入七寶池 台灣/道證法師

念佛的功德 台灣/悟永法師

發願度生除病苦 美國/魏鎮西

燦開的蓮花 台灣/悟正法師

示現病苦 瑞相殊勝 舊金山/李松堅

蓮池海會入夢來 台灣/自鐸法師

瑞相屢現激勵念佛人 遼寧/付玉蓮

福慧具足的小老鼠 美國/李曼玲

輝煌雄渾的生命樂章 安徽/言黃

她走過漫漫長夜 美國/達拉斯佛教會

眉長新毛示現丈夫相 台灣/釋宗湛‧高慶和

懺除業障 悲欣交集 台灣/南林寺

猛力念佛感應道交 台大醫院/洪石師

佛七往生 臉現金容 美國/達拉斯佛教會

正念現前 痛快往生 馬來西亞/蔡圓美

福地福人居 往生實例多 南市/淨宗學會

 

人生的最後一著—代序

 

俗語說得好:「千古艱難惟一死」,因為「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而且無論你是蓋世英豪,或是平頭百姓,不管生前如何善於文過飾非,欺世盜名,到得了臨終這一著,絕難偽裝作假,只能乖乖隨業受報,浮沈六道,因為此刻身不由己,一切難以作主。除非我們能認清真相,虔修淨業,念佛功深,才可能自在往生,永脫輪迴。

 

回顧學佛之初,每對「淨土聖賢錄」或「往生傳」上那些站著走,坐著走,瀟洒往生的諸上善人極為欣慕,心嚮往之。然而,這些陳年公案大都遠在唐宋明清之前,最近的也僅見於民國五、六十年代,資料也極為有限。時間上離我們似乎頗為遙遠,尤其更難讓所謂「E世代」的孩子們去疑生信。因此,蒐羅選輯最新版的「往生傳」,便有其迫切的需要;因而在三年前便暗自發心,積極篩選篇章,敬慎審稿,幸賴三寶加持,總算圓滿達成這小小的心願。

 

所謂的「E世紀」,指的是電腦網路蓬勃發展的年代,時間界定在西元二千年的前後。而本書資料網羅的範疇,包括了海內外的宗教期刊、訃文行傳、紀念文集等;而其地域則涵蓋了兩岸三地、美加澳洲,甚或東南亞等地的華人世界;往生者包含男女緇素四眾同修,其中以在家女眾居多。此外,二十餘位執筆人大都為現場目擊者,他們不是家親眷屬,就是同修師友,儘管其文詞質樸無華,筆端卻帶摯誠真情,感人至深,讀來令人動容,這是很難得的。

 

一般來說,念佛往生者通常伴隨有瑞相出現,譬如親見佛來接引,遺體散放異香,目睹佛光、蓮花、蓮台,聽見天樂凌空,或頭頂熱氣蒸騰等等,不一而足。其中最信而有徵的,當以往生者臨終前自述:「佛來接引,我要走了。」最具說服力。不過由於念佛修學情況各殊,我們難以推斷個案的修行境界,到底是功夫成片,還是一心不亂,這一部份留待讀者細心觀察。

 

最值得一提的是,往生者臨終前,或多或少都會宿世業障現前,或見冤親債主現身障礙,不然就是病苦加劇,干擾正念現前。在這驚險的關鍵時刻,只有全靠同參道友、家親眷屬從旁護持,如法助念飭終,以免功虧一簣;最怕的是無知的孝子賢孫,流於感情用事,往往就淪為破壞往生大事的冤親債主,這是不得不事先提防的。

 

本書的編集完成,見證了末法時期的現代人照樣往生有份,淨土聖賢的香火傳承相續不熄。最後,要至誠感謝林港、胡憲卿兩位師兄撥冗幫忙校對,有了他們的付出,本書才能與讀者見面,也才能激勵淨宗同修加功用行,報盡同生極樂。阿彌陀佛!

 

學謙  謹識於台南市淨宗學會 

西元二○○二年十二月 

 

預知時至  走得歡喜

■上海/徐業華居士 

 

徐馬蘊淑老居士往生見聞記

 

淨空老法師俗家慈母馬太夫人,於一九九五年五月二十九日下午四時三刻,在上海寓所安祥往生彌陀淨土。詳細經過情形,請見法師弟弟徐業華居士報告:

 

各位領導、各位大德、各位同修、各位親朋、好友:

 

大家好!阿彌陀佛!

 

今天我代表家兄淨空法師以及全家,衷心感謝大家前來祝賀家母念佛往生極樂。

 

慈母馬蘊淑生於一九○五年,出身清寒,心地善良,為人賢淑,勤勞持家。家父早年(一九四七年)病逝,家中一無所有。慈母做工維持全家生活;家兄失學,自找工作。

 

家鄉解放後,得到政府的關懷,慈母能進工廠工作,我也能繼續讀書升學。一九五七年復旦大學畢業,留上海工作。慈母於一九六一年退職來滬,操理家務,勤勞節儉,助人為樂,鄰里和睦。

 

一九八一年得到家兄信息。慈母看到家兄照片,知道家兄出家,心裡有些難過。

 

一九八四年淨空法師應邀赴香港弘法時,慈母在政府的關懷下,八十歲高齡,首次獲准前往香港與家兄相會。慈母見到法師,心情平靜,沒有流淚,只對法師說:「我天天想你!」法師對慈母說:「要天天想阿彌陀佛,以後往生極樂,大家都能在一起。」

 

在港短短十天,初步聞到佛法。返滬後,從此吃長齋。每天念佛、禮佛,求生淨土。慈母雖不識字,但聽了法師弘法錄音帶,看了弘法錄影帶,知道念佛法門的好處,確信西方極樂世界的美好。開始發大願,堅持一句佛號念到底。但初期每天念佛,有時夾雜,掛念日常瑣事,以後能逐漸一切放下。尤其近兩年,能一向專念,身心清淨。有時海內外居士、親友,包括法師來家看望,都很平靜。說話不多,勸人吃素、念佛、同歸極樂。

 

一九九二年曾患病住院,在病房中堅持念佛,廣結法緣,和醫務人員及病友關係很好。在院期間,還曾見到觀音菩薩金色莊嚴,歡喜無量。住院一個多月,病癒回家。

 

一九九四年春又患病住院。有一天告訴桂芳(重姪女):「我看到阿彌陀佛!」還說要走了。並關照:「不要哭,這是喜事。幫我誠心念佛就好。」廿天後,痊癒出院。回家後又告訴桂芳:「明春我要走。」

 

今年四月份,身無痛苦。有一天對桂芳說:「我要走了!」桂芳問:「到何處去?」老太太回答:「去西方極樂世界!我帶你去好嗎?」桂芳說:「我現在不去。你去過極樂世界嗎?」老太太回答:「我去過。極樂世界好得很!以後大家都去。」桂芳說,老太太是預知時至。

 

近來真正做到萬緣放下,一心念佛。行住坐臥都在念,吃飯也在念佛。有時跟念佛機默念,有時放聲念。半夜醒時也在念,專誠精進。

 

五月二十五日美國賴桂英居士來家看望。慈母精神很好,勸大家念阿彌陀佛,求生淨土。五月二十七日略有感冒,用些口服藥。二十八日有些熱度,請醫務人員來家治療,靜脈注射抗生素。二十九日開始退熱,量血壓、測血糖都正常。桂芳說,老太太這次又好了。

 

下午我扶她起來坐床。桂芳餵稀飯。我們一邊念佛,一邊餵飯。此時念佛機在枕旁是晝夜不斷開著,突然念佛機發出重奏佛號。桂芳說,是否念佛機出毛病?但幾聲後又恢復正常了。慈母吃了半碗稀飯後,睜眼看著西面阿彌陀佛像,又回過頭看我。於是仰望空中,念了兩聲阿彌陀佛,第三聲阿...未完,就走了。我們給慈母助念。

 

慈母於一九九五年五月二十九日下午四點三刻(農曆乙亥年五月初一)往生。身無痛苦(慈母有糖尿病,左腳跟有潰爛約兩個月,一般不易癒合,但在一週前卻痊癒而無疤痕。另外腿腫也消失了,不可思議),正念分明,在念佛中瞑目,安祥而逝。走得瀟灑,走得歡喜,享年九十歲。終於到達她日夜思念的淨土,念佛往生極樂!

 

就在往生一個月前,法師從美國快件寄來《飭終須知》一書,可能有預感。這書對我非常重要,看完後,知道在往生前後應注意的事項。

 

慈母往生的當天,請幾位居士來家,念佛不斷。時至半夜,出現種種瑞相。居士們見到慈母頭部放光,有見彩色;有見金黃色;有的見頭頂有蒸氣。室內常有陣陣異香,慈母面色如生,安祥如睡眠。

 

第二天(五月三十日),居士們輪流繼續晝夜念佛、繞佛。下午六時許(往生二十四小時後),居士們開始給慈母沐浴、更衣。身無污穢,面色紅潤光澤,體軟如棉(頸部、手足、肢體比生前還要柔軟)。居士們見到歡喜無量,無不讚歎!

 

第三天(五月三十一日),上午九時多在佛號聲中殯儀館來人接迎。在搬動時,體軟如常,工人均說從未見過。居士們告之,這是念佛修行結果。當時給工人送些佛書、佛卡。阿彌陀佛!他們也歡喜無量!

 

慈母雖不識字,自聽法師開示,聞到佛法。篤信淨土法門,發大願,一心一意專誠念佛。預知時至,終於在一片念佛聲中往生極樂。走得歡喜!這給我們家人樹立榜樣。親眼見慈母念佛往生,鼓勵我們今後更用功學佛。要斷惡修善—諸惡莫作,眾善奉行。

 

佛教是佛陀至善圓滿的教育,可以使家庭圓滿,國家安定,世界和平。學佛就應多做些濟世利人、造福社會等,有利於國家的建設事業。

 

淨空法師現因在新加坡弘法,不能回國,但他來電,非常感謝大家。法師在海外,但心繫中華,熱愛祖國,擁護祖國和平統一,並為建設祖國和繁榮祖國的文化教育事業,盡自己一點棉薄之力。謝謝大家。

 

最後祝願同修們,發菩提心,一向專念。一定能萬人修萬人去,皆可往生,同登極樂。謝謝。

 

—轉載自「淨空法師專集有聲版網站」 

 

決定往生

■北京/王運珠 

 

王維義居士往生實錄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十九日至二千年一月一日,我與家母隨中國大陸北京居士一行三十人的首批參學團,赴新加坡佛教居士林念佛參學。本來家父王維義也是同行,感謝大慈大悲阿彌陀佛,家父於一九九九年十二月十三日清晨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圓滿了他一生大願。十二月廿日晚七點老和尚淨空上人慈悲會見北京居士,聽了領隊沈老居士詳細介紹家父往生的情況後,老和尚連連點頭說:「好,好,決定往生。」

 

十二月十三日這天,家父於凌晨三點起床,大小解後為家中爐子添煤,當放至第三塊蜂窩煤時感到有點不適。家母以為他累了,讓他臥床休息。他本一直念著阿彌陀佛聖號,於是作吉祥臥,佛號聲清清朗朗。約至六點鐘,他念佛聲愈來愈大「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大阿彌陀佛,大阿彌陀佛,大佛...」聽不到聲音了。家父沒有任何病苦,沒有拖累煩惱任何人,乾乾淨淨,瀟瀟灑灑,安祥而逝。阿彌陀佛大願指示「我作佛時十方眾生。聞我名號,發菩提心。修諸功德。奉行六波羅蜜。堅固不退。復以善根回向。願生我國。一心念我。晝夜不斷。臨壽終時,我與諸菩薩眾。迎現其前。經須臾間。即生我剎。作阿惟越致菩薩。不得是願。不取正覺。」家父臨終正念分明。大願懇切,信心堅定,自在往生,恩師印證,全家欣慰,諸位居士隨喜殊勝。

 

往生當日,作為大女兒,我與家母、弟妹及幾位同修在家十二小時不斷念佛迴向,無任何干擾夾雜,十分清淨殊勝;與此同時,鼓樓念佛同修亦八小時共念迴向。第二日下午二點向遺體告別,家人撫摸其體柔軟,諸位同修從各區縣四面八方趕到現場,幾十人朗聲念佛又送一程,佛號朗朗迴向虛空法界一切眾生。第三日送八寶山火化,大妹貼近細看家父遺容,更加慈祥安和並散發陣陣異香。火化後靈骨雪白如玉、無雜色,留下一顆牙齒,我們全家深深明白,他的的確確去了極樂世界。

 

家父往生前一個月,我們都在作赴新加坡的準備。到十二月十二日家父往生前一天早晨,他還在領隊沈居士家與同修們相聚,聽剛從新加坡回京的董老居士介紹情況,大家聽得很歡喜。董居士後來告訴我說,王維義居士發言時,還講到北京一個念佛小組,幾天來精進念佛全部迴向去新加坡的各位居士,並託他帶去一萬二千元,供養彌陀村。王居士把錢轉交沈老居士代辦,並說我們此行不能僅僅代表個人而是受到北京居士們的重託,任務很重啊!散會後又請董老去家裡共學佛法,直到下午四點,送董居士回家,送到地鐵站門口,董老看他年紀大了,不讓他下地鐵,他卻語重心長說「這一次我必須下去,親自買票送你回去。」整整一天了,他不疲不倦,紅光滿面,精神煥發,讓我感動,他一再跟董老說,他一切都放下了,什麼都不需要了,只要往生極樂世界。家母說,半月前家父對她交代說:我若不在了,你要自己學著領退休金啦!

 

家父往生後家中發生了許多變化,我們兄弟姐妹二男四女中,只我和三妹已皈依佛門。大弟過去無葷腥是吃不下飯的,現在他開始吃素念佛,一周也不動吃葷腥的念頭。小弟每七天念佛迴向,他若不念佛就難受,念佛就舒服,現在他也對佛法產生了興趣。大妹告訴我們,老爸往生前二周就囑咐她說:我往生極樂世界,絕不拖累你們,絕不給任何人添麻煩。我當時真接受不下老爸身體好好的,為什麼說這些話?回家的路上我還哭紅了鼻子,可一轉念想他自念佛以來,什麼病都沒有了,的確是好啊!如今,大妹也堅持早晚上香、十念法念佛,一天不念,心裡就像缺了東西一樣。小妹說:夏天我回北京探親,老爸就囑咐我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不要哭,要助念。我感覺老爸的身體很好,皮膚變得白淨,真像脫胎換骨大換血一樣,不可思議,她在第二天夜裡二—三點聞到從未聞過的清香,深信老爸去了西方極樂世界。她還鼓勵家母學習老爸好好念佛發願站著坐著往生。家母在此以後表現更為精進,每天四五次拜佛念佛,心中保持佛號不斷。去新加坡前作了體檢,發現她原有的冠心病、高血脂、脂肪肝全都不見了。到新加坡後每天八小時念佛二小時聽經,都很圓滿,每天只睡二—三小時,她也不疲倦、身體精神都很好。這一切讓我深深感到都是三寶加持啊!

 

本師釋迦牟尼佛在《無量壽經》中說:「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聞此經典,受持讀誦。書寫供養。晝夜相續。求生彼剎。發菩提心。持諸禁戒。堅守不犯。饒益有情。所作善根。悉施與之。令得安樂。憶念西方阿彌陀佛。及彼國土。是人命終。如佛色相種種莊嚴。生寶剎中,速得聞法。永不退轉。」家父精進念佛自在往生,如是因如是果。他九○年於北京法源寺皈依三寶,同年在廣濟寺受菩薩戒,從此開始他在菩提道上勇猛精進的歷程。九二年他參訪印光大師蘇州靈巖山寺道場,得知淨空老法師慈悲大願專弘淨土。他所講解《無量壽經》的錄音帶已在國內外廣泛流通,非常高興。回到北京即求得此法寶,反覆聽學,法喜充滿、並生起大慚愧心,每天聽經對照反省,並把「慚愧」二字懸於床頭牆上激勵自己依教奉行。九三年他六十七歲第一次見到日夜思念的恩師淨空上人後,心好像開了竅,謹遵師教,開始專修《無量壽經》,日讀三遍,堅持三年,信心堅定。他每天拜佛三百拜,然後守住一句阿彌陀佛聖號一心求生淨土,從九三年到九八年他足不出戶,不攀緣,與老伴在家閉門淨修,家中供養一尊阿彌陀佛聖像和一張淨空老和尚法相,日日恭敬禮拜、日日聽師講經數小時,一心稱念阿彌陀佛聖號,發願求生西方淨土。這期間,由於因緣殊勝,他先後五次見到淨空恩師,每次見師都法喜充滿,他說要一心追隨領他上西方的恩師,決心作老師的常隨眾。還說,見恩師一次能產生無比的動力,推動他更加精進。所以每次見後他就與家母在家禁語精進念佛八小時、十二小時、十六小時,一次比一次時間長,以念佛報師恩。他早晚課從不間斷,並發願「若臨命終,自知時日,身無病苦,自在往生。」幾年來的除夕夜都是在精進念佛中度過的。後來,他參加鼓樓廿四小時念佛時,常常站著念,聲音洪亮、神情專注、一片真誠,像個純真的孩子一樣。李居士被感動得直流淚,事後他說廿四小時念佛好,常常念得不知道有自己,心中清淨歡喜,看到他如此精進,我也隨他念過廿四小時,深深覺得這種一片真誠心念佛,定能生西無疑。

 

家父平時每日四點多起床,清掃房間、院子、門口和街道,從不間斷,而且周圍不管誰有困難,他都熱心幫助。往生後第二天,居委會派代表來家看望時說:「這老人真好,熱心助人,支持我們的工作,為大家搞街道衛生作出好樣子。」

 

我家過去因子女多,家境不富裕,家父一生勤勞儉樸,學佛後,他依教奉行,經常布施隨緣印經。九二—九三年廣化寺大型法會讀誦《無量壽經》,他將多年的積蓄全部捐出印經。子女供奉他的錢,他都代為印經作功德。九九年小妹被評為副教授,發了幾千元獎金,交給老爸,以報父母養育之恩。他把全部款項捐獻作念佛機,他說子女供養父母是報父母恩,我把它印經是供養諸佛利益一切眾生。報佛恩眾生恩,這個心量就擴大啦。鼓樓念佛組在通縣為大家提供常年精進念佛的道場,他得知後,跟老伴說這可是一個難得的成就布施的好機會。兩人當下買了幾千元的新被褥和地毯,僱車送到道場作供養,可是他自己省吃儉用,不添衣物,他們住的地方不要冰箱,沒有彩電,生活極為簡單。有一次放生回家的路上,他花了兩元錢買了二斤小山里紅果,旁邊就有大的一點五元一斤的他不買,他對我說,咱們煮水喝,大小一樣,省下錢來放生多好!平時遇到身體不適,除了拜佛布施醫藥費,就是大量放生。

 

總之,家父學佛行持,處處遵照淨空恩師的教誨。他的自在往生,憑的就是一片至誠,一尊佛、一部經、一位老師、一句佛號念到底,一心生西自然成。

 

在新加坡,十二月廿七日,淨空上人親切為北京居士答疑。我藉機會請教恩師,為滿家父來新加坡念佛之願,帶來了部分靈骨,如何安排供養,老法師說應向李木源會長請教,最後由李木源會長選擇安放於居士林菩提樹下。如此莊嚴殊勝之處,家父之願圓滿,家親眷屬十分歡喜,一切大眾隨喜,真正是十分圓滿。

 

這次我來新加坡佛教居士林,深深感到生活在四重深恩之中。我看到在淨空上人、李木源會長等大德以佛的正法教化之下,這裡成了人間淨土。我佛正法正從此地流向全世界,對於盡虛空遍法界的眾生,真正是「惠以真實之利」。我要踏著家父的足跡,尊師重道,跟定恩師,好好念佛,求生西方淨土。並以此念佛因緣,回向一切眾生同生淨土,回向淨空上人,祝他老人家健康長壽,正法久住;回向李木源大德,祝他老人家健康長壽,弘護正法,續佛慧命;回向新加坡佛教居士林諸位護法義工、同參道友,早成正果;回向王維義居士,蓮位增上,廣度眾生,滿菩提願。

 

南無西方極樂世界大慈大悲接引導師阿彌陀佛!

 

—轉載自二○○○年三月「佛陀教育」第五期 

 

實踐菩提願  身教示凡愚

■四川/佳蓮 

 

記嚴智達居士往生事跡

 

嚴智達居士,女,四川省成都調味品總廠退休職工。出身貧寒,夙具上根,十九歲發心長素,終生未婚。參加工作二十多年來,處處以身作則,任勞任怨,吃虧在前,不計報酬,每年均被選評為先進工作者。一生勤儉質樸,操行玉潔冰清。晚年專修淨土法門,難忍能忍,難行能行,福德資糧具足,臨終正念分明,含笑往生,得年七十六歲。

 

她於一九九○年求受三歸依,繼受居士菩薩戒,之後,嚴守五戒,奉行十善。但修行並未上路,每日雜修,念許多經咒,功夫卻不得力。一九九六年,得聞淨空老法師講解的《大乘無量壽經》錄音帶後,聞思修行,很快覺悟,立即將其他經咒通通放下,每天除聽經外即至誠念佛,修學八至十二小時。早晚課時,先跪誦一遍《阿彌陀經》。再念佛號一萬聲,接著便去聽《大乘無量壽經》錄音帶,且每天早上四點鐘即起床念佛。連做飯、清掃整理家務,亦聽經不輟,數年如一日,無虛過一時。

 

通過聽經初步明理後,她深知淨土法門是佛陀救度末法眾生的良藥。每天行持:一部經、一句佛號、一門深入,她決心一生成就。

 

老人家一生儉樸,無論衣、食、住、行,用水用電,十分節約,要求自己過最低水平生活。她的退休工資每月四百餘元,但每月生活費不超過一百元。餘下的錢和侄兒侄女們孝敬的錢,全用作慈善事業。無論印經,放生,還是供養三寶,她都十分樂意,慷慨解囊,每次或一百元,或一千元,從不放在心中,也不掛在嘴上,只覺滿意的喜樂,洋溢身心。往生前幾天,她拿出自己全部餘款五千多元,向同修交代,用作善事。其中兩百元交樂至報國寺做佛事,兩千元供養淨空老法師。

 

老人齋戒清淨,勤修戒定慧。一九九六年,她聽到樂至報國寺昌臻老法師傳授八關齋戒時,決心求授,當深知其殊勝利益後,便每天受持八關齋戒,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由於戒行嚴謹,一心精進,因而定慧顯發。竟能於一切時處,一句佛號,歷歷明明。《無量壽經》上佛的教導「不起貪瞋癡欲諸想。不著色聲香味觸法」,她都做到了。深得三寶加持,開了智慧。她本不識字,這幾年卻能背誦《阿彌陀經》,能看完《認識佛教》及淨空法師講述的《朝暮課誦白話解》,她說:「看一遍認不完,多看幾遍自然就認得了。」真是不可思議的感應,佛法—改善人生的真理,她驗証了。

 

由於修持勇猛精進,她感得了往昔罪業重轉輕報。身患乳癌五年多,卻以驚人的毅力忍受,從不外揚。尤其近兩年聽經聞法後,其理愈明,其心更亮,徹底放下自己的軀殼,一心求生極樂淨土。患乳癌五年多,堅決不開刀,保密直到臨終前半年。因癌瘤迅速長大,破潰流血,反複數次,她默默忍受,一心念佛。待我知道時去看她,為她檢查一下,一看,那癌瘤已長到小兒頭那麼大,凹凸不平,其質堅硬。破潰處黃水與血不停滲流,並向腋下淋巴結轉移,轉移的癌瘤約鴿蛋大小,質地堅硬。當時我的心快碎了,有誰知道老人患這麼重的病痛還如此精進修行?夜間疼痛不能入睡,就起來繞佛。自始至終,未吃過一片止痛藥或鎮靜藥。忍功如此,聞所未聞,血肉凡夫,其誰能當?因上肢不能抬舉,做事受到障礙。

 

我以恭敬、急迫、十分難受的心情,向樂至報國寺昌臻老法師電話請示,法師指示:「服用離欲上人抗癌藥方」。服後疼痛明顯減輕,僅兩天,上肢即可完全上舉,淋巴結轉移處明顯縮小、變軟。「求三寶加被,求離欲上人加持。」她老人家說:「這是我過去生中的業報現前了,我甘心受報,這個色身又不是我。」好一個佛子,她真正把幻我看空了,也真正把我所全放下了,師兄們痛惜地令她將被子、蚊帳等拿去用洗衣機洗,她堅持不肯,說:「是佛菩薩用我這雙手幫我洗過了,靠我的力量早就洗不動了。」

 

一次在繞佛的過程中,她虔誠地不斷地繞佛念佛,直到破爛的癌瘤出血浸透了衣褲,她才忽然覺得身上發涼發黏,用手摸摸,滿手血污。當她去更換衣褲時,血塊已在衣上凝成一片,她雙手洗了兩個小時才洗乾淨。

 

後來又貧血,癌瘤向胸膜、骰骨轉移壓迫神經,不能行走,拗不過同修力勸,在醫院住了八天,自動出院,一心念佛,求佛接引。多麼真切的現身說法,多麼令人奮發的崇高表率!能置生死於度外,至誠念佛求生淨土者,無不感應道交!這光輝的形象,令我輩苟活者多麼慚愧!

 

臨命終時,她一直隨大家念佛,不停地向佛問訊,張口念佛。

 

二○○○年十一月廿一日十一時,是我們眾同修永遠的紀念日,她乘著金蓮去了。告別我們的是她那十分安祥、滿面含笑的容顏,廿四小時後為她更衣,她頭頂溫熱,四肢柔軟,雙眉部分變黑。同修們為她助念七天五夜。

 

她,就憑一部《無量壽經》,一句萬德洪名,專勤真修,僅四十多個月,成就了。

 

她的遺囑是這樣寫的:「我的骨灰,請昌臻老法師為我撒在報國寺,布施蟲蚊。」多麼偉大的精神!多麼崇高的榜樣!

 

云何菩薩,

開示悟入?

垂此化跡,

身教愚夫!

 

—轉載自二○○一年十二月「佛陀教育」十二期 

 

微笑生西  清香四溢

■馬來西亞/馬六甲淨宗學會提供 

 

鄭雪花老夫人念佛往生記

 

為鄭老夫人往生助念的因緣始於一九九六年十二月六日,本會邀請新加坡蘇立直居士主講「念佛往生報告」弘法會前夕。當天也是本會開放流通淨宗書籍、錄音帶及念佛共修的時間。理事鄭玉友同修來會所向會長黃佛乾報告:她的婆婆鄭雪花老夫人的情況似乎不妙,臨命終前,她希望同修能前去為老夫人助念。因為老人家平時也念佛,鄭同修希望能在最後關頭,助老人家往生淨土,花開見佛,盡一分孝心。

 

由於鄭同修必須在工餘照顧健康欠佳的婆婆,自七日晚在弘法會中幫忙後,便較少來會所;不過,其間常與會長夫婦通電話聯絡,談老夫人的情形。

 

到十四日那天,老人家突然對鄭玉友說:「我要回家了!」使鄭居士擔心不知是否是老人家在預示要回西方極樂世界「老家」去了?她生怕處理不當,誤了老人家的生西大事,於是請會長太太劉福英居士到她家去看看。

 

劉居士表示,曾跌傷腳而行動不便的鄭雪花老夫人,當時手中拿著一張西方三聖像,不時端詳著。

 

問她有念佛嗎?她應了一聲「嗯!」

 

問她回家要回那裡?是不是要到阿彌陀佛那裡,要見佛?她也應了一聲:「嗯!」

 

鄭老太太手中始終握著佛像。(即使因故放下,過後又再握著。)

 

鄭同修問她:「餓嗎?吃一點麥片好嗎?」她回答:「不必了。」

 

次日開始,老人家非但不進飲食,滴水也不沾,醫生開的藥劑也原封不動。

 

鄭同修再次表示,希望淨宗學會同修前去幫她婆婆助念,她已徵得家人的同意。

 

十七日下午四點多,老人家的一位姪女由新加坡趕來,老人家見到她,大聲念了一句:「阿彌陀佛!」之後就不支倒在鄭同修懷中,但手上仍緊握著幾天來一直凝視的西方三聖像,直到將她扶上床後,才由佛友接過手來。

 

會長夫婦在接到通知,前往老人家住處時,鄭同修和她次子文杰以及另幾名佛友已在念佛,共有十一人。老人家的家眷也陸續加入助念,其中包括鄭同修的幼女劉淑芳(十歲)及老人家的外孫女林傅茜(十一歲),都一直恭恭敬敬地跪在床邊念佛。

 

剛開始時,老人家每過一陣子時會出聲說句話,鄭同修便附耳傾聽,然後依其囑咐叫老人家的某名子孫到床邊來。最後只剩長外孫文生,因在外地求學,又逢考試期間,無法回來。事後文生告知,他外祖母曾於一週前告訴他:「我要『回家了』,下個禮拜請回來。」當時他不以為意,加上考試的關係,因此並未依期回家。

 

最後由鄭同修夫婦說明原委後,老人家呼吸越來越有規律,似乎與同修們稱念的四字聖號相呼應。

 

大約六時五十分左右,黃會長便問老人家:「請老人家慈悲示知往生的時間。」老人家原本平放在胸腹間的雙手忽然動了動,左手在上,伸出食指及拇指,右手在下,伸出拇指。依本地習俗,她的手勢就是七點三十分的意思。於是子孫齊集床邊,或跪或立,大家一同念佛。七點半一到,老人家果然依時往生。

 

陳亞味、李玉鶯、鄭同修及兩位姪女等人都聞到香味,各人感應略有不同,綜合大家的形容,是一種類似茉莉花、檀香的清香,濃烈但不刺鼻;眾人都感到法喜充滿。

 

助念佛友回家後,子孫們繼續念佛,兩名小孫女念到深夜疲倦了才睡,次日一大早醒來又繼續念佛。

 

下午四點半入棺時,離往生已二十一個小時,但老人家肢體仍很柔軟,面容也很安詳,笑瞇瞇地,小孩子在旁邊念佛也不會感到害怕。

 

治喪期間佛號播放不斷,採取素食。本會同修也每晚前去念佛。家中眷屬有不少人隨喜參與,最小的曾孫女才兩歲多,和淑芳、傅茜兩位小阿姨一有空便念佛,令人讚嘆。

 

鄭雪花老夫人雖出身千金小姐,當年還有丫環陪嫁,但平日從不對人惡言相向,也不欺負人,對家中每個人都很好、很疼愛。衣著飲食都很節儉,愛清潔。後期因行動不便而必須勞煩媳婦照顧時,仍儘量減輕媳婦的負擔。每逢新年,她都會製作上百塊年糕贈送左鄰右舍,連異族同胞也一視同仁,為大家所敬愛。

 

老夫人一生安分守己,為人設想,最後專念阿彌陀佛聖號,安詳捨報,瑞相莊嚴,確實是因果相應。念佛往生,這又是一個當代的明證!

 

—轉載自一九九八年三月「慕西」第卅九期 

 

瀟灑拜佛站著走

■南京/尤立帆居士 

 

尤家祿居士站立禮佛往生記

 

聽說南京尤家祿居士離世時出現了許多瑞相,我們有幸在新街口附近的一個宿舍樓裡,訪問了尤家祿居士的家屬。

 

今年七十五歲的尤家祿,五十二年曾任過大廠鎮代理鎮長職務,以後先後在二七二煤田、江蘇省交通廳、新華船廠等處任職,八十年退休,九六年九月三日往生。

 

尤家祿在入佛門前,為人就隨和厚道,不講假話,嚴於責己,寬於待人,生活儉樸。九五年初,一次摔跤,引發中風,全身癱瘓,眼不能睜,嘴歪,十分痛苦。他女兒尤立帆信佛,為求佛菩薩保佑父親,一是放生,二是到寺裡敬香,在佛菩薩像前發大願。結果僅九天,尤家祿的病就全好了,沒有後遺症。走起路來,老伴都跟不上。這件事使他相信了佛法,並開始念佛,一個月後,即九五年三月在金粟庵皈依了三寶。

 

尤居士開始念佛時,還有些夾雜,後來與老伴一起聽淨空法師弘揚淨土的錄音,與老伴共同切磋,心很快定下來,由開始每天念佛約四十分鐘,逐漸增加到二小時、三小時,後來達到四小時。往生前的幾個月,他每日早晨三點多鐘起床,四點鐘左右開始念佛,念到約六點鐘。早飯後休息一下,八點開始又念佛約一小時。其他時間,他還反覆聽淨空法師講解《無量壽經》、《阿彌陀經》、《觀無量壽經》和《普賢行願品》的磁帶,每天一般聽兩卷。他念佛心很誠敬,常常感動得淚流滿面。有一天聽了《觀無量壽經》的磁帶,夜晚就夢見金光閃閃的阿彌陀佛出現在他和自己妻子的面前。《西方公據》有念佛記數圖,他每念五百聲即記一個點,到九六年八月十日以前,一年多就記滿了《西方公據》上的計數圖兩遍共二十張,共念阿彌陀佛聖號五百萬聲以上。

 

往生前的一周裡,他的表現有不少異常。他平時除了念佛聽經外,還喜歡看報紙、看下棋、看打桌球,及與一些外地朋友通信交流詩作。那幾天,這些全都停止了。整天不大出門,除了吃飯睡覺,幾乎全部白天時間都用於念佛、拜佛、聽錄音。妻子勸他出門活動活動,看看下棋和打桌球,他說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了。但這期間,他卻往金粟庵去了一趟,燒香拜佛,拿出五十元供養常住。他還整理了自己喜愛的書報,收拾收拾,也賣掉了一部分。往生前兩天,上街理髮,回家後覺得鬍子未刮乾淨,又自己動手刮,隨後又洗了澡。在他往生前的一天晚上,他女兒尤立帆突然覺得想要回家看看,一進門就嗅到很濃的檀香味,而家中並沒有人燒檀香。她媽媽在尤家祿往生後追憶說,這濃濃的香味持續了兩三天。女兒在聞到檀香味的同時,見父親集中精力念佛,跟他打招呼,他只嗯了一聲,還繼續念佛。父親沒有與她談一句話,但看上去他精神非常好,前一陣還有點咳嗽,白天還鬧睏,這時都好了。

 

九月三日晚飯後,尤居士帶孫女在樓門口玩了一會,不久就與老伴一起按平時習慣,八時左右睡覺,但剛躺下一會,忽然起床下地,穿上長褲,站在床前,他老伴有點奇怪,借著堂屋外的亮光,只見丈夫站在床邊的地面上,面向著四墻壁貼著的阿彌陀佛相,嘴裡發出輕微的像平時念佛的聲音,隨後逐漸減弱,慢慢弓身彎腰,頭放在床上。他老伴把燈打開,見他兩腿還直立著,只是兩手手心向上放在床上,頭放在兩手中間,完全是一種拜佛的姿勢。但卻不見動靜,嘴裡也沒有聲音了。喊了他幾聲也沒見答應,發現他已停止了呼吸。家中人立即打電話給尤立帆,並請來了醫生。醫生稍作診斷,即說人已經走了。他身旁家屬按照一般世俗方法,忙著搬動他,正準備給他換衣服。正好這時,他女兒尤立帆居士趕到了,立刻制止了這種作法。她發現被搬動後的父親眉頭有點皺,嘴唇發白,便立即動員和組織全家人一起念佛。念了一段時間後,看到父親的面色開始變化,嘴唇變紅,出現笑容,尤家祿的妻子還聽到丈夫嘴裡好像發出什麼聲音,以為他緩過氣來又同大家一塊念佛了。直到第二天早晨,大概在尤居士往生八、九個小時以後,他家屬才重新給他換衣服。當時尤家祿面相非常好,比在世時還好,眉頭舒展,臉色豐潤,笑咪咪的。尤立帆說:學佛人絕對不敢打妄語。當時我父親那個樣子,同牆上貼的阿彌陀佛像簡直太像了,活像阿彌陀佛。尤立帆摸摸父親的腳心、膝蓋、肚臍和臉,都涼了,而頭頂卻熱乎乎的。這時許多親友來看尤家祿的遺體,見他面貌如此好,都十分驚奇讚嘆。

 

九月四日上午九點多鐘,家人送尤家祿居士遺體往殯儀館火化,頭頂依然發熱。頭七第一天,全家念佛。辦喪事期間沒有殺生,家中諸事都比較順利。

 

為尤居士授三皈依的全乘法師和棲霞山的本振法師得知他往生前示現的種種瑞相,都認為他肯定是往生了,這也深深教育了他全家。他的四個兒子原本都不信佛,現在親身經歷、親眼看到了這種種瑞相,都對學佛開始有了正確的認識,特別是過去對父親學佛意見較多的大兒子,轉變最大,現在經常念佛,也不再殺生了。

 

念佛布施到最後一口氣

■台中/雪心文教基金會 

 

修行楷模詹金枝老菩薩往生前後

 

詹金枝老菩薩,台北市人,出生於民國前三年三月五日。卒於民國九十年八月二日,享壽九十三歲。

 

師姑年二十八歲時,于歸台北延平北路,天馬茶房老闆詹逢時先生為繼室,及時哺育滿月即遭母喪的獨子詹泰一先生。本人亦生養一女詹舜英女士。共有內孫二人、內孫女一人。外孫一人、外孫女二人。俱皆成家立業,傳宗有後。

 

在將近一世紀的歲月中,前半生她相夫教子,恪守倫分,孝養慈親,勤儉持家,敦親睦鄰,廣結善緣,是典型賢良端淑的中國婦女。

 

民國四十二年,師姑四十五歲,慘遭喪夫之痛,逢時老先生,以五十二歲壯年之齡,因心臟病而辭世。

 

此後,師姑經蓮友蕭慧心居士介紹,親近台中蓮社導師李炳南老居士,因而展開下半生,約五十年的行善布施,念佛護法的修行生涯。師姑說:「雪公老恩師民國三十八年來台灣,就發願將佛法的種子,灑遍台灣南北各地。」而她正是在北部,蒙受法益的有緣眾生。

 

師姑善根深厚,一聽聞佛法,便法喜充滿,覺悟到世間苦空無常及因果不爽的道理。並深知佛教徒應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因此學習佛陀慈悲的本懷,發心開闢家庭為道場,禮請師父及台中蓮社雪公弟子,到家中講演,介紹佛法。並請親朋好友、左鄰右舍,前來聽聞及念佛共修。雪公更是多次北上,親臨對眾開示,令與聞者,更加堅定信心,法喜充滿。有了共修的緣起,進而另擇新址組織念佛班,並請雪公命名為「蓮雲念佛班」。

 

念佛班成立後,大家定期共修。師姑又禮請台中林看治等老居士,發心每月固定到台北乞丐寮(後改名愛愛寮)弘法佈教,當然免不了施金、施藥、濟助乞丐們現實所須。並恭請上懺下雲老法師在台北龍山寺,為乞丐們皈依,真正為乞丐們引導出一條出苦的大道。

 

同時師姑也追隨著雪公到新莊樂生療養院佈教,定期慰問孤苦無依,深受病苦折磨的痲瘋病人。另外每年七月都禮聘龍山寺上慧下印法師或上慧下嶽法師,到台北福州山辛亥隧道旁及六張犁等公墓處,超度孤魂。長得相好莊嚴,氣質高尚,貴氣十足的師姑,能行人所不能行,做人所不願做的善事。諸如收埋屍骨、為亡者助念、救濟貧困等工作,在師姑體力尚可時,她幾乎是義不容辭,赴湯蹈火,默默奉獻。當然,在行善的同時,她總將佛法的利益、念佛的殊勝,善巧方便的告訴對方。

 

師姑曾說,當年她住台北時,很喜歡財布施,經常到處施金、施藥、救濟苦難眾生。而雪公曾訓勉她說:「光喜歡布施,有福無慧,要聽經聞法,念佛憶佛,解行並進。」

 

民國六十二年,六十五歲的師姑,在菩提仁愛之家,耆德樓辦理自費安養,預定在台中安渡餘年。六十八歲時,受雪公指派為菩提安老所所長,前後共擔任七年之久,其間因所內人力不足,師姑常親自為無力自理之老人沐浴及處理大小便溺。並請蓮友前來為久病纏身的院民,誦經念佛回向。

 

民國七十二年,師姑七十五歲。將自己名下林森北路的房子作大施捨。一層捐花蓮慈濟功德會,一層捐台中慈益基金會;並捐款給台中蓮社購屋,以供大專佛學講座、弘法利生之用。房產捨盡後,七十六歲時,將戶口正式遷入菩提仁愛之家耆德樓,一心為充實往生資糧作準備。聽經聞法,誦經禮佛,念佛憶佛,成為師姑生活的重心。凡熟識的蓮友或安老所的工作人員,無不為老人家堅定的道心及惜福、規律、整潔的生活習慣所感動。另老人家略有耳聾,然眼力、記憶力奇佳,到往生前,念佛之餘,都還能閱讀佛教刊物,並對晚輩侃侃而談,對經偈亦背誦如流。

 

老菩薩在八十歲時,又再度對自己身邊的存款、金飾作一次大施捨。捐一百萬供改建菩提醫院之用,並到霧峰靈山寺為自己洽購靈骨位,及預留喪葬費,將往生後一切事宜打點得清清楚楚。幾乎到了身無長物,孑然一身的徹底放下,想來師姑當時己作了隨時往生的準備。

 

一介老嫗,有這樣的氣魄,捐屋捨財後,告訴子孫,是為詹家積陰德,祈得孝子賢孫,延續祖德,以聊表對上盡孝,對下盡慈的寸心。此等大丈夫行為,聞者能不肅然起敬,歎為希有?

 

民國九十年七月廿一日,師姑自覺身體漸漸虛耗,在意識清楚情況下,再度將身邊所有物品分配布施,準備萬緣放下,一心念佛,求佛接引,並謝絕訪客,打算趁此緊要關頭,加功用行。廿七日,左手已不能作主,但仍堅持換上特定作課衣服,坐起在佛前作功課,以右手扶左手,虔誠合掌,向佛問訊,並翻掌表示頂禮,口中默念佛號,恭敬虔誠之情,觀者無不動容。安老所上上下下,都為了師姑的往生大事,隨時作助念準備。

 

八月一日,雖極虛弱,神識依然清楚,眼神明亮。心中十分急切言道:「不往生,不是辦法,一定要往生。」並請安老所工作人員,請教徐自民老師:「為什麼至今不往生?有什麼辦法才能往生?」

 

徐老師回答說:「忘了自己的身體,也忘了自己的病痛,氣力不夠,念頭只在佛號上,其他什麼都不要想。後事、親戚都不想,甚至連『能不能往生』都不要想,只在佛號上。」又說:「您這輩子很有功德,一定沒障礙,可以往生的。」

 

八月二日,一整天呼吸不順,腳踝氣血不適,看護李媽媽等隨侍在旁,一邊照顧,一邊念佛。傍晚時分,老人家請大家略為休息,要獨自念佛,並要沐浴更衣。七點左右,手腳漸漸水冷,脈相繁亂,眾等開始助念。

 

七點三十五分時,師姑左脅而臥,意識清楚,信心堅定,專注看著郭宗旻學長手中之佛像,約十三分鐘之久,最後阿一聲,瞬間捨報往生。助念二十四小時後,全身柔軟,面相安詳莊嚴。

 

綜觀師姑一生,都是修菩薩行,做菩薩事。堅忍克己,布施益眾,放下萬緣,堅固信願,精進念佛,志求往生。即便是晚年,身居安老所,行動不便,身體為老病所折磨,亦盡其所有,傾其所能,毫不遲疑布施奉獻,廣結善緣。凡有開口,總不忘鼓勵後進,要真誠待人,發心修行,莊嚴佛門。師姑一生精誠,臨命終,正念分明,念佛不輟。語云:「因真果正。」如是因,如是果,師姑必蒙佛接引,往生西方,無庸置疑。師姑真乃修行之楷模,佛門之典範。阿彌陀佛!

 

—轉載自九十年十二月「台南市淨宗學會會訊」第八期 

 

安詳捨身如入禪定

■山西/于向軍 

 

願淨老和尚往生記實

 

二○○○年三月十四日十時整,山西省應縣觀音殿住持願淨老和尚安祥示寂,享年九十一歲,僧臘七十五夏。師往生時出現的種種奇蹟,影響深遠,不可思議,成為近年來淨土法門中又一修持圓滿的例證。今如實記錄,以鞭策後人。

 

願淨老和尚十六歲出家,十七歲受具足戒。隨後就四處參學,精研教理,禪淨雙修,終於成為一名佛學造詣較深的高僧。為了弘法利生,師的足跡踏遍了大江南北,尤其是在晉、冀、蒙、京、津、漢、港等地有較高的威望,皈依的弟子甚多。

 

願淨老和尚晚年一直居住在應縣觀音殿,閉門謝客,專修淨土。師由於長年誠敬修煉,生活起居極有規律,因而雖年事已高,但耳聰目明,思路敏捷。三月八日,師微感不適,不思茶飯。弟子了空法師問:「師父您啥時歸西,我們好作準備?」師回答:「還得五六天。我選上個好日子就走」。宣護法師、慈教法師很有經驗,馬上組織輪流助念,並與同道商量師父後事。三月十三日師淋浴淨身後,趺坐在炕上,望著三聖畫像,雙手合十,面帶笑容,口念阿彌陀佛,一副往生極樂的瑞相,這時助念的僧眾們共同目睹了一個奇蹟:在屋裡的西牆上閃耀著五顏六色的圓光環,內有西方三聖,外有眾菩薩,冉冉前來,時隱時現,滿屋一片檀香味。在宣護、慈教兩位法師的指導下,緊張而有秩序的助念一陣比一陣緊迫。這時香爐的香快要燃盡,一位居士忙上前拈香,頓時一切境界全無,佛號聲也漸漸平靜了下來。次日早晨,宣護、慈教兩位法師重新組織了助念班子,將班子外的善知識安排在院內、街上助念,然後對師父說:「您老萬緣放下,趕快求生淨土吧」。老和尚微笑著點點頭,什麼也沒說。十時整,老和尚在一片助念聲中往生極樂世界了。師一週前預知時至,將身後事囑託弟子了空法師辦理。廿七日封龕時,師容顏慈祥,不改生前,四肢柔軟,如入禪定。

 

根據願淨老和尚生前意願:一、舉辦喪事一切從簡,不發訃告,不舉行追悼會。二、將遺體土葬,十年後如不腐敗就證明其道行高深,如腐敗,則再行火化。三月卅日,應縣佛教協會、願淨老和尚治喪委員會聯合為老和尚舉行出龕法會。來自東北及五台山、大同、朔州等地的高僧大德和本縣的四眾弟子五千多人,護送願淨老和尚遺體入塔安放。應縣統戰部、縣政協、新聞單位等部門參加了法會。

 

願淨老和尚生前曾任應縣第六、七屆政協委員、縣佛協會長、省佛協代表。師一生愛國愛教,遵紀守法,道心堅固,持戒精嚴,一生簡樸,不愧為當代佛教界的一位尊師,眾生之楷模。

 

—轉載自二○○一年「佛陀教育」十二期 

 

萬緣放下  聽經求生

■新加坡/明靜 

 

陳光別老居士安詳往生

 

◆本刊訊:新加坡佛教居士林林長陳光別(法名性照)老居士,於九月十六日(農曆八月初七)凌晨十二時三十分,預知時至,安詳往生,享年九十二歲。

 

老居士於一九一二年八月出生在中國福建同安馬巷鎮,幼時聰明、溫和、善良。一九二六年南來新加坡,在外祖父蔣麗棣先生的和平商行學習經商,晚上到工商學校就讀。後來創辦「裕誠樹膠廳」等幾家商業機構;同時還兼任大華銀行、華僑銀行等多家金融機構的董事,是新加坡工商金融界名人之一。

 

老居士為人厚道,時刻不忘祖國,十分關心故鄉的文教衛生事業,曾先後為同安二中、同安十五中及同民醫院等機構增添設備、擴充規模等捐助巨額資金。

 

一九五九年,周恩來總理曾親切接見陳老居士,對他為祖國人民所做的貢獻給予高度的評價,稱讚他是「華僑實業家」一九九七年與一九九八年,廈門市曾兩度授于老居士「捐資興學,功在千秋」的金匾;一九九九年,同安市人民政府授予「榮譽市民」的稱號。

 

在二次大戰前,老居士做為佛教居士林發起人之一,與廣洽長老相識,數十年來的交往,深受佛法的薰習,對慈善、教育等社會公益事業更是不遺餘力。一九七七年接任新加坡佛教居士林林長後,大力推動佛教文化教育事業,擴充居士林場所,數十年來默默耕耘,深得社會各界的讚嘆。

 

近數年來,老居士因為身體不適,行動不便,遂將林務全權委託李木源居士處理,自己則在家專心潛修。尤其是看了淨空老法師的《無量壽經》錄影帶之後,對求生淨土信心倍增。交待李木源居士,把老法師近幾年所講的各種錄影帶都給他送一套,堅持每天聽經八小時,其餘時間專心念佛。除聽經念佛外,其他世緣一概放下,一心求生極樂世界。

 

老居士臨近往生前的兩三個月,經常在紙條上書寫「八月初七」,家人不知何意,又不是什麼紀念日子,問他,他只是笑而不答,念佛不止。

 

臨往生前幾天,病況加重,家人送他入院就醫,老居士神志清楚,佛號不斷,只是身體較為虛弱。住院期間,淨空老法師安排出家法師,輪流在老居士病房不出聲誦經念佛,二十四小時不間斷。

 

九月十六日凌晨十二點,當值的法師注意到老居士的呼吸有些急促,就提醒他放下一切,專心念佛,求生極樂世界。於是也隨著老居士的呼吸大聲念佛,增加他意志的專注。將近十二點三十分,老居士的呼吸漸微漸弱,在大家整齊專注的佛號聲中,安詳自在地合上眼睛,就像一個熟睡的老人。

 

九月十六日正是農曆八月初七日,家人這時才明白,老居士原來在三個月前就知道自己往生的日子,但那些紙條早已當作垃圾處理。然而整理遺物時,卻在抽屜內意外發現另一張紙條,上面寫道:「面對現實,甘願歸西;歸西見佛,皆大歡喜——陳光別」,並且有英文署名。

 

由這些殊勝的祥瑞,足可以證明老居士決定往生西方極樂世界,面見阿彌陀佛聽經聞法,必定當生成就無上佛道。我們共同祈願老居士蓮品高增,早日乘願再來,作彌陀大使,接引眾生往生成佛。

 

—轉載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佛陀教育」第四期 

 

滿庭荷花菩提海

■台中/蘇昭安 

 

蘇吳月英老居士往生記

 

母親蘇吳月英老居士,出生於民國十三年,臺南縣白河鎮鄉下地方,十九歲嫁來東山鄉東原村,一生克勤克儉,相夫教子,孩子成家立業之後,又能放下產業,跟隨孩子到臺中聽經聞法,精進念佛,一直到往生。其信願之真切,始終如一。

 

母親時常提及,在父親兄弟分家之後,除了一些山地之外,僅得新臺幣三百元,母親捨不得花用,將之縫起,藏於腰帶之內。曾有一段時間,無米可煮,無菜可炒,僅以蕃薯切片煮熟裹腹,鄰居多日未曾聽到煮飯炒菜之聲,好奇來看,方知窘況如此,不勝唏噓!

 

家裡雖然生活窘困,然母親人窮志不窮,常和父親爬山過嶺,做些小生意。因為母親甚為勤儉,所以慢慢累積資本,經濟也稍獲改善,母親常常以此訓示子弟,要勤要儉,常說:「有儉才有底」。

 

母親雖然對自己甚為刻苦節儉,但是對於鄰里的獨居老人,卻樂善好施,尤其遇到節慶時,常將一些食物用品,贈與一些孤苦老人,使老人倍覺溫暖,此事常為鄰里津津樂道。

 

母親在兒女相繼成家立業之後,看到三子清龍在臺中學佛吃素,當下發願說:「孩子都吃素念佛,我怎麼能不吃素呢?」從此即斷了肉食,終身吃素,這是第一次感受到母親的善願真切。後來,跟隨孩子到臺中小住一段時間,看到臺中蓮社諸位蓮友,舉止有度,待人和善,又能聽經聞法,覺得難能可貴,乃和父親商議,決定搬來臺中。再度感受到母親為了學佛,而能看破放下。

 

母親搬來臺中之後,常和父親到臺中蓮社聽經念佛,風雨無阻。平日忙於家事之餘,念珠總不離於手,常說:「我這一輩子能親近到雪公老師和周老師、徐老師,以及蓮社諸位師姑蓮友,並聽聞到淨土法門,是一生中最大的福氣啊!」在臺中二十年來,母親學佛日益精進,感召子女相繼來臺中附近定居,親近蓮社,家人都受到潛移默化,整個家族都跟著學佛念佛。

 

母親早年克勤克儉,老人家的身教更是子女學習的模範,現在歸納起來,大約有以下幾點:

 

一、生活規律,功課不斷。母親和父親常在早上四、五點即起來做早課,家事做畢,便和父親一同到蓮社和靈山寺等淨土道場聽經念佛,下午四、五點即做晚課。二老的早晚功課,似乎未曾間斷過。

 

二、自奉甚儉,廣結善緣。母親將子女供養的孝敬金,省吃儉用節省下來,過年過節時,很有規劃的布施到佛寺或慈善機構,廣結善緣。常以子女名義做功德,使子女在默默之中,受到母親的積善福佑。

 

三、慈愛子孫,敬事祖先。母親平日非常照顧子孫,對祖先的祭祀尤為虔敬。每逢過年過節,必親自督導兒媳做菜做飯,祭拜祖先,領導全家共修念佛,回向祖先。

 

四、志求往生,信願堅定。母親在榮總醫院檢查結果,確知是胃癌末期之後,即深感人生是苦,厭離娑婆、求生極樂的心非常真切。好幾次,兒女想要侍奉湯藥,皆被拒絕。並且一再的說:「我已決定要求生西方,你們給我這些湯藥做什麼呢?」由於母親胃部幽門因腫瘤緣故,無法通暢,無法排便,十分難受,有蓮友提供小麥草汁灌腸方法,實施幾次後較為好轉,但到了臨終前二十分鐘,母親還是說:「灌腸也可不用了,念佛就好!」母親從民國八十九年九月二十七日出院之後,到十月十日晚上九點五十分左右往生,這十四天當中,母親往生的願力從沒變過,一直到臨命終,始終「清清楚楚,正念分明」,這正是母親學佛以來的用功寫照。

 

母親在人生的最後一站,也是最重要的關頭——「臨命終時」,意志堅定的說:「我已見佛,我也歡喜要去了!」聲音雖然微弱,意識卻是清清楚楚,靈靈覺覺,母親往生前約一個鐘頭,孫子們陪著阿嬤念佛,休息片刻時,母親叫孫子們一個個靠近床前,叮嚀說:「你們要孝順父母,要好好學佛哦!」最後命終時,跟親屬及蓮友們說了一句話:「念佛就好!」這句遺言,是母親留給子孫們最重要的勉勵,也是最重要的禮物。

 

母親往生時,子女媳婦們全部隨侍在側,孫子多位在旁念佛,經過二十四小時蓮友們的發心助念,母親自在安詳的往生了!就像周老師在母親往生前兩天所開示的:「要看破放下,要一心念佛。」母親似乎聽進去,也做到了,在入殮幫母親換衣服,扶著母親法體下樓梯時,頂門猶溫,身體柔軟。

 

頭七清晨,二哥夢見母親,二哥問說:「您現在在那裡?」母親一直說:「菩提海!菩提海...」母親往生後,能有如此瑞相,為人子女的除了感激蓮友們的助念不可思議之外,也對母親生前的堅定願力,深感佩服,引以為榮。

 

母親一生,前半生吃苦耐勞,教養子女,老年以後,來到臺中,一聞佛法,歡喜雀躍,尤其接觸到當生成就的念佛法門,更覺殊勝不可思議,如同茫茫大海,碰到寶筏,怎能不奮勇前進,登上寶筏呢?就在「聽經聞法,精進念佛」中,母親度過了一段豐富又有意義的後半生。

 

雖然母親的走,我們都捨不得,但是想到母親已永離六道輪迴之苦,享受蓮花化生之樂,又不禁為老人家感到光榮和欣慰,相信母親將很快就會乘願再來,度化有緣!

 

—轉載自二○○一年四月「明倫」三一一期 

 

臨終示現度化親友

■台灣/田老居士之女口述  

■雪梨/妙音小組整理      

 

田有耕老居士往生見聞錄

 

田有耕老居士,台灣雲林人,生於一九一三年,一九九八年二月廿日下午二時十五分(台灣時間),於嘉義市在家人陪同念佛聲中安祥捨報,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享年八十六歲。

 

田家堪稱「醫藥世家」,世代懸壺濟世,扶弱濟貧,造福鄉里,救人無數。子女亦能克紹箕裘,善繼衣缽。老居士一生修十善業,慈心不殺,孝養父母,恭敬師長,喜詩文、好吟詠,愛好古玩墨寶,老居士的言行舉止,處處展現「溫、良、恭、儉、讓」的美德;身體力行「仁、義、禮、智、信」,一生待人以寬,律己以嚴,廣受地方賢達和親朋好友的尊敬愛戴。

 

田老居士早年皈依三寶,禮敬上印下順導師,受持三歸五戒,法號「宏淨」,喜讀《六祖壇經》、《金剛經》及導師大作《妙雲集》。一九九七年接觸淨土,多次聆聽上淨下空上人的高徒悟道法師台語闡述《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淨平等覺經》,及悟行法師台語宣講的《佛說阿彌陀經》等經錄音帶之後,即生深信切願之心,老實念佛,一意求生淨土。並常以倓虛大師講述《念佛論》故事中,修無師往生所留下偈語:「能說不能行,不是真智慧」惕勵自己。老居士常自我期許,願以臨終示現,度化家親眷屬、親朋好友,也發願:「未度有情令得度,已度之者使成佛,假令供養恆沙聖,不如堅勇求正覺。」

 

老居士往生前兩個月,在身心無恙下,竟然向家人交代後事且叮嚀以佛教儀式,進行簡約、隆重荼毗,而後進塔於嘉義縣番路鄉義德寺的海會塔。老居士一再告誡子女,喪禮不得鋪張,並從本身做好「環保喪禮」,改善喪葬風俗禮儀。懇辭花車、花環、花圈、祭品和樂隊等。以不喧嘩、不哭號、不影響交通、不干擾左鄰右舍為原則,力求簡樸、寧靜、衛生和清淨。老居士再三告誡子女,不許助長奢靡劣質的社會風氣,要節約開銷,金錢應用於布施,資助貧困,供養和護持三寶。

 

老居士號召旅居海外子孫,若有機緣,回台一起歡度鑽石婚。並喜賦一詩,此詩乃老居士生前最後遺作。詩云:

 

同苦同甘六十年

兒孫滿眼喜無邊

蝸居舒適欣安樂

慣看風雲幾變遷

種杏已超三世業

誦經禮佛五更天

老來惟愛心清淨

一念彌陀結善緣

 

約往生前兩週,老居士突然在半夜中囈語,竟說出一些亡者的名字。在旁照料的子女,趕緊大聲念佛,以助其提起正念。

 

二月十八日清晨三時廿五分,老居士合掌約三分鐘,歡喜異常。往生前一夜,其女兒妙音居士,於半夜睡夢中突見大勢至菩薩手持一朵大蓮花從空而降。二月廿日下午二時十五分,老居士在多次合掌,念佛聲中安祥往生蓮邦。在廿小時助念後,更衣時身體柔軟,相貌莊嚴,頭頂微溫。

 

二月廿六日半夜二時零五分(頭七當日清晨),妙音居士又在睡夢中,突聞老居士以堅決、清晰的台語說了兩次:「同名妙音如來」,「妙音如來」。(此經文請詳見夏蓮居老居士所會集《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淨平等覺經》「聞經獲益」第四十八品。)

 

二月廿八日中午十二時荼毗(火化),得大小舍利子十多粒,彩色舍利花數片,足證明老居士必定是屈伸臂頃到蓮池,花開見佛。此也證明阿彌陀佛所發的四十八願,廣度眾生,真實不虛。

 

—轉載自一九九八年「慕西」第四十期 

 

笑著進入七寶池

■台灣/道證法師 

 

陳進池居士往生記實

 

陳進池居士—這位淋巴癌蔓延全身的患者,一向是怕痛、怕苦的,不太能忍苦捍勞;當他痛苦時,曾祈求「要安樂死,早見阿彌陀佛」。但當末學一行人剛到醫院病房時,他還很捨不得家人,不想往生。末學問他:「你歡喜和阿彌陀佛去極樂世界嗎?」他不但搖頭,還流下眼淚。可憐的孩子,這真是難以突破的一關,他也知道身體差不多不能用了,但還存著僥倖的希望。末學就間接向他的公子解釋病情,及說明如何幫助他往生;再求佛哀祐「讓他能安然放下,歡喜提起往生信願」。

 

末學勸他:「這身體像租來的車子,零件壞得差不多了,開起來很吃力、很辛苦,勉強修理了半天,也終歸是一部須要歸還的車;阿彌陀佛早替您準備了一部性能最好、最優秀的新車,是金剛不壞的車,只要換過去就好了。怎麼換呢?很簡單—一心念佛,舊車一丟,就坐在新車上。如果堅持要開破車,就會開得很辛苦。我們陪您一起換新車,您比較有福氣先換,先去極樂世界再回來接我們。您放心去,往生極樂世界並沒有和家人分開;在極樂世界的寶樹中,隨時可看到您的妻兒子女,隨時可觀照家人的動靜,而且還能隨時幫忙加祐,完全沒有障礙。就好像看電視換頻道一樣,都在同一螢光幕,只是號碼、頻率不同,轉換頻道,節目即不同;我們往生極樂世界也相同,只是號碼、頻率改一下而已。對極樂世界的人來說,他們根本就沒離開我們,因為他們隨時可看見我們,可幫助我們;您若往生也相同,根本沒與我們分開。所以,往生就像看電視換號碼頻率一樣簡單,您只要念佛,就換過去了;只是我們娑婆世界的人,心有障礙,才看不見極樂世界。」

 

陳太太也說:「我們以後也要跟您一起去極樂世界,您先去,再回來度我們、度眾生。這個娑婆世界太痛苦,病痛太折磨您,這是我們不忍心的。西方極樂世界有七寶池八功德水,金沙布地。您的名字叫『進池』,您要記得進入西方清淨的七寶蓮花池喔!」

 

大家鼓勵他,陪他念佛。過了一會兒,他的心就放下了。放下,只是一個念頭,千萬劫來想不開、放不下的,如今放下,也只是一個念頭而已!爾後末學看他的面容,平靜得像熨斗燙過那麼服貼,沒有一點皺眉,沒有一點病容及苦色,再抬頭看旁邊的家屬及醫護人員,所有的人和他相較之下,可說都是面黃肌瘦。他真的滿面紅光,祥和而不可思議。剛進病房時看他的臉,因曾做過放射治療,看起來有一點黑色;一念放下念佛,即變成滿面紅光。

 

陳太太勸他回家念佛,他答應了,還會一一向醫護人員致謝。他希望拔掉點滴,末學才發現他的手腳竟然比昔日靈活。此時,他不但血完全止住,所有的痛苦也似乎煙消雲散,完全不需用一點止痛劑,也不需打點滴,沒有皺一下眉,沒有一點掙扎。在安然念佛中,他寂然慈祥的樣子,還真有些像懺公師父,這些瑞相,證實了玄奘大師所譯的阿彌陀經及悲華經中的經文。

 

玄奘大師所譯的阿彌陀經和悲華經中,都提到臨終時的佛力加持。因為阿彌陀經裡說,一個真的願意生到阿彌陀佛國土的人,只要他常繫心念阿彌陀佛,當他臨命終的時候,阿彌陀佛和菩薩聖眾們,就會出現在他的面前,慈悲發光加祐他,讓他的心可以安定不亂。

 

悲華經說的是,佛用三昧力加被,讓他也入三昧,而且為他說法,令他歡喜,因歡喜故,而得忍力。

 

一個病人原本病得需常靠嗎啡過日子,由腦、內臟及皮膚、四肢,都無一倖免於癌的侵犯,竟能紅光滿面,相貌莊嚴,沒皺眉,沒掙扎哀叫,神智清楚;這些瑞相讓末學很清楚地感受到真是如佛經所言,是阿彌陀佛慈悲現前加祐。這也是他平日誠懇的心地功夫,才能如此與佛相應。就如印光大師說的:「臨終相貌,不變須有大修持。」一個人一生什麼都可作假,唯臨終不能作假,老實忠厚的人,最後得大利益。

 

末學問他:「您和阿彌陀佛有沒有溝通?」(溝通二字是他昔日的用詞,所以末學這樣問)他靜靜深深地點頭,連眼球都沒轉動。末學又問:「您看見阿彌陀佛了嗎?」他肯定地點頭;再問:「佛放光照您,您看見了嗎?」他又點頭。他連點了三個頭,末學就很放心,知道他往生西方已是必然,他平靜地在念佛。送他上救護車時,他流下眼淚,但沒有皺眉。末學告訴他:「我們現在要回家念佛,回極樂世界的故鄉。」他點頭,我們在救護車上一路念佛。

 

慈濟的江菩薩和蓮友們,已為他佈置好助念的場所,助念室香光莊嚴,陳太太把整個會計師事務所作為助念室。我們很感歎,一般人臨終多在苦痛的加護病房,並且一斷氣就送入陰暗狹窄的太平間或殯儀館冷凍庫。能有如此寬敞光明的地方,讓大家為他念佛相送,並以臨終喜劇鼓舞大眾,真是大福報。應該說是「人有真願,佛有感應」,很不可思議。幾乎各地最熱衷於助念的法師、蓮友、助念團,都很湊巧、又很熱誠地在最恰當的時間趕到為陳居士助念。

 

員林蓮社的鑑因法師,也由熱心的蓮友巧合地聯絡,在百忙中慈悲地趕來開示。法師的大悲願力,非常自在、辯才無礙地講說極樂的殊勝美妙。法師心在極樂,說來如數家珍,親切自然,不但在場大眾心悅領受,陳居士也張開了久閉的雙眼,眼睛一亮笑了起來。笑得與會大眾同心一笑,人世間的一切苦痛,都在這一笑中化解。

 

陳太太每天向阿彌陀佛哀求哭訴,終於有求必應,真誠感召,應念現前。許多蓮友自動湧到,平時聯絡不上或很難請到的熱心助念人士,在他們妻誠子孝的真心感召中,竟奇妙地個個自動雲集。包括信基督教的老師、校長及葬儀社的人,不管認識或不認識的人,都感動於這臨終的喜劇,感動於鑑因法師演說極樂,和彌陀大願的自在勝妙,感動於大眾相送的摯情。

 

連陳居士的母親,原來是按捺不住悲哭的,看他的喜劇演出,也不得不破涕為笑,感歎地說:「真的是佛祖帶他去了!」真的,阿彌陀佛以本願大力來接引他去了!白髮送黑髮的無奈痛苦,在大慈大悲的佛力中,也消融化解,變成跨越苦海的信心、願力。陳居士以「笑著往生」度化母親信佛念佛,便是盡了大孝。

 

到臨終前十多分鐘,他流下了許多眼淚,或許是和弘一大師一樣,所謂「悲欣交集」的淚吧!因為長劫的輪迴之苦終於要了脫,真是欣慰無比;也悲憫尚在迷途受苦不知回頭的眾生,所以流出悲欣交集的眼淚。然而,最後一剎那,忽然像蓮花綻放,心開花開,笑得牙齒露出來;還能舉起久已不靈活的手,向大家揮手告別。

 

陳太太久已不見他如此開心的笑,尚不知這是最後一笑,也陪著他笑起來,朗念一聲阿彌陀佛。如此夫婦共笑合念阿彌陀佛,真是最美好的琴瑟和鳴!一個先榮登極樂留學,一個誓願走出個人小愛,愛護眾生報佛恩。相信一切和佛心相應的大願,必能圓滿完成。

 

陳居士生前曾笑著安慰陳太太說要她放心,他是「大隻雞慢啼,一鳴驚人」。確實,末後一笑,笑來了極樂的一片鳥音,真是一鳴驚人!八小時助念之後,遺體仍然柔軟如綿,面容還是含笑如生;火化之後,還有舍利子給大家作紀念。「大隻雞」化成了極樂鳥,末學為他歡喜慶幸!慶幸他「笑著進入七寶池」,永遠不必再受苦,直至成佛!

 

感謝阿彌陀佛慈憫苦海中每一眾生,從不捨棄任何一人。佛是無所不在的,而唯有至誠的人,才能握到佛的手。

 

願我臨終無障礙

彌陀聖眾遠相迎

迅離五濁生淨土

迴入娑婆度有情

 

—轉載自九十一年五月「明倫」第三二五期 

 

念佛的功德

■台灣/悟永法師 

 

李老居士念佛往生記

 

末學這次代表淨空老和尚來問候大家、來參學,淨宗學會給我出了個題目——「念佛的功德」,希望我能夠講一些佛法。其實末學福薄障重,智慧未開,講不出甚麼東西,只知道念佛最終的目的,是希望在這一生了斷生死,往生極樂,然後重回娑婆度眾生。經典上的理論,相信諸位都比我研究得深廣透徹,今天既然上了講台,也就要說說念佛的功德,現在就將家母在癌症末期,如何奮鬥求生淨土,最後坐者念佛往生的經過,向諸位報告一下,以增加我們念佛的信心。

 

晚年修學淨土

 

我的母親從開始念佛、修行到往生,只有短短五年。家母六十六歲那年開始親近佛法,當時我看老菩薩學佛的機緣成熟,就介紹淨空上人講的《阿彌陀經疏鈔演義》中的一卷錄音帶給她聽。老菩薩聽過以後告訴我:「他在講甚麼?為甚麼講得這麼慢?我聽不懂。」這也難怪,一個初學佛法的人,對於佛法的義理內容,自然很陌生。當時我勸她:「聽不懂是當然的,反覆聽下去,聽到甚麼時候能接受,我再拿其他的帶子給妳繼續聽。」老菩薩善根深厚,一卷錄音帶連續聽了四次。有一天,她跟我講:「懂了!我聽懂了」她所謂的懂,只是聽懂上人講話的內容,對於佛教的義理還是不通。我就將整套錄音帶送給她,她一面聽,一面念佛,沒有多久便主動要學習讀誦《無量壽經》。老菩薩初發心,勇猛精進,開始的時候,一本經要分兩次才能讀完。慢慢地,隨著興趣及善根的推進,每天讀誦一部,進到兩部。她往生以後,我看她自己寫的記錄,每天最多讀到七部,最少也有三部,平時一天至少念佛四小時。

 

老人家一生節儉樸素,交際應酬非常少,老年接觸到佛法,更是勇猛精進。當時末學尚未出家,擔任台北「佛陀教育基金會」每個月的放生活動,我常鼓勵老人家參加,同時又製造許多機緣,讓老菩薩參加助念。當時老菩薩雖然六十多歲,可是身體硬朗,所以我請大家如有親戚朋友將要臨終,需要助念的話,不要客氣,打電話請老菩薩去助念。我是希望她能從助念中去體會生死,看看什麼樣的人能夠念佛往生,什麼樣的人在許多人幫忙下,也不能往生。我常告訴她:「妳去助念的時候,把觀念轉過來,那個躺在床上的人假設是自己,旁邊這些蓮友是來替妳助念的,用這種心情去幫人家助念。」另一方面,這也是為將來自己往生做準備。所以她常常去助念,一天有十幾個小時接受佛法的薰習,包括讀經、念佛,或是助念。淨空老和尚在台北景美「華藏圖書館」講經時,老菩薩也每晚必到。

 

癌症末期

 

一九九一年九月,突然接到台北的電話,電話中得知老菩薩病得很重,有一、二十天沒有上廁所,而且很虛弱、很痛苦,於是我請相熟的老同修照顧老菩薩。幾天後,我就回到台北,送老菩薩到國泰醫院去檢查。當時國泰醫院有很多醫生、護士都是淨空上人的學生,他們白衣服的口袋裡,都放著小本《無量壽經》,一有空就讀誦。我們一進去,醫生很快安排床位做檢查,檢查結果是癌症,而且病情十分嚴重,醫生建議轉診榮總。榮總也是一樣,很多的醫生、護士都是聆聽、讀誦《無量壽經》,所以我們的因緣很殊勝。榮總檢查的結果,是直腸癌末期,癌細胞已經擴散全身。當時醫院方面徵求我的同意,希望把肚子打開來詳細檢查。

 

那時候,往生的機緣尚未成熟,所以我就簽名讓她做更詳細的切片與其他檢查,同時把體內幾個很大的腫瘤割掉。老菩薩從進入手術房到出來,大約有十七、八個小時之久。家人在外面等候,有的讀《無量壽經》,有的念阿彌陀佛,一心一意求佛菩薩加持,不要讓老菩薩在昏迷狀態往生,希望能夠消除業障,清醒念佛。手術後,等到麻醉藥退了,她清醒過來,我第一句話就告訴老菩薩:「檢查的結果是癌症末期,再活也沒有多久時間了。」因為老菩薩平常非常用功,又常聽講經,我相信她不會害怕,一定會精進念佛求往生。那時候因為剛剛麻醉過,醒過來的時候沒有甚麼痛苦,許多大腫瘤也都割掉了,所以她很爽快的說:「好!我們趕快回去念佛,求生極樂世界。」她在醫院待了五、六天,等傷口好了一點,便立刻出院。

 

病痛中念佛

 

從那時候開始,老菩薩既不吃藥,也沒打針,事實上已經來不及了,醫生告訴我不會超過兩、三個月。因為老菩薩平常用功,所以佛號還是提起來了。

 

從回家的那天開始,我二十四小時陪伴在老菩薩身邊,一面照顧她,一面為她助念。每當她要睡覺的時候,我就打著引磬念佛,讓她安詳入睡,然後我也在旁休息一下。她一醒過來,一轉身,我就跟著醒過來再念佛。

 

這樣過了一個多月,她的癌細胞繼續擴散,痛苦開始了,一天痛好幾次,有時候她跟我講:「痛到我的佛號幾乎念不下去了...,你一定要給我想辦法,讓它不再痛下去,或是能夠醫好。我一定要勇猛精進,念到預知時至,坐著走、站著走。」因為平常她聽淨空上人講經,常常講到念佛人應該念到坐著走、站著走。可是我澆了她一盆冷水:「何必要等病好了,再念到一心不亂,為什麼不發一個願,現在就念佛求生?事實上,妳已經沒有辦法再支撐多少時間,也根本沒有藥了,頂多用一些麻醉劑,讓妳昏迷,減少痛苦而己。可是妳如果在這個中間斷了氣,那豈不是要墮三惡道?」她聽到要去惡道,連忙說:「阿彌陀佛!我不去地獄,我要念佛。」於是再提起佛號。每天時好時痛,痛時念佛非常吃力,但也沒有辦法,我們就陪著她念。

 

有一次,家人跟老菩薩說:「台灣桃園鄉下,有一個賣草藥的醫生,有一種藥不管你是癌症末期,或是將要死的人,都可以治好。」於是老菩薩又起了貪生的欲望,要我帶她去看看。做兒女的,孝順就要順從父母的心意,所以我就帶她去。到了那個地方,客廳已有十幾個人排隊等候,我就繞到後面,看到另外一間房子,滿屋子的藥材,有位老先生坐在小板凳上,前面一塊砧板,邊切邊砍,一大包一大包的,也不管生的是甚麼病,不問病歷,不量脈搏血壓,統統都用同樣的藥,一大包好幾萬塊錢。我就帶老菩薩到後面看,勸她說:「這種藥妳相信嗎?會治好嗎?」老菩薩果然有智慧,拉著我說:「走!我們回去,這是騙人的。」從那次開始,她對「生」就不再希望了,人家再講甚麼藥,她都不接受,老實念佛,一天痛很多次,還是勇敢的念佛。

 

七晝夜精進念佛

 

有一天,她痛到不能忍受了,便要求七天七夜不吃不睡,念佛求阿彌陀佛來接引,阿彌陀佛如果不來接她,她也沒辦法再撐下去了。她這個願一發出來,我真是非常的高興。

 

各位!我們都知道,往生極樂世界,信願行都是當事人自己要發、要做的。在最要緊的關頭,我特別挑選她比較接近的六位蓮友,包括我一共是七人,其中有兩位比丘尼,我們七個輪班來照顧老菩薩,幫她助念,七天七夜,一句佛號念到底。有時候老菩薩比較昏沈,我們就大聲的念,輕輕推她一下,提醒她這是緊要關頭。剛開始的前三、四天,每天她體內排泄出很多髒東西,一天要清理好幾次,第四天以後就沒有了,因為沒有進食。

 

這七天當中,有兩次我們猜想老菩薩一定見到佛了,這是第四天和第六天的時候,她要求我們拿毛巾、梳子、鏡子來,把臉擦得很乾淨,頭髮梳得很整齊。當初從醫院回來的時候,我將老菩薩臥室四面牆壁,貼上阿彌陀佛聖像。放置香爐,每天供養很好的香,製造念佛的氣氛。當她坐起來的時候,面向佛,就一直跟我們念佛,眼睛睜得大大的,越念越莊嚴,我想快要往生了。她念、念、念,突然眉頭一皺:「我太累了,要睡覺。」接著就倒下來。我想:「唉呀|阿彌陀佛大概是走了,錯過機緣。」這樣的情形有兩次。七天中很少有昏迷狀熊心,精進勇猛的跟我們念佛,念到七天圓滿,等於打了一個佛七。老菩薩從發願念佛七天七夜以來,從來不曾聽她喊一聲痛,痛苦已經遠離了她。七天過後,我請這些來幫忙的同修回家,另外找大批同修來助念。因為她平常幫人家助念,結了許多善緣,所以當她有需要時,陸陸續續有很多人來幫她助念。印光大師在《文鈔》裡,也勸我們幫人助念,為將來種善因,這便是一個例子。

 

第八至第十四天

 

第八天,我想老菩薩應該要吃點東西,她平常喜歡吃冬粉,我就將冬粉煮得很爛很爛,拿了一小碟讓她嚐嚐,她吃了兩口說:「唉呀!其實我可以不用吃了。」好!不用吃就不吃,可是她精神很好,也不像要往生的樣子,我就去藥局買一種水溶性的維他命,每天給她一點,希望幫助她有體力,繼續撐下去念佛,一直念到阿彌陀佛來接引。

 

在還沒有出家以前,我有妻室和女兒,我的小女兒跟老菩薩最親近,因為從小是她帶大的,當時已經快三十歲了。平日老菩薩常說:「我跟這個孫女這樣親近,將來往生的時候,不曉得會不會被拖下水,六道輪迴?」她的掛念合情合理,是有可能會發生的,她也常跟人家講:「將來念佛往生,最好在禮拜六。」大家問她為什麼?她說:「華藏圖書館禮拜天共修,我禮拜六往生;你們禮拜天來幫我助念。」她常這樣講,心中也常迴旋著淨空上人講經時說的:「將來不是坐著走,就是站著走,念佛人躺下來,不是太難看了嗎?」

 

業障現前

 

第八天到第十四天,就是兩個七了,雖然後面這七天不是二十四小時念佛,可是我還是在她旁邊助念,她時睡時醒,醒時便念佛,在這當中,也常業障現前。有時候念佛當中忽然說:「唉呀!這個佛號怎麼搞的,一直響個不停,我要睡覺都睡不著。怎麼不會停啊?」她不想念佛了,這也是種障礙,我就跟家人圍到老菩薩旁邊,我拉一手,我的女兒拉一手,不管她講甚麼,我們就一直念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她也慢慢跟我們念,念到:「好了!很累了!我要休息一下。」一看都是一、二個小時以後的事了。更有一次,念著佛號,她說:「好了!停!不要念了,我已經衝到了。」我說:「衝到哪裡?」她說:「我已經到極樂世界了。」我說:「妳到了極樂世界?不要騙我。淨土經裡面提到往生極樂世界,是臨終念佛,阿彌陀佛、觀音、勢至、諸上善人現前來接引。佛沒有來接引,十萬億佛國土之遠的極樂世界,妳是怎麼去的?」她就說:「喔?是這樣喔?」馬上醒過來。衝到極樂世界,肯定是她的幻想,因為十幾天沒有睡了,難免會有幻想,或者是業障現前。

 

我們照顧病人的時候要用心,平時要深入經教,才不致誤了大事。每一本經都告訴我們,往生極樂是往生者念佛念到最後一口氣,念到佛現前接引才往生的。阿彌陀佛四十八願,在《無量壽經》第六品的第十八願,臨終十念,也是佛現前接引,不是誰推著誰去,或是自己跑去的,我們要注意啊!

 

念到第十四天的晚上,老菩薩不曉得說甚麼夢話,她說把她的身體抬到後山,隨便燒掉就好了,又講一些我也聽不懂的話。我就跟家人趕快把老菩薩撐起來,帶到家裡她平常拜佛的小佛堂,走到佛像面前,問她說:「老菩薩,那個是甚麼?」她說:「南無阿彌陀佛!西方大導師,阿彌陀佛!」接著馬上拜下去。十幾天沒吃沒睡,只剩下皮包骨,這樣虔誠的拜下去,我們幫她一拜、兩拜,第三拜下去就起不來了。那時候我眼淚直往肚子裡流,心中暗想:「這樣虔誠、堅強的老人念佛,阿彌陀佛你如果不來接引,我就不相信佛法了。」三拜過後,我們把她撐起來,她就清醒了,再念佛,送她回房間,繼續陪她念佛。

 

端坐往生

 

翌日,也就是她開始不吃不睡的第十五天,早上九點多,我那個在日本一家航空公司當空服員的小女兒,跪在她奶奶前面說:「阿媽!我要上班去東京了,好幾天才能回來,妳要趕快念佛往生極樂,將來我跟爸爸到極樂世界去找妳。」老菩薩眼睛連看都不看,手一甩說:「去!去!去!」平常她們兩個感情最好,每次我女兒要上班,她都要從住家的五樓目送到一樓,還要千叮嚀,萬囑咐,可是這一天,孫女跟她告假,她竟然甩甩頭,連看都不看,老菩薩真的放下了。到下午四點左右,最後一位蓮友幫她清理身體乾淨,回家去了,剩下我跟弟弟照顧老菩薩。她要求坐起來念佛,因為她常講要坐著走、站著走,我就準備一張很大的椅子,把她抱起來坐著,棉被、毯子蓋好。我們念佛,她用手指打拍子,跟我們默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們兄弟兩個輪流,一個照顧她念佛,一個誦《無量壽經》。六點多鐘,我把《無量壽經》念圓滿,在佛前回向,再轉到她的房間時,發現老菩薩呼吸漸漸緩慢,我想也許往生的機緣到了。我又上一支香,求佛菩薩加持,消除她的業障,接引往生。我們兄弟兩個人,一人一邊,幫助老菩薩念,念到晚上七點,就在一聲「南無阿...」的時候,老菩薩端坐著斷氣了,眼睛是三分目,眼角一點點淚珠,這是看到佛的一種象徵。從四點多鐘抱她起來坐著念佛,就這樣子念到走。

 

我叫弟弟繼續念佛,同時打電話聯絡她要好的蓮友徐居士。徐居士說她剛好念完《地藏菩薩本願經》,回向給老菩薩。我說:「這麼巧?老菩薩剛剛走。阿彌陀佛!」我請她通知其他蓮友,請有空的蓮友來隨喜助念,看看老菩薩是怎麼往生的。那時候,我家一片光明,不像是辦喪事,而像是念佛會,很多人幫她助念結緣。

 

老菩薩往生十二個小時以後,全身都冷掉了,只有頭頂是熱的。當我把她蓋的被子掀開時,老菩薩直是可愛,雙手在棉被裡結彌陀印,她就這樣坐著,結彌陀印,往生了。我們把她抱起來的時候,全身柔軟,有種種瑞相。不過,我們也不要特別強調往生後的瑞相,往生一定是念佛往生的,看看他臨終最後一口氣有沒有念佛,這個最可靠,其他的方法我們不懂,也不說。

 

避免臨終障緣

 

從老菩薩生病,七天七夜不吃不睡開始,我就沒有通知親戚,包括我的舅舅、叔叔,因為他們沒有學佛,我怕他們來障礙。她往生以後,我們繼續念到第二天早上八、九點,已經過了十三個小時,我才通知長輩們。當他們來到我家看到老菩薩走了,依照習俗,我這個晚輩要長跪在旁,他們看到我便罵道:「你這個不孝子!媽媽病成這樣,也不送醫院,讓她這樣子死,瘦巴巴的。」這樣一直罵,我跪著心裡面不斷念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口裡面應道:「是!是!是!」心裡卻很高興:「老菩薩往生了,還好沒有通知你們。通知的話,恐怕會被你們拖下水,隨便你們罵。」這的確要有很大的勇氣才做得出來。

 

幫助一個人往生不簡單,要果斷,要儘量排除他的障緣。淨空上人常講:「有生必有死,死不可怕,死了以後到那裡投胎才重要。」我們千萬不要感情用事,要全心全力幫助家人、朋友、以及任何有緣的人往生。要去體會死是怎麼一回事,把倒在床上的人想成是自己,助念的時候,就想到人家在替我助念,不是我來替他助念,要經常這樣鍛鍊。

 

把握時機自行化他

 

我之所以把老菩薩往生的經過向大家報告,主要是提醒大家,為人子女的以能勸父母念佛求生淨土為第一要事。當父母快要往生的時候,不管你有多重要的事,都要把握最後孝順的機會,幫助老人家求生極樂。其實人生苦短,幾十年都過去了,老人家要往生的那幾天,那幾個月,難道我們還不幫助他嗎?有些人問我:「教老人家念佛,他不念怎麼辦?」我說:「你自己不念,老人家當然不念」。有些老人家不能夠接受,沒有關係,我們學地藏菩薩,自己修行,將來成菩薩、成佛,再來報父母恩、報佛恩。自己真修行最重要,然而若是碰到因緣,也一定要勸老人家信佛念佛。

 

最後,我順便講一個念佛一輩子,卻無法往生極樂的故事。這件事情是九六年我在澳洲的時候,一位馬來西亞信徒告訴我的真人真事。在馬來西亞有一位師姑,從十幾歲開始剃髮念佛,沒有受戒,自己蓋了一間廟清修。這位師姑平日念佛非常精進,一句佛號常常掛在嘴上,可是沒有甚麼經典基礎,只是喜歡念佛。她即使生病,念佛也念得好,很少看醫生,十幾二十歲一直念到一九九六年,已經八十多歲。

 

當她臨命終時,有許多朋友、信徒,來替她助念。因為她平常佛念得很好,所以老毛病一發的時候,精進念佛,念到阿彌陀佛來,她也看到了,但是她說:「不去!我不去!」這個念頭一起來,阿彌陀佛就不見了,別人還是在幫她助念,可是她卻胡思亂想,眼睛睜大大的,看看這兒,看看那兒,三天以後死掉,臉色發黑,十分難看。

 

一個念佛人如果不是真正為求生極樂世界而念,到臨命終時就用不上了。到底是甚麼原因?原來她沒有結婚,但有一個養女,感情很好,她臨終的時候,沒看到養女,於是念念記掛這個女兒,這樣往生機緣就當生錯過了。不曉得她要輪迴多少劫以後,才能夠再得人身,再聞佛法,相信淨土。念佛了脫,一念之間而己!

 

印祖在《文鈔》裡面告訴我們,一個人臨終念佛時,家人障礙,不能往生,這是自己過去生生世世障礙人家往生,跟人家結怨仇的果報。我們造的業障無量無邊,要發真正懺悔心來念佛,將來乘願再來普度眾生。

 

念佛唯一的功德,唯一的目標就是求生極樂。奉勸大家,我們這一生決定不要空過,一失人身,永無出期。

 

—轉載二○○二年「幕西」第四十三期 

 

發願度生除病苦

■美國/魏鎮西 

 

魏母羅月如太夫人往生事蹟

 

先慈  魏母羅月如太夫人,一九二四年生於廣東東莞。幼年時正值軍閥割據,少女時期適逢抗日戰爭,結婚自組家庭後,又遭逢大陸政權轉移,於是她帶著母親與一兒一女遷居香港,再輾轉到臺灣與父親會合,後定居台中。其中的艱辛困苦,實非一句「顛沛流離」所能道盡!

 

初到臺灣,雙親以微薄的薪金,不但要奉養外婆,還要照顧五個嗷嗷待哺的年幼子女。父親因職務關係,長年在外地,兩三個月才返家一趟,所以維持家計,賺錢貼補家用,照顧子女等瑣碎事務,全由母親一肩挑起。在那段貧困的日子裡,她侍母至孝,勤儉持家,相夫教子,練就了堅強的意志力與強烈的責任心。

 

一九六六年,母親身心疲憊,身體狀況亮起紅燈,於是辭去工作,做一名全職的家庭主婦。我念小學的時候,篤信佛教的對門鄰居李先生曾禮請廣欽老和尚來我們所住的巷內,李先生並曾教母親誦持《金剛經》,這是母親接觸佛教的開始。當時因家務繁重,母親無法每天固定讀誦經書,她為了方便持誦,索性將《金剛經》背起來。

 

母親一生中最大優點就是,心地善良,尤其對窮苦人家很慈悲,她可以自己縮衣節食去幫助窮人,有時她已經錢很緊了,家裡還有五個小孩,但遇到窮人,她依然會拿出她僅有的一點錢。

 

一九六八年夏,我們舉家由高雄遷至台北,母親的身體時好時壞,於是她又重新背誦《金剛經》,每當她忘記某段經文時,即要我翻閱經書,提示她一兩句,然後再繼續背誦。

 

一九七五年以後,子女的學業陸續告一段落,且事業皆有著落,家境逐漸轉為康裕,母親總是慨歎她對不起外婆,沒有給外婆一個舒適的晚年,昔日因子女多,開銷大,外婆跟著她受了不少苦,所以每年外婆的忌日與生辰,她總會買些鮮花素果祭拜一番,聊表孝心。一九八一年開始,母親即固定初一、十五吃素,並至寺裡燒香拜佛。

 

一九八六年母親移民來美,弟弟載她到金輪寺拜見宣公上人後,她即皈依,並改吃全素。她曾請示師父宣公上人:「若是晚間睡不著,妄想又多時,該怎麼辦?」師父說:「睡不著覺,最好!可以念佛呀!」於是每當難以入眠的夜晚,母親就起床端坐,隨著錄音帶念佛或自己默念佛號。

 

一九八七年,父親退休後也移民來美。父親喜歡打坐,平時以閱讀佛經為樂。母親常告訴我們,她煩惱多,妄念不斷,無法靜下來,慧根又不夠,大乘經典看不來,只有勤到寺裡參加法會,消除業障。所以只要體力允許,任何法會她都盡量全程參與。

 

一九八九年底,她發願持誦《地藏經》,每天至少一部,事務再繁忙,也堅持一定要念一卷,十一年未間斷!自宣公上人一九九五年圓寂後,母親就專心念佛,每天早晚以十念法念佛並回向。有空就拿起念珠念佛,佛號不斷。若是白天妄想多,晚間難入眠時,她就起床端坐念佛,有時超過兩小時。

 

一九九七年,她讀到憨山大師教導在家居士「如何念佛」中提到:「一心念佛,日日回向,又心想蓮花,身坐其中,觀想蓮花,臨命終時,即見阿彌陀佛,放光接引,見大蓮花。湧現在前,見自身生於蓮花上,一念往生。既生彼國,從此永不復墮苦趣,名不退地菩薩,此便一生修行結果。」她即刻要我找張蓮花圖貼在牆壁上,每天早晚觀想蓮花。

 

一九九八年開始,她即要求與父親晚間固定念佛共修約一小時。同年,她讀到天台慈雲懺主的法語上說:「若能觀像念佛,即是天天觀看一尊阿彌陀佛的相,當臨命終時,此尊阿彌陀佛一定親臨接引。」於是她每晚睡前,就將她選定的阿彌陀佛像置放桌前,恭敬合掌念佛與觀像至少一小時,作完功課後才就寢!

 

一九九五年開始,家人偶到淨宗學會請與淨土相關書籍閱讀,母親一有空即翻閱,只要契機的文句,她就會銘記在心,隨時背誦,用以自我鞭策!例如,當她念佛時,想起昔日不愉快的俗事而生起煩惱時,即告誡自己:「境緣無好醜,佛號一掃過。」然後重新拾起佛號。有時她會慨歎自己不但修持與定力不夠,而且妄念又多,每當此念頭興起時,她就會高聲念道:「『只貴願力強,不怕妄想多』。無論如何,我這輩子一定要去成,莫使今生又空過」。就因母親有此強烈願力,即使在背部痛徹骨髓之際,仍忍痛念佛及作功課。

 

一九九九年開始,母親體力漸衰,無法經常參加法會,她常感歎的念白樂天(念佛偈)云:「看經費眼力,作福畏奔波,何以度心眼一聲阿彌陀」並以白樂天(念佛偈):「行也阿彌陀,坐也阿彌陀。縱饒忙似箭,不廢阿彌陀。日暮而途遠,吾主已蹉跎。旦夕清淨心,但念阿彌陀。」自我惕勵。

 

一九九九年,她患了肩痛與背痛的毛病。二○○○年六月背痛日劇。十月初她因走路不慎摔跤,遵從醫生囑咐照Ⅹ光,但並無骨折跡象,於是醫生又於二十日安排作掃描,結果得知母親的胸椎部位長腫瘤,醫生即刻安排住院,於二十五日開刀切除。但化驗結果得知,已是惡性腫瘤末期,手術後出加護病房轉入普通病房。她在疼痛之際,即寫下幾句肺俯之言:「祈求觀世音菩薩加被,願歷劫以來的痛苦藉此消除,並發願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乘願再來,救度眾生。」當她發此大願後,身上的痛苦在劇痛一天後突然逐漸消除。

 

住院期間,母親要妹妹轉告父親說:「他修他的,我修我的,我和他是同修,已無任何關係。」另外她還要求子女,來探望時不要再喊她母親,只要說聲阿彌陀佛即可。住院期間,她只要清醒就一心念佛。在醫院待了十天,她即要求返家靜養以便利念佛,於是在醫生的同意下,於十一月三日傍晚返家!

 

十一月五日深夜,母親一直嚷著:「蓮花」、「阿彌陀佛」,並告訴妹妹:她看見蓮花,又看見阿彌陀佛;母親又問:「若是我再看到蓮花該怎麼辦?」妹妹就告訴她:「你就坐上去!」她也曾問小弟:「若是我再看到阿彌陀佛,該怎麼做?」小弟回答她:「應合掌恭敬。」母親即刻神情莊重的合掌起來!

 

十一月六日早上八點多,我服侍她湯藥,即隨口問她:「聽說妳昨晚看到蓮花與阿彌陀佛。」她回答說:「對呀!我看到。」我又問她:「阿彌陀佛是什麼樣子?」她用手指向牆上掛著的佛像說:「就是那一尊!」接著我又問:「阿彌陀佛是什麼顏色?」她指向窗外說:「陽光的顏色。」

 

自十一月五日晚間母親看到阿彌陀佛之後,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再提家中的事務,也不太願意服食藥物,進食漸減,但她神智清楚,身體全無病痛。每當醫護人員到家中探視,第一句話總是問她:「那裡痛?」她總是搖頭說不痛(醫院為她準備的四十幾針嗎啡都未使用),而且開刀過的舊有背傷口痊癒神速,連醫護人員都讚歎不已。

 

母親每天醒來即問周圍的人:「今天星期幾,星期六到了沒有?」每天清晨,我總是等母親睡醒後,服侍其湯藥,若是過了六點鐘,她就叫我出去,因為她要作早課、念佛,並觀看阿彌陀佛。當我問她是否要將床頭搖高一些,以方便她觀看牆壁上的佛像,她便搖頭說不需要,她躺著可以看到阿彌陀佛。

 

十日無論我們如何餵她,她都不再進食,但其血壓與心跳,仍屬正常。十一日(星期六)午後,父親與我再次詢問醫護人員有關母親的病情,她們一致認為母親的血壓與心跳正常,並無大礙,還提議我們家屬,天氣好的時候,可以將她扶起到庭院曬太陽,並希望我們放鬆心情,盡量找時間休息。詎料,醫護人員言猶在耳,當日下午一點五十分許,護士看到母親臉色轉紅,再咳兩聲就走了。

 

當時家人即刻聚集在她房間念佛,並通知蓮友來助念,直到當天晚上十二點鐘仍念佛聲不斷。蓮友們全程參與,佛號越念越洪亮!多數蓮友告知,當時就聞到陣陣異香,似檀香又非檀香。大弟並於當晚十點左右發現我家庭院亮如白晝。

 

母親的遺體於十一月十八日火化後,留有舍利子數顆,供子女瞻仰

 

謹以此文紀念我的母親,並告知有緣的讀者念佛法門的實質利益,「誠心念佛自有感應」是千真萬確的。阿彌陀佛!

 

—轉載自二○○二年一月「慕西」第四十三期 

 

燦開的蓮花

■台灣/悟正法師 

 

癌症患者陳俊彥念佛往生記

 

悟正法師於一九九九年六月間到新加坡拜會淨空老法師,並在淨宗學會與眾法師、同修們講述她的弟弟陳俊彥,患癌後念佛往生的事跡,非常殊勝,現將全文發表如下:

 

師父上人慈悲,諸位法師,諸位同修大德慈悲,阿彌陀佛。

 

悟正從台灣到新加坡來,向師父上人報告舍弟陳俊彥居士念佛往生極樂世界的真實事跡,師父上人聽了之後很歡喜,指示悟正在此地向諸位報告,這是悟正的親身經歷,給諸位做證明,希望給大家帶來無比的信心,真正信願念佛往生極樂世界。

 

首先跟大家介紹陳俊彥居士的生平,陳俊彥於一九六七年十二月十三日出生在台灣的高雄市,於一九九七年四月二十一日於豐原市家中安祥往生。往生時年僅三十一歲。他從小就天資聰穎活潑,心地善良淳厚,為人忠恕正直,行世仁慈,對人誠懇謙和禮讓,孝順父母,恭敬師長,沒有任何不良嗜好,非常潔身自愛,因此深得父母的疼愛歡心,也備受師長嘉許和同事愛戴,實在可以說是現代年輕人的好榜樣。

 

他的學佛因緣是這樣的——因為家母學佛的緣故,所以度化全家成為佛化家庭,陳俊彥居士在皈依三寶之後,非常恭敬護持三寶,也常行布施。後來由於悟正出家的因緣,聽聞了師父講解的《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淨平等覺經》以及其他錄音帶、錄影帶的開示後,對於娑婆世界五濁惡世、極樂世界種種依正莊嚴,以及宇宙人生六道輪迴的事實真相有了基本的認識和了解。

 

但是由於課業繁忙,為了專心學業力求上進,又自認為還很年輕,希望等到學業完成、事業成就、生活安定,一步一步實現他的願望之後,再學佛還來得及。對於佛法、對於人生的價值和重要性不了解,所以就對生死大事不重視而輕忽過了,也沒有積極的深入探討精勤修學,只有偶而念念佛,讀誦《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淨平等覺經》和持誦大悲咒。

 

下面為大家講述他的發病及心路歷程——他在一九九三年八月一日至一九九四年七月三十一日,這段期間曾在中央研究院物理研究所,協助鈦鈷合金及其薄膜之物性研究工作,他的成績獲得了前輩們的賞識和肯定。服完兵役後就到美國紐約哥倫比亞大學攻讀電機碩士學位,畢業後服務於美國AT&T公司,就在一九九六年九月中旬的一天,他忽然暈倒在地,經同事送往醫院急救之後,發現他竟然得了胃癌。經過美國醫生據實告知病情之後,他表現得非常鎮定,就在病床上念佛,讀《無量壽經》,並打電話告訴父母親,安慰他們不要悲傷擔心。由於癌病位置非常接近淋巴組織,情況非常危急,醫生建議儘速開刀,因為隻身在外,父母親照顧實在是不方便,就決定送回台灣醫治。

 

後來經過台北榮民總醫院醫生檢查診斷之後,醫生表示開刀後存活率未知,生活品質會很差。他聽了之後表示不願意過這樣的生活,又深怕萬一在手術時不幸往生,來不及念佛就突然死亡,墮入六道輪迴就糟了。再者,就胃癌細胞沒有擴散,只切除胃及部份食道來說,即使手術成功後也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調養,這時期他的身體精神必然會很差,他擔心提不起心力,無法好好的念佛,而且還剩多少壽命也不知道,倒不如把握有限的生命,趁身體尚有體力時,回家加緊念佛用功修行,俾蒙阿彌陀佛慈悲願力接引往生極樂世界。他與我們商議決定不開刀也不作化療,直接回家。父母親聽了之後,雖然不忍心也捨不得,因為平日學佛的緣故,也就勇於承擔,接受了這個殘酷的現實,並勸慰他放下萬緣,一心念佛求生淨土。

 

悟正也將師父平時的開示教誨一一的告訴他,他一聽就歡喜接受,而悟正也勸他:「人有生必有死,本來就無常,遲早都要走上這一段路,必定要面對死亡,任誰也無法逃避,父母親我自然會照顧,請你放心不必掛念,況且你一旦往生到極樂世界就必定一生成佛,擁有無量的神通、智慧、道力,才能真正照顧我們、幫助我們,所以盡管放下萬緣一心念佛,求願往生極樂世界,不要再在六道輪迴。」當時他已經能恭讀三部《無量壽經》,他在住院的時候才開始發心吃素,住院期間也曾尋求中醫診治。出院後,中醫師要求母親燉牛肉胡蘿蔔湯為他補血,並配合醫師處方治療才能痊癒,但他卻堅持寧捨生命也不食眾生肉,就不再求醫,只服用抗痙攣的藥物與制酸劑。

 

起初他仍然抱有一絲毫求生的希望,所以一有善知識勸他禮拜三千佛洪名寶懺懺除宿業,他就接受,但是拜到一半時,因再度出血送醫輸血住院時,曾聽《地藏菩薩本願經》錄音帶,他聽完之後,知道了地獄的種種罪相,更堅定了他今生非了生死出三界,永脫輪迴,往生極樂世界的信念不可的決心。這時候他還是放不下父母親,所以出院之後又再尋求善知識的加持開示,後來他就改每日禮佛三百拜,念佛一支香,讀《佛說療痔病經》二十一遍,其餘時間也都一直念佛,偶爾拜八十八佛,自從他一心念佛禮佛後,就不再有疼痛出血的症狀發生,也從來不須打止痛劑,連醫護人員也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只是他日見消瘦,而後體力日衰,沒有辦法再禮佛,又自覺念佛時雜念太多,持誦往生咒更擾心,所以他就在佛前發願祈求阿彌陀佛,若他還有壽命,就讓他一天一天好起來。病好之後,他發願要出家修行弘法利生;如果沒有壽命,就請阿彌陀佛在他持滿往生咒三十萬遍之後,以他的蓮花慈悲接引往生極樂世界,在這時他依舊不放棄希望,所以就參加放蒙山,懺除他的業障。而在一九九六年十二月四日求受五戒,受完戒之後,持戒清淨勤修十善。他真正做到了淨業三福,那就是一者、孝養父母。奉事師長。慈心不殺。修十善業。二者、受持三歸。具足眾戒。不犯威儀。三者、發菩提心。深信因果。讀誦大乘。勸進行者。

 

又在聽完《大勢至菩薩念佛圓通章》的錄音帶,以及閱讀師父講解的《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淨平等覺經》講記之後,及看了《歷代淨土高僧選集》、《近代往生隨聞錄》等書,他徹底覺悟明白了娑婆極樂世出世法之事理因果,也看到了往生淨土的真實例證。

 

後來又再讀到印光大師《文鈔菁華錄》中「復葉福備書」這一篇印祖開示的十念計數法之後,就歡喜萬分的跟我說:「這個方法真的是都攝六根,淨念相繼,攝心念佛的不思議法,他就依照這個方法來念佛,他是這樣念的:「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他並沒有撥念珠,只是心念心記。他又跟我說,如果早知道這個要領的話,就不必持往生咒了。不過既然已經在佛前發願了就把它圓滿,等圓滿之後再專心念佛。

 

他又說:「現在人學佛不能成就,毛病就出在聽完經之後,沒有認真去做,依教奉行,都只當作是佛學常識看待,而且認為我還有明天,死亡離我還很遙遠,所以就一天過一天,沒有認真的念佛修行,生死心不切,不像我已經患上癌症,就好像被判死刑一樣,而且隨時都可能死去,如果再不認真念佛,求願往生極樂世界的話,就一定墮三惡道,今生無論如何一定要往生極樂世界才行。」

 

他又懺悔沒能及早把握因緣學佛,想不到自己年紀輕輕就得了癌症,等到生病了才覺悟,才開始修行就已經太晚了,所以應該趁年紀輕,身體健康的時候努力學佛修行,不要等到老了再來修行。從此他徹底看破放下萬緣,不再希求病好之心,決志求生淨土,確實遵照師父所開示的修學方法,一一地把它們落實在生活上,完完全全地依教奉行。他不看電視、報紙、雜誌。也不收聽廣播、不說閒話,一心一意專精用功。如果有親友來探望,他就立即迴避不與閒話家常,只請父母親代為招待致意,他的休息時間只有用餐及睡眠,從不打閒岔,每當用餐後,碗筷一放下就念佛經行,整天講不到兩三句話,甚至連我們的關心慰問,他都請我們不要和他說話,因為他知道已經來日無多。生死事大人命無常,希望把握有限的光陰,精進用功,不受打擾,他用功的樣子就好像在閉關修行一樣,那麼樣的真誠精進,連我們都被他感動,而盡心盡力的全力護持他,如此日復一日,他從不懈怠放逸,完全做到師父所開示的不懷疑、不夾雜、不間斷。真誠、清淨、平等、正覺、慈悲,看破、放下、自在、隨緣、念佛,發菩提心一向專念。阿彌陀佛!

 

他臨終的瑞相是這樣的——就在臨終前三天,他告訴我們要有心理準備,並且告訴悟正說,他都看破放下了,他什麼都知道了。又向父母親說:「我的病是要示現給您們看的。」並向父母親辭別,懺悔他沒能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得了癌症,不能再侍奉父母親反而讓他們操心照顧,更讓白髮人送黑髮人,請父母親原諒他,並感謝他們栽培養育之恩。父母親安慰他說:「你又不是故意的,每一個人都有業力,你放心,父母親不會怪你。」隨即又問母親說:「媽媽你有沒有信心,今生一定往生極樂世界?」母親回答:「可能會吧。」他馬上告訴母親說:「媽媽您這樣不行,一定要做到真信、切願、求願往生極樂世界,真心念佛,真能安心才行。」說完,他就立刻提起正念念佛,不再多說。

 

經過一日一夜,他的呼吸漸喘,沒有力氣出聲念,只能心念。母親非常擔心的問他:「你還念佛嗎?」他點頭表示佛號不斷。這個時候,他的眼晴非常清澈明亮,如嬰兒般的蔚藍,而且神智非常清楚,沒有絲毫的煩惱相。我們也一直陪在他身邊念佛,當時我們一心一意,只有一個心念:那就是幫助他提起正念,念佛往生極樂世界。突然間他使出全身力氣大聲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佛號數聲。這種情形總共重複了三次,他就在使出全力念佛中安祥往生,在念阿彌陀佛的「阿」字聲中斷氣,所以他的眼睛跟嘴巴有一點點的微張。

 

這時候我們也不移動他的身體,繼續為他念佛,在念了十分鐘左石,父母親繼續念佛,而悟正則為他開示佛法並勸他:「如果你真的孝順父母親,就要一心念佛,隨佛往生極樂世界,父母親我會照顧,請你放心。」說完後,就隔空去感受他的體溫。「頂聖眼升天,人心餓鬼腹,畜生膝蓋離,地獄腳板出」此時他的頭頂是溫溫的,印堂更涼,胸口又稍涼,其餘都涼掉了。悟正就再一心的為他念佛。

 

陳俊彥往生之後的瑞相是這樣的:當天鄰居親戚及各地蓮友獲知消息之後,都發心自動前來輪班助念,當天助念的人次約有一百多人。上午十點鐘左右,悟正看到西方三聖接引他,站在桃紅色的蓮花上對我回眸一笑,就從西方消失了。後來在下午四點鐘左右,忽然聽到空中傳來陳俊彥雀躍歡喜的聲音叫「悟正師、悟正師,我現在正在極樂世界,我很快樂」。當時他的聲音真的是快樂到了極處,高興極了。而我也感受到那種歡欣喜悅的心情,實在是非常的殊勝。

 

由於事出突然,悟正一時也不敢置信,所以就不予理會不以為意,仍然一心念佛。後來他叫「姐姐」。咦,我一聽,真的是陳俊彥的聲音,才驚訝的注意聆聽,他告訴我說:「我真在極樂世界,你怎麼不相信呢?我沒騙你。」這時候我才非常高興的說:「太好了!」他真的往生到極樂世界了,可是為了要求證,我就問他:「如果你在極樂世界,那你往生到那一土?」,他告訴我說:「凡聖同居土」。我又繼續問他:「是什麼品位?」,他說:「中品下生」。可是為了實事求是,我就再問他:「如果你真正往生到極樂世界,你就要證明給我看,就要像媽媽說的。眼睛閉起來,嘴巴閉起來,笑笑的」。他立刻就回答我說:「你不信就掀開來看,我現在眼晴閉起來,嘴巴也閉起來笑笑的」。後來我跟父母親說這件事情,父母親也感覺到當時他們也是有同樣的感受,他已經往生到極樂世界那種歡欣喜悅的心境。

 

在助念到十三、十四小時之後,父親掀開陀羅尼被一看,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果真就像他所說的一樣,他眼睛閉起來,嘴巴也閉起來笑得很開心,而且他的臉色紅潤,光澤鮮耀逾於平時,比生前還要莊嚴,從來沒有笑得那麼開心過。我看到真的是高興萬分,雀躍不已,都快跳起來了。這時候父親摸了他頭頂、胸口、還有印堂這三個地方三次,皆是通身冷透,惟獨頭頂溫熱,實在是太殊勝了。

 

在經過二十四小時之後,淨身更衣到準備入殮的時候,他所換下的衣物都非常的乾淨清香無污穢,整個屋子都異香滿室,尤其是他的房間特別的濃郁,不同的香氣一陣一陣的傳來,而且維持一年左石。那種香氣一聞起來會讓人感覺到身心非常的清涼、清淨、安定、吉祥。那種感受雖然是如此,卻非常難以用言語表達的。

 

就在頭七上香時,在他靈前所供的香,就這樣盤、盤、盤捲成環香狀,後來又張開、穿過,在這樣盤、盤、盤成像一朵蓮花的形狀或其他形狀,而且捲成很重了還粘住不會掉落,就這樣動、動、動,右繞一圈三百六十度,佛前所供的香也捲成環香狀右繞九十度。此後兩處香也經常的如此旋轉,在出殯之後一年之內,佛堂的供香也是經常如此。而年前所供的花也特別有生命力,持久不謝,令在場人士都驚訝不已,嘖嘖稱奇。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悟正因為有事外出,一上車,就清香撲鼻,那個味道如蓮花般清香,一進到喉嚨就覺得甘甜無比,那種香味是世所未聞的。當時的感受也很難用言語表達。只覺得身心舒暢,非常的舒服歡喜自在,從臨終至出殯前,因為一直二十四小時輪班助念,只有一句佛號不作任何其他佛事,所以整個磁場就特別的吉祥溫馨,前來助念的鄰居親友,以及各地的蓮友們都不覺得身處靈堂,反而像在打佛七一樣,真是殊勝極了。

 

就在出殯前一天晚上,大約有一百多人至兩百人左右前來助念送行。人員未到齊前,天空忽然飄下了毛毛雨,就好像天灑甘露,等人員到齊了,雨也停了,大家都念得特別法喜充滿。出殯當天,因火葬場事務繁忙,不許我們耽誤時間,只能撿取一顆像念珠一樣珍珠白顏色的舍利子,另一顆也呈圓形狀,但較不規則,顏色綠中帶藍,總共撿了兩顆舍利,留作紀念供奉。當骨灰送往淨業精舍安奉途中,天空忽然飄下像灰塵一樣的東西,悟正起初也不以為意,只是至誠懇切的念佛送行,因為我是用手去揀取舍利,所以我手中沾有骨灰,可是發現到汽車之內都開冷氣,不可能會有灰塵,就仔細的看,竟然發現有金沙飄泊在我的袈裟上,而我手中所沾的骨灰中竟然有一顆金黃色的小舍利,袈裟上沾有水晶沙跟琉璃沙,同行蓮友都覺得不可思議,從來沒有看過這種景象。

 

隔天上午八點鐘左右,有一位女居士和她的女兒要前來照相,還沒有照相前,突然間藍綠色那顆舍利子先放綠色的光芒,顏色就像翡翠般的翠綠,而舍利子變得很透明像綠寶石一樣,非常的晶瑩剔透,真的是非常的漂亮,再仔細一看,白色的舍利子也變得一模一樣,當時母親和悟正都看得目瞪口呆,真的是太殊勝太不可思議了。而在拍完照之後,那位女居士看到悟正的袈裟上有一顆金沙,可惜相片照得實在是模糊不清,沒有辦法提供給大家看。

 

從俊彥生前的種種用功的情形以及他的生平,還有他真信切願念佛求願往生極樂世界,臨終正念分明蒙佛接引,還有他各種瑞相顯示,證明了《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淨平等覺經》中阿彌陀佛第十八願的願文,十念必生願願文:「我作佛時十方眾生聞我名號,至心信樂,所有善根心心回向,願生我國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覺,唯除五逆誹謗正法」,和《佛說阿彌陀經》中所說「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聞說阿彌陀佛,執持名號,若一日若二日若三日若四日若五日若六日若七日,一心不亂,其人臨命終時,阿彌陀佛與諸聖眾現在其前,是人終時心不顛倒,即得往生阿彌陀佛極樂國土」。《佛說觀無量壽佛經》中所說:「中品下生者,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孝養父母,行世仁慈。此人命欲終時,遇善知識,為其廣說阿彌陀佛國土樂事,亦說法藏比丘四十八願,聞此事已尋即命終,譬如壯士屈伸臂頃,即生西方極樂世界」。所以只要真正具足了信願行,必定能夠往生極樂世界,一生成佛。

 

悟正就報告到此,感恩師父的慈悲教導並感謝師父慈悲,讓悟正有機會在此地跟大家結法緣,並在此向曾經協助過舍弟陳俊彥居士的所有善知識和同修們,致上十二萬分的謝意。悟正銘感五內感激不盡,因為時日已久,又沒有講席的經驗,難免生澀疏漏,講述不力之處,懇請師父慈悲,諸位法師、諸位同修大德慈悲,多多包涵見諒,阿彌陀佛。在此也期勉見聞者都同生極樂,同沾法益,祝大家福慧增長光壽無量。阿彌陀佛。

 

—轉載自二○○一年六月「佛陀教育」第十期 

 

示現病苦  瑞相殊勝

■舊金山/李松堅 

 

慈母李余惠明居士往生紀實

 

我的母親姓余名惠明,一九一六年出生,農曆生日與觀世音菩薩出家紀念日同一天。

 

年輕時,母親就讀於廣東體專,畢業後留校擔任老師,多次參加省運會及各項運動比賽,屢獲獎項。結婚後,母親把全部精神放在家裡。抗日戰爭中,父親在前方作戰,母親則辛苦地帶著孩子躲警報,逃難到大後方。一九四八年,我家從中國大陸遷居台灣。母親過著克勤克儉的生活,照顧七個子女,每天從早忙到晚。

 

個性隨和、心地善良的母親,凡事都為別人著想。她會為了不願吵到小狗睡覺而繞大圈子進房。我念中學時,有一段時間常去打鳥,母親知道後就告訴我不要去傷害生命,並以一首古詩:「勸君莫打枝頭鳥,子在巢中望母歸」來勸戒我,要我多為巢中嗷嗷待哺的小鳥設想。

 

母親跟佛法很有緣分。我二十多歲時,經弟弟引導去佛堂禮彿。不久又經同修介紹,共聽淨空法師的佛學講座,越聽越法喜充滿。聽完經回家,就請母親多念「南無阿彌陀佛」。有一年她過生日,我送她一本《淨土聖賢錄》作禮物,她高興地一直翻閱,後來就認真作早晚課。

 

一九九六年,母親胃出血,我匆匆從僑居地美國舊金山趕回台灣,每天守在母親床邊,直到她恢復健康出院。一九九八年剛過完年,母親突然中風住院,左邊手腳不能動。母親半身不遂後,對一切事都逆來順受,從不怨天尤人。

 

每次我回台探望母親,都會對她講述《阿彌陀經》的內容,並陪她一起念佛。假期結束回美前,我也會特別交待照顧母親的菲律賓籍看護:「家裡念佛機每天都要開著,不停小聲播放佛號,提醒母親念佛。」

 

我經常從舊金山打電話給母親,每次都問她有沒有好好專心念佛?她都很肯定地說有。我常提醒她念佛要從早念到晚,不要間斷夾雜,睡不著就念佛。她都回答說好,並呼應我說:如果斷斷續續地念佛,就像念珠斷,珠子散落一地,不成串了。同時她還說要將念佛功德迴向法界一切眾生,祈望都能往生極樂世界,離苦得樂,一生成佛。

 

二○○○年秋,她再度中風,腦部受損比上次還嚴重,吞嚥困難。快年底時,醫生為她在胃部開刀,裝入胃管餵食。手術當晚,看護說母親已出聲念佛快一天。母親出院回家後,我仍常在電話中提醒她說:「您心地善良,只要一心念佛,必可蒙佛接引到極樂世界。」她也用非常堅定懇切的語氣連聲說好。

 

二○○一年三月二十七日早上十一點鐘,母親心跳很快,弟弟將她送到醫院救治。下午四時許,醫師見她心臟及呼吸都不正常,而進行急救。稍後醫師宣布急救無效,母親已往生。弟弟和他九歲的女兒馬上進入病房。姪女十分沉著堅強,用手把眼淚擦乾後,就開始在旁邊念阿彌陀佛。約十五分鐘後,姪女突然見到窗外遠處有一道金色光芒,離病房愈來愈近。姪女用手輕拍正低頭專心助念的舍弟,示意他留意窗外。當時金光愈變愈亮,好像一條金光大道,路旁有許多菩薩。就在那時候,姪女見到全身金光的阿彌陀佛。從遠處穿過玻璃來到床邊,一朵蓮花也從金光中緩緩飄來,無比莊嚴殊勝,不久,阿彌陀佛與諸菩薩聖眾緩緩轉身離去,蓮花也在金光中跟隨佛後逐漸消失。

 

接到母親往生的消息,我趕回台灣。姪女告訴我當天她所看到的一切。聽完後,我瞻仰靈堂中的母親慈容,回想多年前,母親曾輕輕把我叫到她房間,說她有話要告訴我。她說:「以前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勸我念阿彌陀佛,去西方極樂世界,以為是去死,卻又不好問你。但見你那麼孝順,我想你一定是為我好。最近我終於明白,妳是要我一心念佛,將來到西方極樂世界,只受諸樂,不受諸苦,壽命無量,一生成佛。」當時母親突然覺悟的一番話,此刻一直在我耳邊繚繞......。

 

—轉載自二○○二年「慕西」第四十三期 

 

蓮池海會入夢來

■台灣/自鐸法師 

 

阿媽念佛往生的故事

 

前言

 

我是一個苦無感應的念佛人。自從四年多前開始學佛至今,都蒙了明師的導引,卻只因自己信心薄弱,淨德難成。多方幫助我的諸位前輩之中,特別是自鐸法師,本著慈愍心懷來為我現身說法,說出她早年時勸她的「阿媽」(外祖母)念佛往生的故事,來鼓舞我的信心。我聽了十分感動,記錄下來,徵得她的允可,把這個增強我許多信心的美麗故事,公諸各位學佛的讀者:

 

阿媽

 

我的阿媽叫作鍾六妹,家住台灣屏東縣麟洛鄉麟洛橋旁。我外祖父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被日本人抓到南洋做軍伕,一去不回。阿媽守寡四十餘年,帶著一子四女,過極貧寒的日子。

 

阿媽雖然不曾讀過經書,她拜佛,吃早素,以佛法為她精神的支柱。她十分仁慈,不許家人殺生,記得我哥哥小時候用彈弓打鳥,她會加以禁止。她還教我們,夜晚走黑路害怕時,但念阿彌陀佛。

 

我從小上學,寒暑假都去屏東看她,因為接近她,我從小知道有阿彌陀佛。我真幸運,小時候有這麼一位阿媽!

 

阿媽往生的前一年,病重住屏東空軍醫院時,我正值學校期末考,不能去看她。我考完了趕去,她已由醫院被送回家裡。她因為昏迷了幾天,醫生判定她身體年老退化,肺(或肝)臟積水,沒有生望了。

 

我聽說(大概是聽懺雲長老所說)如果能為病危的人念佛,七日七夜不斷,若不能使他病癒,即可能使他往生西方。因此,我就為她燃香念佛,不得不休息時,使用念佛機相續念佛,使佛號不絕。

 

第二天夜裡,我在家中庭院裡,三步一拜,為她求佛,至清晨五點鐘去休息。

 

七點鐘起來,我在廚房看見水桶裡有三條大活魚。舅媽說,這是人家送給阿媽作補品吃的。我徵得他們同意,拿去放生,由表哥載我到佛寺,為他們念了大悲咒,行皈依之後,送到河邊放生。三條魚兒入水而去後,卻又都回到岸邊,如同向我們招呼,然後游到深水中去。

 

這天下午,阿媽醒了,開口說餓了!她想起來坐坐,並想喝牛奶。喝完牛奶後說:「什麼音樂,真好聽!」原來她聽見念佛機的聲音。

 

她能下床走幾步路,精神從此漸漸恢復了。

 

這天下午,我對阿媽說:「您真的好了,這會兒您可得念佛了!」

 

第四天,阿媽起來坐著。阿姨到她所信奉的神壇通靈求問,知道是佛給阿媽添了壽。果然,一星期內,阿媽好起來了。

 

我問阿媽:「阿媽,這是佛給您時間來念佛,您希望長生嗎?」

 

阿媽說:「我不!長生是受老苦。我已經眼耳腿都不靈了,不求長生!」

 

我再問:「您隨阿彌陀佛去修行好不好?」

 

她說:「自然好!可是,我不識字!」

 

我說:「您只要誠心,佛可以教您。」

 

她說:「好啊!我能給阿彌陀佛掃地、燒水、做飯。」

 

我送阿媽一串手珠和十塊小石頭,為合起來記數之用(可記到二百多),請她發願念佛,早晨和晚上持誦佛號後,都迴向:長依阿彌陀佛修行,並求佛接引她往生阿彌陀佛國土。

 

阿媽很歡喜,每天念佛,身體也逐漸健康起來。事過一年,我暑假到北部實習。一天我去見她。她念佛念得很快樂,念珠和石頭都摸得很光亮。她告訴我,幾天前的一個清晨,她夢見阿彌陀佛,佛向她微笑。「佛兩旁有兩位漂亮的姑娘,她們都腳踏著蓮花,都不穿鞋子,天上還有人在飛。」阿媽說。

 

我問:「您可問他能帶您回去嗎?」

 

她說:「我忘了啦!我都看呆了,直看到影像消失。」

 

阿媽又說,另一個早晨,她夢見一片蓮花池。池邊的地十分清淨,那邊的房子都很好看。有小孩子們在地上拾花,相貌都很美好。「但是那裡的人家竟沒有人養雞鴨!」阿媽說。這一次,她一直看到醒來。

 

我說:「好極啦,那是西方淨土。下次您再看見阿彌陀佛,可得記著說:「您得帶我去啊!」

 

她說:「好!」

 

我回到台北兩三星期,就夢到阿媽往生,又夢到我問懺公長老:「我阿媽往生西方了嗎?」懺公回答說:「念佛人都能往生善處。」

 

醒後,我打電話告訴母親。她說:「不要亂講,阿媽很好呢!」

 

過了三四天,母親來電話說:「阿媽可真去了!」故去之前,阿媽只是略有不適,晚上早點休息。次日早上七點,有人去探望她時,她已經平靜地逝去了。

 

過後,我母親夢見阿媽要她念佛,說:「在佛前修行真好!」

 

阿媽往生時,年正八十,我當時整二十歲,我與阿媽同一生肖,而且是同月同日生。

 

我回屏東為阿媽念佛,邀請鳳山佛教蓮社的蓮友為她助念。其中有林益謙老師(就是後來的慧律法師)用光明砂為她持光明咒。

 

阿媽入殮時,我母親和姨母的生肖與阿媽的生肖相沖,依習俗,不許她們在旁看阿媽更衣入殮。封棺後,她們心裡都十分難過。大家為阿媽念佛時,她們極誠心地祈求佛。竟然看見阿媽在棺木裡微笑,棺木如同透明一般。

 

她們叫著:「媽媽!」並伸手去拉阿媽的手。旁人看,她們是伸手去觸摸棺木,都很覺奇怪。

 

我對表哥說:「只要你虔誠求佛,你也能同樣地看透棺木。」表哥將信將疑,但終於發起願望,誠心念佛。當他注視著棺木,竟能隔棺見到阿媽的半身。

 

阿媽因為一生待人慈厚,辦喪時,鄉里中大大小小的人都來弔唁。因為阿媽世壽超過八十歲,依俗喪禮中白色的用品全改用紅色。阿媽的喪禮雖然能做佛事,全供素食,然而遺體不得火化,得遵俗將棺入土。

 

送走了阿媽,我十分感傷。想她那衰老之身,六十年前也是同年輕的我一樣,六十年後,我也免不了變成與她一樣的衰老。我寧可早點出家,不願意結婚以後,又演變成一個老祖母。生老病死實在是苦,出家修行,方是究竟解脫之道。

 

所以阿媽往生之後兩年(民國六十九年)我就出了家。阿媽原來是來度我的!

 

我出家十六年後,才回屏東去看舅舅。他是徐雲鯨先生,是家鄉的鄰長。舅舅很高興地同我吃完素麵,到客廳裡瞻望壁上阿媽的遺像。像框下的掛鉤掛著一串念珠。

 

舅舅問我:「妳記得它嗎?」我全然記不得了。

 

他說:「這就是你給阿媽念佛用的那串念珠。她入土之後八年,我依俗開棺為她撿骨入甕。棺木已然朽去,阿媽的身體也全部分解歸為塵土,但是手骨卻握著一團團的東西。拿出來洗刷之後,原來是那串她用的念珠。檀香木一點也沒有朽壞,連繩子都沒有斷。」舅舅說:「這串念珠就成了我們的傳家之寶了!」

 

我知道,阿媽給我們存下這串念珠,是要我們都念佛往生淨土!

 

後記

 

我常恨自己想像力薄,本著淨土經文,不能把西方的依正莊嚴在念佛時呈現於心目之中。「阿媽」她老人家卻沒有這樣的問題。她念佛時,只是想去侍候阿彌陀佛。但不多久,經中所描述的極樂世界景象自然顯現在她眼前。這使我深感慚愧,也明白了:見佛全憑一顆清淨之心!

 

當她由醫院被送回家,奄奄一息之際,已被醫生宣判藥石罔效。然而她純孝的年輕外孫女並不放棄,夜以繼日地在佛前懇求,終於能為阿媽延壽,念佛而得往生。

 

送走阿媽,外孫女痛感無常,不久就出家修行。她相信阿媽此世是來度化她的。

 

到底是誰度化了誰呢?倒像是:彼土中人,回此土來,一同演出示現輾轉互相度脫的戲劇,以感化群萌。

 

戲演完了,閉上幕帘。幕帘上猶掛著那串念珠,垂示著無言的教誨。使觀眾中如我一般受惠之人,眼波隨那顆顆歷劫不壞之珠,滴下點點欣羨感激的眼淚!

 

—轉載自一九九八年九月「法雲」第五期 

 

瑞相屢現激勵念佛人

■遼寧/付玉蓮 

 

張兆祥居士往生隨聞錄

 

張兆祥居士,遼寧營口站前區人氏,一九三三年生,一九九八年農曆八月廿六日,往生西方極樂淨土。

 

張居士一生從醫,為人正直儉樸,晚年身患不治之症,經大善知識指點,開始專修淨土法門,持彌陀聖號,經年累月,持之以恆,勇猛精進,並經常印送經書,布施放生。張居士患病期間不曾使用一支止痛針劑,且經常在戶外散步,栽花種草,一如常日。往生的前兩天,囑咐家人在自己往生後承辦四十九日念佛道場,為廣大信徒提供共修機會。學佛兩年後就預知時至。一位鄰居回憶說,張居士最後一次去她家時講:「唉,老鄰居沒住夠。」鄰居又問:「你要搬家嗎?」他又說:「不,不,不搬家,只想換個地方住住。」他女兒也曾懷疑地問:「爸,您八月二十五能跟阿彌陀佛走嗎?」他搖搖頭。女兒又問:「那您二十六日能跟阿彌陀佛走嗎?」這次他點頭肯定。

 

一九九八年農曆八月二十六日上午十一點五十分,張居士唯一的姐姐來看望彌留之際的胞弟,張居士看了姐姐最後一眼,轉而繼續專注於一句佛號,不顛不倒,綿綿不輟。

 

八月廿六日正午十二時,張居士往生西方極樂淨土。其時,異香滿室,歷久不消。次日,四眾弟子在張居士家中為其誦經迴向,奇香復至。大樓一位鄰居跑下來,好奇地問:「什麼味,這麼香?」一位居士告訴她:「這是瑞相,往生的人都有。」在場的群眾無不驚訝讚嘆。

 

八月廿八日,在送走張居士之前,許多親屬為了印證人往生後仍肢體柔軟的說法,親自來到太平間,果然發現張居士的皮膚仍有彈性,肢體屈伸自如,面貌宛若昔日。荼毗後,骨灰呈五色斑彩,前往墓地途中,一路香滿「歸」途。

 

一九九八年八月廿九日,遵照張居士生前願望,其家屬在營口市楞嚴寺承辦的四十九日念佛場正式開始。參加者由少至多,影響和規模由小至大做為呼應。瀋陽、鞍山等地也隨後舉辦了四十九日念佛道場。在這次四十九天的共修中,許多參與者都有不少奇異的瑞相感應。

 

一位姓寧的老居士說,兩天前夢見有人告訴她去楞嚴寺一塊念佛。她買了花果香燭來到寺裡後,果然,三聖殿裡四眾一堂,佛號朗朗。一位原籍大連的出家師父告訴張居士的家屬及周圍的居士,他中午休息靜心時,看見一排高大的紅蠟燭,中間一朵蓮花上有一幅照片(經家屬印證是張居士本人)。於是問道:「你真的往生了嗎?」答:「我真的往生了。」他暗自思忖時,如果這真是西方境界現前,應該有異香才是。心念落處,異香撲鼻。這位師父又問:「念佛真能往生嗎?」「念佛真能往生。」字字句句,真真切切,如鼓槌捶心。「出家人不打妄語。放心吧,你們家老爺子真的往生了。」另外,道場內的不少居士也看到張居士身穿袈裟,與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一起降臨道場。

 

對於張居士,最關切也最放心不下的,莫過於張居士的夫人尚秀娟居士。在道場念佛時,尚居士曾看見一位金光罩身的佛菩薩像,後面映出先生張兆祥居士的面目,與此同時,空中傳來:「我很好,你放心」的安慰。尚居士在辦道場之初,對兒女們印送道場音帶資料花錢過多不太理解,丈夫指責道:「就為你孩子留著」。道場圓滿結束之際,又受到丈夫誇獎「很好」。尚居士的許多親戚也因看到瑞相,由對佛法不信轉而信心大增。尚居士的二姐回家念佛時,看見一座金光閃閃的大寺院,庭宇金銀珠寶嵌飾,天空散布五彩祥雲。直覺感到此即西方勝境,且「兆祥就在其中」。尚居士一位從不信佛的甥媳參加道場幾次後,親眼看見五姨丈身坐蓮台,含笑而來。如是兩遭,自此佛在心中。張居士不信佛的女婿在道場期間也看見岳父身坐蓮台,扶搖而上,從此信心彌堅。

 

張居士的家人除了承辦道場以外,還出資印送道場實況音帶和相關資料。有些人說:「與其如此,不如印送經書。」一位居士回答說:「佛說的經典是教人怎樣成佛,說的是種因。而眼前的道場是實實在在種因的結果。以果示人,是從另一角度弘揚佛法,不乏前例。這位居士的見解也正是我的領會。寫這些實記的文字,一是表達我對相識不久卻人格豐厚的張兆祥居士的懷念,二是作為一個對佛學知之太少的門外人,所能做到的「知無不言」——以身邊人可考可證的事跡,給我們這個仰賴前世大德聊以自慰的單薄的現世,增添一份伸手可及的,活潑生動的鼓舞。

 

此次道場,是營口市首次四十九日念佛道場。規模之大,實不多見。家屬們男女老少皆四十九天長跪念佛,風雨無阻,是對修佛毋庸置疑的認可和精誠。張居士生前樂善好施,往生時灑脫自在,留下四十九日念佛道場,並能示現一言一跡以堅定眾生念佛信念,真正印證了身前身後貫徹始終的拔苦與樂的菩薩胸懷。

 

—轉載自一九九九年九月「佛陀教育」第三期 

 

福慧具足的小老鼠

■美國/李曼玲譯 

 

布朗尼往生實記

 

西曆二千年六月十七日下午,我的小老鼠布朗尼安詳往生了,我相信她已快樂抵達阿彌陀佛的極樂世界。那天中午十二點左右,布朗尼靠在籠邊,用病奄奄的眼睛看著我,彷彿已從死神那兒走了一遭回來。我注意到牠的耳朵和尾巴已失去原有的光澤,變成深黃與淺棕相間的顏色。牠看著我,彷彿是要說些什麼,我開始緊張害怕起來,立刻把籠子上層取下,看清楚些。

 

我不希望另外一隻小老鼠「毛球」打攪到布朗尼,所以把它拿出籠子,放入鞋盒中。布朗尼坐在籠子右邊,我把念佛機放在籠外右上方角落,再將一小幅阿彌陀佛畫像放在布朗尼的前面。我餵了布朗尼一點天然抗生素,希望它會舒服些。過了一會兒,我放棄藥物治療,因為布朗尼往生的時刻已經到了,於是我就跟著念佛機替布朗尼助念。

 

不久,爸爸從公司回家,我告訴他布朗尼要往生了,眼淚禁不住奪眶而出。我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哭,因為布朗尼聽到哭聲會難過,這樣我連續念了兩小時的佛號,發現布朗尼顯得焦躁不安,好像在找什麼。我忽然想起毛球,猜想布朗尼大概想和毛球告別。於是我把毛球從鞋盒中拿出來,放在布朗尼身邊,毛球嗅了嗅布朗尼幾秒鐘,彷彿互道珍重再見,然後我再將毛球放回鞋盒,繼續念佛。

 

在佛號聲中,布朗尼緩緩向阿彌陀佛畫像移動,然後在阿彌陀佛正前方躺了下來。我非常感動,這表示牠已經準備要隨阿彌陀佛去極樂世界了。下午二點左右,我休息了一會兒,吃了一點午餐,可是我心裡憂念著布朗尼,一點胃口也沒有。午餐過後,我拿出媽媽的引磬,敲著它繼續念佛,引磬嘹亮清脆的聲音可以幫助我念佛不打瞌睡。一小時後,布朗尼非常微弱地爬進小花盆,那是牠的睡房,布朗尼面對籠子右方,在花盆裡躺了下來。不過花盆另一邊正好擋住牠的視線,讓牠無法看到阿彌陀佛畫像。我以為布朗尼將會以這個姿勢往生,因為牠已經非常虛弱,不大能移動身體了,此時我更大聲的念佛,相信布朗尼往生的時刻快到來了。

 

大約過了半小時,不可思議的奇蹟出現了。原本靜靜躺在花盆的布朗尼忽然跳出花盆,身體轉了一個方向。這個舉動讓我大吃一驚,因為我確信布朗尼絕不是靠自己的力量跳出花盆,而是另有一股異常強大的力量讓牠一躍而出,轉了一個方向。就因為這個奇蹟式的跳躍,布朗尼得以轉身,再緩緩爬到佛像前,靜靜躺在阿彌陀佛及念佛機的前面。現在我明白了,那股跳躍的力量是阿彌陀佛伸出的援手,幫助布朗尼往生西方極樂世界。

 

又過了一段時間,布朗尼的心跳漸漸緩慢下來,下午四點一刻,布朗尼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接著心臟停止跳動,布朗尼在佛像前走了。就在牠往生的同時,毛球從鞋盒探出頭來往布朗尼的方向望去,我想毛球知道布朗尼往生了,所以探出頭來看布朗尼最後一面。當布朗尼接近往生的時候,牠的眼睛微微張開,眼睛上有一層透明薄膜,我繼續大聲的念佛,牠漸漸閉上眼晴,看起來很滿足、很舒服的樣子。牠在將走之際,看起來非常緊張,但是過了一會兒,就平靜下來。

 

我把念佛機的聲音開得更大聲,又念了兩小時的佛號,這時感到身體有些痠痛,因為我已盤腿坐在硬木地板上的小墊子,念了六小時的佛號。於是我起身,拿了一塊大紙板蓋住籠子,將佛像及念佛機放在大紙板上。

 

吃了一點點晚餐之後,我繼續念佛半小時,當媽媽結束在淨宗學會十二小時的念佛共修回到家,我告訴她布朗尼往生的經過,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悲傷,大聲的哭了起來。媽媽打開大紙板,看著布朗尼的軀體,告訴我布朗尼看起來彷彿熟睡一般。爸媽都說布朗尼的尾巴及耳朵呈現粉紅色,像活著的時候一樣。我們決定第二天早上將布朗尼埋在對面一所小學校裡,因為布朗尼的個性就像學校裡的小朋友一樣活潑好動。

 

第二天我將布朗尼放入一個小盒子裡,牠的身體非常柔軟,就像活著的時候一樣,面容栩栩如生,好像熟睡的樣子。但是牠的尾巴卻呈現黃、金相間的顏色。

 

媽媽告訴我布朗尼往生當晚,她夢到布朗尼又活潑又高興的跑來跑去,只不過身體比平時大一些。我相信這個夢是布朗尼回來告訴我們她現在很快樂,很平安的到達了西方極樂世界。

 

我們三人走到對面的小學,爸爸在一棵大樹下挖了一個洞,我把布朗尼輕輕放入洞裡,用土將牠埋好。我在土堆上插了兩面小旗子,一面是美國國旗,在另一面小旗子的正面我寫上「阿彌陀佛」,又在反面寫著「送給布朗尼」。我們對布朗尼娓娓訴說了最後的告別,葬禮中,媽媽將她和我念佛的功德迴向給布朗尼往生西方極樂世界。

 

去年九月,媽媽為布朗尼和毛球舉行了簡單的三皈依儀式,讓牠們皈依佛門。媽媽說當舉行三皈儀式時,布朗尼在籠子裡注視著媽媽,彷彿很認真地在聆聽。布朗尼選擇了一個最好的時間往生,因為那是我暑假開始的第一天,我比較容易承受離別的痛苦。還有一件事讓我留下深刻的印象,那就是每次媽媽給布朗尼吃南瓜子時,總是念著「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布朗尼聽到後一定會從牠的睡房(花盆)裡跑出來吃瓜子。

 

爸爸看到布朗尼走得如此安詳平靜,就告訴媽媽,他也希望在臨命終時,像布朗尼一樣有人念佛助他往生。這是三吋長的布朗尼度了爸爸,讓爸爸也想往生西方極樂世界。

 

布朗尼往生給我最大的啟示就是:念佛的力量不可思議,佛號能夠讓遺體由難看轉變為祥和好看。我終於瞭解到布朗尼來到這個世界陪我走一遭的目的:牠是用短短十一個月的生命,鼓勵我這一生要繼續念佛,讓我有一天也能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南無阿彌陀佛!

 

編者按:常安小妹妹是個在美國長大的少女,本文是她用英文寫的「助念」經過。姑且不論小老鼠布朗尼是否往生極樂,常小妹妹替她念佛,接引布朗尼生西的經過,非常令人感動。希望本文能夠加強讀者求生西方的信心與願力。

 

—轉載自二○○二年一月「慕西」第四十三期 

 

輝煌雄渾的生命樂章

■安徽/言黃 

 

九華山仁德大和尚往生前後

 

二○○一年二月廿九日晚八時許,從合肥開往北京的列車正準備駛離合肥車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人們注意到一位身穿杏黃長衫、修長身材、風度儒雅的僧人,他,就是人們熟悉的安徽省佛教協會會長、九華山祇園寺方丈仁德大和尚。此刻,他正同本省的全國政協委員們一起,赴京出席全國政協九屆四次會議。

 

大和尚的步履有些沉重,他的臉色也顯得有些疲憊。多年來連續不斷地超大負荷的工作,已經讓這位已過古稀之年的老人的健康受到極大的損害。大約半年之前,侍者即發現他飲食減退,吞嚥困難,然而他依然不間斷地處理著山上各種煩雜的事務,依然不間斷地沿著自己開鑿的山道向一個艱難的頂峰跋涉前進。不止一次,侍者及他的弟子們建議他到醫院作一次全面的檢查,但都被他堅決地拒絕了。或許,他早已了知自己的歸期,那是任何力童也無法逆轉的;或許,他意識到生命的時日不是太多,他要將有限的時日完全地用在未盡的工作上。的確,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大銅像剛剛招標完畢,接下來的工作將更為艱巨,更為複雜,作為這一世紀工程的發起和主持者,他似乎連一絲喘息的機會也沒有。有一次當弟子們催他去醫院檢查時,他甚至還發了一點脾氣,說:「大銅像的事情這樣忙,我好好的,去看什麼病?」他哪裡知道,即使是一個道行堅固的高僧,他的色身畢竟是由血和肉鑄造而成,這血肉鑄成的身體也有到了疲勞極限的時候啊。

 

是的,自從前年九月九日九九米大銅像奠基以來,大和尚幾乎一直在馬不停蹄的奔走於全國各地。他上北京、下基礎、要項目、募資金;為了給大銅像尋找一個最佳的地址,他的足跡幾乎踏遍百里九華的每一處山巒;為了尋找合適的合作夥伴,他同數十家參加投標的單位進行一次又一次的協商和洽談。人們說,不要說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即使是一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也經不住這樣長時間高效率的馬拉松式的工作啊!就是這樣,他一次次地不顧身體向他敲起的警鐘,一次次向生命的頂峰發起頑強的衝擊。

 

二月廿九日晚八時許,《仁德法師》的作者、《甘露》雜誌執行主編黃復彩家裡的電話響了,他接過電話,話筒裡傳來他熟悉的聲音。

 

「是黃老師嗎?」

 

「啊,大和尚!您好,您在哪裡?」他有些意外,一般說來,大和尚很少主動給他打來電話。不知大和尚有什麼特別的吩咐?

 

「我正準備上火車,到北京去開政協會。」

 

「您有什麼特別的吩咐嗎?」

 

「《甘露》的事情,我拜託你了,你一定要替我把好關,另外,一定要做好大銅像的宣傳工作。大銅像捐贈者名單,一定不要漏了。」

 

「您放心吧,我會按照您的要求去做的。您要保重身體。」

 

黃復彩不會想到,這是大和尚對他的最後囑託;他更不會想到,大和尚的此次北京之行,將是他無數次北京之行的最後一次。直到幾個月後黃復彩終於明白,原來大和尚對自己生命的歸期是早有預感的啊!

 

果然,到達北京的第二天,即二○○一年三月二日,由於肝部的不適,大和尚不得不中斷正要開始的九屆四次政協會議,來到北京中日友好醫院進行檢查。B超顯示的結果讓一切關心他身體健康的人深感不安。三月四日,大和尚開始發燒,在全國政協的安排下,他不得不住進了北醫三院。檢查的結果與前相同。仁德大和尚的病情牽動著無數關心他的領導和朋友的心。全國政協副主席葉選平聽說仁德法師患病,在百忙中親自慰問並安排他的住院事宜;陳錦華副主席也派人專程到醫院看望這位愛國愛教的當代高僧。當仁德法師患病住院的消息傳來安徽省的時候,省委副書記、省政協主席方兆祥以及池州市委書記何閩旭、市長沈為國、副市長葉顯義也專程趕赴醫院看望這位受人尊敬的九華高僧。

 

然而仁德大和尚仍然關注著邁向新世紀門檻的這一屆重要的政協會議,他帶著病體,再次走進了莊嚴的人民大會堂。三月十二日,九屆四次政協會議圓滿結束,第二天,在周圍人一再催促下,他只得再次住進了中日友好醫院。三月十六日的胃鏡和CT檢查進一步確診:老人的病情已到了常人難以忍受的程度。死神,正一步步地向這位不屈的老人發起一輪又一輪進攻。

 

為了挽救這位當代高僧的生命,經報請全國政協、中國佛教協會以及安徽省宗教事務局等各主管部門,決定由中日友好醫院胸外科專家葛炳生教授主刀,實施手術。手術時間定在三月廿二日。

 

三月十七日傍晚,大和尚的精神意外地好,他提出想到戶外走走。他拒絕了侍者為他準備的輪椅,堅持步行。

 

三月的北京,乍暖還寒,然而中日友好醫院的院子裡芳草萋萋,早開的杜鵑花正強勁地綻放著...,生命—正向一切熱愛它的人放出誘人的芳香。此時此刻,大和尚突然又想到了遠在千里之外的九華山。自從四十多年前他來到這裡,九華山就成了他的第二故鄉,成了他奮鬥的人生戰場。這時候,他多麼希望能插上翅膀,飛回到他日思夜想的九華啊。對於他自己的病情,雖然人們一直隱瞞著他,他也裝著什麼也不知道,但是,他又何嘗不知道生命的通途已經布滿了荊棘?對於死亡,他並無半點恐懼,相反,這正是他六十餘年出家生涯的最高追求。多少年前,他即為尋求了生脫死而不懈地努力著。對於一個有著六十餘年修道生涯的出家人來說,生命的盡頭即是回歸蓮鄉的開始。那蓮鄉,就是西方聖境啊!他禁不住念叨起他一個個弟子的名字...,他多麼希望他的弟子們能繼承他的衣缽,將正在走向世界的九華山宏偉大業一代代地傳下去啊!

 

大和尚的病況更是牽動了九華山全山僧尼的心,三月十八日,九華山佛協辦公室主任聖富法師以及池州市宗教局局長王安民到京,他們分別代表九華山佛協和池州市人民政府前來看望病中的大和尚,並在大和尚的手術通知單上簽字。

 

三月廿二日晨,大和尚像往常一樣起床,然後按照慣例在病床上跏趺而坐。當例行的功課完成之後,大和尚向前來看望他的領導和弟子們露出坦然的笑容,他謝絕了侍者的攙扶,微笑著、健步走向手術室。手術室的門在他的身後緩緩地關上了,它將大和尚與正焦急等待在門外的人們隔斷在兩方世界。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等候在門外的地方領導以及他所有的弟子們不時地抬腕看看手錶,他們在心裡默默地為這位尊敬的大德祈禱,願老人手術順利,願眾生的願力共同幫助這位不屈的老人躲過死神的一步步追擊。

 

手術一切順利,下午二時,大和尚被轉入ICU特護病房。

 

三月廿九日,全國政協副主席陳錦華再次派人看望手術恢復中的仁德法師。全國政協副秘書長齊續春也多次會同全國政協民族宗教委員會的領導到醫院看望仁德法師,並聽取醫院對仁德法師病情的會報。所有這些,都使這位遭受如此人生重創的老人倍感欣慰。他表示,一定要配合醫生的治療,戰勝疾病,爭取早日回到大銅像的籌備工作中去。他以堅強的意志按照醫生的囑咐有規律地進食,並且一如既往地禪坐和身體鍛鍊。他對生命的熱愛,他對他為之獻身的事業的執著,深深地打動著周圍的人。他不止一次地對前來看望他的領導和弟子們說:大銅像的招標工作剛剛結束,我卻一頭住進了醫院,心裡急啊!人們安慰他說,只要您老人家身體健康,那就是一切。

 

在醫護人員的精心護理下,大和尚的病情開始好轉,他的飲食開始增加,體質也明顯恢復。他多次提出,我可以出院了,山上有那麼多工作在等著我,我不能老是躺在這裡啊!在他的一再堅持下,經報請全國政協、中國佛協以及安徽省宗教局,院方同意仁德大和尚回山治療。

 

六月六日,就在仁德大和尚出院回山的前一天,全國政協副主席葉選平親自來到醫院看望了他。葉副主席說:「希望你一定要把病治好,大銅像的事情,我會全力支持你的。」國家宗教局葉小文局長也親自到醫院與仁德大和尚話別。祝願大和尚能早日康復,好早日帶領全山僧眾在愛國愛教的事業中為正在前進的現代化中國作出貢獻。當晚,大和尚在中日友好醫院醫護人員的護送下踏上北京開往合肥的列車。第二日清晨,列車駛抵合肥車站,省人大副主任季崑森、省民族宗教委員會主任白泰平等有關領導到車站迎接他的歸來。無數的信眾也早早地等候在車站站台上,當終於看到他們崇敬的大和尚那可親可敬的身影的時候,人們將一束束鮮花和一聲聲祝福送到大和尚的手中。大和尚微笑著,一一與前來迎接他的人們頷首致意。當日下午,在九華山佛協副會長們的護送下,大和尚終於回到他日思夜想的九華山。

 

啊,終於回來了!他看到了高聳於山崖上的百歲宮,他看到了密林叢中的肉身殿,他看了到梵宮飛甍中的祗園寺,他看到了一個個熟悉或不熟悉的弟子的面孔......。山,還是那座山,然而此刻在他的眼裡,九華山似乎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讓他魂縈夢牽,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讓他怦然心動。他似乎再次想到四十多年前他第一次來到九華山時的情形,想到了他十五年前,登上祇園寺方丈寶座時所發出的莊嚴誓言:為了九華山的佛教大業,為了地藏道場的更加興旺,他願盡形壽而努力,讓地藏精神更加深入人心,更加發揚光大。

 

他一邊繼續服藥,同疾病進行著頑強的鬥爭,一邊開始了他習慣的工作。他聽取關於大銅像進展情況的匯報,他讓人一遍遍地把有關大銅像方案的報告讀給他聽,他逐字逐句地作了修改,直到滿意為止。他請慧慶、慧光二位副會長替他到南京去看大銅像的模型。他捧著剛剛出廠的《甘露》雜誌,一頁頁地翻看著裡面的內容。他聽完藏學法師關於九華山佛學院工作情況的匯報後,接著把聖明、慧慶、慧光、慧深、無垢幾位副會長以及辦公室主任聖富叫到上客堂,他深情地說,九華山佛學院辦了有十年了,為中國佛教培養了近十名佛教人才,九華山佛學院一定要辦下去,而且一定要辦好。他關切地說,過去,你們對佛學院給予很大的支持,不知今後是否還能一如既往地支持九華山佛學院。弟子們說,請師父放心,我們一定會對九華山佛學院的工作給予最大的支持,我們會在人力和財力上給予佛學院最充分的保證。

 

他在侍者的攙扶下,一處處地走著,一處處地看著。他似乎看不夠九華的每一處山水,看不夠九華的每一座寺中。由於手術,他已經很難發聲,但是,當有信徒向他問訊,向他請求開示的時候,他還是不厭其煩地給他們一句一句地講著,直到信徒們歡喜地離去。

 

當慈光法師將本年度第二期《甘露》雜誌的卷首語讀給他聽後,他連連說:「謝謝、謝謝。請黃老師有空上山來作客。」

 

七月廿九日,黃復彩上山看望這位與他有著二十餘年交往歷史的導師。傍晚,黃復彩走進了大和尚在上客堂的臥室。臥室裡的光線有些暗淡,大和尚側身而臥,像是剛剛睡著。慈光法師輕輕地說:「師父,黃老師來了。」大和尚睜開眼來,於是,他們四手相握,彼此都有著難以言表的隱痛和深情。大和尚顯得那樣瘦弱,由於手術,他已經不能發聲,然而他仍然努力地用嗓音說:「不要為我擔心,我沒有什麼。從北京回來後我身體一直很好,只是最近的藥我有些不適應,吃下後肚子發脹,拉肚子。」他說:「《仁德法師》這本書外界反映還不錯,深圳的一位居士要翻印一萬冊,你與果道聯繫一下,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修改的。」黃復彩說:「師父,你不要說話,讓我靜靜地在您身邊坐一會兒好嗎?」他似乎答應了,然而過沒一會,他又說起來,他說:「《甘露》是九華山也是安徽惟一一份佛教刊物,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了,希望你能認真地辦好。」想了想,他又說:「皖老(安慶迎江寺方丈)好嗎?替我問候他老人家。」

 

黃復彩不得不慢慢地退出這間屋子,他知道,今生今世,他將再也見不到這位可親的老人,再也聽不到老人對他的教誨。

 

大和尚的病情繼續惡化,他開始腹瀉不止,他的體溫居高不下,經池州市人民醫院核磁共振檢查,大和尚的肝區幾乎完全失去功能。他覺得還有一些工作未能完成,他需要那怕再多一點時間。他主動提出:我要到上海治療。上海東方肝膽外科醫院被大和尚對生命的頑強搏鬥精神所感動,決定收治這位特殊的病人。八月六日,在聖明、慧慶、聖富三法師以及省中醫院醫護人員的陪同下,大和尚來到上海。

 

一切的努力均告失敗,大和尚也終於意識到:他在這個世界的一切塵緣已經盡,該是到了回歸西方的時候了。他向醫生提出:「我要回九華山去,我要回家!」八月十七日,大和尚終於又回到九華山,住進了祗園寺方丈寮。醫生說,大和尚的生命最多還能維持三天。

 

三天過去了,大和尚雖然極度虛弱,但他仍然頑強地同死神在作著最後的抗爭。他將弟子們一個個召到面前,他叮囑他們說,修行人不應與別人發生爭執,有事要大家在一起商量;他說,對於一個出家人來說,修行才是主要的,你們一定要專心修行;他說,任何時候你們都不要忘記自己是一個出家人,任何時候都不要褻瀆這身上的一領衲衣......。

 

弟子們含著淚說:「阿彌陀佛,弟子一定依教奉行。」

 

一星期過去了,大和尚粒米未進,滴水未沾,但是他的面部白裡泛紅,沒有一絲痛苦的病容。他跏趺而坐,默默念佛,默默地做著往生前的一切準備。這時候,他彷彿看到師父松琴長老和師公石點正一步步向他走來,他聽到他們在說:啊,你來了嗎?他聽到他們在說:你在奉佛的路上行走了六十幾年,不正是為了這一天的到來嗎?於是他邁開穩沉的步伐,一步步向他們走去,他說:阿彌陀佛,我終於來了......。

 

這時候,他似乎看到阿彌陀佛正向他遙遙走來,他聽到美妙的天樂正悄然奏起......。

 

然而,他向阿彌陀佛說:請再給我一點時間,再給我一天時間...。

 

八月廿二日晚八時,聖輝法師跪伏在大和尚的床榻前說:「師父,您的功德已經圓滿,西方極樂世界正恭迎著您的前往,我給您老人家送行來了。」這時候,跏趺而坐的大和尚微微地抬起頭來,向這位心愛的弟子合掌示意:拜託了......。

 

「師父請放心,我們一定會繼承您的遺志,九華山也一定會越來越好。您只管放心地去吧。」聖輝法師說。

 

在醫生的幫助下,大和尚雙腿跏趺,緩緩地躺倒在床。他雙眼微閉,面露微笑,像是隨時要去參加一次重要的慶典......。

 

八月廿三日晨,方丈寮的大門打開,祇園寺僧眾齊集到方丈寮的周圍,阿彌陀佛的聖號此起彼伏。突然,從天邊滾過陣陣雷聲。這雷聲與「阿彌陀佛」的聖號會集在一起,彷彿是一支龐大的樂隊在為一位偉大生命的圓滿而奏響慶祝的樂章。

 

八時十五分,床前的檯燈突然三次閃爍。低頭念佛的聖輝法師抬頭看了一下變異的檯燈,對大家說:「讓我們跪下,為師父送行吧。」

 

八時十九分,大和尚伸出舌頭輕輕地滋潤了一下自己乾枯的嘴唇,終於安詳示寂。這時,天邊的雷聲再度響起,在此起彼伏的佛號聲中,一個偉大的靈魂開始整理行裝,向他既定的目標凱旋壯行。

 

阿彌陀佛的聖號,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清晨。

 

八月廿四日八時二十分,人們為這位安詳示寂的大德沐浴更衣,突然,傾盆大雨澆灌著九華大地。人們說,這是天龍八部在為這位蓮品高升的大德莊嚴洗塵。

 

九時整,大和尚沐浴已畢。當安放他法體的水晶棺被人們抬到方丈寮大廳,當無數鮮花圍繞著他競相開放的時候,九華的天空突然放晴,一縷陽光透過方丈寮門上的玻璃射進水晶棺中,大和尚面露微笑,像是剛剛睡醒......。

 

—轉載自二○○一年三月「甘露」季刊特輯 

 

她走過漫漫長夜

■美國/達拉斯佛教會提供 

 

越南華僑黃玉雪居士解脫病苦往生記

 

黃玉雪終於嚥下了最後一口氣,解脫了三年來的癌症痛苦,進入了日夜思念的阿彌陀佛極樂淨土,這是一九九六年二月底發生在美國德州的事實。故事的主人是來自於越南的華僑,人人敬愛的玉雪居士。她是一個外表嬌小柔弱,內心獨立堅強的人。慈悲多情,平易近人的黃玉雪,學佛時間大約五年,活潑開朗,勤快好動,猶如稚子。她的人緣很好,無論走到那裡,都洋溢輕鬆愉悅的笑聲。她恭敬三寶,護持道場,不遺餘力,健康的時候,經常從早到晚,在佛寺中幫忙。生病之後,還交待中醫診所的周大夫,法師來看病,切莫收錢,她代償一切醫藥費。雖自身患絕症,卻好像不關己事,還處處照顧他人,別人一點小感冒,比自己癌症還重要,她是一個極樂觀,熱愛生命的人!

 

她從未準備這麼早走的,慈祥的母親、孝順的女兒、乖巧可愛的孫子孫女、溫馨的家。責任未了,怎能離去?她不會有太多的時間來思考無常迅速,石火電光的道理,雖然她早已經是個虔誠的佛弟子了。太多太多的親朋好友,平常互相關懷照顧,還有最尊敬的淨空法師、韓館長,更有那麼多和睦仁慈的蓮友,大家一起護持道場,供養三寶,朝夕共修,其樂融融。這是一個幸福的人,她沒有理由離開這個世界。太多的人需要她來照顧,她怎麼放得下呢?她真的放不下。但是,她雖然慈悲多情,卻又聰明冷靜,心思細密,旁人難及。

 

五年前她開始接受淨空法師的教導,專讀無量壽經竟能背誦。無情的病魔不斷逼迫,在生命中最後的一年,她真的放下了。非比尋常的豁達,堅忍的個性,頓時展現出來。她決心擺脫六道生死輪迴的噩夢,她再也不想嚐受三界升沉的滋味。她不願再扮一個愚癡糊塗的凡夫;她要做一個超勝特出的人,她決心要成佛。

 

她去弟弟住處,探望年老的母親,告訴老人家:「這是最後一次來看您了」。她放下熟透的《無量壽經》,日夜持念阿彌陀佛的名號,足不出戶。她不准最疼愛的孫子來看婆婆,又謝絕一切親友探望,身邊只留三個女兒,輪班照顧。

 

她們不接電話,甚至拒絕蓮友來為她念佛。最後幾個月除了達拉斯淨宗學會來助念的六個法師外,幾乎誰也進不了她家的門。她決心要去極樂世界,她必需斬斷一切牽纏。太重感情的人,想來助念都不行。

 

她不斷把一些心愛的貴重東西佈施出去。一個房間,除了佛像、佛桌、床之外,什麼都不留。她說:「我把床鋪四周空出來,擺一圈椅子,大家來助念才好坐」。

 

「你知道一個生病的人!要念這一句阿彌陀佛是多麼的困難!」真的!她什麼也不怕,就怕忘掉阿彌陀佛聖號。疲倦到了極處想睡覺,就說:「我好累想睡!可是不能念阿彌陀佛怎麼辦?」又說:「如果像我這樣的人都能念阿彌陀佛,你們年輕人卻不能念,那就太不應該。」

 

三個女兒,孝順乖巧,不但向公司請長假,專心照顧母親,還讀經念佛,與母親共修。

 

黃玉雪身形漸瘦,體力日衰,慢慢只剩一層皮包著骨頭了。但是眼神清澈,精神朗闊,容貌莊嚴,猶勝健康的時候。她不喜歡服藥,飲食非常少,睡眠也不多。

 

「在我斷氣之前,除了淨宗學會的法師,不要請其他人來助念。八小時之後,才通知親友。二十四小時之內切莫碰觸或移動我的身體」。她事先在遺囑中,聲明此事,並請主治醫生簽名作證,這樣在法律上才能生效。因為在美國,人一死亡,身體很快就會被搬走。佛教認為人斷氣,神識不一定馬上離開身體,所以最少在八小時中不要去觸摸搬動,不要為她洗身更衣,不要送入冰庫,以免亡者受到痛苦,而起瞋恨心。

 

二月廿八日早晨,七點二十分左右,女兒陳愛儀打電話請求法師們來助念。她說:「我媽媽可能不會拖過今天上午了」。八點三十分法師們進入房中,開始念佛。這時候的黃居士只剩下極微弱的氣息,身體一動也不動。

 

助念到了十一點過後,米黃柔和的光明,突然從床旁兩座長窗,穿透白紗窗簾,遍照一室。黃玉雪的表情有了轉變,似乎一下子放鬆了。此日是陰天,根本沒有太陽,況且隔鄰房子極高,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陽光都不可能照進這兩座長窗。此刻光明充滿整個房間,沒有任何一個角落是陰暗的。這樣的光明,超過太陽,人間語言文字所無法形容的。《無量壽經》說:「阿彌陀佛亦號無量光佛,亦號無邊光佛、無礙光佛、無等光佛,亦號智慧光、常照光、清淨光、歡喜光、解脫光、安穩光、超日月光、不思議光。如是光明,普照十方一切世界。」十一點二十三分,黃玉雪安詳地在佛光中,往生西方極樂世界。

 

這時候開始通知蓮友加入助念,大家跟著念佛機,同聲齊唱阿彌陀佛四字洪名,音聲朗徹,得未曾有。前前後後來了六十位同修,念佛音聲徹夜不絕,助念持續了三十小時。直到殯儀館來抱她走時,身體居然柔軟如綿,毫無異味。事實上,她已三十幾天未洗髮、沐浴了。家中毫無悲悽氣氛,反而喜悅莫名,母女連心,三個女兒早就確知她們的媽媽,跟隨阿彌陀佛進入極樂世界了。蓮友興高釆烈,互傳喜訊。

 

三月四日,在RESTLAND墓園的大禮堂中舉行告別式,大家恭誦阿彌陀經,為菩薩送行。禮成後,隨即前往火化場,車隊成行,齊念阿彌陀佛聖號。一路上,空中飄來異香,沒有人確知香味從那裡來的。

 

三月五日大家到火化場,撿拾遺骨,所得舍利子、舍利花,留在達拉斯淨宗學會往生堂,供人追思瞻仰。

 

別了菩薩!恭喜您終於走過輪迴的漫漫長夜,我們將不讓您久等,西方再見!

 

—轉載自一九九六年六月「慕西」三十二期 

 

眉長新毛示現丈夫相

■台灣/釋宗湛‧高慶和 

 

澎湖大悲寺  性淨老尼師往生紀實

 

「舍利弗!若有人已發願、今發願、當發願,欲生阿彌陀佛國者,是諸人等,皆得不退轉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佛說阿彌陀經

 

性淨尼師,今(民國八十九年)世壽九十四歲,俗姓郭,世居澎湖,年幼即茹素,對於民間信仰至為虔誠。

 

日據時代,生活清苦,師十餘歲即入日本人家中任幫傭,敏於事而慎於言,極得日人關愛。後因其妹早逝,遺留五個孩子無人照顧,師遂決意不婚,扛起撫育五名外甥之重擔,師之教導恩威並施,令人感佩。待外甥們成年後,師又開創米粉工廠,並投資不動產,由於經營有方,且平日急公好義,樂善好施,故極得鄉里敬重。

 

師年少便思出家,然因緣不具足,未能如願。直至晚年,親近上慧下濬法師、上見下性法師等,略聞佛法後,才皈依三寶,七十八歲時,毅然放下世緣,捨萬貫家財,懇求上見下性法師為其剃度,出家學道。出家後,師便奉行戒律,用心念佛,日夜精進。曾聽聞住持上慧下濬法師開示:「念佛人,當真心以生命投入,起信願行,即能成就。」師依教奉行,日課佛號數萬聲,十年如一日。

 

今庚辰年(民國八十九年)農曆二月初,師身感微恙,知世緣將盡,即不再進食,偶爾唇邊沾點水便止。同參師父們提醒他念佛,師正念清楚,點頭回應,佛號不斷。

 

二月初九,師長為其沐浴淨身後,即懇請師長幫他通知在家親人會面。下午,大眾將其寮房移至較寬敞之禪苑客堂,安頓畢,即緊握師長之手,言:「我快要死了!」師長安慰:「你什麼都別擔憂,只要好好念佛,一切我會處理。」見有掀被扯衣現象,並唱日本童謠,大眾助其提起正念,師即默然念佛。

 

二月初十,凌晨,仍安睡於藤椅上,約至七時半,現掙扎相,眉目深鎖,大眾在旁不斷念佛,師長輕握其手,並加開示:「一切,無非因緣果報,你現在要面對現實,勇敢承擔,祇要放下萬緣,一心念佛,求生極樂。」其雙眼雖閉,仍以佛號點頭回應。

 

中午,其最掛念之外甥自臺北搭飛機趕來探視,師現出多日未曾有之光釆。午後至晚間,仍斷續掙扎中。晚課後,大眾為師齊誦「三時繫念」,二時完畢,師竟睜眼含笑,精神奕奕,向大眾合掌問訊,似在答謝大眾,又似在一一道別,並伸手與住持法師握手致意,慈祥柔和,大眾為之動容,歡喜無量!數分鐘後,仍閉目念佛。

 

二月十一日,師念佛不斷。大眾再為之恭誦地藏經迴向,師專心聽誦,隨後又閉目念佛。至傍晚六時多,師有吐氣現象,大眾齊聲念佛,佛號隨其氣息節奏,緩和祥柔。晚十時許,師呼吸停止,然面貌如生,臉色紅潤。

 

二月十二日,大眾助念至早上九時多,再開始為其更衣,發現全身柔軟,頭頂暖熱,整個人如往常安睡時一般。

 

二月廿日舉行告別式,四眾雲集,念佛送行,火化後,得舍利無數。有蓮友言,助念時曾見異相種種。

 

經云:「不可以少善根福德因緣,得生彼國。」師信願行具足,為淨土真實行者。臨終前,現丈夫相,眉長新毛,正念往生,感人尤深。學人特以文記之,以表追思。

 

—轉載自民國八十九年十一月「明倫」三○九期 

 

懺除業障  悲欣交集

■台灣/南林寺涅槃組 

 

一位比丘尼的往生

 

每一位有志之佛教僧伽,多本著悟世無常、了脫為本、上求下化、護教利生之志願,而割愛辭親、薙髮出家;當其面臨一期生命將盡之因緣來臨時,如何自在地解脫生死,圓滿其出家修道之初願,是每一位僧伽一生修道之終極目的;又其週遭之人,又該如何幫助他完成其志願呢?下面是記錄一位青年比丘尼發心修道之概況,及在一個月內,從檢查發現得了急性骨髓性白血病,依佛所教,萬緣放下,一心念佛求生西方,正念分明,捨報安詳,念佛往生之經過。

 

釋見華比丘尼,法名傳明,生於民國五十六年三月二十三日,祖籍南投,家中排行老么,家人多為虔誠之佛教徒,自幼體弱,但聰慧嫻靜,為父母心中之掌上明珠。見華法師善根深厚,學生時代即積極學習佛法,於民國七十九年皈依當代高僧懺雲老和尚。就讀彰化師範大學時,加入佛學社,並親近參加懺公上人主辦之大專女學生齋戒學會及台中蓮社,長期研學佛法,於解行二門奠定良好之道業基礎,且多次在齋戒學會擔任解門組幹部,並於八十三年擔任齋戒學會總學員長。大學特殊教育系畢業後,前後從事中小學特殊教育工作達四年之久;任教期間,本佛子慈悲平等之心,教育智障兒童,每週多日於課後發心為智障兒童義務輔導教學,慈悲誠懇、盡心盡力,深獲家長及校方之感激讚許,故當其離職之時,諸多學生、家長及校方多不捨挽留。

 

然見華法師痛念世間無常、生死迅速。決志出家究竟「後生」之大事,毅然辭去教師之職,於民國八十四年八月投南林精舍尼僧團,住持體察她非壽長之相,故而慈允她早日剃度出家,以增長福慧,令修行往生有把握。在沙彌尼期間,即因其優良之教理基礎,獲師長之讚許,而指示為居士班宣講《八大人覺經》、《十善業道經》及《出家功德經》。除僧伽教育外,常住職事亦貢獻良多。八十六年十月再依佛制次第進受六法,成為式叉摩那,平日戒行嚴謹,積極學習大尼諸戒威儀,真實是「以戒為師」。八十八年十月底圓滿式叉摩那二年學戒後,同年十一月在常住求受具戒,成為清淨之比丘尼。

 

見華師於初學佛時,即深信好樂淨土法門,平日所行即是「禪教律回歸淨土與儒佛一貫」,每日除拜佛、念佛、誦戒之定課外,又常以讀誦大乘經典如《法華經》、《金剛經》為其功課。其道心堅固,柔弱之身驅下,卻有堅強之信念、意志,故當其自知身患難治之急性骨髓性白血症後,能理性、泰然地處之。

 

今年一月二十一日,見華師因重感冒發燒三天不退,送中國醫藥學院急救治療,檢驗為急性白血症且併發肺炎,當時他的白血球一○三○○○、血紅素七‧五六、血小板一八○○○,隨時有昏迷不醒而往生的狀況產生,常住大眾得知惡訊後,當晚於晚課後,集體為其誦《普門品》每人各三部,並緊急會議,商定於二十四日做骨髓穿刺檢驗前(二十二日至二十四日),為見華師解冤免難。故安排於二十二日寺眾拜《水懺》,並請宏杰法師施放大蒙山;二十三日寺眾再拜《水懺》一天,又幸蒙南普陀宗興法師等十位比丘,慈悲為其施放大蒙山超渡;二十四日常住眾念佛一天,又蒙宏杰法師蒙山超渡。

 

另一方面,寺中醫療組負責人員及幾位師長,分頭請教住院醫師及為其南北尋醫,乃至聯絡僧伽醫療基金會之執行長慧明法師,請求協助尋醫;常住大眾則輪班每次三位到醫院照顧,伴其念佛,二位居士在醫院附近處理特殊飲食,教學組負責對其狀況深入了解,並講說予大眾了解。而其父母亦為他放生,前後二次,共發心了二十六萬元;其父親及其兄長並為他發願分別捐款新臺幣三十萬、二十萬元予慈善機構。法會結束後,其體溫下降,病況暫時趨於穩定。此時其父母才說出,見華師出家之年,曾有人對其父母言那一年見華師會出國,或出家或可能精神上異常...,而見華師不會再回來(家)。而當年其父正因此言,故答允其出家;但一直覺得奇怪,出國、出家等都可再回家?怎麼說不會再回來呢?原來話中之意是暗示見華師出家之年,實則是與父母絕緣之年。幸賴出家,修福延壽,更得到僧伽的護持。

 

住院期間,更是夙業現前,輪班照料的見觀師,當見華師的友人來探病後,送其出病房時,在病房門口,見到一位高瘦的男子,站在其友人身旁,待定睛一看,卻不見了;又有次拿藥與見華師吃時,因怕她會嘔吐出來,故拍拍她的背,聽到背後有女子的聲音說:「對啦!幫她拍一拍!(臺語)」,而二十二日拜《水懺》的第一天中午,在常住的成住師中午休息時,躺到床上一閉眼,即見到一位頭髮齊耳的女子,站在她的床頭前,問此女要做什麼?找誰?此女回答:「要找見華師」,待成住師睜開眼睛,該女卻消失不見。當天天氣冷,成住師將被蓋到頭部時,又見到該女子(據言非是有惡意的臉孔)。而見華師本人於未住院前數日,也夢見已往生的姑母及由地裡爬出很多黑色的小蟲。由經驗判斷其病,應有其宿世冤親債主之因緣。

 

二十四日骨髓穿刺檢查,確定為急性骨髓性白血症M2型,此時病情雖稍有好轉,但血小板的指數卻一直不能有所回升。幾日後,見華師自己感知到,他過去世的一位男眾的冤親債主及與之所結冤業之情況。又有次休息時,見病床旁有一女眾,以有圓形小氣泡的塑膠袋,罩住她的頭,並以手掐她的脖子,在努力的喊念「阿彌陀佛」後(事實上,見華師他當下喊不出聲音,是用「心」喊的)才擺脫獲救。寺內法師到醫院探望,獲知此狀況,即為其冤親債主授三皈。依《無量壽經》之教理,為他們取一法號同為「妙音」,由當時看顧她的一位沙彌尼代為禮拜。

 

而因需靠藥物及不斷的輸血,才能維持其性命,西醫師建議儘快作化學治療,否則將很快惡化。師長們在詢問過幾位中西醫專家的意見及討論後,所獲結果「西醫言:不化療將昏迷死去,化療有百分之六十的療癒性,但承受不了時,也是昏迷的死去。」其家人到處請教大德,皆勸一心念佛。寺中某些法師們堅持化療,希望見華師能痊癒回來,繼續並肩為佛教努力,大眾共修或私下定課,都努力地迴向,希望有所轉機。如負責典座的見源師,願將自己在大寮服務三年的功德迴向給他,又有將多年定課迴向予他,大眾都希望見華師能平安回寺,但問及本人意思,見華師自知體質衰弱,表示不想作化療,想儘快回寺,令身心更為安穩。

 

由於見華師夙世之善根福德因緣,於病後感多方之善緣予以協助、迴向,如多位白血病之專家醫師前來看治並提供藥方;多位長老、法師善信每日為其迴向;蓮因寺  懺雲老和尚,每日放蒙山後,亦為其迴向;元月二十六日至二月一日,南林舉行佛七,祈佛力、法力、大眾之力加被,懺除其個人宿世的障難,能令見華師如壽未終則病速癒,如壽已終能往生無障礙。

 

佛七期間正覺精舍方丈  慧天長老蒞臨,慈悲開示淨土法門之殊勝及念佛法要,開示錄音帶送往醫院予見華師恭聽,亦給他很大的鼓舞。二月三日見華師拒絕化學治療,決志求生西方,以回寺過年之由請假,自院返寺。當他回常住與大眾過年時,表現得心情開朗,談笑風生,不像有病;不過每兩天必需到醫院檢查及輸血,且其服務於衛生所的大姊,每天來寺為其作抽血檢查,寺中法師詢問有無往生之把握,見華師回答:「能否往生,全憑「信願」之有無。(彌陀四十八願的第十八願:若有眾生,欲生我國,至心信樂,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覺。)」二月四日深夜至六日,因逢除夕及大年初一、二,又為見華師禮拜《三千佛懺》。

 

見華師得病後,深深體會及印證「假使百千劫,所造業不亡,因緣會遇時,果報還自受」之真實不虛,因此對因果業緣有深深之體悟。自醫院回寺後,見華師又恐今世於無明中亦不慎結了惡業,故於二月六日向師長及大眾僧「自恣」求懺悔及感恩大眾之慈悲照顧,亦向父母懺悔及感恩撫育深恩,求心無罣礙,安心自在地求生西方。其病情時好時壞,身體開始對輸血產生排斥。於二月七日,住持親領見華師及常住大眾,於大殿至誠禮拜《水懺》,見華師親自向其冤親債主求哀懺悔及發無上大願;下午拜懺時,沙彌尼見聖師見到見華師的正前方,有一男眾(但僅半身)對見華師微笑,再回頭看見華師,卻見她本人的前面有另一個她自己的影相在禮拜,而有一個圓形的光圈,落在她影相的頸背上,八日再與大眾同誦《地藏經》、《普門品》、《無量壽經》、《彌陀經》,晚間幸蒙宏杰法師慈允為冤親債主「妙音」授幽冥戒,此後全體住眾開始輪班陪見華師念佛,為其鼓勵。

 

此時身心安穩,病顏消失,多人見後都覺得其臉頰,由本來暗淡而垂下,變得向上揚而又有光彩。二月九日早上和尚尼領見華師往謁  慧天長老。親自禮謝  長老給予開示、鼓勵與加持,  長老見後言宿業已消除,更鼓勵其萬緣放下,一心念佛祈求上品上生的信心,給予見華師最得力之開示——「倖生不生,必死不死」,並贈送印光大師之法語「生——若生西方庶可與佛光壽同一無量無邊矣」、「死——學道之人念念不忘此字則道業自成」。

 

恭聆  慧天長老開示後,回寺便寫遺囑給師長、同參及父母兄姊等,更將其私物供養長老及寺眾,且財物全部捨出。之後除少量的中藥外,謝絕一切醫藥及輸血,以堅定之信念,一心念佛,求生極樂淨土。自發病後,雖有病而無痛苦,其念佛之勇猛精進,勝於常人。大眾白天與見華師一同於念佛堂念佛,晚間輪班於其寮房陪念佛。十二日下午五時多見華師自行沐浴時,察覺下體有出血現象,向住持法師請求大眾為其助念。住持因而集眾,決定臨終助念的地點在念佛堂,幾位同參儘快佈置場地,同時請與本寺熟悉的何醫師,到寺為見華師把脈,把脈結果為「單脈的走向」,恐不久人世。

 

約八點多,全體住眾至念佛堂為之臨終助念,在大眾莊嚴之佛號聲中,見華師最初躺在臨時搬設的床鋪上,與大眾一同念佛,除有時有欲嘔吐之狀況外,其念佛聲字字清楚分明,中間還能喝水及上廁。後來更坐著念佛,於十三日凌晨二點多,要求要禮佛三拜,在無人攙扶下,自行禮佛三拜,爾後就坐著念佛,且時而讓大眾扶著禮佛、繞佛。住持法師恐其太疲倦,勉勵坐臥往生都一樣,主要是正念分明;於是臥下,念佛不斷。更有法師們一直拜佛,祈佛力加持,正念往生。

 

由於念佛念到很有精神,堅持要求回寮,免得大眾辛苦,故回寮由兩位法師陪伴念佛。直到見華師說雙耳聽不到,氣有點不順,乃靠坐在床邊念佛。此時她對住持說:「真的要走了,煩請大眾相送一程!」;有法師察覺她的瞳孔有放大現象,周圍人眾立即抬他到念佛堂,寺中長老叩大鐘三聲,所有住眾聽到後,立即搭衣衝到念佛堂為見華師助念。至凌晨五點二十分,見華師環看大眾一週。看著佛像,念到最後一聲「阿彌陀佛」聖號的「阿」字,就正念分明、安詳地往生了。

 

與其同時出家的見觀師,六點在念佛堂助念,很傷心地在一邊角落哭著,但待他閉起眼睛的時候,卻看到見華師很歡喜的告訴他說:「你不要哭,我很好,你要快樂的念佛。」當天早上在念佛堂助念,與他同戒的見廣師與見豪師,聽到她跟大眾一同念佛聲音。八小時後移靈至靈堂,當晚照客師因想到白天忙,沒空為見華師助念,故決定為他助念一夜。當時他所坐的位置靠近大門,因疲倦,眼睛不禁閉了起來,卻見到左手邊有很亮的三道光,睜眼卻看不到,閉眼又看到了,連試三次,皆是如此。

 

十三日至十八日,常住大眾輪班為其二十四小時助念,其眷屬、友人及知道此消息的法師、居士,也來為其助念。於其間舉行三天之「三時繫念法會」,迴向見華師蓮品上升,早日乘願再來,最後一天的法會時,見華師的大姊帶著友人簡醫師夫人來為見華師助念,並參加「三時繫念法會」。會前於靈堂助念時,簡太太見到見華師的遺相變成粉紅色,眼睛兩道光射向虛空;又法會時感受到見華師來向她道謝,並握住她的手,感覺是涼的但很舒服。連出殯時來捻香的體證法師,回去後也夢見見華師變得很莊嚴,來感謝法師在他生前所做的幫忙。

 

其臨終前後之狀況,雖有病而無痛苦,超乎醫學上所紀錄應有之種種病發情形,連前來驗屍的醫師都覺得非同常理,令人敬佩讚歎及感念三寶之不可思議。往生後七小時多,身體因神識之脫離,開始腫脹;經向長老們請問,長老表示無礙,最重要的是見華師臨命終最後一口氣,是正念分明念佛往生的。

 

二月十九日出殯火化,翌日大眾於其骨灰,拾獲舍利及舍利花無數。其中不少是金色、白色、亮黑色及翠綠色的。二十一日依其遺囑,將骨灰送至大海,施予水族眾生。二十三日依律將其遺物,「以亡五眾物」處理,分予大眾。

 

從九二一大地震到見華師的往生,令人深悟「生命無常、國土危脆」,縱有沖天大志,仍需做好自己的「腳跟大事」。見華師自發病至往生,前後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所表現面對往生之勇敢、坦然與自在,及對彌陀淨土法門之深信切願、篤實念佛、往生西方,不僅給南林全體大眾鼓勵,亦上了最寶貴的一課。於此更深深體會師長們的苦心——對彌陀淨土課程之安排,終年不斷,週而復始;於行門上,督促大眾學習印光大師「竭誠盡敬,妙妙妙妙!」地加功用行,期大眾皆能當生成就,不虛此生。

 

嗚呼!其人已西歸。欣者其正念分明,生而無生,悲者是痛失僧才、佛門損將,不免悲欣交集,盈淚滿眶。祈早日乘願再來,迴入娑婆,廣度有情。

 

—轉載自民國八十九年四月「僧伽醫護」第七期 

 

猛力念佛感應道交

■台大醫院血液淨化中心/洪石師 

 

陳母李燕老居士往生事略

 

陳母李燕老居士,民國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生於民風淳樸的士林中洲里,雙親慈善好施。李老居士自幼勤奮好學,功課經常名列前茅,然以家境清寒,兄妹眾多,國小畢業即輟學,協助雙親至市場學習商務,由於天賦蕙質蘭心與好學之精神,很快的習得商場的信用及親切待人的無價經驗,促使家中經濟改善良多,尤以事親至孝,最為可貴。

 

民國三十七年,與同鄉望族陳其生先生結為連理,協助夫婿經商,數年後生育五男一女,從此更積極負起相夫教子之天職,養成勤儉持家、慈悲耐心的美德。因得父母長期身教之薰陶,子女們無不克盡孝道,兄友弟恭,遵循雙親慈善待人及厚培功德之志向。

 

民國八十五年冬,老居士就常到臺大醫院做血液透析(洗腎)治療,並開始接觸學佛環境,因長子皈依佛門,也逐漸體會到母親將來唯有依靠佛力,才能了脫生死,離苦得樂。老居士因膀胱及腸子不好,經常需要高級營養藥劑的搭配使用,才能勉強接受洗腎治療。八十九年之後,卻因經常昏睡與微燒,幾乎長年住院,然以平日待人和藹可親,又蒙佛菩薩加被,每當清醒時,皆能歡喜隨眾念佛,發願求生西方。有一天午飯後,大媳婦推著輪椅陪老人家到醫院的佛堂禮佛,正遇大眾念佛做午課,媳婦問:「是否要回病房休息?」老人家說:「等念佛結束再回房。」如此誠懇信願,令人感動。長子見母親因緣成熟,即安排皈依三寶,使正信佛法。從此不分晝夜,常由念佛機陪伴隨時念佛,甚至影響兩位菲傭也會助念佛號;同時,老居士的面貌逐漸從苦惱樣轉變為安詳樣。問她感覺如何?則直說:「一切都放下了...,連老伴我也都放下了。」

 

然而,無常迅速,今年老居士七十四歲,年初以來,即不良於行,外出必須以輪椅代步,精神狀態也不好。時至五月初,一直發燒不退,血壓明顯下降,必須以升壓藥劑維持精神,洗腎前提醒她念佛,也只念一聲就無法再念了。此時,原本必須出國辦事的長子,立即取消行程,並會同蓮友積極安排助念事宜。經陳伯父的決定,於五月二十四日(星期四)隨即在自宅空屋備妥臨時佛堂,並供佛為她發願懺悔,又新裝冷氣設備,預備助念,然尚不忍放棄醫院洗腎治療。直到二十八日晚,全家毅然決定接送回家。是夜,因緣殊勝,數位助念經驗豐富之蓮友皆到場通宵守候,輪班助念;孝子們亦陸續虔誠禮佛代母懺悔,求佛接引。誠是佛菩薩不負苦心人,二十九日清晨六時三十分左右,已十幾天不曾張嘴的老居士,突然示現張嘴猛力念佛。此刻,子女見狀皆長跪專念,大眾隨即快板助念佛號,如此莊嚴之相,歷經二十多分鐘,老菩薩的嘴唇才慢慢地合上,而正念分明,蒙佛接引。計回家前後共助念二十二小時,更衣時全身柔軟,正是「感應道交,瑞相往生」之證驗。李老居士畢生習勞惜福,不貪享受,如修行人。而終以孝子孝心感應,因緣成熟,更以信願念佛,求生西方為依歸,值為淨業學人之借鏡。

 

後記:此次助念應是「成功之助念」,末學有幸躬歷其境,親睹李老居士臨終無礙往生。深覺助念於斷氣前之效果最佳,那時將彌陀聖號慈悲灌入臨終者耳根,落入八識田中,促使亡者於臨終之際無暇妄想,當為助念之上策。

 

然斷氣時刻之判斷,甚為不易,須累積助念經驗方知。助念期間,家屬可在佛前誠敬代為懺悔除障,並觀察臨終者呼吸方式,若胸式呼吸可判為幾小時後往生;若尚以腹式深度呼吸則往生時間較不確定,應做長時助念之打算,以免助念者因勞累困頓而鬆懈,致失斷氣時刻助念之良機。

 

—轉載自民國九十年十一月「明倫」三一九期 

 

佛七往生  臉現金容

美國/達拉斯佛教會提供 

 

馬玉葉老居士往生紀實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在達拉斯佛教會一九九九年春季大佛七進行到一半時,八十一歲的老菩薩馬玉葉居士,在近百人的念佛聲中如願安詳往生了。

 

馬玉葉老菩薩生於西曆一九一九年七月十七日。一九七八年馬老居士還住在休士頓的時候,有位朋友送給她西方三聖像、《金剛經》及《六祖壇經》,從此她就熱愛佛法。為了尋求離苦得樂的解脫之道,她數度搬家,尋找理想的道場。一九九五年,她聽女兒說達拉斯有個淨宗學會,就決然搬來達拉斯,從此專精念佛法門,放下萬緣,一心念佛,不求福報,只求往生西方淨土。達拉斯佛教會舉辦的廿四小時精進念佛,老菩薩都會參加,念佛念累了,就在二樓佛堂後面的沙發上休息。

 

馬老居士念佛一天比一天精進,五、六年來,每天早晚各誦一部《阿彌陀經》,每日念佛最少兩萬聲,有時還多達十萬聲。雖然她身體不好,本來不能拜佛的,但她仍發願每天拜完一百拜,開始時每次只能拜十拜,分十次拜完,逐漸增加至一次廿拜、卅拜,直至五十拜,分兩次拜完。對一位深受病魔之苦的八十高齡的老人來說,這是何等毅力啊!近一年來,老人幾乎每天都來達拉斯佛教會的念佛堂做晚課。她的三女兒每天下午四時半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回家接母親到佛堂來念佛。除了外出和身體不適,老居士從未間斷。

 

每遇病痛,老人總是通過念佛化解。八年前,老居士胃痛,甚至不能如廁。兩年前,又犯了胃絞痛,醫生懷疑是癌症,但老菩薩都拒絕醫療,拼命念佛。數月內,她的兩個女兒每週五至六都廿四小時念佛,回向給母親,終於使病情好轉。

 

老菩薩有八個兒女,這次達拉斯的春季佛七,有三個女兒前來參加,小女兒美玲每一次佛七都發心在香積廚幫忙,和劉連與居士一起做許多好吃的菜、來供養大眾。

 

老菩薩平日也不忘積功累德,儲存往土極樂淨土的資糧,了解馬老居士的人都說:「老人不造口業,從不講他人過失,除了談佛法外,絕不閒談。」老人還非常慈悲,有一次回大陸廣東探親,看到一座橋樑壞了,回來後就湊足資金,為家鄉建了一座橋。老菩薩平時也喜歡做些點心或結緣品送人。在這次佛七之前,她親手編織圍巾,贈送給本地女同修每人一條,這可能是老居士有意給大家留個紀念吧!

 

老菩薩是在一九九九年三月廿四日佛七第四天往生的。當日在念佛共修的第二支香,老菩薩還參加繞佛,之後在十一時十分左右歸位,疊好自己的毛巾,擺好拜墊,起身向阿彌陀佛聖像三拜,然後走出佛堂,斜倚在佛堂後面繞佛過道的沙發上。正在大殿外面護七的三女兒妙玲走過來問她怎麼了,她說有點不舒服。女兒給她服藥,她一吃下去就吐,女兒見狀,一邊給她擦嘴,一邊勸她無論如何一定要繼續念佛到底,當吐到第四口把藥吐盡,約是上午的十一時卅分,第二支香開靜維那起腔帶領大眾念佛時,老菩薩也與大眾一起念佛,念到阿彌陀佛的「阿」字時就沒聲音了,不到兩分鐘,老菩薩就安詳往生。

 

接著悟道法師、悟現法師、老菩薩的三女兒妙玲、小女兒美玲及三位護七人員為老居士助念。念到中午十二時,大家下樓用齋,留下少部分同修繼續助念。下午念佛堂共修暫停,大家開始輪班助念。

 

參加佛七的佛子們都慶幸自己的福德、因緣殊勝,能躬逢此一往生盛會,大家都好像在辦喜事一樣,振奮激昂地面對著老菩薩一直助念,一點都不感到疲累。從老人往生到把老人送走的卅個小時中,大家在主七和尚等法師的引磬帶領下,佛號朗朗不斷。不少同修還用攝影機及相機,捕捉每一個珍貴鏡頭,情景令人難忘。晚上休士頓玉佛寺往持淨海法師也特地飛來助念。大眾一直念到次日下午二時,才恢復共修。下午四時,警方來處理作筆錄。下午五時,才將老菩薩遺體送往殯儀館。

 

老人往生後,身體一直很柔軟,當大家將老人從樓上抬下來時,兩位抬的人說:「抬的時候,老菩薩的身體往下沉成〈Ⅴ〉字型,坐在沙發上的腿原本是彎曲的,但當放上擔架時,腿又自然伸直了。」

 

佛氏門中有求必應,有願必成。馬老居士的夙願就是在佛堂打佛七中往生,一九九六年六月,她通過律師,立好一份法定遺囑,要求如果她身體狀況不好時,要在家中或佛堂自然死亡,不作任何急救處理,十二至廿四小時不移動遺體,她並授權家人及佛堂人員代表她拒絕醫療行為。去年她又向女兒補充遺囑,發願要在達拉斯佛教會舉行的大佛七中往生。她的願心堅定,自然有願必成,臨終不受病苦折磨,在打佛七往生,而且後事處理順利,夙願竟奇蹟般一一實現了,馬老居士如此自在從容的往生,所佔的天時、地利、人和的殊勝稀有,實在不可思議。

 

老菩薩往生的卅個小時內,面容一直栩栩如生,像在休息,又像在安睡,以致她往生的一小時後,還有人很神秘地問:「她是不是在那裡睡覺啊?」三女兒貼近媽媽的臉的鏡頭被攝下來,母女的臉色相比,大家驚奇地發現,老居士的臉竟然已變成金黃色,不禁讓人想到《無量壽經》中阿彌陀佛所發的四十八大願之一:「我作佛時。十方世界。所有眾生。令生我剎。皆具紫磨真金色身。」

 

看著老人的面容,大家都不禁讚歎她走得好,無牽無掛地往生了,怎麼會有牽掛呢?此刻她知道二女兒正在佛堂敲木魚,三女兒正在護七,四女兒正在廚房為同修準備午齋。

 

老居士往生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多人看到這個念佛求生獲真實利益的事跡,都受到震動鼓舞,增強了念佛的信心,大家都因此確信:「只要真幹,老實念佛,往生西方是辦得到的。」

 

但願馬老菩薩乘願再來,普渡人天。

 

—整理自悟道法師與程炳炎居士佛七記實 

 

正念現前  痛快往生

■馬來西亞/蔡圓美 

 

陳球居士往生記

 

先母陳球女士,福建晉江安海人,生于一九一五年,于一九九六年九月廿九日〔農曆丙子年八月十七日〕,凌晨零時四十五分,在住家地址:38,Pekan China,05000 Alor Star, Kedah 安祥往生,享年八十五歲。

 

一九八八年六兄因生意失敗而學佛,萬想不到此逆緣卻成了母親及諸兄弟姐妹的增上緣。七十四高齡的母親與我于同年歸依三寶,母親法名「見球」。母親是個身穿唐衫下著黑綢褲,耳后綁髻的典型中國女人。她目不識丁,我們兄弟姐妹教她每轉一粒念珠念一聲佛號或菩薩名號,她偏對「南無阿彌陀佛」及「南無觀世音菩薩」情有獨鍾,每日早晚各轉九圈珠,并興緻勃勃的聲稱每日有持二萬聲「南無阿彌陀佛」、「南無觀世音菩薩」聖號。

 

母親的精進念佛,初時本意實純為子孫向佛菩薩祈求加持庇佑,但無形中自己卻獲益了。不消個把多月,母親的心胸越發豁達,越懂得「放下」,對很多瑣事都不再感到煩躁。

 

原本每月初一、十五持齋的母親,在六兄的鼓勵下持五戒,接著持十齋日。約半年之後,身體一再排斥肉食「吐瀉」,她自己見了魚肉也自動會打寒顫,所以便持了長素。家裡只有她一人持素,大多時候不是花生配粥就是豆腐醬菜配飯,母親也怡然自得。當她看到我們子孫大魚大肉大快朵頤時,她只會微笑著連連搖頭連聲「阿彌陀佛」念個不絕。

 

一九九三年母親突然患了心臟病,身體健康就大不如前。她時時對我說她發願要到西方極樂世界去見「阿彌陀佛」,并從口袋中掏出一幀也不知是誰給她的「阿彌陀佛」聖相示我;我因從閱讀諸多佛書中得知要往生西方非易事,簡直是緣木求魚,所以不得不勸解她打消原意。我對她說:「媽媽不必要求發願去西方極樂,只在佛前發願來生投生在佛化家庭就足夠了......」母親滿臉自信,對我的勸導全不動容,即使六兄對她說去見阿彌陀佛的機會實在渺茫,她還是依然故我,不為所動。自此「阿彌陀佛」這句名號,可成了她言談中的一句口頭語,譬如她會說:「這個人的命怎麼會這麼慘......阿彌陀佛!」;「你們都來了!阿彌陀佛......!」

 

一九九五年六月,母親的心臟病第二次發作。我從吉隆坡趕到吉打醫院進入緊急療室〈ICU〉見她時,她已復甦并興奮地說:「阿彌陀佛來接我,但我要求他暫時展延時候!」我感到好笑并自認這只是母親的病中幻覺不足一信,但母親堅信不疑確是阿彌陀佛來接引。我對這種「討價還價」而阿彌陀佛也能「恩准」的「事情」是一成也不信。母親接著說再下一次阿彌陀佛的到來,她必然會歡歡喜喜隨他而去!

 

一九九六年九月母親第三次心臟病突發入院,我們居住在吉隆坡的三個女兒再次搭飛機趕回去。這一回母親實在太孱弱了,但精神還好時就會詢問子孫、夥計、鄰居朋友親戚狀況。母親對每個人的慈愛關懷表露無遺,對每個來探病的訪客致謝,并給予諸多好言祝福交代。

 

住院約三個星期後母親堅持要回家療養,她苦笑對我說:「你的七嫂怎麼都不會看?我的病不像以前,我不會好了,是要去見阿彌陀佛的時候,把我的骨灰掩蓋草坡吧!」

 

回到家裡之後,母親安排諸兒女媳婦、孫子,每人輪流照顧她,并一再強調最好三、五日由我們服侍她,最長不超過七日她就要往生,以免大家勞累。

 

母親躺在床上,雖有時合上雙眼休息小睡,有時醒來談幾句話,但神智卻是清醒的。她一再吩咐我們誦經,念佛號。偶而母親會指著床尾或牆邊,厲聲喝道:「那是誰?把他趕走!」偶而會嚴聲責道:「阿娘!你走!你回去!」

 

一九九六年九月廿八日黃昏時分,母親吩咐四嫂不必準備她的晚飯,她如是說:「今晚不必煮食物給我,我就要下蓮花池了!朵朵的蓮花真美!」

 

當晚輪到四妹《由吉隆坡趕到》及外甥女一起照顧媽媽,約半夜十二時四妹打算熄燈,母親卻說:「不必熄燈,我就要走了,你去把他們全給叫來!」外甥女忙著去叫眾人快來,這邊四妹把媽媽扶起,媽媽半倚躺在四妹懷裡,在四妹及趕來的七八位家人「阿彌陀佛」聲中,只見她舌頭一伸一縮之間頭兒一垂,心跳就此停止了......

 

大家眼淚簌簌而下,但聽命不敢號啕大哭,只是不停齊念「阿彌陀佛」。八個時辰之後天已亮,四妹等人才為母親漱洗更衣,令人驚異的是母親雖然下半身冰涼,但身體卻富有彈性,手肘各支節都容易轉動方便更衣。最美的是媽媽一臉安詳慈愛的遺容,臉龐頭額還保持著絲絲溫熱,果真如她平日所言,「要去睡一場再也叫不醒的深覺。」母親是否就在這九月廿九日凌晨零時四十五分,被阿彌陀佛接引往生去了呢?

 

我們一家人奉慈命,對治喪事宜全依照母親的吩咐,到來弔唁的人都享用糕點、啜著冰淇淋時,雖然憑弔著她的逝去,但卻對她的種種事蹟與遺愛,都能感受到她的溫馨。

 

母親去世後約七日的一個晚上,在莎亞工作的甥兒,夢見一個人來人往煞是熱鬧的海邊,我母親就站在海邊的雲端上,全身閃閃發著金光,滿臉喜悅的對他說:「我現在已經在西方極樂世界!」母親一生只操福建話,但在夢中西方極樂世界卻字字用著華語!

 

謹以此文作一簡單據實的報導,悼念母親往生一週年,亦藉此勉勵大家,只憑一聲阿彌陀佛信心不移,決定得生西方淨土,阿彌陀佛的慈悲願力不可思議!阿彌陀佛!

 

按:本文乃馬來西亞淨宗學會義務法律顧問蔡圓美律師之慈母往生實例報導,親筆書寫于一九九七年九月。

 

—轉載自馬來西亞淨宗學會網站 

 

福地福人居  往生實例多

■台南市/淨宗學會法寶組整理 

 

李木源居士細說新加坡往生故事

 

一九九八年八月廿三、廿四日,李木源居士在新加坡佛教居士林,報告學佛護法的心得及對佛教未來的展望。其中講到新加坡近年一些念佛往生的真實案例相當多,本文謹摘譯其中數則,供同修參考,藉增信心。

 

巧鳳師姐,潮洲人,我們這裡有很多人認識她,她是我們的法器組人員,原先患乳癌,乳癌切除後轉成骨癌。她每天都到居士林三樓念佛堂念佛,求生西方的心非常堅定。我曾問她:「怕嗎?」她說:「我要去西方,我不怕,我要念佛!」一天到晚佛號從不間斷,相當用功。

 

後來一次到醫院去照Ⅹ光,醫師問她:「妳是怎麼來的?」她說:「我搭車來的!」醫師問:「妳還能搭車?妳的骨頭己經完全壞到不能用了!妳是怎麼走路的?」她說:「我每天都到居士林念佛!」醫師說:「奇怪呀!妳是每天去嗎?」「對啊!我每天都去,而且整天都在那裏念佛!」

 

不久她病重住院,叫女兒打電話給我,告訴我說:她母親要走了!盼能見我。我說:「妳轉告妳媽媽,說我下個禮拜六要出國了,要走就快點!否則下星期六我就不在了」。過後我去看她,我告訴她:「要就快點!」她說:「好!」

 

星期天晚上,她要了一個房間,由她女兒和兩個兒子陪著她。在她睡了一覺醒來後突然發現:「咦!怎麼地上這麼多蓮花?一朵一朵的蓮花!」她又說:「阿彌陀佛來了!」就要子女們扶她起來拜佛;拜了幾拜,沒有力了。女兒說:「媽媽!我們替妳拜,好不好?」「哦!好!好!快點兒拜!阿彌陀佛在那邊!」母親回答說。女兒、兒子們就一直拜,直拜到她母親含笑往生走了。過後,我到醫院去幫她處理後事,她臉色非常好看,火化後留有舍利。這是信願念佛,自己看到蓮花,看到阿彌陀佛,順利往生的實例之一。

 

另外淨空師父在弘法團講經的時候,有個蕭愛娣,她的丈夫罹患肝癌很多年。丈夫本來不信佛,四個女兒女婿都是基督教徒。蕭愛娣常來弘法團聽經,有次帶了些師父講經的卡帶回去給她丈夫聽。丈夫聽完後非常歡喜,說:「我太慢認識師父了,師父的佛法講的太好了!」往後他就一直聽師父的講經卡帶。

 

有一天晚上,他倆正在討論佛法,丈夫突然跳起來,很痛苦的樣子。愛娣看了嚇一跳,就一直念佛,念到天亮,丈夫好了。愛娣問他:「你昨天晚上怎麼了?」丈夫說:「昨天晚上,有一個黑臉,一個紅臉的,兩個人要來抓我,還好,妳一直念佛,他們才從牆壁鑽出去!是真的!是真的!」過後又一直念佛。

 

念了兩天,他說:「阿彌陀佛要來接引我了!快點打電話叫女兒們回來!」蕭愛娣馬上打電話給四個女兒、女婿,叫她們回來。等到女兒們都回來後,他告訴四個女兒說:「我們全家人宗教信仰自由,我就要走了,妳們是我的女兒,希望妳們助我一臂之力,幫我念佛,這是我最後的唯一要求!」女兒女婿們遂決定幫父親念佛。念到天亮時,大家都聞到香味。他的妹妹也來了,就打電話給弘法團要求派些人去助念;去的人有的聽到音樂,有的聞到香味。念到中午十一點左右,當他念到南無阿彌陀佛之「佛」字時,走了!

 

我去的時候,他的肚子還脹脹的,一般肝癌病逝時,會七孔流血,我就要他們全家一直念佛,隔天再來處理。當第二天去處理時,身體沒有味道,也沒有流血,蕭愛娣已經寫了信向師父報告這件事的經過。所以念佛真正是不可思議。

 

此外,上個月有一家人來找我,向我提到她們的母親,殊勝往生的事例。她們的母親(姓氏已不記得),廣東人,喜歡看廣東大戲。自從聽了師父講的「無量壽經」後,非常高興。

 

有一天,她跟媳婦說:希望幫她買些簿子回來,她要抄寫「無量壽經」,媳婦就先買兩本回來,她抄完了,再買兩本,總共抄了七本「無量壽經」。她母親,書才讀兩年,會抄寫「無量壽經」,總共寫了七本,一個女兒一本,兩個兒子各一本,兩個孫子給兩本。

 

那天抄完後,她對媳婦說:趕快幫我念十聲南無阿彌陀佛。當她媳婦念到第十聲佛號時,她走了!

 

後事處理完後,大約在前兩三個月,她們全家人—包括女兒、女婿、兒子、媳婦,和她的老伴,一起來找師父,拿這些抄寫的簿子給師父看。她說:「你們看!抄七部「無量壽經」就往生西方極樂世界,好好的,身體,沒有病苦,說走就走!」

 

念經、念佛的利益這麼大,往生時,沒有病痛,預知時至,自自然然的,坐在那兒,念者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清清楚楚地走了。太不可思議了。

 

而師父說的,站著走的,有沒有呢?有!

 

大約十五年前,我在修持部。有一次,萬里蓄水池那邊有個人去逝,我們去誦經,他的太太八十多歲,每天來居士林。來時,穿什麼?每次都穿海青。她認為我們穿海青很莊嚴,所以每天穿著不脫,睡覺也穿海青,走路、出門也穿海青,來居士林坐車也穿海青,真是個怪人。

 

她什麼都不會,但看我們敲引磬,她也買回去敲,整天有空就邊敲邊念阿彌陀佛......。早上起床後,就是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這樣一直念。念了大約一年多,往生了。

 

在她往生後,她媳婦請我去她家,我問道:「她有什麼病嗎?」媳婦說:「沒有病!但很奇怪!」她說:「媽媽每天念佛,從六點多念到八點多。我七點到市場買菜,買回來時,她也念完。今天,我買完菜回來,她還沒念完。我去看她,只見她雙手扶著桌子站者,我看她站者,就沒有叫她,又逕自進去廚房煮飯。到了十一點多出來,看媽媽還是站住在那兒;心想:怎麼媽媽今天念佛這麼久?我就過去動動她,叫媽媽!還是不動。仔細一看,走了!原來是站著走的,手輕輕扶著,啊!站著往生西方極樂世界。」

 

沒有任何心臟病或其它病症,人瘦瘦小小的,站著往生,瑞相稀有!真是不可思議!所以念佛往生的例子,在新加坡實在非常多,要說也說不完。